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急報?”顧思危淡淡掃了九開一眼。
“殿下皇上駕崩了。”九開垂著頭麵色嚴肅。
同順帝突然駕崩,蕭弈急招顧思危雲景等人回京。
雲景得知消息後立刻匆匆趕了過來,“同順帝不是一直臥床不起,怎麽會突然駕崩連你我都毫無之情。”
顧思危麵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事出反常必有異,九開傳令即刻修整回京。”
同順帝駕崩,即便是沒有儲君令他們也必須盡快回去,否則就是對天子不敬。
顧思危和雲景對視一眼,然後便把目光轉到雲鳳鸞身上。
雲鳳鸞身為皇家婦,也是必須要回去的。
時間緊迫一行人下午便從燕山往京城內趕去。
一行人披星戴月,把時間壓縮到極致終於在七日後回到了京城。
顧思危一路上把雲鳳鸞母子保護的很好,並把宮內的事全都講給了雲鳳鸞。
雲鳳鸞失憶這件事,隻是身邊最親近的人知道,雲景同顧思危的意思是裝作雲鳳鸞無事。
回到京城顧思危同雲鳳鸞還有雲景換了孝服就匆匆往宮內趕去。
承兒被留在了七皇子府,顧思危把所有暗衛全留了下來,九開十合寸步不離地守在承兒身側。
皇帝的棺槨七日後便要葬入皇陵,這也是幾人披星戴月趕回的原因之一。
朝華被蕭弈恢複了身份,一路上都跟在雲鳳鸞身側保護她。
周圍全是壓抑的氣息,眾人都低著頭不管是真的哀慟還是假的,總之一路上全是宗親們壓抑的哭聲。
蕭弈走在最前麵,然後是顧思危女眷皆跟著後麵。
同順帝下葬三日後早朝。
“太子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殿下盡早登基。”
早朝剛開始便有一個六部的官員上前說道。
“請殿下以大局為重!”文武百官齊齊跪了下來。
“如此便讓欽天監擇個日子。”蕭弈淡聲開口,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當真是喜怒不形於色。
這也是一個帝王最根本需要做到的。
早朝後,蕭弈把顧思危和雲景留了下來。
他拿出幾封密函放到兩人麵前,“你們打開看看。”
顧思危打開密函看過之後遞給了雲景。
“所以殿下是懷疑皇上突然駕崩同萬家父子有關係?”顧思危坐在蕭弈對麵抬頭看向他。
“不是懷疑是肯定,自從本宮行儲君令以來,就接手了宮內所有布防,同順帝所有飲食同伺候的人都是本宮安排的。
以前沒有料到沒想到他們竟然如一條蛀蟲竟然連皇宮內都腐蝕的幹淨?”蕭弈臉上閃過殺機。
“太子殿下想要我們做什麽?”顧思危看向蕭弈。
“找出殺之。”四個字從蕭弈口中吐出。
他如今已經是未來的皇上,所謂萬勝之軀不涉嫌,他不能親自動手那麽顧思危同雲景卻是可以。
談完國事,如今輪到了家事蕭弈端起麵前的一盞茶,用茶蓋撇去了上麵的浮沫,“本宮聽說鸞兒失蹤一年如今回來又失憶了?”
顧思危瞬間抬眸看向蕭弈,“殿下人在京中沒想到對外麵的事了解的那麽透徹。”
蕭弈平靜地看向顧思危,“透徹不透徹已經沒有必要了。既成事實那本宮便去看看來人擺駕七皇子府。。”
“鸞兒如今尚在病中,太子殿下貿然前去也不合適。”顧思危直接拒絕了,一絲麵子都沒給蕭弈。
“七皇子,別忘了鸞兒雖然是你的皇妃她更是我的妹妹。”蕭弈寸步不讓。
顧思危冷笑一聲,“太子殿下若沒有別的事,臣弟便先告退了。”
說完他也不看蕭弈的表情,直接朝外走了出去。
蕭弈看著顧思危的背影,許久之後冷笑一聲。
他一走,議事閣內隻剩雲景和他兩人。
“太子殿下如果沒有別的事,微臣也告退了。”雲景起身告退。
“表兄。”蕭弈淡聲開口,他看向外麵眼神中皆是落寞與蒼涼。
高處不勝寒,真正孤家寡人的日子要到了。
雲景歎息的看了蕭弈一眼,“太子殿下如今身負重擔,兒女情長也隻是點綴。”
蕭弈沒答,雲景再次看了他一眼,“殿下您懂不懂?”
蕭弈很久沒有說話,“我隻是想看她過得好不好。”
“不打擾就是最好的保護。”雲景歎息一聲他知道這話太過殘忍,可他必須說透且不留情麵。
“本宮知道了。”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蕭弈再次開口。
雲景朝蕭弈行了一禮,便轉身朝外走去。
回府後,雲鳳鸞每日做得事便是發呆。
顧思危回來後又看到了眼神空洞的雲鳳鸞,她隻是坐在那裏,什麽話都沒說卻讓人感覺莫名哀傷。
顧思危走了過去,他看著雲鳳鸞單薄的背影,連忙把自己大氅取了下來替雲鳳鸞批在身上。
雲鳳鸞這才反應過來。
顧思危看著她,“不是說今日你要回去看望祖母?怎麽沒去?”
提到祖母雲鳳鸞莫名生出一股害怕的感覺。
顧思危想把雲鳳鸞的手放在掌心想,可伸了一半的手又縮了回來,“既然這樣我陪你去。”
雲鳳鸞隻能點頭,兩人一同回到了雲府。
雲老夫人看到雲鳳鸞抱著孩子的那一刻就紅了眼眶。
“鸞兒,快來讓祖母看看,這些日子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雲鳳鸞抱著承兒來到了雲老夫人麵前,“祖母。”
之前以為自己會叫不出來這兩個字,但是沒想到竟然脫口而出。
祖母兩個字一落,雲老夫人眼角便落下了熱淚。
雲鳳鸞見雲老夫人一直盯著承兒,便把承兒放入了她懷中,“祖母這是承兒。”
雲老夫人看著玉雪可愛的小人,瞬間猶如一個蜜罐倒入心裏。
“哎呦,我的小外曾孫。”雲老夫人看著小家夥樂的合不攏嘴。
一直不斷在誇。
“傻丫頭,生產時都誰陪著你女子生產最為重要,小月子坐好沒?事後可有人宋铖好好調理身體了?”雲老夫人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雲鳳鸞耐著性子一一回答,雲老夫人的眉頭卻幾不可見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