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慶東,我來了! 第八十一章 黑是紅的天敵
地委招待所與時俱進早就改成了慶東賓館,隻是人們習慣了,一時還改不了口,仍然叫著原來的名字,慶東賓館旁邊有一家新開不久的餐廳,餐廳是一對中年夫婦開的,原來都在國營餐館上班,現在自己出來做生意了,王玉生在賓館裏吃膩了,偶爾也會叫上曾思濤上那裏吃飯。餐廳的規模不大,包間都隻有兩個,但很幹淨衛生,環境不錯,菜的味道也很不錯,今天王玉生又讓曾思濤把吃飯的地方安排在那裏,說楊醫生吃了肯定喜歡。
有楊醫生在,肯定不會喝酒,大家都以茶代酒,曾思濤和吳俊毅先敬了楊醫生和王書記,楊醫生不停的招呼著曾思濤和吳俊毅多吃菜,笑著說這裏雖然小了點,菜味道真的不錯。王玉生今天有夫人在場,也顯得更加親和,幾個人談笑風生,雖然沒有酒,氣氛還是很好。
平常老板娘都是在樓下收錢,端菜的都是服務員,今天卻都是老板娘親自端菜上來,曾思濤發現老板娘麵有憂色,強作歡笑,王玉生和曾思濤也算這裏的熟客了,王玉生笑著對老板娘說讓服務員端菜就是,老板娘說,沒服務員了。王玉生有些奇怪,說老板娘也太摳門了,連服務員也不請了。老板娘歎了一口氣,說餐廳就要開不下去了,那裏還請得起服務員。王玉生和曾思濤有些驚訝,這裏生意一直很不錯的,怎麽會開不下去了?
老板娘見王玉生問,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事,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怎麽回事?你說說看,說不定我們能幫上點忙。”王玉生見她那個樣子忙說道。
老板娘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他們肯定不是平頭老百姓,想了一下,說這段時間有夥人要他們每個月交五百塊錢,隻要交了錢就保他們平安,她家裏的說就做點小買賣,還要交什麽錢保平安,何況一個月五百塊實在太多了,不願意給,結果沒幾天那些人就天天來吃飯,一個人坐一張桌子,點一碟小菜,一吃就是半天,還有人在外麵看見有客人上門就喊沒位置了,上別家吃去吧,生意簡直沒辦法做了,被逼無奈,她家裏的隻好同意每月交五百,那些人說,這麽不給麵子,五百塊錢不行,漲價了,每月得交一千塊錢,態度惡劣一分都不能少。沒辦法,不給他們錢生意都做不成了,她家裏的隻好咬牙答應每個月交一千。
老板娘流著眼淚說,他們兩口子開這個餐廳,裝修什麽的還借了不少錢,都還沒還多少,每月交一千,把費用一除,剩不了多少錢了,借別人的錢,別人也催著要還,剩不了錢也沒辦法還,所以準備將店盤出去,先把借人家的錢還了。
每月一千,差不多相當於曾思濤三個月工資了,這保護費收得可不低,這店不大估計吃不消,曾思濤很吃驚,這才離上回整頓市區治安秩序才過去沒多久,怎麽這麽快又死灰複燃了?
曾思濤想,沒聽說慶東上炎黃十大暴力城市和十大治安最差城市的排行榜啊,照著這樣子發展,估計明年慶東就要光榮的上榜了。
楊醫生皺了皺眉頭低頭喝茶,王玉生的臉色很難看,問來收錢的那夥人都是些什麽人。老板娘說那些人說是他們是什麽彪哥的人。
彪哥?曾思濤也皺了下眉頭,上回廖喜峰兒子也有他的影子,這回又是他,看來這彪哥真的成了慶東的龍頭老大,一哥了。
“你別忙著把店盤出去,再支撐一段時間,會有辦法的……今天你說的這些先不要告訴別人,免得他們又找你們的麻煩……”
老板娘點點頭,說:
“我們家也不想盤出去,現在盤出去,就血本無歸了,您要真能幫上忙,請一定幫幫我們家啊……”
王玉生很嚴肅的點點頭,請他們放心,一定會想辦法給他們一個公道,老板娘才半信半疑又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本來好好的一頓飯,因為保護費的事情,就像吃了個蒼蠅一樣難受,王玉生和楊醫生也沒什麽興致了,大家草草的又吃了一小會就回去了。
曾思濤和吳俊毅把王玉生和楊醫生送回去後,王玉生要曾思濤等等,說有事要和他說。
“生生……老王,你們慶東的治安怎麽這麽不好……”楊醫生坐到沙發上有些擔心的說道。
生生?都四五十歲的人,老夫老妻了,還喊得這麽親熱,曾思濤低著頭,拚命的忍著,生怕笑了出來,可這如何忍得住?約人越想笑,雙肩聳動,吃吃的笑著。王玉生也有些尷尬的看了楊醫生一眼。
看來楊醫生在家喊習慣了,有時候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曾思濤聽見王玉生喊過楊醫生小璐的,王書記兩口子倒是挺恩愛,浪漫的。
“小家夥笑什麽笑?……夫妻恩愛,家和萬事興……等你結了婚就知道了……”楊醫生笑著說道。
“不是的……阿姨這麽疼愛書記,書記真是好福氣,阿姨和書籍感情這麽好,我看著都羨慕……”曾思濤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璐你先休息一下,我和小曾有事情談。”王玉生看來是一直叫著小璐,叫得很自然的樣子。
楊醫生笑了笑,說那你們先忙正事,走進隔壁的臥室。
曾思濤現在基本上知道王玉生喊他的規律了,如果私下裏是喊思濤一般就不會是什麽公事,喊小曾,那就是有正事要談。
曾思濤估計王玉生是不能容忍彪哥這夥人存在,彪哥上回廖喜峰兒子的事情就已經在王玉生腦子裏掛上了號。
曾思濤覺得其實彪哥這些人還算不上真正的嚴密的黑社會組織,最多隻是熱愛黑道事業的社會青年看打打殺殺的錄像看多了,學著錄像裏聚在一起,收點保護費,打打架,砍砍人,誰最亡命,誰最狠,誰就是大哥,而已,此時的黑道組織基本上還處於比較鬆散的業餘階段。
不管是業餘黑道,還是有組織的黑社會,隻要帶黑的,那就是紅的天敵,都是要被無情的專政掉的。王玉生想要動彪哥那是很簡單的事情,在強大的國家專政機器麵前,連東北那麽厲害的老大五爺都伏法了,什麽彪哥連個屁都算不上。
隻是彪哥後麵除了李權,李學軍甚至李國光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要什麽時候動手最好?……這才是王玉生要權衡的問題。
王玉生的意思是這夥人一定要敲掉,說看混混們這麽囂張,估計彪哥又殺回慶東了,上一次行動他跑掉了,這一次不動則已,動就一定要把彪哥抓到,擒賊先擒王。這件事情再由市裏的公安係統去辦顯然不合適,王玉生要曾思濤準備材料,要通過其他渠道來辦這件事。
曾思濤明白王玉生的意思,事情的關鍵就是彪哥,一是彪哥是頭目,不打掉他,這夥人隨時又會卷土重來,死灰複燃;二是要真有什麽事情牽涉到其他人也隻能撬開他的嘴才能知道。政治這東西,永遠不要看表象,王玉生是想扯出蘿卜帶出泥,裏麵要真的牽涉李學軍或者李國光,那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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