從太妃的屋內出來,兩人就像朝華那處走去,朝華依舊躺在**,手腳不能動彈。

雲鳳鸞和顧思危來時,朝華躺在**,正讓伺候的小丫鬟給她念話本子。

“是了,自從你心上人回來後,你自然是看她百般好。”

“你聽我說相思,不是這樣,我最愛的人永遠是你,你相信我好不好?”男子解釋到。

說起來這給朝華念話本子的小丫鬟,也實屬妙人,她念得繪聲繪色,津津有味。

雲鳳鸞聽著總覺得,這話本子的劇情,似曾相似。

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仔細聽了起來。

“相信你?我為什麽要相信你?要知道這個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男子,前一秒深情款款,下一秒翻臉無情!”

雲鳳鸞終於曉得這劇情為什麽不熟悉,她看向顧思危,眼神越來越古怪。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顧思危萬分嫌棄的出聲。

小丫鬟嚇得猛一哆嗦,差點

“鸞兒,來啦!”朝華看見雲鳳鸞,眼睛突然一亮,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顧思危。不由得露出掃興的目光。

“你怎麽也跟來了?”朝華涼涼的說道。

顧思危發出一聲嗤笑,“怎麽,我要不跟過來,你是不是想拉著鸞兒,聽這些沒營養的東西?”

“怎麽沒營養了?”朝華打量著顧思危,“你心虛什麽?”

“鸞兒他是不是做對不起你的事了?告訴我,等我好了,替你報仇。”興許是在宋铖的堅持不懈下,朝華的傷勢有所好轉,所以她此刻分外得瑟。

“你什麽時候能爬起來,在說話吧。”顧思危冷笑一聲。

“鸞兒,快點把他給我趕出去!”朝華大怒!

“顧思危,你去外麵吧,其實我也挺想把這個話本聽完的。”雲鳳鸞看向顧思危,十分誠懇的開口說道。

朝華樂得哈哈大笑,如果不是自己不能動彈,她定要麵對麵地嘲諷顧思危。

見雲鳳鸞目光誠懇,顧思危不忍掃她的興,他看來了一眼,念話本的小丫鬟,“繼續念,但別念那些亂七八糟的。”

“算了,你別念了。”朝華冷笑了一聲。

顧思危薄唇勾起了一個上揚的弧度,心情很好的向外走去。

他一隻腳剛邁出門檻,又聽朝華開口,“鸞兒,你來給我舉著話本,我保準比這小丫頭念得更加精彩。”

雲鳳鸞忍不住笑了出聲。

算了,看在鸞兒那麽開心的份上,自己也不與這傻丫頭計較了。

朝華果真接起了念話本子的活,不但聲情並茂還時不時給雲鳳鸞分析一番。

“鸞兒,你說說這坊間酒肆,少了我這等人才,豈不是會十分無趣。”她有些感慨。

門外人影晃動,顧清寒從外麵走了進來,“朝華妹妹,雲六小姐,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她一走進來,屋內的笑聲當即頓住了,朝華看向來人,眼神一下子冷了起來,“你怎麽回來了?”

“在外久了,自然是惦記京中親人,所以我一早稟明了父親,這才重回了京城。”

“怕不是惦記京中親人,而是惦記京中的人吧。”朝華斜了顧清寒一眼。

這兩人之間有什麽矛盾?朝華性格實屬大大咧咧,雲鳳鸞從未見她與誰這般針鋒相對。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竟然讓孝慧太妃,和朝華這麽不待見她?

雲鳳鸞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有一點她十分確定,就是這件事,一定與顧思危有關,而且是一件大事。

“是親人其中也包括郡主,隻是郡主,你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顧清寒如同聽不懂朝華的譏諷一般。

“顧清寒,你我都知根知底了,在我麵前裝有意思嗎?”朝華直接撕破了顧清寒的臉麵。

後者似乎驚訝了一瞬,遂即一雙美目重迅速浮上了盈盈淚光,“朝華,難道人做錯一件事,就要一輩子都背負著嗎?”

“在外麵那些時日,我是真心悔過,朝華你能不能原諒我?在我心中,你和思危一樣重要。”

她說到最後,語氣裏已經帶了哭腔。

“打住!要哭就去一邊,別在這尋本郡主的晦氣。”朝華一臉不耐煩。

“既然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就過些時日再來看你。”顧清寒說完,就朝外走去。

屋內靜了片刻,朝華已經沒了剛才的好興致,“鸞兒,你以後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她一點都不如長得這般柔弱。”

“就這麽跟你說吧,三個江若凝捆在一起也不是她對手。”朝華似乎想起什麽,眸色間的厭惡之情更重了。

“當初發生了什麽事?我看你們對她都很反感?”雲鳳鸞親手剝了一顆蜜桔,撕下一片塞到了朝華的嘴裏。

朝華咽下蜜桔,神色很鄭重,“對不起鸞兒,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算起來,隻有太妃顧首輔,還有我和顧思危之情。”

“這件事和那小子有關,鸞兒,如果他不主動告訴你,我也沒辦法告訴你。”

朝華臉上出現了一抹抱歉之色,“但是有一點,鸞兒我可以告訴你,顧思危和顧清寒一點關係都沒,更別說會喜歡他,對他有好感了。”

雲鳳鸞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顧思危來接雲鳳鸞去孝慧太妃那用午膳。

兩人走了沒多遠,就遇見了蕭弈,蕭弈這些時日一直在菩提台照顧著/

加上同順帝要來親迎太妃,一係列瑣事全部都交給了蕭弈。

使得蕭弈最近十分忙碌。

“弈表哥。”三人相見,還是雲鳳鸞最先開口。

“鸞兒也來了?”蕭弈依舊是那副,溫潤的模樣,似乎在雲鳳鸞眼前,他一直都是這般。

“大皇子近日事務繁忙,皇上可曾確定哪日來接太妃?”顧思危看向蕭弈。

對上顧思危蕭弈收起了那副溫潤的笑意。

“父皇定在三日後,本宮想知道,顧大人的大理寺就這般清閑?”清閑到你整日湊在鸞兒身側,不過後半句蕭弈沒有說出來。

但顧思危卻明白。

“要是事事都需要本官親力親為,那本官手下不是白養了那些人?”

蕭弈臉色沉了沉。

“弈表哥,太妃讓一起用午膳,不若一道過去?”雲鳳鸞強行轉移了話題,又警告地看了顧思危一眼。

她的動作以及表情,蕭弈全部收在了眼底。

究竟是何時,鸞兒對顧思危的感情已經這般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