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各方勢力齊登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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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滿堂”酒店“步步高升”包廂內的梁家輝等四人胡吃海塞之後,愜意的靠在包廂內真皮沙發的靠背上休息,茫然不知一張無形之網已經罩在了他們頭上。
有酒店的侍應生迅速的將桌上的殘羹冷炙收拾幹淨。在桌上鋪上一層厚厚的毯子,擺上一副精致的麻將。雖然現在比較流行自動麻將桌,那玩意確實是省時省力,很多人也都趨之若鶩,可是李兆東等人一直都是要求手動搓牌,用他們幾個人的話來說,這搓麻搓麻,如果連搓的過程都省略了,那打麻將就少了大半的趣味。
雖然桌上的麻將已經擺好,可是幾個人都沒有起身的意思,似乎在等待著什麽。就在幾個人聊天的時候,包廂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身著湖藍色旗袍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豐滿成熟的身軀被輕柔緞麵緊緊包裹著,**在外的肌膚晶瑩如玉,深藍色的高跟鞋移動之間,套在一雙黑色玻璃絲襪內的美腿更是倍添**。造物主似乎十分偏心的把所有完美的要素都給了眼前這美婦,旗袍將他高聳的酥*乳和豐潤的美股極大的凸現出來,纖細的腰肢練成一條魔鬼般的曲線,她清麗的瓜子臉足以讓所有人回頭。盡管她是個剪發頭,但耳朵上兩個閃光的鑽石吊墜還是說明了她高貴的身份。美少婦嬌笑著看了文質斌幾人一眼,美目流轉,顧盼生輝。
“幾位領導,可有一段日子沒見你們了。”女人嬌笑著道,“是我徐曼麗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麽?”
“招待不周倒是沒有,可是徐老板,知道我們幾個來了也不過來敬杯酒。老文,你說該不該罰?”在他們幾人的眼裏,徐曼麗和文質斌的關係自然不是什麽秘密,李兆東說話也沒什麽避諱。
徐曼麗抿著嘴笑了笑,嬌嗔道:“李縣長,你說該怎麽罰,隻要老文願意,我還不是隨便您處置啊。”
聽了徐曼麗的話,屋裏的幾人都“嗬嗬”笑了起來,李兆東指著徐曼麗道:“徐老板,俗話說的好,這朋友妻,不可欺,我可不能‘欺你’。”李兆東故意將欺你兩個字加了重音。
“李縣長,你說的朋友妻、不可欺那可都是老黃曆了。”唐思明嘿嘿笑著道,“現在說的都是朋友妻、不客氣,李縣長,你就不用客氣了,該怎麽‘騎’就怎麽‘騎’。”
“喲,老文,你聽見了吧。唐主任都說了,朋友妻、不客氣,以後見了唐家嫂子,你可不能再客氣了。”徐曼麗嬌笑著道。
徐曼麗的話讓唐思明麵紅耳赤,李兆東等三人看到唐思明的窘態,自然又是一陣大笑。
止住笑著,徐曼麗道:“幾位領導你們隨便玩吧,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說著,她擺了擺手,幾個漂亮的女服務員將厚厚幾遝鈔票塞進了麻將桌的四個抽屜裏。李兆東拿眼瞄了瞄,估計應該有五六千上下,當下笑著道:“每次都讓徐老板你這麽破費,這樣不太好吧。”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徐曼麗在心裏罵了一句,臉上卻是笑的更加燦爛,“都是自家人,哪裏有這麽多的講究,你們隨便玩,我讓小麗他們好好的伺候你們。我真的還有事要處理,就不能陪你們了。”
徐曼麗用眼神向幾個漂亮的女服務員示意,幾個女服務員嬌笑著乖巧的站在幾個人身後,輕輕的在他們肩上拍打著。
看著你人臉上都露出滿意的神色,徐曼麗這才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了包廂。四個人這才分東西南北落座,稀裏嘩啦地搓起了麻將。李兆東手氣最旺,在幾人的刻意配合下,不論是作大還是作小都是連連和牌。梁家輝自然也是此道高手,打起麻將來自然有著常人難及的高手風度,手裏隨抓隨打,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再加上今天他還有其他的目的,更是可以的討好坐在他下架的李兆東。站在他身後的女服務員眼睜睜看著他將三張二條拆出一個喂給李兆東,回過圈來又眼皮也不抬地把七**條的副子拆掉了,依舊是讓下家的李兆東吃了個盡興,隨即和了一把清一色一條龍。眾人一邊裝作愁眉苦臉的將抽屜裏的鈔票遞給李兆東一邊連歎自己的手氣之臭。
吉普車裏的葛海濱摘下頭上的耳機,聽耳機裏傳來的聲音他知道梁家輝他們已經“漸入佳境”,可是曆局長安排的支援還沒有到,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經接近夜裏十點,心裏不免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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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曲陽市公安局包括治安科科長李誌方、副科長張文學在內的九名警察準時來到科裏的會議室。他們是接到科裏的電話臨時集合的,說是有臨時任務需要緊急出動,幾人接到電話後急匆匆的來到了局裏,當大家看到李誌方和張文學之後,都知道今天晚上的任務恐怕不簡單。
見人已經到齊,李誌方簡單的布置了一下晚上的任務,在得知是到加梁縣執行一次抓賭行動之後,屋裏的民警臉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雖說加梁縣屬於曲陽市,可是畢竟不是他們直屬的管轄範圍,這麽晚了進行跨區域抓捕隻是為了區區幾個賭徒,誰會相信呢。況且如果隻是一次簡單的抓賭任務,用得著科長和副科長都親自出馬麽?說都不是傻子,想來這次任務絕對有內情。隻是看著臉色嚴峻的李科長,誰都不敢硬著頭皮開口詢問,對他們這些最基層的警員來講,領導有令,遵照執行就是,至於其它的事情,和他們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晚上十點半,三輛警車不亮警燈、不拉警報乘坐著九名治安警察風馳電掣的駛向加梁縣。坐在車裏的李誌方,心裏絕不像表麵上那麽平靜,對於這次行動,就連他都不甚了解其中的內情。他也隻是接到了曆山川的電話,讓他立即帶幾名信得過的民警趕往加梁縣配合刑警大隊的副隊長葛海濱進行一次抓賭行動。在電話裏,曆山川一再交代這次任務一定要做到隱蔽,千萬要慎重,一定不能鬧出什麽幺蛾子,否則拿他試問。作為曆山川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李誌方很久沒見到老領導如此慎重的安排一次行動了。所以,他聯係了科裏的副科長張文學之後,立即將科裏一些剛參加工作不久,涉世未深、背景簡單的民警緊急召集起來。
在他聯係葛海濱簡單了解了情況之後,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加梁縣的“金玉滿堂”。對於“金玉滿堂”李誌方並不陌生,知道是加梁縣鼎鼎大名的“銷金窟”。每次李誌方到加梁縣公幹,加梁縣的幹部都會選擇在這裏招待他,老板李誌方也見過,甚至是還在一起喝過幾杯酒,是一位嫵媚妖豔的少婦,據說背景深厚。但是葛海濱在電話裏並沒有提及這次任務的抓捕的對象究竟是誰?但是從曆山川的話語裏他可以聽出這次行動非同小可,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鄭重其事的安排他執行任務。可是任他李誌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一段時間局裏究竟有什麽案件能讓曆山川如此的緊張。
曆山川在電話裏說的明白,讓他配合刑警隊副隊長葛海濱的行動,所以這一次主持抓捕行動的是葛海濱,他隻是帶隊輔助。對於葛海濱,他們兩個雖然談不上熟悉,可是同在一個局裏上班,低頭不見抬頭見,工作上也有頗多的交涉,他知道葛海濱能力出眾,嫉惡如仇也同樣是個桀驁不馴的人物,甚至聽說有一次因為一件案子和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尚長偉拍過桌子。可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的印象裏,葛海濱一直都是尚長偉一係的,而尚長偉和曆山川一直不太對付這是局裏盡人皆知的事情。
前一段時間,曆山川親自安排葛海濱去執行一件秘密任務就已經讓他感到驚訝了。同時他也知道尚長偉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曆山川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聽說尚長偉一直打電話聯係葛海濱未果,尚長偉為此大發雷霆,可是曆山川作為局長,安排下屬出任務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尚長偉一來不知道葛海濱執行的什麽任務,二來又聯係不上葛海濱,惱火之餘尚長偉甚至都已經放出話來,葛海濱回來之後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他,讓他認清楚自己的主人是誰。聽到這些傳言之後李誌方不禁嗤笑尚長偉的為人,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而且還大張旗鼓的講了出來,他真當警局是他家的,要不是他背後站著廖添丁,早就被曆山川收拾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曆山川今天晚上的電話,應該是前一段時間葛海濱執行的任務已經有了結果,這才安排他配合葛海濱進行抓捕。可是動用了市局刑偵方麵最為出色的幹警葛海濱潛伏了這麽長時間,還要讓他堂堂市局治安科科長進行配合,難道僅僅是一次普通的抓賭行動,怎麽看這任務都透著一絲詭異,這其中絕對有什麽他不了解的內情。而最讓他驚訝的是曆山川在電話裏表現出的對的信任和欣賞,讓他心裏非常的不舒服,難不成這葛海濱和曆山川還有他不了解的什麽私人關係。
很快,三輛警車駛進了加梁縣縣城。時間已接近夜裏十一點,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了行人。李誌方按照葛海濱的要求剛將警車駛進了離“金玉滿堂”不遠處的一條小巷裏。借著車頭明亮的大燈,李誌方一眼就看見了葛海濱正站在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前向他們揮手。
李誌方看到葛海濱身後的黑色吉普車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葛海濱沒有開警車,這說明是秘密跟蹤調查。一群普通的賭徒,能讓葛海濱這位刑警隊的副隊長親自出馬進行秘密跟蹤調查。李誌方心裏更加的忐忑不安。
警車還沒有停穩,葛海濱已經迎了上來,拉開車門,鑽進了警車的後排,徑直的道:“不用停了,直接開到盡頭,左轉。”開車的民警隨即一腳油門,車子重新行駛起來。
“李科長,隻是一次簡單的抓賭行動,怎麽連您也驚動了?”葛海濱笑著寒暄道。
李誌方回身扔了一支煙給葛海濱,道:“曆局長親自安排的工作我能不上心麽?葛隊長,你給老李透個準信,今天的任務真的隻是抓賭那麽簡單麽?”
葛海濱接過煙點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笑著道:“李科長,我要是你我就不多問了,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李誌方的心陡然一驚,剛要開口。沒想到葛海濱卻接著道:“李科長,就當你幫我老葛一個忙,這件事不要多問了。行動結束後立即讓兄弟們解散。就當我老葛欠你一份人情。”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李誌方也不好再開口多問,隻能苦笑著道:“老葛啊老葛,看來這次我又要背黑鍋了,是不是?”
葛海濱卻意味深長的道:“那也說不定,有時候能背黑鍋也是好事,關鍵是要看這黑鍋是替誰背的,你覺得的呢,李科長?”
李誌方似乎沒有聽到葛海濱的話,沒做任何反應。葛海濱將手裏的煙蒂扔出了車窗外,接著道:“李科長,今天的抓捕行動您就不要跟上去了。畢竟,這裏麵可能有你認識的人,免得見了麵到時會尷尬。”
兩人說著話,警車已經停在了“金玉滿堂”酒店的門口,當警車停下的瞬間,立刻引來酒店門口不少迎來送往的人的矚目。
“那今天老李我就全聽葛隊長的吩咐了。”說著,李誌方從警車下來。望著霓虹閃爍的“金玉滿堂”酒店的廣告牌,深深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