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做了一碗酸菜肉絲麵端到祁鴆麵前。
祁二爺毫不客氣,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他吃得很快,但不是狼吞虎咽,極好的教養讓他吃麵都像是在拍廣告。
薑芷這時才想起他晚飯好像確實沒怎麽吃東西。
禦膳房那麽好吃的飯菜不吃,偏要吃麵,真是有病。
對了,他剛剛說什麽來著?
弱智的腦筋急轉彎?
難道他知道第五個的答案?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讓她贏?他好勝心不是挺強的嗎?
也對,好歹那麽多校領導,總不能一點麵子都不給吧。
一大碗麵,連湯都沒剩,看來是真的餓壞了。
薑芷收拾完碗筷,出來的時候,祁鴆竟然還沒走。
“祁總,你麵已經吃完了,時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該走了?”
祁鴆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取下領帶扔到一旁,黑眸直勾勾地盯著薑芷,“你是第一個敢給我下逐客令的人!”
so?
“過來。”
薑芷站著沒動,目光中充滿了戒備。
兩人看著彼此沉默了幾秒,薑芷突然拔腿往臥室跑,但她哪裏跑得過腿長腳長的祁二爺。
祁二爺從沙發上橫跨過去,將逃跑的薑芷抱了個滿懷,笑得惡劣又討打,“跑什麽?”
薑芷掙紮,“你說話不算話!”
“哦?我說什麽了?”
“你說要麽吃麵,要麽……我給你做了麵!”
“有嗎?”祁二爺無賴起來,連臉都不要了,“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吃了麵再吃你。”
“你……”薑芷氣得咬牙切齒,這個無賴。
祁鴆被她的反應逗得哼笑一聲,“飽暖思**欲,別告訴我,你不想要。”
“我不想!你放開我!”
“撒謊。”
祁鴆惡劣地在她細腰上捏了一把,牙齒有一下沒一下地啃咬著她後頸上的軟肉。
薑芷被祁鴆探索了那麽多次,早就知道她的身體哪裏最敏感。
他呼吸灼熱,微涼的手伸進她衣服裏。
薑芷從一開始的反抗,漸漸呼吸急促,全身發軟。
祁二爺哼笑一聲,將人抱進了浴室。
蒸氣彌漫的浴室裏,兩人的身體被水流緊緊貼合,融為一體。
水珠在他們的肌膚上滑動,猶如電流穿梭般的刺激讓人頭皮發麻。
小蒼蘭沐浴露的味道彌漫整個浴室,香氣撲鼻。
兩人的視線不對上還好,一對上,祁二爺就會凶狠地吻下來。
祁二爺心情大好,唯一不滿的隻有一點,“破浴室,小不說,連個浴缸都沒有。”
他都施展不開。
薑芷抖得厲害,浴室裏空氣稀薄,她張口呼吸,眼神迷離。
長發濕漉漉地貼在後背,祁二爺的手指插過她的發縫,輕輕一拽讓她仰頭。
一邊啃咬著她的肩膀,一邊讓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看到了嗎?你比你想象中更****。”
薑芷閉上眼睛不想看,那個女人好像不是她,太陌生了。
“隻有我才能讓你這樣,別人不可以!”
祁二爺低沉的警告聲傳入耳中,力道越來越大。
薑芷感覺自己就像是飄浮在大海上的小舟,搖搖晃晃,快要散架了。
到了後麵,薑芷徹底放棄了反抗。
越想遠離他,就越是離不開。
祁鴆人如其名,是毒藥。
她明知道不可以碰。
卻又像是行走在沙漠中,渴了幾天幾夜的旅人。
麵前放著一瓶有毒的水,喝了會死,不喝也會死。
而她,寧願被毒死,也不想被渴死。
昏昏沉沉一整晚,薑芷被鬧鍾叫醒的時候,祁鴆已經走了。
早上有課,薑芷扶著腰艱難爬起來去洗漱,身上一處好地方都沒有,脖子上還有一個牙印。
祁鴆那個混蛋!
屬狗的吧!
急忙忙趕到學校,正好趕上上課。
蘇繡繡給她占了座,還帶了早餐,薑芷感激不已。
上次轉轉小火鍋沒吃成,這次一下課蘇繡繡便拉著她去了店裏。
沒想到竟然碰上了刁月嬋。
刁月嬋跟一個男生在一起,那男生滿臉痘印長得一般,但對刁月嬋很好,一直幫她夾菜。
蘇繡繡拉著薑芷入座,在她耳邊小聲道:“校慶那天刁月嬋跑去勾引祁總,被祁總無情轟出來了,而且校領導私下找她談過話,雖然沒有通報批評,但她這臉也算是丟大了。”
刁月嬋看到薑芷,憤怒地朝她走了過來,“是你吧?”
薑芷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什麽?”
“你別裝了,我跑去找祁總的事,隻有你看到了,肯定是你傳播出去的。”
蘇繡繡驚訝地看著薑芷,“小芷,你看到了啊?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害得我吃個瓜都要從別人嘴裏聽到。”
薑芷淡淡開口,“不是我,我沒那麽閑。”
刁月嬋緊攥著拳頭,眼眶泛紅怒瞪兩人,“你們倆少演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討厭我,早就想讓我身敗名裂了。”
薑芷:“我們為什麽討厭你?”
刁月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蘇繡繡輕哼一聲,“因為人家經常在別人麵前編排你,說你壞話,以為你在報複她唄。”
刁月嬋目眥欲裂,“你少誹謗我!”
“哼,是不是誹謗,你自己心裏清楚,何況你勾引祁總是板上釘釘的事,敢做還怕別人說嗎?說起來,咱們是不是還有一個賭約?”
刁月嬋臉都綠了。
蘇繡繡則是心情大好,“小芷成功將祁總邀請到了帝都大學,你是不是按照賭約叫她一聲祖宗?”
薑芷靜靜地看著刁月嬋,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說算了。
可這次她不但跑去勾引祁鴆,還想將髒水潑到她身上,那就沒必要再給她留情麵了。
“怎麽?想賴賬嗎?”
校門口的火鍋店都是學生,刁月嬋見大家的視線都盯著自己,憤怒地推了薑芷一把,“做夢!”
蘇繡繡扶著薑芷,朝跑出去的刁月嬋罵道:“神經病啊!”
“我沒事。”薑芷拉著蘇繡繡入座,“我們吃我們的。”
吃飯期間。
蘇繡繡喋喋不休地跟薑芷吐槽了很多,“刁月嬋那個奇葩,為了勾引祁總,借網貸買衣服買首飾,現在還不上,就找有錢的大冤種幫她還,剛剛那個男的,估計是她新釣的凱子。”
薑芷默默聽著,覺得很無語。
“對了小芷,你和祁總什麽關係啊?上次我生日,他把你帶走,還讓人攔住我,我都嚇壞了。
後來鬱學長跟我說,他是你男朋友,真的假的啊,你在校外的男友是祁總?”
薑芷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見蘇繡繡一副她要是不說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薑芷無奈道:“不是。”
“啊?那……”
薑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薑芷接起電話,好半天才懵懵地掛斷。
蘇繡繡見她臉色不對,擔憂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薑芷呆呆地看著蘇繡繡,“是滿天星樂團打來的,他們說有個琴手手受傷了,問我願不願意去替補參加下個月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