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英雄救美?(1)
淮揚市某處的一處房間裏,一個姑娘正在準備著洗浴。
姑娘名叫顧雪潔,用清水出芙蓉來形容顧雪潔,一點都不過分。此刻,顧雪潔慢慢脫掉身上的衣服,望著浴鏡中美麗漂亮的自己,不禁有些陶醉,她伸出手,顧影自憐摸著玲瓏的雙峰和纖腰身體,還有那修長筆直的大腿,恍若在夢中。
顧雪潔的身世很苦,因為家境困難,自小她便由養父撫養,她的養父是一家工廠的工人,性格孤僻、孑然一身,可對顧雪潔卻是非常疼愛,養父不是不想成家,因為工廠失火,搶救工廠財物的過程中,麵部嚴重燒傷,雖然立功了,容貌卻毀了,這樣的容貌,人家女孩看見了就害怕,更不用說嫁給他了。養父絕了成家的念頭,一心一意照顧顧雪潔。顧雪潔看見養父的容貌,也是害怕,可漸漸習慣了,特別是養父在生活上無微不至的關照,讓顧雪潔的童年,有了一些難以忘懷的幸福。後來,工廠的效益日益滑坡,養父的工資慢慢變得少了,可養父節衣縮食,依舊疼愛著顧雪潔,還是顯得捉襟見肘,生活一天天困難。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中,顧雪潔也別懂事,慢慢長大以後,顧雪潔無心學習,高中畢業以後,便瞞著養父,偷偷進入了歌舞廳賺錢,顧雪潔要報答養父,決心賺好多錢來讓養父有著一個美好的晚年。顧雪潔因為有著姣好的容貌,在舞廳來得到的小費很多,漸漸的,家庭的情況好了起來,養父不清楚顧雪潔做的什麽事情,以為顧雪潔找到了好工作。但不幸的是,悲劇總是伴隨著這個家庭,養父知道了顧雪潔是做什麽事情,一氣之下病倒了,養父身體本來就不好,多年的艱苦生活和燒傷遺留下來的病根徹底爆發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養父臨終前,告訴了顧雪潔生父是誰,要求顧雪潔去找生父,不要在舞廳裏麵謀生活了。養父的去世,對顧雪潔的打擊是巨大的,顧雪潔總是認為是自己害了養父,差點有了自暴自棄的念頭,在尋找生父的過程中,顧雪潔得知,生父不是本地人,已經回老家南方去了,顧雪潔不想去找尋生父,養父去世後,顧雪潔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無家可歸,倍感孤獨。為了生活,顧雪潔繼續在歌舞廳做事情。
歌舞廳不是好地方,三教九流,龍蛇混雜,好在顧雪潔自小生活艱苦,懂得自我防範,那些喝的醉醺醺的,要求和顧雪潔好的顧客,顧雪潔一律不予理睬,但在這樣的環境中,顧雪潔的認識,也變得偏激起來。一同做事的姐妹,看見顧雪潔如此的出眾,都告誡顧雪潔,要注意自我保護,與顧雪潔最要好的姐妹告訴顧雪潔,女人隻要張開了雙腿,錢就滾滾而來,但女人做這樣的事情,都是難以善終的,雖然有錢用了,但一輩子也就毀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隻是想著要你的身體,付錢之後認為是理所當然,根本就記不住你,等到人老珠黃,名聲出去了,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依靠什麽。
顧雪潔對男人的看法很不好,認為男人都是齷齪下流的,和女人接觸,都是想著占有女人的身體,到舞廳裏來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在這樣的想法支配下,顧雪潔穿梭於男人之間,時刻注意自我保護。
顧雪潔還是險些出事,一次,一個外地來的大商人,看上了顧雪潔,花大價錢買通了老板,在顧雪潔喝的酒裏麵下了藥,等到顧雪潔昏睡的時候準備動手,好在顧雪潔的最好的姐妹挺身而出,悄悄轉移了顧雪潔,自己奉獻了一個晚上。
經曆了這次的事情之後,顧雪潔心灰意冷,想著離開歌舞廳,可身無長物,不知道以後能夠幹什麽。一次偶然的機會,幾個混混在歌舞廳鬧事,也是因為顧雪潔的堅持,不願意喝酒的緣故,混混在歌舞廳大鬧,眾人被帶到了派出所,敲好,淮揚市分管政法的副書記朱宗祥在派出所視察工作,看見了顧雪潔。自這個時候開始,顧雪潔的好運氣悄悄來了,她被淮揚市司法局招聘為臨時工,主要是負責打字,雖然工資不高,可顧雪潔非常珍惜這樣的機會,認真學習,漸漸熟悉了工作。
令顧雪潔想不到的是,朱宗祥和那些男人是一樣的,看上的是她的身體,而不是她的本事,朱宗祥也不是發善心,一樣想著顧雪潔獻身。顧雪潔一度非常猶豫,對人生的看法,顧雪潔已經有些扭曲了,如果說要嫁個有錢人什麽的,顧雪潔嗤之以鼻,有錢人都不是好東西,所以,顧雪潔猶豫著,是不是要獻身,如今的社會,都是公平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為你做事情,但內心深處有著一股本能趨勢顧雪潔反對,朱宗祥的年紀大了,還有些禿頂,相貌不好看,難道自己的第一次,要獻給這樣一個男人嗎。
今天晚上,就是顧雪潔必須要決斷的時刻,三個小時之後,朱宗祥的司機就要來接自己到淮揚賓館去了,據說是和朱宗祥談話,顧雪潔沒有那麽單純,什麽談話,還不是想著自己的身體,因為特殊的遭遇,顧雪潔封閉了自己的心靈,根本沒有想過要談朋友的事情,她在歌舞廳這些年,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紅顏薄命。
顧雪潔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如果不能答應朱宗祥,很簡單,顧雪潔繼續回到歌舞廳去工作,在歌舞廳那種地方,遲早是要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就看是什麽時候。
徐少傑難得有機會休息,今天是周末,丁原書記在省城開會,打電話回來說,周末徐少傑自由安排,這樣的機會太少見了,本來徐少傑是要陪著丁原書記到省城去開會的,不過,估計丁原書記是有什麽事情,連司機馬亞平都沒有帶過去。
快要下班的時候,馬亞平過來了,進入辦公室,在徐少傑的桌上拿起了一支香煙點燃了,不緊不慢開口說話了。
“徐主任,今天沒有什麽事情,我們一道出去吃飯,都是司機班的人,你去不去。”
“馬哥說什麽呢,我正在考慮下午在哪裏吃飯,你就說出來這話了,怎麽能夠不去啊,等等,我收拾一下,馬上出發。”
徐少傑趕忙收拾桌上的材料,幾分鍾之後,他和馬亞平到了司機班。還在裏麵等候的,隻有兩人,一個是勞師傅,朱宗祥的司機,一個是小劉,沒有固定給哪個領導開車。
勞師傅開車,眾人來到了餐館,徐少傑有些奇怪,按說朱宗祥應該在家裏啊,難道勞師傅也有時間嗎。
“徐主任,今天我們可是專門約好了,吃飯之後,還要去唱歌的,勞師傅一會有些事情,也很快,今天是周末,難得輕鬆,你是領導,這個時候與民同樂啊。”
“馬哥不要這麽說,勞師傅和劉師傅平時都很忙,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舍命陪君子,不過我喝酒不行,一會可要饒我啊。”
眾人哈哈大笑,進入了包間。
清閑的時候,自然沒有那麽多的客套,勞師傅從轎車的後備箱裏麵,拿出了兩瓶茅台酒,提著進入了包間,馬亞平一再說勞師傅吝嗇,就拿兩瓶酒,徐少傑趕忙說可以了,吃飯之後,還要到歌舞廳去唱歌的,不要喝多了,大家都知道,到歌舞廳去,免不了喝酒的,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了。按照道理,開車是不能喝酒的,但市委辦的司機,個個都是酒壇子,稍微喝一點酒,開車沒有絲毫的問題,但勞師傅一會還要有事情,不能多喝,所以,勞師傅倒了一杯酒之後,不再加酒了,徐少傑和馬亞平兩人一瓶酒,劉師傅的資料最淺,當然喝剩下的一瓶酒了,眾人說笑著吃飯喝酒,速度挺快的,不到一個小時,酒足飯飽。
劉師傅的酒量差一些,喝下了接近8兩酒之後,已經很興奮了,一再嚷嚷著到歌舞廳去,徐少傑中途到吧台去,已經簽字了,作為市委書記的秘書,在外麵吃飯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有時間,和書記一起辦事了,在外麵吃飯是常有的事情,一般情況下,都是單位請客,今天算是特殊情況了。馬亞平下來之後,看見徐少傑已經結賬了,嘿嘿笑著,連聲說不好意思。此刻,勞師傅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說到了什麽歌舞廳之類的話語,徐少傑知道,這是勞師傅找人請客,在歌舞廳的消費不一般,如果是個人請客,大家都不是有錢人,還是消費不起的,單位簽單就無所謂了。
炫光歌舞廳的老板羅旋正在門口等著,看見徐少傑等人之後,連忙上前握手,同時將眾人帶進了最好的包間裏麵。炫光歌舞廳,市委市政府的幹部來玩的比較多,徐少傑估計,是羅旋會為人的緣故。
徐少傑和羅旋說著話,看見勞師傅在接電話,他以為勞師傅要出去有事情了,於是走到了勞師傅的身邊。
“勞師傅,有事情你就先去忙,不要緊的,我們等你。”
“徐主任,也沒有什麽大事情,就是去接一個女孩子,司法局的打字員顧雪潔,這樣吧,我也喝酒了,徐主任和我一起去接,顧雪潔長得非常漂亮的。”
勞師傅說著,嘿嘿笑起來,這樣的玩笑不算什麽,徐少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他沒有想到,正是這一點頭,將自己卷進了一場是非旋窩中間。馬亞平無所謂,也是考慮到勞師傅喝酒了,自己陪著不好,劉師傅陪著更離譜。
轎車在一棟很不起眼的房屋前麵停下來,勞師傅帶著徐少傑,進入了昏暗的走廊裏麵,乍然進去,徐少傑還有些不適應。到了一扇門前麵,勞師傅輕輕敲門了,邊敲門邊對徐少傑說了。
“顧雪潔的父親去世了,這裏是她父親住的地方。”
徐少傑點點頭,敲門一會之後,屋裏依舊沒有什麽反映,徐少傑也是喝酒了,有些不耐煩,稍微用力,敲了兩下。
門開了,一個女孩子,穿著浴衣站在門口,正是顧雪潔。
徐少傑感覺眼睛發花,顧雪潔還真是漂亮啊,而且身上還帶著一股野性的滋味,居然敢穿著浴衣出來開門,一時間,徐少傑和勞師傅都忘記說話了。
顧雪潔此刻正在猶豫之中,心情本來就不好,勞師傅她是認識的,可徐少傑她不認識,或許是剛才敲門的聲音重了一些,顧雪潔的臉上有怒容。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徐少傑,顧雪潔也愣住了,難道說朱宗祥重新派人來接自己了嗎,再說,時間也沒有到啊。
短時間的沉默之後,顧雪潔什麽都沒說,自顧走進了屋裏,徐少傑看看勞師傅,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進屋合適還是不合適。
“進來吧,我正準備洗澡,你們等一會。”
屋裏的擺設很簡單,都是以前的老房子,按說是沒有衛生間的,不過,徐少傑稍微注意了一下,在裏間,有衛生間,大概是自己後來加的。
顧雪潔進入衛生間的時候,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奇怪,按說在這樣簡易的房屋裏麵洗澡,男人在外麵的屋裏是不妥當的,如果是勞師傅一個人來,顧雪潔一定會讓勞師傅在車裏去等著,可看見了勞師傅身邊的徐少傑,顧雪潔鬼使神差要他們進來了。不過,顧雪潔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就當是捉弄一下他們也無所謂,反正是朱宗祥手下的人,說是朱宗祥喂的看門狗也不過分,如果要獻身給朱宗祥了,戲弄一下這個年輕人也無所謂。
嘩啦啦的水聲出現的時候,徐少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是什麽意思啊,一個大姑娘在屋裏洗澡,兩個大男人在外麵守著,如果說這個時候有什麽人來找,以為兩人是在幹什麽啊,徐少傑想著起身離開,又不好怎麽說。
勞師傅看著徐少傑,目光中充滿了歉意,大概也是覺得顧雪潔的做法有些過了,他掏出身上的香煙,遞給了徐少傑,兩人點燃了香煙,在外麵耐心等著。
兩分鍾之後,勞師傅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聲給徐少傑解釋。
“徐主任,這個顧雪潔,是剛剛到司法局工作不久的,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今天請徐主任幫著來接人,想不到遇見了這樣的事情,一會我喝酒賠罪,徐主任千萬不要生氣啊。”
徐少傑笑笑,沒有說話,這也怪不得勞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