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湊一桌麻將
龍龑在發兵圍剿東方之際,其餘被壓製已久的三方亦開始領兵造反,反正現在龍龑民心盡失,反抗龍龑的暴政是大勢所趨,越早下手得利越多。
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神州大大小小的暴·動越來越多、龍龑見到四方聯合的勢力之後,並不害怕薑泯等小角色。召見王城眾神想對策剿滅這次造反的軍隊,但幾番議論之後,龍龑才發現他手下已無良將強兵。他手下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將,已被他斬殺殆盡。
“神皇,如今天下四方都揭竿而起,若王城再無動作,隻怕後果難以預料。還請神皇早作決斷。”老丞相於懷氏佝僂著身軀,顫巍巍的跪在龍龑麵前勸諫說道。
龍龑在連敗數戰之後不敢再小覷四方的烏合之眾,他此時被四方聯合造反之事弄得心煩意亂,而今王城眾神隻知說大話想不出半點對抗之策,如今這個老不死的又來說些沒用的廢話,氣不打一出來,一腳踢倒於懷氏,說:“早作決斷,朕這不是在做嗎?你們一個個平日裏互相傾軋排擠的時候那麽精明,腦子一個比一個好使,怎麽一到這時候卻想不出對策?”
於懷氏本就年邁,被龍龑這一腳踢中胸口,登時吐出一口鮮血來。最圓滑的老丞相挨了罵,在場眾神噤聲不敢說話,任憑龍龑亂發脾氣。
龍龑一時想不出對策來,大致是這些年把當初對抗妖魔兩族的手段用在對付臣子的身上,又一貫放縱享樂一千多年腦子生鏽了,再也不複往日的靈活。他明明在天玄幻鏡中看到了未來的諸多大事,也權利阻止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發生,為什麽還會走到這一步?龍龑抱著腦袋想不通到底是什麽地方出現差錯。
看到天玄幻鏡中的鏡像已是五千多年前的事,他那時自詡記憶好,也為了不泄露天機未將所見所聞寫下來,而今未來的許多細節已忘得差不多。他再也不能依靠當年獲知的天機保住神皇之位。如今他的威脅不止是四方諸侯,還有隱藏在暗處準備隨時伏擊的華音,她手裏有天玄幻鏡,還有聖靈石。
想得越多,龍龑心情越煩躁,卻找不出王朝走到這個地步的原因。但他不能將自己親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既然王城之中無將領可用,他大可親自披掛上陣。
龍龑禦駕親征的消息傳遍四方,連贏數場的四方諸侯大意輕敵,自以為龍龑的親軍不堪一擊,結果近乎完全覆滅,尤其是北方和西方的軍隊,不敢再往前一步,誰也說不清龍龑用了什麽方法殺死幾十萬神兵的。
“你說這邪不邪乎,我從沒見過這麽打仗的。那時候我看到一團黑氣包圍了整個戰場,不到一刻鍾黑氣散去之後那些兵都死了,在我們眼前化成黑色的膿水。我到現在都還忘不了那味道,惡心又讓人不敢直視。”軍中的小兵小聲議論說道。
“這麽邪門?我記得神族中沒有這樣的法術。”
“是啊,我也沒見過。從前跟著神皇打仗之時也沒見他用過這一招,就算是老一輩的神仙也沒見過這種邪門的法術。”
“這隻是其中之一,你還沒看到神皇對付西伯侯的軍隊是怎樣做的。神皇布置好陣法後,我親眼看見陣法之中燃起熊熊大火,那些小兵被燒得灰都不剩。好些大火就像活物一樣猛撲過去,活生生的人就變成一抔灰。當時我還是其中護陣兵之一,好幾個被燒得張牙舞爪的西方軍朝我衝過來,那血肉模糊和驚恐的模樣,還有一個燒得臉都沒了!真是嚇死我了。”在和平年代活久了的新兵未見過戰場的殘酷,說起自己的經曆來聲音都發抖。
“你們這算什麽,南方那邊才恐怖。我也是護陣兵,當時我覺得自己都快變成僵屍了,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憑神皇調遣。你們都知道南方林子多,樹底下本來就陰冷,當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吹來一陣陰風,四處的黑影在飄,樹上還掛著那麽多穿紅衣服的、穿壽衣的吊死鬼。那時候我在嚇別人,別人也在嚇我。當時我記得陣中好多士兵就像見鬼一樣,嚇得鬼哭狼嚎一般。有的不知看到了什麽,提刀抹自己的脖子,他死了之後又去害自己的同伴,比地獄還可怕。還有不知從什麽地方出來一種屍龜模樣的蟲子,爬過之處什麽活物也沒有,我親眼見到那些兵被啃噬成枯骨。”臉色現在還鐵青的小兵說到。
現在的世界,最神通的不是神皇,而是地府的冥王,他掌握著世間一切神人妖魔的生死大權,世間所有生命死後的魂魄都歸他管,除三族的王之外。冥府對這個世界而言,還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那東方呢?東方怎樣了?”三方都受到威脅,東方這時候不可能全身而退。
“東方自從知道神皇親自出手後就沒再動手,反而在殷陽城是個城門之上擺放了驅魔辟邪貔貅雕像,還在城中央安放了一尊青龍神獸的巨像。”一得知內情的小兵小聲說道。
“貔貅雕像和青龍神獸都是死物,放在城中有什麽用?”
“聽說經一位老神仙開過光的,可以辟邪驅魔的。不過依我之見,貔貅和青龍也壓不住神皇的邪功。”
“唉,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但既然做了就先看著吧。這次造反是東方開的頭,神皇不會放過薑家的神。”小兵們小聲議論說道。
龍龑在短時間內接連打到三方諸侯,在神族之中神威大振。剩下的東方他遲遲未動手,原因無外乎是青龍神獸鎮守在殷陽城中,他的邪功還未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拿不下殷陽城。再便是南北西三方已被他拿下,隻剩東方薑氏已不成氣候。
四方諸侯被龍龑的突如其來的邪功驚得喘不過氣來,三方在全軍覆沒以後不敢再有任何舉動,整個神州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東方平靜的外衣下是薑氏家族的焦慮,如今三方諸侯已被斬首,無頭的屍體掛在王城南、北、西三個城門之上,隻剩東伯侯的屍體便可四方團聚。龍龑未將薑泯和薑元二神放在眼中,開始全力尋找東躲西藏的前東伯侯薑昊。
伽桐在油燈下描花樣,小宮女來稟告說龍龑今晚歇在碧蘿宮,讓她準備準備。“知道了,你下去吧。”伽桐收拾好刺繡工具,到淨房沐浴更衣。
龍龑晚到一個時辰,伽桐枯坐在油燈下等了一個時辰。“你可知薑昊在何處?”龍龑到後就問了這麽一句話。
“我怎麽會知道薑昊身在何處?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引他出現。”伽桐到王城皇宮後,從不在龍龑麵前自稱妾,也不尊稱龍龑為陛下。
龍龑笑著捏住她的下巴,說:“你這麽肯定朕能抓到薑昊?”
伽桐將龍龑的手挪開,說:“神皇憑一己之力滅掉三方的六十萬大軍,還有什麽做不到?”
“嗬嗬,你倒是會說話。”龍龑寬衣解帶時說道。
伽桐放下素羅做的簾子,說:“我說的是實話。”
大**的男女身體交纏,沉浸在**深處的龍龑還在伽桐身上撻伐,伽桐一雙冷到骨子裏的眼睛緊盯著帳子上的綠蘿花紋,她轉手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淬毒的匕首迅速刺進龍龑的後心,龍龑並未受她那一刀的影響,身體的某處還在她體內堅·挺著,直到射出黏稠的**。
伽桐見龍龑毫無反應,大驚之後立刻恢複鎮定,多活了這麽些年,到這時候了還怕死嗎?
龍龑完事後拔出背上的匕首,帶血的刀刃在伽桐的臉上比劃,說:“其實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就是當年穆曦的幼女,你一直埋伏在我身邊不就是為了今天嗎?我要殺你很容易,但我知道真相後還是沒動手,你知道為什麽嗎?”龍龑此時沒自稱朕,用溫柔的眼神認真的盯著伽桐,像是情人之間深情的凝視。
“男人都有憐香惜玉的心,更何況是我?我確實很舍不得讓你死,在宮裏也任你端著架子行走。你說現在我該怎麽罰你才好?”龍龑手中的匕首移到伽桐的手腕處。
伽桐未答話,反正是個死,死到臨頭還有什麽話說?哭訴求饒龍龑也不見得會放過她。
“當初是的那隻手點燃安息香迷倒地牢獄卒的?又是哪隻手打開鎖放走薑昊的?”龍龑自言自語道,“你不是左撇子,那一定用的是右手。”
伽桐手腕處傳來錐心的痛,龍龑手中的匕首已挑斷她的右手的筋脈。“開門隻用一隻手也不行,你的左手也一定用上了,隻可惜了這纖纖玉手。”龍龑用匕首慢慢的挑斷伽桐左手的筋脈,伽桐咬牙不吭一聲。
“要從皇宮走到地牢那麽遠的地方去,這一雙腳也一定廢了不少功夫。”龍龑起身坐在她的腳邊,雙手在她的腳上撫摸。在不經意間,龍龑的匕首鈍刀割肉一般切進伽桐的腳踝,慢慢的挑斷她雙腳的腳筋。
“你的武功是我教的,我傳授給你,也可以收回來!”龍龑對伽桐耳語說道。
龍龑廢了伽桐的武功後,為她穿上衣裳命令道:“來人,容夫人意圖刺殺朕,先將她關進天牢隔日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