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番雲雨討後。季麗蓉撒著嬌,在革古中耳邊吹著枕邊心 話說得很婉轉,但是其潛台詞還是希望他能在她競爭縣長位置的事情上有所承諾。

季麗蓉的縣長個置,李立中還是有一點想法的,畢竟現在季麗蓉已經到了現在縣裏第三號人物這個個置,稍微使點勁,做個縣長也不是太難的事情,當然這件事絕對不能由他李立中來提,由什麽人來提。這裏麵是有講究的,這一點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但是承諾,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承諾?即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也不會有人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承諾,這是為官之術。一 隻有讓別人覺得不易,人家才會更加的感恩戴德。

何況,在縣長區長的人事上的任命,除了書記,市長有很大的發言權。曾思濤現在在市裏連組織部長這樣重要的人選都可以一句話攪黃,何況縣長這種曾思濤本來就有很大發言權的事情,縣長,這樣的位置得鄭家銘和曾思濤說了才算小他以及楊東學現在在市裏得看鄭家銘和曾思濤的眼色行事了。

當然,他也不至於對季麗蓉一點交代都沒有,季麗蓉爭取不到這介,縣長位置,也不要緊,因為接下來,明年是區縣以及市裏行局的換屆之年,很多位置都要換換,總能給季麗蓉一個交代。

不過,一想到現在在市裏被鄭家銘和曾思濤揮壓得死死的,李立中一想到這咋”他就有些氣悶,照說他是黨群副書記,在市裏理應排在第三號人物的位置上,但是實際上有時候排名並不代表什麽,在市裏,鄭家銘和曾思濤這樣名正言順的壓製他的人,就是楊東學實際上在市裏的話語權也比他大得多。

因為他算是省裏上一屆領導班子的關係,是地地道道的“前朝舊臣。”而現在他的關係由於生病已經去世。他等於就是斷了奶的孩子,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就是個草,沒有了“組織”等於就是一孤魂野鬼,不要說進步,就是他這個分管黨群的副書記位置都是發炭可危,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任領導上任之後,肯定要對下麵進行重新洗牌,說不定那一天就被弄到一個地方過“閑雲野鶴”的生活了。

李立中深知自己的處境艱難小但是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李立中雖然行伍出身,但是長期在領導身邊工作,也了解高層裏麵的一些矛盾和爭鬥,不過軍隊係統總的來說,還是比地方上要簡明些,地方上官場爭鬥,爾虞我詐小更要複雜,依李立中看來,除非不進官場,一旦涉足,就得當一輩子孫子。官場隻有一個爺,古時候那是皇帝老子。其它無論你是幾品,都是孫子。

隻是場合不同,沒有大爺在場時你就是大爺。這個道理李立中很早就明白,就像一個市委書記,在市裏抖抖腳,全市抖動。可到了省裏,他又是孫子。就是見了個小局長,也不能有半點輕視。否則,說不定哪天事就砸在他手裏。更不要說掌握市委書記命脈的省長、省委書記書記。所以。憑李立中的經驗,在官場混,該當“爺。時你就當“爺。”該當“孫子”時你當“爺”那就完蛋了。要善於變臉,莫把自己的什麽麵子人格看得太值錢。官風不正,你要想活得滋潤。要麽“破相。”不能把麵子看得太重;要麽“破財。”舍得花點錢;要麽“**。”這又隻少數人才有條件。

所以,該當孫子還是得當孫子,省裏的領導班子一調整,李立中迅速調整心態,積極的向新上任的一位主要領導靠攏。特別是和這位省領導的紅人楊東學處理好了彼此之間的關係,不但在那個省裏的領導那裏當孫子,而且在楊東學麵前,也處處以楊東學為中心,處處維護著楊東學,以楊東學的意誌為意誌,為楊東學在市裏打開一定的局麵立下了汗馬功勞,在不長的時間內,洗刷了“前朝遺少”的印象。也讓自己的黨群副書記的個置坐穩了。

不過,李立中也明白,自己不是人家的嫡係,加上年紀偏大了一點,想要往上走一步,是有些不切合實際。但是李立中也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按照慣例,明年省裏要對地市領導進行一定範圍的調整,他很想到一個普通地市做做書記或者市長,“寧為雞頭不為鳳尾”也要過過封疆大吏的癮頭,那比這樣一個正廳級的副書記要好得多。

“你當縣長的事,隻要想想辦法,問題不大,你放開手腳幹。”

“我怎麽感謝你呢?”季麗蓉又爬到李立中的身上,捧起李立中的臉,撒嬌地說道:“再說,我擔心我們書記不支持,給我出難題。”

“你不要怕他,有我呐。”

“我見你一次不容易,想感謝你還沒機會。你見的人多,過幾天不就把我忘得老遠了?”

“不會,我有空會找你的

李立中雖然嘴上說著,實際上心裏在嘲笑著:這女人還認真起來了。 他的身邊不缺少女人,他同她們有的隻是逢場作戲,一夕之歡之後就沒有興

從“懂事”的角度說,他算是很晚的,二十七歲才破掉自己的童子之身,但是自從**之後,似乎欲望的閘門就被打開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成天老想幹那事,李立中自己也鬧不明白,他的父母在製造他的時候,不知在他體內加了些什麽基因?反正他對女人的需求永遠是那麽強烈,永遠是那樣的饑渴。隔了三天不見女人,心裏就想得慌。李立中可以沒有別的,但不能沒有女人。

但是在部隊這樣的機會不多,他除了找自己現在的法定老婆之外,也沒有其他機會。

但是到了地方就不一樣,隨著地位一步步的上升,他身邊不缺乏女人,一個個女人要麽投懷送抱,要麽他看上的人家畏於他的權勢,無從反抗,這其中也有人反抗過,以死抗爭過,讓感覺到極大的威脅,但是最終卻是他利用手中的權力把這樣的威脅撫殺掉。反抗也沒有用。這讓他悟出了一個道理:要得到女人,先要得到權力。

這些年的官場生涯,又使他越來越感到:獲得權力,還少不了金錢。女人、權力、金錢,是一個生物鏈,是個金三角。這個金三角,支撐了他的全部人生。李立中對女人的理解,有如他對金錢和權力的理解一樣深刻。男人能摧毀世界,而世界上唯一能摧毀男人的武器,就是女人。所以,他同女人。有生體上的需要,有精神上的刺激,有的是政治和工作的需要。女人的作用簡直妙不可言,說實在的,季麗蓉不值一提,就是自己的老婆林雨衷,也就那樣,季麗蓉雖然夠味道,但是這樣的女人偶爾來上一次還可以,久了也就乏味。

一想到這介”李立中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現在的老婆,他都有些記不清他和老婆有多久沒有過夫妻生活了。李立中也不知道從上麵時候起,老婆就已經對他失去了吸引力了”,

他的老婆林雨衷是他在部隊上認識的,論學曆,大學畢業,論長相,在年輕的時候,她雖算不上校花,也是男同學眼球集焦點之一。要論家庭背景,她是將軍的女兒,高幹子女。林雨衷從小在軍隊大院長大,父親是部隊一名師級幹部。那一年,要選一名新兵給他做勤務員。老林自幼對革命老區懷著崇敬的心情。他親自拿著新兵連戰士的名單點將,認為革命老區人民勤勞、純樸,對革命衷心耿耿。特別是革命老區農民的後代,繼承了父輩的血脈,忠實可靠。李立中就這樣成了老林圈定的勤務兵。

網到首長身邊的李立中,勤奮、吃苦,腦子很靈活。首長夫人身體不好,風濕關節炎外帶心髒病,是個藥罐子,病怏怏的,刮大風不敢在外麵站,稍不注意容易被風刮走。生了一對寶貝兒女,兒子繼承父業,在南方當兵,沒什麽重要的事,老林不準他回家。林雨衷排行老二,是老兩口掌上明珠,才上初中,李立中這個勤務兵其實就是幫做些家務,買米、買煤,搞搞衛生,還可以陪首長說說話,長些見識。

由於李立中勤快,嘴巴也甜,很會來事,這一來二去,李立中儼然就是林家人了。李立中濃眉大眼,方方的臉盤,肌肉結實,特別善解人意,首長的話從來不說“不。字。然後李立中順理成章的提幹,下到連隊任排長,然後升任連長,其後不久又調到老林身邊任參謀,

那一年李立中已經二十七了,由於環境變了,李立中老家的對象在他去讀軍校的時候就吹了,一時還沒有找著對象,林雨衷已經上大學了,隻是在周末回家,老林、林雨衷後麵還跟著李立中,一道去看看電影,逛逛街。

每當這樣的日子,李立中好像特別興奮,話也比平日多。他講一些農村鄉裏的故事,常常笑得林雨衷前仰後合,捂著肚子在沙發上打滾。有的還帶點顏色,她似乎也不在意,李立中也就更大膽了。

這天,李立中路過林雨衷臥室門口。林雨衷看了一陣書,正伸懶腰,見李立中路過,把他叫住,“李參謀,忙乎啥”。

“大學生,有事嗎?”李立中聽見她招呼,趕忙回頭站住,帶著一點開玩笑的味道問道。

“來,我看書看得頭昏腦花的,講個故事,幫我解解乏。”

“行。不過,首長在看文件,我得先給首長報告一聲再來。”

“沒事,進來吧,等會我替你報告 李立中來到林雨衷的房間,一股年輕姑娘特有的香味撲麵而來。林雨衷的臥室簡潔明了,**全是白的,床單、床罩、枕頭,顯得非常高雅,李立中有點眩目。她坐在門邊靠背椅上,再前書桌上擺著厚厚的一本書。

“站著幹嘛,坐呀。林雨衷指指床對麵的沙發,上麵墊著潔白的浴巾。李立中單獨近距離和她接觸,甚至能感到她的呼吸聲,這還是第一次,他有些不自然。手不知是放在腿上還是扶手上。眼前的林雨衷。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兩個眸子黑得發亮,白裏透紅的臉蛋,緊引毛衫使她的胸脯高高突要是男人,看旦後都係。兒限的暇想。李立中被她的青春氣息憋得有些喘不過氣。

他原來在林家當勤務兵的時候,林雨衷年紀尚可幾年之後,林雨衷已經出落成一個美麗的大姑娘了,說實話,李立中對林雨衷不是沒有想法,林雨衷不但人青春艦麗而且有一好父親,真要是和林雨衷結合,不但是抱得美人歸,那他今後在部隊上的發展可以說是坦途一片。

隻是林雨衷是天鵝,他就是一癩蛤蟆,之前他也就是在心裏想想而已。不敢表露出來,這一回,見林雨衷似乎對他有些好感。李立中覺得機會來了,於是使出渾身解數小對林雨衷展開了攻勢,林雨衷其實是在家裏有些孤單,林雨衷的父親成天隻是想著部隊上的事情,對女兒的關心也不是太多,即使談話也是老一套,林雨衷一點都不愛聽,而林雨衷的母親由於有病,也沒多少精力和女兒談談話,而李立中和林雨衷都是年輕人,共同語言不少,李立中又什麽都順著林雨衷,讓林雨衷每次和他談話都很高興,加上林雨衷畢竟是個學生,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李立中高高大大,相貌堂堂,賣相很不錯,對於這樣的小女孩來說,還是很有殺傷力的,於是對於他也漸漸有些感覺,

後來,林雨衷父親慢慢感覺到,女兒回家的次數多了,一周裏隔三叉五地回家,一會是拿衣服,一會是傘書。回來了就進房間,進了房間李立中就跟進去,嘰嘰喳喳,嘻嘻哈哈。有時門還噓掩著。

老林看出李立中最近的變化。他隱隱約約感到李立中同女兒的關係有些粘糊,馬上警覺起來。林雨衷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和老伴身邊離不開女兒。

李立中雖然已經提幹,可畢竟是農村來的,將來還得轉業到老家,如果等到兩個年輕人在一起產生了更深的感情,就被動了。

何況他覺得兩人歲數懸殊太大,李立中足足比林雨衷大了八九歲,考慮女兒未來的生活,於是,老林決定要防患於未然,決定要把李立中重新調回連隊。

老林以關心的名義,把他從身邊攆走。怕他和林雨衷走到一起,說穿了還是看不起自己來自農村,這讓李立中內心很不是滋味。

李立中想了很久,最後心裏一咬牙,都說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兵,那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肯定是最沒出息的癩蛤蟆,是連天鵝的毛都碰不到的。

他下定了要吃天鵝肉的決心之後,就想著怎麽找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

機會總會給有心人的,林雨衷畢業的時候,覺得終於解放了。兩介。人到外麵的館子裏慶祝,在李立中的勸導下,林雨衷喝了不少酒,暈暈乎乎之中,然後兩個人就這麽一路走著,走到駐地營房不遠處的一個小小樹林,兩個人坐在邊上談心,談著談著,兩個人就在營房外麵的小樹林裏玉成了好事。

不過熟飯是煮成了,但是林雨衷一回到家就被老林發現情況異常,老林頓時是怒火中燒,馬上把李立中叫去,劈頭蓋臉一頓狂罵,此時的林雨衷已經迷失在愛情裏,對於父親的反對,自然也聽不進去,父女倆也是大吵一架,弄得大院裏人人盡知,讓老林覺得都沒有臉見人,父女倆為此反目成仇,老林一怒之下,讓他轉業回到地方,林雨衷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就跟著他到了他工作的地方,隻是到地方上,順利的進入黨政部門,後來李立中才知道他的老丈人還是暗中給予他援手,老丈人通過在地方上的戰友,讓他由於有人照拂,這些年他也是仕途坦途”

隻李立中想起很久沒有回家了,心裏也微微有那麽一絲愧疚閃過,不過這絲愧疚,擋不住沉重的睡意,在季麗蓉離開之後,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此時,林雨衷也在家中,女兒已經出國留學,這個家顯得無比的清冷,看著清冷的家,林雨衷把包往**一扔,無力的靠在牆上,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的境遇是現在這樣。

就她的條件來講,她應當有一個更大施展才能的舞台,擁有一番事業,但是為了李立中她放棄了這樣的機會,為了讓他能進步,她沒少費心思,沒少努力,她要讓別人看看,她打當初的選擇沒有錯,即使沒有事業,有一個溫馨的家,有一個她充滿幻想、馳騁情感的浪漫園地,有一個死心塌地專心致誌愛他的丈夫。

但是這些都沒有,現實粉碎了她玫瑰色的夢。

李立中的官是越做越大,她卻親手把他送出了這個家 李立中現在一年也難得有幾次在家睡覺。

以前還好,李立中不在家,還有女兒每周會回來,女兒實際上就是她的全部的精神寄托,女兒這一出國留學,她連精神寄托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