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半夏死死地盯著熱情擁吻的兩人,喉嚨跟吞了一萬根針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心髒更是像被人狠狠地捏著,痛到呼吸困難。

他從來沒見過阿鴆吻一個女人竟然是這樣的,他扣著薑芷的細腰,讓她的身體緊貼著他,動作很溫柔,氣勢卻很強悍。

像是要將薑芷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而該死的薑芷竟然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送了上去。

兩人旁若無人地吻著,好像這天地間隻剩下了他們。

為了生日宴剛做的美甲掐進掌心,柔軟被掐破,鮮血淋漓,可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她怎麽也沒想到,在阿鴆身上留下痕跡的女人是薑芷。

更沒想到薑芷的情夫是祁鴆。

他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了那麽久,她竟然沒有發現。

怪不得——

她一看到薑芷就覺得不舒服,總有一種她會搶走她一切的預感,原來這預感不是來自於祁長風,而是祁鴆。

看著雲半夏震驚絕望的表情,祁長風內心有了一種報複的快感,她終於體會到了他當時得知她喜歡祁鴆時的痛苦了吧。

“你不是一直在找祁鴆身邊的女人嗎?這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禮物,你應該很喜歡吧?”

雲半夏憤怒的瞪向祁長風,“你故意的!為什麽要這麽——”

“噓……”

祁長風捂住了雲半夏的嘴,看著她泛紅憤怒的眸子微微一笑,“你聲音再大點,他們可就聽見了,你說要是讓大家知道祁鴆跟自己未來的嫂子不清不楚,他會怎麽樣?”

雲半夏猛地閉上了嘴。

祁長風見她看到這一幕還在關心祁鴆,怒火中燒,直接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祁長風狠狠地吻了上去,雲半夏被他咬得生疼,對著他拳打腳踢。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讓薑芷那個賤人勾引阿鴆的,要不然阿鴆怎麽可能看得上薑芷。”

祁長風麵目猙獰可怕,“你當祁鴆是什麽人?這麽多年來往他**爬的女人還少嗎?可他為什麽偏偏對薑芷不一樣?”

雲半夏心如刀割,“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明知道薑芷是我的女人,你的情敵,可他還是同意讓薑芷給羨羨當老師,後麵還同意薑芷給他當翻譯,如今兩人整天膩在一起,你生日這天,他還送了薑芷一把安德魯親手製作的大提琴。”

雲半夏崩潰地哭了。

“安德魯有多難搞你很清楚吧,當初你想要一把他製作的大提琴,可他一直不肯給你做,連祁鴆出馬都沒用,這次為什麽又願意做了呢?還不是因為祁鴆對你的事根本就不上心。”

祁長風在雲半夏耳邊殘忍低語,“他已經喜歡上薑芷了。”

“不可能!!!”

雲半夏怒吼一聲,“阿鴆討厭薑芷,她為了我還讓薑芷離開了滿天星。”

“你確定祁鴆是為了你?”

雲半夏本來很確定,被祁長風這麽一問,突然有些懷疑了。

“他還砸了薑芷的琴——”

“嗬……那我告訴你真相,琴不是祁鴆砸的,是他手下的人為了討好他砸的,後來那些人都被祁鴆懲罰了。最重要的是,祁鴆親自去求馮老修好了薑芷的琴。”

祁長風每說一句,雲半夏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她發狠地推開祁長風,“既然你知道他們早就在一起了,為什麽還要和薑芷求婚?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祁長風摸著雲半夏的臉,“你們讓我不痛快,那誰也別想痛快,我不能如願以償,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你到底想要什麽?”

祁長風嘴角笑容更甚,低頭在雲半夏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如果是以前,我的答案隻有一個,我隻想要你。可是現在,我不光想讓你永遠臣服於我,還想要祁鴆的一切。”

雲半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祁長風的野心竟然這麽大。

“同樣是祁家的兒子,我還是老大,憑什麽我要屈居於祁鴆之下,以前的祁鴆沒有軟肋,我搞不過他,可現在他有了軟肋,那就注定輸給我。”

“阿鴆的軟肋?你是說薑芷?”

“不然呢?是你?”

“不是!薑芷那個賤人才不是阿鴆的軟肋,阿鴆對她不過是玩玩而已,才不會動心不會當真。”

“寶貝兒,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祁長風將雲半夏抱起來放在**,“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討好我,將來我得到一切後,薑芷任由你處置,你想殺了她還是刮了她,都隨你高興。”

“第二,現在就跑去找祁鴆,告訴他我想幹什麽,讓祁鴆來對付我,不過那樣的話,今後你要是對付薑芷,就沒人能幫得了你了。”

祁長風看似是在給雲半夏做選擇,實際上是在逼她。

雲半夏的心被怒火灼燒,她死死地盯著祁長風思索片刻後,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帶,“我要讓薑芷死!”

祁長風笑了,“恭喜你,做了一個最正確的選擇。”

她主動吻上了祁長風,“我要讓薑芷死在這條郵輪上,這條郵輪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祁長風脫掉衣服,回吻回去,“如你所願。”

兩人跟兩隻野獸似的,瘋狂地糾纏在了一起。

另一邊的甲板上。

薑芷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祁鴆將人鬆開,看著她被凍紅的小臉,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知道海上冷,不知道多穿一點。”

因為開心,祁鴆說什麽,薑芷都覺得很好聽。

她看著旁邊的琴,心動不已想要伸手去摸,被祁鴆拉住,不滿道:“一把破琴而已,就這麽稀罕?”

破琴?

不知道人家安德魯大師聽到這話,會不會被氣死。

“聽說安德魯大師脾氣很怪,尤其是這幾年,從來不會私下給人做琴,你是怎麽說服他的?”

“我這張臉出現在他麵前,還用得著說服?”

薑芷:“……”

安德魯是很難伺候,可祁鴆很清楚他是一個惜才的人,想要找他做琴,琴技得得到他的認可才行。

當初雲半夏想要一個安德魯做的琴,可安德魯聽到她拉的琴後,直接閉門不見。

這次祁鴆親自拿著薑芷拉琴的視頻去德國找安德魯。

安德魯很是不屑,“不會又是什麽不入耳的琴聲吧?汙染了我的耳朵,祁先生可賠不起。”

祁鴆輕哼一聲,直接放了視頻。

安德魯聽完後,二話沒說,直接打造了一把屬於薑芷的琴。

祁二爺自然不會將這麽曲折的事告訴薑芷,隻要人開心了,什麽都好。

免得看到她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就煩躁無比。

可即便祁鴆不說,薑芷也知道很難。

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好奇,“我自己有琴,你怎麽又送我一把琴?”

祁鴆上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那把琴你寶貝的跟個什麽似的,碰不得磕不得,還是小心收藏起來吧,以後就用這把琴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