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股大力把他狠狠砸向七皇子府的石柱上。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人被砸在柱子上又彈了下來。

身子倒在地上不斷抽搐,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

“不是要撞死在本宮的七皇子府?本宮幫你一把你應該感謝本宮。”

一道華麗又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顧思危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

另一個刑部官員簡直要嚇傻了,他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顧思危,整個人都不斷向後退去。

“七,七皇子您怎可當眾殺人?”他一麵後退一麵結巴道。

“殺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宮殺人了?”顧思危漫不經心道。

“你們在本宮府邸聚眾鬧事汙蔑本宮,真當本宮是死人不成?”

他眼神中帶著淩厲的寒意,撲麵而來的壓迫感逼得人不敢直視。

“這位大人,若是再不把你的同僚帶下去醫治,那人可真死了。”雲鳳鸞上前一步適時開口。

刑部那人似乎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讓人過來,把砸在地上的官員抬了下去。

七皇子府外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

顧思危牽起雲鳳鸞的手朝府內走去。

兩人並排走在前麵,九開執書等人跟在他們後麵。

走著走著,九開突然偷偷牽起了執書的手,後者臉一紅想要甩開但又怕鬧出太大動靜驚擾了主子們。

誰知走著走著,雲鳳鸞突然轉身,兩人手來不及撒開被雲鳳鸞和顧思危盡數看在了眼底。

雲鳳鸞眼裏沾滿了笑意。

執書慌忙鬆開了九開的手,一樣冷靜嚴肅的臉變得通紅起來。

她猛地推了九開一把,“主子我先去給您準備熱茶。”

說完她頭都不回地向前跑去。

九開站在那裏,看著自己的手一臉傻笑倒沒有不好意思。

顧思危抬腿便踹了他一腳,“出息。”

他朝九開使了一個眼色,九開朝顧思危和雲鳳鸞行了一禮,便朝執書追去。

雲鳳鸞和顧思危眼底都沾了笑意。

“先不回屋了我想在府內走走。”雲鳳鸞偏頭看向顧思危。

“來人,去把皇妃大氅取來。”顧思危朝身後暗衛吩咐道。

片刻暗衛取來一件狐裘大氅,顧思危親手為雲鳳鸞披在身上。

雪白的狐裘襯得女子越發容得傾城。

一時間顧思危被晃了一下神他眼神一寸寸暗了下來,充滿侵略感地看向雲鳳鸞。

雲鳳鸞太熟悉顧思危這種眼神,她忍不住輕咳一聲,略帶嗔怪地看了顧思危一眼,“你正經些,青天白日又是在外麵。”

顧思危眼睛笑意逐漸溢出來,他拉長了語調道:“鸞兒你這腦子在想什麽?如果你真的想即便是青天白日,為夫也不是不可以。”

他話落,腳上就被雲鳳鸞重重踩了一下。

“閉嘴!”女子聲音清冷,仔細聽還有些惱羞成怒在裏麵。

“我要同你說正事,你若是再這般不正經就不用說了。”

“好了別氣了。”顧思危把雲鳳鸞的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同你說件高興的事。”顧思危牽起雲鳳鸞的手,兩人在府裏漫無目的走著。

雲鳳鸞停下腳步偏頭看向顧思危,靜靜等著他下麵的話。

“蘇懷安已經把馬匹安全運送到了燕山。”

“真的嗎?”瞬間雲鳳鸞眼底露出了欣喜之色。

“自然,新的的消息。”

“蘇懷安肯定有傳信回來吧?你快拿給我看看。”

燕山的戰馬是雲鳳鸞一塊心病,如今有了漠北良駒她自然是十分欣喜,便想把這消息再確認一遍。

“隻命人傳來消息,並未有信傳回。”顧思危輕飄飄地說道。

他自然是不會讓雲鳳鸞看那封信。

畢竟一封信中,雲鳳鸞的名字就占了大半。

覬覦他的皇妃,顧思危覺得不殺他就是給他臉。

雲鳳鸞聞言點了點頭,也並不覺得失望畢竟這樣機密的消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對於燕山也是不利的。

但她心底依舊很開心,想也不想地脫口道:“蘇懷安什麽時間回來?我要備上重禮當麵感謝他。”

雲鳳鸞話未說完,就感到身上籠罩下了一道陰影。

她抬頭便對上了顧思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兩人身後便是一座假山,顧思危直接把雲鳳鸞拽入到了假山後。

雖然是自己府邸,雲鳳鸞還是下意識朝左右看了過去。

她壓低聲音咬牙道:“滿府暗衛,顧思危你有點主子的樣子行不行?被底下人看見了像什麽樣子?”

假山遮擋了光線,半明半暗之間,顧思危語氣張狂又霸道,“誰敢看?

他唇一點一點貼近雲鳳鸞的耳畔。

雲鳳鸞呼吸有些急促,她想抬手去推顧思危,卻發現男子並未給他留縫隙。

顧思危抬手摸了摸雲鳳鸞的麵頰,隨後用手掌護著雲鳳鸞的後腦。

吻隨即而下,顧思危緩緩揉著雲鳳鸞後頸,如同在揉著一塊稀世珍寶。

也許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兩人都有些微喘。

雲鳳鸞幾次想開口,都如數被顧思危吞了下去。

一改往日的溫柔與纏卷,顧思危的吻又急又狠,骨子裏的張狂霸道通過這個吻顯得淋漓盡致。

分開時,雲鳳鸞有些喘,她感到唇上有股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向顧思危瞪去,“你是屬狗的嗎?”

顧思危不說話,隻因他的呼吸全都亂了。

雲鳳鸞想推開顧思危,男子的吻卻又壓了下來。

整個呼吸間都充斥著顧思危的味道,淡淡的沉香木氣息不斷引誘著雲鳳鸞沉淪。

她用最後一絲理智,推開顧思危羞紅了臉道,“夠了。”

顧思危卻沒那麽好的耐心,他盯著雲鳳鸞,像一個耐心十足的捕獵者,在靜靜守候著自己的獵物。

片刻後,他把雲鳳鸞打橫抱起,用輕功極快地朝兩人院落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