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勢起 第八十四章 東窗事發

然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回到市裏,也才不到九點,有信號,電話就打進來了,吳依霞才醒了過來,不過還是有點不自在,電話是李成全打進來的,說區委那邊通知有事情,問他什麽時候到辦公室,曾思濤說一會就到。

李成全說有事,曾思濤也有點急,隻是曾思濤就是再著急,也得回家洗漱一番才行,這身上不但有吳依霞的香味,還有那種怪怪的味道,曾思濤瞄了一眼吳依霞,不過估計吳依霞的狀況比她更不堪,他把她**揣在身上,不過被她給奪了回去,但是**也沒穿上,看樣子也是不好意思在他麵前穿,曾思濤有些促狹的問她屁股下麵幹了沒有。吳依霞的水都流到座位上,估計裙子上占了不少。

吳依霞輕輕擰了他一下,還是有些局促,好一會才嗔怪著曾思濤,說裙子都弄髒了,要不是穿著深顏色的裙子,都沒辦法下車。曾思濤也沒有時間去和吳依霞親熱了,找了一個方便的地方下了,吳依霞有些念念不舍的下了車。曾思濤回到家,匆匆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才趕到辦公室。

李成全趕緊給他匯報了一下,說區委辦通知開常委會,議題什麽的都沒有通知,曾思濤也有點狐疑,是不是廖喜峰又準備搞什麽突然襲擊,曾思濤匆匆進去的時候,人都到齊了,曾思濤坐下看了一眼李山國,李山國輕輕搖搖頭,顯然也不知道是什麽內容,廖喜峰見曾思濤到就就宣布開會,金雲貴介紹了一下情況,原來區委書記廖喜峰和區紀委、區檢察院突然同時接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舉報區建築工程總公司偷稅漏稅嚴重。

曾思濤見不是廖喜峰搞什麽突然襲擊,心裏繃捉的弦才鬆了,區裏正在進行稅收大檢查,曾思濤以為就是有人被處罰了,看見有的偷稅漏稅的沒被處罰,心裏不平,開始咬人了,不過就這點破事,就是區建築工程總公司比較牛氣,也不至於上會,就是他這個常務副區長就可以處理,不過聽下去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舉報信的重點不在偷稅漏稅,而在建築工程總公司總經理潘時雨和區教育局局長李大鶴行賄受賄的問題,舉報信還有鼻子有眼的說證據就在潘時雨辦公室的保險箱裏,並且還將潘時雨承包一些工程時的工程款列上,很明顯是區建築工程總公司內部的人所為。

曾思濤很敏感的意識到,大概匿名舉報者認為匿名舉報行賄受賄,不一定有人理睬,現在正在嚴查稅收,不可能置之不理,就偷稅漏稅為名頭,實際矛頭直接指向的是建築工程總公司的潘時雨和區教育局的局長李大鶴,李大鶴這個教育局長,不顯山不露水,教育局也不是太重要的部門,曾思濤關注的時間不是很多,但是李大鶴算是原來政 府部門這邊的一個異數,他不是葛玉書的人,而是廖喜峰的人,曾思濤對於這樣的事情習慣性的就往鬥爭上想。

稅務局雖說已經在分家,實際也沒分,也還是再同一個地方一起辦公,國稅和地稅就像兩個大科室一般,但是原來的稅務局長基本成了擺設,權力都集中到國稅地稅兩個局長手頭,這兩個都是廖喜峰的人,難道是新上任的稅局的兩個局長為了向廖喜峰邀功,用力過猛,招惹到誰了?這事主要針對的是潘時雨還是李大鶴,曾思濤一時還不能判斷,但是問題出在建築工程總公司裏,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其他被稅務查處的單位舉報的……或者隻是一個偶發事件?

不管是那種原因,曾思濤清楚,建築領域在經濟上出問題是比較多,區教育局剛剛修了辦公樓,看樣子是去建築工程總公司承建的,這舉報的,肯有可能屬實。

看樣子因為潘時雨是區裏名人,何況又牽涉到一個正職局長,使得區領導班子不得不重視,召開了一次專門的會議。不過畢竟是匿名信,在會上隻是決定初步展開調查,由公安局和檢察院以及稅務局抽調人員組成調查小組進行初步調查。組織上的談話,就由向存林代表組織上和他談。

因為這事牽涉到曾思濤分管的這一塊,所以曾思濤對於此事還是比較關注的,沒多久調查小組就初步掌握了一些證據,於是對建築公司的辦公室展開搜查,在保險箱裏,卻沒有發現任何與李大鶴有關的材料,倒是發現了許多潘時雨的秘密賬本,經過稅務部門核實,建築工程總公司確實存在嚴重的偷稅漏稅問題,偷逃稅款金額比較大,還存在著涉黑的嫌疑,於是調查小組從初步調查改為正式成立專案組,由公安局副局長盛友峰任調查組的負責人。由於主要是稅務問題,由曾思濤負責跟進此事。

夜幕降臨,李大鶴寬敞的客廳內,李大鶴坐在沙發上,教育局的辦公樓他確實是收了潘時雨的好處的,在市區,市裏和區裏的建築公司很多,那個後麵多少都有點關係,當時來說情的比較多,但是他和盛友峰從小一起長大,又是一個村的,還有點親戚關係,雖然跟的人不同,但是兩個人是多年的朋友,既然是盛友峰介紹的李大鶴,他覺得安全,他不是沒想過李大鶴會留下一些證據保全自己,換自己也會這麽作,隻是沒想到這麽隱蔽的事會被人舉報,幸虧調查組是盛友峰,這才將證據偷偷給他截下。

盛友峰也是迫不得已。因為他和李大鶴是戰友。關係很親密。公安局修房子地時候。他雖然隻是副手。但是當時是政法委書記梁光柏兼著局長。由他主持公安局地工作。從李大鶴手上得到地好處不少。聽說李大鶴被人舉報。那舉報信上麵關於李大鶴受賄地事情羅列得很清楚。他心裏也是大吃一驚。己也會這麽作。隻是沒想到這麽隱蔽地事會被人舉報。幸虧調查組由他負責。這才將證據偷偷給他截下。

其實調查小組成

不是沒想過通知潘時雨轉移文件。但思來想去。潘時t|麽親信背叛了。自己可以通知他一次兩次。但沒準兒哪次不注意他就栽了。盛友峰權衡半天。最後還是沒有知會潘時雨。隻是囑咐自己地親信將文件箱裏由他過目。最後在文件箱裏發現地東西讓盛友峰心裏氣得不行。文件箱裏居然還有他和潘時雨往來地證據。兩個人是戰友。關係一直很親密。盛友峰沒想到。他和潘時雨就是公安局修房子地那點破事。潘時雨也留了證據。盛友峰忍不住心裏大罵潘時雨不是東西。這回要不是梁光柏想看廖喜峰地笑話。點了他地將。他是調查組地負責人。恐怕就要栽在他這個戰友手裏了。

盛友峰把他和李大鶴兩人地證據悄悄抽了出來。回到家長長出了口氣。幸虧梁光柏不知道李大鶴和潘時雨搭上線就是他從中牽地線。要換成華五一主持。那他這個華五一地眼中釘就完蛋了。不過這回算是機緣巧合。但是吧他和潘時雨地那點破事給洗幹淨了。看樣子潘時雨想將自己當成一根線上地螞蚱。自己可不想和他做一條船。潘時雨畢竟事兒太多。結交地人三教九流地都有。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總算不用受他鉗製了。靠在沙發上。盛友峰開始思索起要不要保潘時雨。現在沒了那些證據。他進可攻。退可守。保不保潘時雨對他都沒什麽損失。案組有向存林地人。還有財政局、稅務局地人。別被別人看出什麽玄機。畢竟他和潘時雨關係密切。在係統內還是有不少人知道。沒準兒會被人在背後議論戳脊梁骨。何況潘時雨不仁在前。他也要不義了。想徹底從漩渦中脫身。那就隻有死打潘時雨了。

專案組在盛友峰地領導下。真是雷厲風行。不幾天。潘時雨偷稅漏稅地事實已經基本核實。更查出一些老海承包工程時賄賂過地單位領導。因為專案組辦事效率極高。盛友峰還被區委嘉獎。

不過。受賄地這些都是一些小單位地領導。金額也不大。曾思濤原本還是有點想法。看看裏麵有什麽大魚沒有。結果都是小魚小蝦。也就興趣索然了。那些位置對他來說。現在沒什麽吸引力了。

稅務部門的人手有限,也不可能拉網式的檢查,檢查的都是一些油水比較足的單位和私營企業。他倒是利用這個事,講了一講,讓區裏的企業和個人該納稅的主動納稅,偷稅漏稅的主動自首,稅務部門可以從寬處罰,效果倒是不錯。

這事眼看就要定性了,曾思濤也就沒怎麽關注了,眼見著就要到八月底了,他還要安排時間送王梓霞回京城,還有一個吳依霞也等著他安排。

想起吳依霞,曾思濤就頭痛,他“偷嘴”的事情被陸宣華知道了,陸宣華很生氣。

那天他回家洗澡匆忙換了衣服就出門了,曾思濤那晚有應酬,晚上回家晚,陸宣華回家給他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了曾思濤衣服上的味道,陸宣華隻是一聞那衣服上淡淡的味道就知道是吳依霞的,並且曾思濤的**上還有些斑駁的東西,陸宣華一看就知道是曾思濤那壞人噴射的東西。陸宣華很生氣,曾思濤說去下鄉,結果是和吳依霞幽會去了,原來還說當天回來,結果卻是和吳依霞一夜風流,氣得她把衣服丟在洗衣池就躺在**生悶氣。

曾思濤回去,見陸宣華臥室開著燈,可陸宣華就是不開門,曾思濤去看了看衣服不見了,看來是車上幹的那事東窗事發了。曾思濤有些赫然,陸宣華是一再告誡他不要和吳依霞有什麽往來,他卻是沒把持住,陸宣華看樣子是聞到衣服上女人的味道,吃醋了,陸宣華嘴上說,他找別的女人不介意,可是真有那麽一回事,吳依霞還是受不了,看來女人不吃醋,老母豬也會上樹。

曾思濤不知道陸宣華是真的是吳依霞的味道,才非常生氣,吳依霞也知道曾思濤在外麵還有一個女人,反正曾思濤勁頭太大,她有時候真吃不消,找找其他女人隻要不是吳依霞,陸宣華多少還是能忍受的。可吳依霞她心裏真是受不了。

曾思濤知道要是今天不想辦法給陸宣華說清楚,不知道陸宣華還要和她冷戰多久,便耍起了無賴,威脅要去屋外敲吳依霞的門,吳依霞才把臥室的門打開了,不過進去後,陸宣華還是不理他,曾思濤剛想抱她,陸宣華一下掙開了,很厭惡和失望的表情,曾思濤從來沒看見過陸宣華這麽對待自己,一時有點手足無措,這回看樣子陸宣華是真生氣了。

曾思濤有些訕訕的,也覺得有些孟浪,明明知道陸宣華和吳依霞兩個人是死對頭,還是沒把持住。陸宣華這麽生氣,大概也是知曉那女人是吳依霞了,曾思濤暗暗慶幸,本來他把陸依霞的**給收到了身上,不過陸依霞趁他不注意給拿了回去,要是不奪回去,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才能說服陸宣華。

陸宣華和吳依霞兩個人原來在市委大院雖然表麵看起來是和和氣氣,親親熱熱的,可是卻是暗鬥不止,互相都想壓對方一頭,可以說是仇人了,仇人之間是最了解的人,看來確實不假。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但是不交代點實在的,陸宣華也不會相信。

曾思濤趁著陸宣華不注意,一把抱住她,男人還是要臉皮厚一點,這回是他犯錯誤了。曾思濤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你得聽我說說吧。”

曾思濤把情況虛虛實實的說了一些,當然最重點的隱瞞了,最多也就是在車上摸了兩把。不過說到吳依霞不準備在市委幹了,陸宣華的主意力一下集中在這上麵了,忍不住問他:她準備調到那個部門?哼,是不是以身相許,讓你幫忙……”

陸宣華現在實際上早和

不在一個檔次了,不過還是挺在意吳依霞的動靜,曾)4往他身上扯,趕緊說:“不是,不是,她是呆不下去了,她要下海經商去。這事你別告訴別人……”

曾思濤見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心裏也舒了一口氣。

“連這麽秘密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還說沒事呢……”

陸宣華見曾思濤“坦白”交代了,心裏還是好受了一點,見那玩意也是噴射在**上的,倒也有點相信,曾思濤沒有和吳依霞真刀真槍的幹。

“本來我也沒資格管你那些事,隻是吳依霞那樣的女人太惹眼,千萬招惹不得,一個不小心,你就是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你難道不知道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想把你拉下馬?你又不是不知道想進一步有多難?可下去卻就是哧溜一下,壞在那種女人身上值嗎?……外麵的大姑娘那麽多,你就沒一個看得上眼的?我就是不明白,別人都是喜歡年輕的黃花閨女,你卻非要往結婚了的老女人身上湊……”

“我真沒有招惹她……謹記娘子教誨,絕對不去招惹其他人……不過你可不是什麽老女人,你是我的寶貝疙瘩,女大三,抱金磚,大點的女人才知道冷暖,才會心疼人,我知道陸姐對我最好……”

曾思濤笑著說著,手摸到她胸前,卻被陸宣華一下打開,還是有點生氣的說道:“去摸你的吳依霞去……”

“軟不拉幾的,哪有你的好?又飽滿又堅挺柔和。”

吳依霞雖然生過孩子,其實乳峰依然堅挺飽滿,曾思濤可不會在陸宣華麵前說另外一個女人的好,好不容易才把生氣的陸宣華逗得笑了笑。不過陸宣華話題還是老往吳依霞身上引。

“她就那麽好,一說你就硬了?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都喜歡那樣又騷又浪的……”

曾思濤有點吃驚的看著陸宣華,陸宣華平常這樣的話絕對是說不出口的,陸宣華見曾思濤吃驚的看著她,恨恨的擰了她一把想起曾思濤講的女人出門是貴婦,家裏是主婦,**是**,看來曾思濤還是希望在****一點的,她現在在**比以前都**了不少了。不過一想起吳依霞那狐媚勾人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些吃醋。

想著晚上是不是要再放開一點。

曾思濤嘀咕著,抱著你這麽個大美人,不硬才怪,怎麽又扯吳依霞頭上去了,陸宣華老提吳依霞他心裏卻是也是獸血沸騰,不過好不容易讓陸宣華不那麽生氣了,曾思濤也不想她再糾纏這事,吻住她的嘴,堵著不讓她說話。陸宣華開始不依,曾思濤知道她不過是還有點生氣,沒一會,陸宣華的就嬌喘著,喘息聲漸漸變成低低的呻吟,再變成媚媚的嬌呼,最後,吳依霞忘情的媚叫,不知道自己柔軟的雙臂用出全身的力氣摟緊了曾思濤,雙手在曾思濤的背上用力的抓著,雪白豐滿的大腿時而用力盤在曾思濤腰上,時而死死纏住曾思濤雙腿,到得後來,卻是雙腿盡力分開,雪白的秀足用力弓起,平常從不說的羞人話,也說了出來,吳依霞覺得說著那羞人的話,很刺激,很刺激,在曾思濤猛力的衝刺中自己漸漸迷失,身子如同飛上天……

曾思濤看著陸宣華從未有過的瘋狂樣子,看樣子被吳依霞給刺激得不輕,真是有競爭才有動力……

曾思濤想起心裏就一陣火熱,這幾天曾思濤是能推掉的應酬就推掉了,在家裏好好陪著陸宣華,也沒敢去招惹吳依霞,吳依霞還是等和劉商量一下再說,反正吳依霞到了省城,有的是機會。

不過,快要下班的時候,曾思濤收拾東西準備出門的時候,普江南打來電話,說要請曾思濤吃飯。說有事情要給他匯報。

普江南和曾思濤是越來越親近,一起也吃過不少回飯,不過一般都是幾個人在一起,兩個人單獨吃飯的時候還沒有,曾思濤開著車,倒是提前到了,就是一家小飯館兒,曾思濤找了個位置坐了一會,普江南才到,上還掛了一副墨鏡,隔著玻璃窗,曾思濤看到他那副打扮有點好笑。這麽神神秘秘的?趙老八有消息了?”

普江南搖搖頭:

“趙老八還是沒抓到,真是對不住曾區長……今天找您是潘時雨的那案子……”

普江南也是李大鶴調查組的成員,他對於盛友峰和潘時雨的關係,以及李大鶴和盛友峰的關係還是有點清楚的,這用盛友峰去查這事,那還能查處什麽結果?但是這事實在是很蹊蹺,他發現華五一也在暗中調查盛友峰,這裏麵的氣氛不對,他知道曾思濤是這個案子的主管領導,這裏麵的味道不對,他還是想給曾思濤提個醒。

曾思濤聽普江南這麽一說,表麵沒什麽,心裏卻是有點吃驚,原來他還有點疑惑,以為梁光柏點盛友峰的將去查李大鶴,是有點想看廖喜峰的笑話,可梁光柏現在也是靠邊站的人,幹嘛還會這樣呢?曾思濤當時有點看不明白。這一下算是明白了,梁光柏不是想看廖喜峰的笑話,是幫著廖喜峰熄火,看樣子梁光柏現在也是想改善和廖喜峰的關係。

華五一卻在背後查盛友峰,看樣子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華五一查盛友峰這很容易理解,盛友峰原來是主持工作的副局長,實際就是常務副局長,但是梁光柏不再兼任局長,他卻沒能上位,反倒是原來的手下變成了他的頂頭上司,那滋味恐怕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會在工作中給華五一製造不少麻煩,華五一恐怕一直在找機會把盛友峰給收拾了。

能不能利用此事,也得到點什麽好處呢,曾思濤看了看,坐在一邊的普江南。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