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愉悅的祁鴆,俊臉瞬間冷了下來,“你說什麽?”

薑芷低著頭,緩緩開口,“學校已經開學了,我還有課要上,無法再繼續給你當秘書,你還是盡快找個新秘書吧?”

祁鴆走近薑芷,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又開始了是吧?穿上衣服就不認人?”

祁鴆的眼神很嚇人,薑芷抿了抿唇,“你之前把我從火堆裏救出來,我欠你一條命,昨晚就當報答了。”

“嗬——”

祁鴆被氣笑了,“薑小姐還真是恩怨分明啊,可我為了救你毀容了,你該不會以為真讓我睡了一晚,就能抵消吧?”

薑芷看了一下祁鴆的臉,他臉白白淨淨的,哪裏毀容了。

祁二爺:“背是男人的第二張臉,我後背都是傷疤,怎麽不算毀容?”

“陶醫生說可以祛疤。”

“祛了疤就不想承認我救過你是吧,想得美。”

薑芷:“……”

祁鴆也知道讓薑芷長期留在自己身邊做秘書不現實,雖然很想跟她天天待在一起,但她畢竟有自己的夢想,還有要完成的學業。

何況,她現在死活不承認喜歡她,他要是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

還不如以退為進。

“放心,新秘書已經招好了,下周一你跟她交接好就可以離職。”

薑芷點了點頭,“好。”

雖然有些不舍,但這樣最好,她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調查姐姐的事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很快。

周一,薑芷看到了祁鴆的新秘書,本以為是個像邢曼麗一樣幹練漂亮的女秘書,沒想到是個帥氣的男人。

男秘書或者女秘書,薑芷都沒什麽太大的想法。

不料祁鴆竟然主動解釋,“我以後可是有家室的人,為了不讓自己的老婆誤會,還是男秘書比較好。”

此時的薑芷並不知道祁鴆和謝芳菲退婚的事,還以為祁鴆說的是謝芳菲,心裏酸酸澀澀的。

她交接完工作後,拿上自己的東西正要離開,被祁鴆叫到了辦公室。

祁鴆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她,“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這是身為鼎盛集團總裁的我,單獨給你的紅包。”

“謝謝祁總。”薑芷將信封接了過來,輕飄飄的,不像裝了錢,難道是支票?

“不打開看看嗎?”

不知道是不是薑芷的錯覺,她總感覺祁鴆好像很期待她看到裏麵東西時的反應。

其實她自己也挺好奇的。

畢竟離開鼎盛集團後,她和祁鴆再次見麵,又退回了未來嫂子和小叔子的關係。

她打開信封一看,裏麵並不是一張支票,而是一張Angel演奏會邀請函。

薑芷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祁鴆。

Angel是首位在國際上有一席之地的大提琴手,薑芷老早就知道她來帝都開演奏會,但她的票普通人根本買不到。

薑芷也隻能望洋興歎,沒想到祁鴆竟然拿到了,還送了她。

“怎麽?不喜歡?”

薑芷狂點頭,開心的眉眼都比往常明媚了不少,“喜歡,謝謝祁總。”

難得看到薑芷開心,祁鴆心情也很不錯,“Angel性格跳脫,很喜歡在演奏會上叫嘉賓上去表演,你要是有那個榮幸,說不定能跟她同台表演。”

薑芷眼睛更亮了,“我會好好準備的。”

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不管有沒有那個榮幸被Angel選中,她都會準備好一切。

見祁鴆一直看著自己,薑芷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看向他,“謝謝祁總這段時間的照顧和栽培,你的大恩大德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哼,說的跟真的一樣。”

薑芷焦急道:“我說的是真的。”

“那要離開了,是不是該對我做點什麽?”

薑芷還沒反應過來,“什麽?”

薑芷的表情有些憨,祁鴆知道等她主動是不可能了,便起身走向她,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後,他鬆開了她,“回家見。”

薑芷:“……”

走出鼎盛大廈,薑芷臉上的熱度都沒降下來。

看慣了祁鴆各種不著調的樣子,他突然的溫柔,真讓人招架不住。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蘇繡繡發來的微信。

上麵是刁月嬋的家庭住址。

刁月嬋家在距離帝都一千多公裏的三線城市裏,薑芷當即買了機票。

一上飛機,薑芷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鬱學長?”

鬱景浩笑著朝薑芷打了一聲招呼,好像絲毫不意外在飛機上碰到薑芷,“hi,小芷,好久不見。”

薑芷表情複雜,“你……”

“我去M市出差,你是去刁月嬋家吧?”

薑芷心裏一緊,“你怎麽知道?”

鬱景浩燦爛一笑,“蘇繡繡讓我幫她查一查刁月嬋家住哪兒,她最近忙著答辯,沒有去M市的時間,我隻能想到你。”

短短兩個月沒見,鬱景浩怎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隻是比較好奇,你和刁月嬋關係並不好,為什麽要去慰問她父母。”

既遇之,則安之。

薑芷冷靜地坐在座位上,“刁月嬋欠了我一萬塊錢,我得要回來。”

鬱景浩笑道:“人都死了,人家父母正在傷心處,你花兩千塊買個飛機票就為了要一萬塊,這不是你。”

薑芷:“……”

“好啦,我不問了,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去見刁月嬋父母,必須帶著我。”

鬱景浩的出現,卻是打了薑芷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鬱景浩也不會影響什麽,隻能答應。

兩人到達刁月嬋家時,才發現刁月嬋的家住在一個破舊的小區裏,小區沒有電梯,隻能走樓梯。

兩人爬樓梯到七樓時,看到刁月嬋家門口掛著白布。

薑芷不喜歡白色,每次看到白色,心裏就不舒服。

見薑芷臉色不太好,鬱景浩上前敲開了門。

“誰啊?”

門一打開,薑芷看到了一個眼睛紅腫,麵色蒼白憔悴的老婦人。

那一瞬間,她好像跨過時間長河,看到了同樣失去女兒後,深受打擊的女人。

“你們是?”

鬱景浩手裏拿著慰問品,“刁媽媽你好,我們是刁月嬋的大學同學,今天專程從帝都趕過來給她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