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唐肆與長發青年回身一看,果然如此。

兩人麵色變得凝重起來,胖子屍體消失肯定是凶手搬動過。也就是說,凶手還在附近,這太危險了,尚且還不知道凶手身上有什麽武器,此地不宜久留。

唐肆小聲的和兩人說:“凶手肯定還在附近,我們快走。”

長發青年說:“那我們加快速度離開這裏。”

胡米當然巴不得如此,她連忙回應:“嗯嗯,我們快走。”

一行人都默默加快了自己腳步,往肖蕭之前離開的方向走去。這一路上,三人都沒開口,隻是快步走著,希望自己能夠擺脫掉凶手。

胡米回身一看,明明是下午,天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暗了下來。她的視線已經不能夠看的那麽遠了,她隻能隱約看到旋轉木馬頂上的燈亮了起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她在心中默念,裝作沒看到似的,默默跟上兩人往前方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天!終於恢複3k一章啦,有小可愛要給我留言嘛。

第23章 歡迎來到月亮樂園(八)

三人一直順著肖蕭方向走卻撲了個空,道路的盡頭是一堵高牆。三人隻好無奈折返,隨意挑了個右邊方向繼續走下去。

走過一段距離後,三人在一座鬼屋麵前停下腳步,正是肖蕭之前得到鑰匙的地方。

“這是鬼屋?”胡米看著眼前的鬼屋不確定的說道。

唐肆說:“看樣子應該就是鬼屋。”

長發青年沒有說話,隻是冷靜的看著眼前的鬼屋,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麽。

胡米看著眼前瘮人的鬼屋,抱怨道:“難不成她們有樂園地圖?怎麽哪裏不走,偏偏無緣無故的就在樂園當中亂竄。”

不得不說,女生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胡米隨口說出的一句話,竟猜出肖蕭的道具技能。長發青年沒有摻和兩人談話,他注意到地麵上有一堆碎片。

他蹲下身,拿起一塊碎片仔細觀察。碎片上好幾種顏色混合在一起,讓人根本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樣。他隻好無奈放下碎片,卻又注意到碎片旁邊還有一塊紅色的板磚。

板磚在樂園中很常見,一些獨立的磚牆下通常都會有一堆這樣的板磚。這個板磚附近有一堵牆,長發青年抬起頭,目測了一下板磚與牆的距離。距離不算太近,肯定是有人拿板磚當作武器,打碎這一堆碎片,所以板磚才會出現在碎片附近。

也就是說,往這邊走的兩人中有一個人曾經出現在鬼屋附近過。

他把自己的猜測與其他兩人分享,兩人湊上前自己觀察那堆碎片後也讚同長發青年的猜測。

胡米率先表達出自己的觀點:“那她們會不會進鬼屋了?”

唐肆說:“有這個可能。”

籲籲。

長發青年則轉過身,仔細的看著鬼屋:“我覺得她們不在裏麵,這個樂園傳出這麽多怪談,那樂園本身肯定也是有問題的。”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長發青年很少說話,沒想到他這一說就是一大段話。讓胡米有點意外,她沒想到長發青年分析的還滿有道理,看起來也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這樣的話整個隊伍的安全性更高了,唐肆負責武力,長發青年則負責分析,堪稱完美。

胡米小心翼翼的看著兩人說:“那我們是不進去,還是進去。”

聽了長發青年的話後,唐肆思考一番說到:“我感覺有問題,要不還是不要進去了。”

長發青年沒有再發表自己看法,隻是他的手上還拿著那塊碎片,不知道他到底再想些什麽。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三人都處於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

唐肆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想起胖子的死狀。其實,他是認識胖子的。胖子那樣死去,也的確是遭到報應。果然,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突然間,他就有了一種強烈的傾訴欲望,想要和其他兩人分享關於胖子的事情。

在另外兩人眼中,唐肆則突然提起胖子的事情,他說:“其實我覺得胖子罪有應得。”

有八卦!胡米一下就提起了興趣:“胖子怎麽個罪有應得?”

就連長發青年都轉過頭來,看著唐肆眼睛中帶著探究,看樣子他似乎也很好奇胖子為什麽罪有應得。

唐肆整理一下自己語言,然後緩緩向兩人道來:“我是一名小區保安嘛,那個胖子是我們小區的業主。但是在前幾個月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就是關於這個胖子的。你們猜猜發生了什麽,那個胖子虐待動物。”

“啊,虐待動物!”胡米不禁把自己腦中的話說出了口,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那胖子看模樣是個憨厚老實的。真是讓人沒想到,切開來看裏麵竟然是個心理變態。

唐肆接著說:“那個胖子看樣子比較正常,但他內心可一點都不正常。他把自己小區中的那些貓偷偷抓到自己家中,肆意解剖,殘害。”

“那時候小區內的動物慢慢減少,消失。被一些平時會投喂食物的業主發現了。然後就組織尋找那些消失的動物。查完監控後,就找上了胖子。那時那種誌願者去他家查探,你當時沒在現場,場麵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他家一個房間內全部都掛滿流浪動物的屍體。”

胡米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從唐肆嘴中說出來的事實。作為一名作家,她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與腦洞。她閉上眼,甚至能夠想象出那副殘忍的場景。

誌願者們推開那扇門,那是個陰暗又狹小的房間,沒有窗戶,關上的門便是光線唯一的來源。迎麵撲來的是一陣濃烈的鐵鏽味混合著一股腐肉的味道,牆麵上都是紅褐色的痕跡。地麵上,半空中,全是被殘忍手段所殺害掉的動物們。

胡米睜開眼,不敢再去想象那血腥的場景。她抬起手,雙眼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手,想起了一件被自己刻意遺忘掉事情。

長發青年則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他覺得這兩件事情當中可能會存在某種聯係。

殘害動物,解剖動物,這個死法豈不是和胖子的死亡剛好對應麽。

不過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他也不清楚答案。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一陣哭聲順著風聲從遠處傳來。

胡米耳朵最尖,疑問看向眾人:“你們聽到哭聲沒。”

“嗯,沒有。”唐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聽見胡米說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