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鸞被顧思危這一番虎狼之辭,簡直驚到說不出話,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思危。
“你說什麽?方才我未聽清楚,你再說一遍?”雲鳳鸞氣得手都在顫抖。
顧思危輕咳了一聲,“朝華喜歡你大哥,你可知曉?”
雲鳳鸞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不明白這人突然說這個做什麽。
“但是你大哥卻對朝華無意,朝華雖然混了些,卻也不會主動出入碎玉樓,可那一年自從從燕山回來,先是拉著我打了一天一夜,然後性情大變,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雲鳳鸞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朝華郡主的脾性,應該是我大哥喜歡的。”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鸞兒,你可知道這次南楚為什麽會派使者過來?”
“為什麽?西楚國力最弱,且一直附屬我南靖,此番前來莫不是想和我們結秦晉之好?”雲鳳鸞皺眉道。
否則她還真想不出,為什麽南楚會突然派使者出使南靖。
“鸞兒果真聰慧,我剛給你提朝華,就是想讓你給雲景去一封書信,皇室沒有適嫁女,那朝華身為郡主極有可能被封公主去和親。”
他頓了頓,眼裏閃過了一絲嘲弄,“咱們的皇上老了,變得畏首畏尾,南楚來和親,我們為什麽就要接受?”
雲鳳鸞沒有說話,顧思危這是在通過自己幫朝華爭取機會。
“你放心,朝華郡主的事我一定會管。我今日回去就會去一封書信給燕山,讓人快馬加鞭送去,若是大哥有意,這中間再難,我定也會助大哥達成心願。”
說到這,雲鳳鸞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若是大哥無意怎麽辦?”
“大舅子喜歡朝華那丫頭。”顧思危淡淡地說道。
雲鳳鸞正在吃一塊糕點,聞言差點被嗆了一下,“你說什麽?”
她滿臉驚訝。
顧思危十分淡定,看著雲鳳鸞一臉欠打的表情,“鸞兒親吻一下,我就告訴你。”
“說正事呢,你幹嘛呢?”雲鳳鸞瞪了她一眼。
雲鳳鸞這一眼,眼底如含了無盡的春水,看得顧思危身上一下子熱了起來。
昨日兩日雖未真正地經曆情事,但說到底也隻差最後一步,別的該做不該做的,兩人全都做了。
昨日在榻上,顧思危還十分沒臉地讓雲鳳鸞為自己做了那種事。
本就意猶未盡,佳人又在他眼前,顧思危哪裏忍得住。
把雲鳳鸞整個人拉進了懷裏,欺負個夠本。
分開後,顧思危把雲鳳鸞攔在懷裏,一隻手按揉著女子的後頸,“鸞兒,我好想明日就去燕山提親,後日就大婚,我怕我忍不住。”
顧思危呼吸極度急促,雲鳳鸞難得沒有回嘴。
“現在可以告訴你,為什麽說雲景喜歡朝華了,你大哥自幼君子,是那種真君子,但唯獨愛逗弄朝華,如果不是因為有婚約在身,我覺得兩人差不多也修成正果了。”
雲鳳鸞白了他一眼,一臉你說了跟沒說一樣。
顧思危卻笑了,“鸞兒,你不懂男人,若是喜歡一個女子,一定就會想欺負逗弄她。”
雲鳳鸞白了他一眼。
把雲鳳鸞送回去的之後,顧思危去了孝慧太妃那裏。
剛到太妃院裏,顧思危就見朝華頭頂了個碗,站在那裏。
一看到顧思危,那雙眼就燃出了熊熊火焰。
朝華一看這顧思危滿臉的春意**漾就知道,這廝昨晚肯定沒幹好事。
“你把我家鸞兒怎麽了?顧思危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顧思危難得沒回走而是站那欣賞了好一會朝華的這副模樣,“好好站著吧,將來嫁給雲景做媳婦,可不能失了規矩。”
朝華一下子閉了嘴,鼻腔裏哼哼兩聲滿臉羞澀。
顧思危實在看不了,在自己心裏跟男人差不多的朝華露出這種表情。
直接頭都不回地向太妃屋內走去。
雲景真是瞎眼了,沒事喜歡一個男人做什麽?
孝慧太妃坐在軟塌上,懷裏的團子半睜著眼窩在孝慧太妃的懷裏。
顧思危把西楚即將有來使的事跟孝慧太妃說了。
“區區附屬之國,竟然讓當今皇上坐立不安,半分先祖的風範都無。”孝慧太妃冷笑一聲。
她看了眼顧思危,“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宮內的事不用你操心,隻要你和朝華不願意,沒人敢怎麽樣。”
“過幾日哀家就回宮小住。”
“對了,昨日聽說你把鸞丫頭帶走了?”孝慧太妃睨了他一眼,“出息了,你聲不吭地就把人家帶走,你這是一點都不為人家姑娘名聲考慮。”
“等南楚的事情結束後,我就親自去燕山提親。”
“你比朝華那丫頭倒是出息,那丫頭喜歡雲景卻不敢吭聲,隻知道整日消沉自己,沒出息。”孝慧太妃有些恨鐵不成鋼。
“若是我二人,都和雲家結親的話,皇上肯定要坐不住了,雲家的兵權,自古是皇上的心病。”
“對著一對孤兒寡婦也成了他的心病,帝王啊!”孝慧太妃皺了皺眉頭。
“太妃也無須憂心,咱們的皇上不行,咱們的大皇子可厲害著呢。”顧思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語氣中都含著譏誚。
“危兒,你與我說實話……”孝慧太妃想問什麽,但猶豫再三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罷了,你心中應該有主意,去吧。”
顧思危朝孝慧太妃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主子,南蠻的小公主不見了。”顧思危剛從孝慧太妃那裏出來,十合就上前稟告道。
顧思危眼睛瞬間眯了起來,他臉含怒氣,“我本以為你們能看住她幾日,我竟不知,我手下的人什麽時間這般的廢物了!”
十合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屬下領罰。”
“今日你和九開就負責,鸞兒的安全,記住她是你們未來主母,她若是有任何閃失,你們就不必回來了。”
近些日子的雲府很是清靜,雲鳳鸞回府後,去了祖母那裏請安。
雲老夫人在抄佛經,“鸞兒過來給祖母研磨。”
雲鳳鸞乖巧地站了過去,她本來心底還有好多事情,不免浮躁。
可竟在此刻,心底一寸寸安靜了下來。
“說吧,怎麽了?我一瞧你這臉色,就知你有事。”
雲鳳鸞抬起頭,“我近日給哥哥去了一封信。”
雲老夫人抄佛經的手立刻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