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昭和顧清寒兩人離開珍饈坊後,便去了京城另外一家酒樓。
丫鬟小廝都在外麵守著。
顧清寒進去後,就開始低聲抽泣。
萬昭憋得一身邪火,自然是想把顧清寒抱入懷裏好好疼惜一番。
當然他也這樣做了。
反正是顧清寒主動投懷送抱,他自然無需顧忌什麽。
“好了,寒兒別哭了,你哭得本將心都要碎了。”萬昭上前一步把顧清寒抱入了懷中。
顧清寒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向萬昭,“將軍方才可不是那樣說的。你可是一直在替雲鳳鸞說話。”
美人落淚,倒也不醜,萬昭用指腹抹去顧清寒臉上的淚。
“寒兒,你也知道朝華那個刁蠻性子,我若是方才一直護著你,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那與其糾纏。”
他攫起顧清寒的下巴細細打量著。
顧清寒心底忍不住冷笑,但她懂得見好就收,她要的是萬少夫人的位置。
她手握住了萬昭的手,“將軍說得好聽,我看你心裏是喜歡雲鳳鸞的。”
萬昭笑了,改用手輕佻地在她嫩滑的皮膚上,細細地摩挲著。
“傻寒兒說什麽呢?我要是喜歡雲鳳鸞此刻是在誰身邊?嗯?”萬昭眼裏有急切之色。
言語間帶了幾分輕佻。
顧清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隻在內心深處,她知道自己笑意的悲涼。
想她顧清寒以前多麽驕傲清高,現如今也隻能低下頭來。
但她不後悔,等她坐上了萬少夫人的位置,她一定要雲鳳鸞好看!
“寒兒終於笑了。”萬昭眼底逐漸染上了笑意。
突然他伸手把顧清寒抱起來,大步朝內間的床榻走去。
顧清寒伸手環上了萬昭的脖子,把臉埋在了萬昭的胸膛。
萬昭哈哈一笑。
把顧清寒放在床榻上的那瞬間,顧清寒顫抖著看向他,“將軍,你想要清寒?”
這話就是要名分的意思了,萬昭是聰明人,自然是能聽懂。
“寒兒放心,我定不會讓你無名無分的跟著我,如果可以,過些時日我便讓人上門提親。”
萬昭毫不在意地敷衍道。
他這樣說,顧清寒毫不猶豫地送上了自己的朱唇。
幹柴遇烈火,兩人在**打得火熱。
顧清寒繡著牡丹花的粉色肚兜,掛在了萬昭的腰間。
就在萬昭蓄勢待發的時候,顧清寒環上了他的脖子,輕聲說道:“將軍我來葵水了。”
萬昭臉色一時間變得分外精彩!
他在心裏狠狠罵了一句顧清寒賤人,臉上帶著笑,“寒兒莫不是在和本將軍玩情趣。”
顧清寒搖了搖頭,她拉著萬昭的手一路向下,羞紅著臉,“將軍不信便摸摸。”
萬昭自然不會去摸女人的那處,那不潔之地豈是能讓他沾染的?
他發泄似的在顧清寒柔軟上揉了兩把,壓低身子在顧清寒耳邊低聲道,“不用那處,本將也知道有一個地方好用。”
萬昭笑著覆了上來。
事畢,顧清寒坐在馬車內。
她的嘴唇紅腫一片,嗓子裏全部都是腥膻味。
萬昭那個武夫,竟然如此折辱她!
她當然沒有來月事,隻是她知道,不能輕易讓男人得手!
顧清寒惡心的想吐。
丫鬟看著她的臉色,又聯係剛才屋內聽到的聲音,心下也隱隱明白了什麽。
“小姐今日穿著這身蜀錦真是美,萬少將軍一定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她本意是討好,誰知道蜀錦這兩個字卻犯了顧清寒的忌諱。
她一巴掌扇在了小丫鬟的臉上,“蜀錦能比得上浮光錦?”
小丫鬟知道她是記恨雲六小姐,可是你就是沒人家長得好看啊!
小丫鬟捂住臉,“雲六小姐哪裏能和小姐相提並論!她那不過是東施效顰!”
顧清寒冷笑了一聲,又是一巴掌扇在小丫鬟臉上,“你竟然敢諷刺我?”
她和雲鳳鸞站在一起,誰高誰下當下立顯。
如果要說東施效顰,那她也是那個東施。
小丫鬟被打得不敢多發一言,她委委屈屈地捂住臉頰,不敢再說一個字。
馬車到了顧府,顧清寒正好碰上了準備出門的顧玉章。
“父親,您這是準備去哪?”顧清寒連忙上前行禮。
顧玉章看了顧清寒一眼,這一眼莫名地讓顧清寒感覺到了心虛。
“急匆匆的,清寒你去哪了?”顧玉章聲音低沉。
首輔之威,豈是她一個小小女子能承受的。
她當即垂下了頭,顧玉章眼底閃過一抹失望,“清寒也到年紀了,以後就不要出門,留府中安心待嫁。”
“父親!”顧清寒抬起頭,臉色瞬間蒼白。
顧玉章卻是連一眼都沒看她,徑直向外走去。
小丫鬟更是垂著頭,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顧清寒快步地朝府內走去,她去的地方是顧思危之前所住的院落。
還未靠近,便被兩個暗衛攔住了。
“小姐請回,首輔大人吩咐,公子的院子禁止任何人入內。”
顧清寒看向暗衛忍不住冷笑,“是禁止任何人還是禁止我?”
想到今日在萬昭身上受的屈辱,顧清寒眼底泛紅。
她緊緊攥起了手,指甲都被她生生扯斷!
她眼底猩紅一片,咬牙切齒地擠出了三個字。
雲鳳鸞!
珍饈坊內,雲鳳鸞和朝華正在用膳。
雲鳳鸞看不見,朝華卻很耐心,把能吃的食物都放到雲鳳鸞碟子裏。
她吃上一口,朝華再夾一塊。
“華姐姐,我真的吃不下了。”雲鳳鸞放下筷子,摸索著端起一杯茶水小口喝著。
房門被叩響,掌櫃的親自端來了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著兩個白色的骨瓷小盅,“雲六小姐,朝華郡主這是我們東家特意送兩位的湯。”
他把骨瓷小盅放在了兩人麵前,剛要準備退下,就被雲鳳鸞叫住了。
“請問掌櫃的您口中東家是誰?所謂無功不受祿,這頓飯我吃得心不安。”
雲鳳鸞聲音淡淡,麵前的湯她未碰一口。
掌櫃麵上帶著笑意,“恕小的不能說,但雲六小姐放心,我們東家絕對不是壞人。”
“有幾個壞人說自己是壞人?”朝華在一旁涼涼道。
她倆旁邊的一間屋子,顧思危坐在那裏,把屋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既然不能說,就幫我帶話給你們東家,明日還是這個時辰,我來請他用膳。”
雲鳳鸞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她心底有個不可能的猜測,想要證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