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晨麵對四麵八方圍攻過來的氣龍,一雙手掌雖運著無天掌,將周圍的空氣吸得形成了一片真空,可是仍舊不知道應該防禦哪一麵。
他最後無可奈何,兩掌各擋住左右各一麵,被兩條氣龍從正麵和背後同時擊中了。
劉結草皺眉,知道這下麻煩了。
原來,肖海晨雖然被兩條氣龍打中,原該受點傷的,但其身上那件蔚藍色的衣服突然閃起了藍色的光澤,一下子完全擋住了攻擊。
“居然是寶衣,似乎還是神通境寶衣。”劉結草實在是被這些大門派的底蘊惡心到了。
肖海晨似乎也是一愣,好像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著一件寶衣一樣。看來他過去應該很順,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使得這件寶衣長期沒有啟動過吧。
不對,也不能說沒有使用過吧。想必這家夥可以很快的上來,想必也應該無形中讓寶衣啟動,幫他抗下了那山上的重壓吧。
劉結草見此嘲笑道:“無天掌果然厲害,居然能夠變化成寶衣的樣子,端是無敵天下了。”
肖海晨聽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一時居然說不出來話來。
劉結草心中一樂,知道這貨果然屬於閱曆少的家夥,否則外表上看去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麽會如此行事呢?
“我殺了你。”肖海晨似乎終於回過神來,向劉結草怒吼著衝了過來。
劉結草見此,不得不歎道:“也罷,這就不算我欺負你了。”
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來了一把冰霜劍,此劍雖是借給了白鴉兒,但是白鴉兒現在也出來闖關,這把冰霜劍還留在《金庸群俠傳》的幻想世界中,並沒有被她帶在身上。
劉結草手持冰霜劍,卻也不激發出劍中神通。隻把它當尋常劍來使。即使如此,他一劍斬出都能讓周圍的寒氣散發,被砍中了絕沒有好果子吃。
這正是神通境或是之上層次的武器的能力,即使不激發出其中的神通,也可以在每一擊中都帶有其中的性質力量。
肖海晨向劉結草衝來時,仍舊打出的是無天掌。看來他練得最熟的還是這招,哪怕被憤怒衝昏了腦袋,本能中還是使用了這一招來應敵。
不過,肖海晨根本沒有把這一招修煉到家。雖看這一招被他使得似乎很強,幾乎把周圍的空氣都抽幹了。隱約已經形成了一片真空環境。缺少氧氣的話,即使是一些高手也不得不中招吃虧。
但是,劉結草偏偏頭部主要是飛頭蠻,核心卻是鬼。而這個肉身還有異能,可以提供無限的體力,這些體力被轉化完全可以代替氧氣的功能。即使沒有這些,劉結草也有能力讓皮膚吸收氧氣,古武修煉到家就足以做到這些了。
他更看出,無天掌的確高妙。不愧是無天宗的嫡傳。可惜,正如前麵所說,肖海晨根本還沒有練到家,若是這招使到極致。想是能夠形成一個小黑洞,那才是“無天”的真義吧。
不過,如果達到那種地步了,顯就是神通了。
肖海晨還隻是武王後期。看其天賦也止於此,不可能有這種成就的。
於是劉結草隻是持有冰霜劍,然後使出《太極劍》這一門他手中顯得極為高妙的招式。
他以劍劃出了一個個圓圈。把肖海晨的掌力不斷化解,使得掌力軟弱,無法再對劉結草有用了。
而冰霜劍之寒氣,卻滲透到了肖海晨身上,讓其行動變得緩慢了。
“你已經敗了。”劉結草搖頭歎道。
這個肖海晨真不知道是如何被無天宗看中收入門中的,還派他來這種危險的秘境。以現在大門派的風格,非是神通境弟子一般是不會看在眼中的,除非這個肖海晨有其他背景,比如他家裏就有無天宗高層,估計才有這種可能吧。
恩,這個可能性是極大的。劉結草看向此人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這實在是一枚好棋子啊。
這一次失敗是真的失敗,肖海晨的全力一擊被輕易化解掉了,他看出劉結草手持非同一般的寶劍,自己的寶衣未必能夠擋住。
從高傲中被打醒,肖海晨隻覺得全身無力。
劉結草點了點頭,覺得這貨還有得救。像是某些蠢人,一旦失敗了完全接受不了,隻知道狗急跳牆,或是要死要活的。這個肖海晨還算可以了,沒有太過不堪。
“你可以有兩條路可選。一條就是死,而另一條就是歸順於我。你自己選擇吧。”劉結草淡淡的說道。
肖海晨一臉慘然,歎道:“我還不想死,可也不想歸順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我可以付贖金來買我這條命。”
劉結草笑道:“我也不欺你。說是你歸順於我,但無事時我不會來找你。而且,你歸順於我後便自知其中好處,現在也不多言。我不會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這樣如何?”
肖海晨說道:“如果隻是一個名義,那麽我……我……我接受!”
劉結草笑眯眯的拿出了誓言書,開始讓肖海晨發出誓言定下契約。
這份誓言書實是已經隨著《金庸群俠傳》一起,與窺天鏡融合成為了一體,算是窺天鏡中的一個部件了,因此當肖海晨簽了這份誓言契約後,就等於像關天劍一樣,以後有了可以進入幻想世界的資格了。當然,一切前提還是要通過劉結草的接引,否則肖海晨仍舊無法主動知道幻想世界的存在。
做完這事後,劉結草突然轉頭看向左邊的那麵牆,說道:“在那邊的人,你已經聽了半天的好戲了,還不快進來!”
左邊的牆後突然傳出“嗬嗬嗬嗬”的男聲,那道牆突然升起,從此牆後走出來一個氣宇軒昂的偉男子。
隻可惜,其行事風格與其表麵氣質完全不同,顯是一個小人。否則,這個人就不會一直躲在暗處,想要最後撿便宜了。
其實。一開始劉結草並沒有感覺到這個人的,但是隨著與肖海晨的戰鬥,那人還是露出了一點馬腳,讓劉結草的窺天鏡感應到,並對劉結草發出了警告。
此人能夠躲在門後,並一直沒有讓房間中兩人發現,顯然身上就有一件收斂氣息的寶物了。
麵對突然有人躲在暗中,肖海晨自己卻不知,他頓時就有點心灰意冷了。之前歸順劉結草時那一點不甘心,也被這份打擊而攪了這份心緒了。
“你是誰?”劉結草不由問道。
他對此人很有興趣。小人不小人根本沒有關係,而是此人來的時間應該不短了,居然有這份耐心一直潛藏著,顯然是算計到了許多,其智謀並不簡單。
“我?”那人笑道,“我是無名小卒,不必在意我就是了。”
他說完,直接把自己的牌子扔給了劉結草。然後向兩人笑了一笑,頭也不回的向來處走去。
“這個人。當真不簡單。居然隻是聽牆角,就算出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立即就果斷放棄了。”劉結草皺眉想道,“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東西。是不是應該攔住他呢?”
“他應該是天邪上門的弟子。”肖海晨突然開口道,“那一身仿佛見不得人的全身黑裝,就是這個門派的特點了。”
果然,劉結草才想起那個人的裝扮似乎與喬若若很相似。除了沒有戴帽子把臉擋住外,其他那身黑衣真的似乎是一樣的。
不過,之前居然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這一點。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那家夥……難道……
其實,劉結草猜測的並沒有錯誤。他知道自己這種實力,神通境之下是絕難有多少對手的。
能夠影響到他的人,恐怕就隻能是神通境了。
劉結草一時也想得更多,也算計出更多的東西。
“隻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神通境。為什麽他不但偷偷摸摸的躲在一邊?為什麽明明有實力還要主動退去?”劉結草越想越是不解,“難道,是懼怕我手中這把冰霜劍嗎?他看出了冰霜劍的不簡單?覺得無法對抗其中的神通?”
“看來,如果有機會,還是要詢問一下喬若若,她應該知道一些情況吧。”他最後隻好無奈的想道。
劉結草手中拿著兩塊牌子看向了肖海晨,後者無奈隻好把自己的牌子交出來了。
其實,肖海晨此人傲是傲了一點,但是絕不是劉結草認為的那麽不堪,他的驕傲其實是有理由的。若不是遇到劉結草這種突破常規的人,遇到其他人多數都是可以以無天掌輕易解決的。
肖海晨使用無天掌時,越級挑戰也是等閑,劉結草真的小看了這個家夥。
無天掌是一門極其難以修煉的功法,往往修煉這一門功法的人都至少要達到神通境才有資格和能力修煉。
而肖海晨,卻是在神通境以下就修成了這一門掌法,即使他受限於修為而難以大成,可是也是極為不簡單了。
若肖海晨能夠將無天掌修成神通,那麽他突破神通境之時,就絕對可以達到完美築基。這就是修煉如此難以修煉的功法所得到的獎勵,也是肖海晨努力的目標。
其實,每一個無天宗的弟子,入門後都可以修煉一門叫做《小無天掌》的功法,這門功法的修煉進度往往就代表了一個可能性,也讓門派決定是不是提前讓某些人修煉《無天掌》。
肖海晨絕不是第一個在神通境以下修成無天掌的人,在他現在這一代的弟子中,仍舊還有兩個人擁有同樣的成果。作為大門派就是有這種優勢,但一個大門派中的同一代弟子中隻有三人能夠有這種成績,肖海晨絕對也算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但是,不管此人是不是天才,但他已經完全敗在劉結草手中了。要知道肖海晨專修無天掌,根本沒有其他戰鬥手段了,他敗了就是完全敗了。而劉結草呢,他鬼知道還有多少手段沒有使用出來呢,這其中的差距想一想就覺得驚人。
其實,即使是白鴉兒,她麵對劉結草的進境也是自歎不如的。而看似極為強力的古月鈴,若是到時無法成就出本命神通,也是沒有任何一點可能超過劉結草這個師傅的。
不過,劉結草如此輕易戰勝肖海晨,讓某個天邪上門的神秘人主動退避,卻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高興的意思。
原因其實也隻有一個了,那就是他已經得到了三塊牌子了,但最後一塊卻仍舊不可得。也就是說,如果最後一道門一直沒有人來,那麽之前的成果就是白費了。
“難道,那個人主動退讓,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劉結草突然想到了這個關鍵問題了。
是的,現在這種時候應該來的都估計到了,再不到的人後麵想再來到這裏,幾乎可能性就不太大了。
既然那個人覺得三塊牌子沒有意義了,所以才主動退去了。
想到這一點後,劉結草不由鬱悶了。那他與肖海晨打這一架算是怎麽回事呢?
甚至他覺得,那個天邪上門的人果然算計厲害。那人恐怕有一門強力的探查功法,直接把牆後的情況都探清楚了,因此也不進入而是等待結果。
無論裏麵的人打得怎麽樣,如果真的裏麵三塊牌子全部都出場了,那個人再出場也不遲。
而如果真的無法聚集齊四塊牌子,那麽神秘人再進入其中參與戰鬥,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比起此人來說,明明擁有窺天鏡可以探查的劉結草,卻是完全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即使是事後諸葛亮,讓他終於想明白了這一些,可是根本於事無補,完全沒有起到任何實際的作用。
他隻能與肖海晨麵麵相覷,不知道幹啥好了。
肖海晨是天才,自然不可能是笨蛋,劉結草想到的事情,他也是慢慢才想到的。雖然比劉結草想到的要晚上一些,可是仍舊還是想明白這個無解的問題。
劉結草此時正暗中使用窺天鏡開始探查,想要探明另一個通道的情況,甚至更把探查範圍擴大,想要查清楚這個建築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他坐以待斃,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