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老宅坐落於帝都最繁華的地界,這一塊的別墅區,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薑芷被祁長風摟著肩膀走進家門,在外人看來,儼然一對恩愛的情侶。
客廳裏坐著一個穿著中式旗袍的女人,她便是祁長風的母親鬱曉婉,雖然年過半百,但因為保養得好,看起來像是四十出頭。
“媽,這是小芷,小芷,這是我媽。”
薑芷乖巧地叫了一聲“阿姨”後,將帶來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鬱曉婉銳利的視線將薑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滿眼不屑,“長風,媽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什麽阿貓阿狗都往家裏帶。”
“媽,小芷是我女朋友。”
鬱曉婉憤怒不已,“破壞你感情的第三者,你還真想讓她上位不成?王媽,把桌上的東西丟出去,誰知道哪裏買的,有沒有細菌!”
王媽伸手去拿,被祁長風一眼瞪了回去。
“我和夏夏退婚是我們之間的事,跟小芷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麽沒關係,要不是她你能和夏夏退婚嗎?”鬱曉婉越看薑芷越不順眼,清冷的麵相,骨子裏卻是個**。
“吵什麽?”
一道洪厚威嚴的聲音從二樓傳來,鬱曉婉立刻從沙發上起身,“老爺——”
祁長風也叫了一聲“爸”。
祁長風的父親祁鬆年是帝都有名的商人,祁氏集團的董事長。
薑芷之前都是在電視或者采訪中看到他,這次終於見到了真人。
“爸,我帶小芷來看你們,小芷,那是我爸。”
“叔叔好。”
祁鬆年的目光隻是淡淡地掃了薑芷一眼,無波無瀾,“來者是客,曉婉,好好招待薑小姐。”
隨後他又看向祁長風,“長風,來我書房。”
祁長風輕輕的拍了拍薑芷的後背,“你乖一點,先陪陪我媽,我去去就來。”
薑芷點了點頭,目光注視著祁鬆年的背影,微微垂眸,掩蓋了眼底的情緒。
鬱曉婉見薑芷的目光依依不舍地追隨著祁長風,越發厭惡,“薑小姐,我家老爺對你客氣,隻是因為他人好,你可別心存幻想,真以為你能嫁給長風。”
沒等薑芷開口,鬱曉婉輕哼一聲後又繼續,“殺人犯的女兒還想妄圖嫁進豪門,你野心倒是不小。”
薑芷唇線緊繃,眉頭微微皺起。
鬱曉婉冷冷地打量著她,“聽說殺人犯會將自己的暴虐基因遺傳給後代,誰知道你是不是潛在的殺人狂魔,識相的話,盡快離開長風。”
一口一個殺人犯,薑芷恨不得上去縫上鬱曉婉的嘴。
她隱忍片刻,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來,再次開口麵帶微笑,“阿姨,不是我不離開長風,是長風離不開我,你要是想阻止長風跟我在一起,得去找他,找我沒用。”
“你……”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不是拿了祁長風的錢,薑芷早就走了。
洗手間裏,薑芷用涼水衝了一把臉,等她抬眸看向鏡子,發現鏡子裏還有一個人。
他正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裏卻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猛地回頭,果然是祁鴆。
心驟然跳得很快,她冷靜片刻後開口,“你怎麽會在這裏?”
祁鴆一步步逼近,濃濃的荷爾蒙和獨屬於他身上的味道,籠罩著薑芷。
薑芷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背後是盥洗台,她退無可退。
“這裏是我家!”
薑芷捏緊拳頭,呼吸急促,祁長風不是說,自從祁鴆的母親出家後,他再也沒來過這裏嗎?
今天怎麽來了?
祁鴆將人抵在盥洗台前,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看來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我讓你離開祁長風,你倒好,竟然還跟著他回了家。”
薑芷雙手抵在祁鴆胸口,他的身體結實性感,胸前的肌肉很硬,手感極好。
“我沒答應你要離開他。”
“嗬……”他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冷笑,但那雙眼睛卻透露著陰鶩的寒意,陰狠乖張,讓人不寒而栗。
“嘶……”
他猛地扒開了她的衣服,看到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他唇角的笑容更甚,“我很好奇,你是用什麽樣的辦法,在祁長風麵前蒙混過關的?”
他的拇指按在了他咬的牙印上,“他不知道你給他戴綠帽子?還是說……他壓根兒就沒碰你?”
薑芷咬牙,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想讓祁長風看到後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從而甩了她。
她猛地去推祁鴆,卻被他按得死死的,大手還在她纖細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薑芷的腰一下子軟了。
祁鴆咬著她的耳朵,邪魅又惡劣,“他知道你這麽敏感嗎?見過你隻要被頂身體就抖個不停嗎?”
薑芷臉色一片漲紅,那雙平時總是清麗的眸子,因為他的荒唐染上了幾分慍色。
剛要開口,鬱曉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都找了?”
“隻剩下這間了。”
鬱曉婉輕哼一聲,“去敲門,上這麽久洗手間,不會是想偷我們家香皂吧?”
“叩叩叩——”敲門聲響了起來。
看到外麵的兩個人影,薑芷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手猛地攥緊了祁鴆身上的真絲睡衣。
怎麽辦?
要是讓鬱曉婉看到她和祁鴆在一起,一切都完了。
耳尖被重重地咬了一下,薑芷看到了祁鴆嘴角的邪笑,“這麽怕鬱曉婉看到?我倒是很想看看她們看到我們在一起時的表情,那肯定精彩極了——”
見祁鴆要張口喊人,薑芷情急之下捂住了他的嘴,眼裏透著濃濃的哀求,“求求你……”
祁鴆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捂嘴,他眼神微涼,抓著她的手在她掌心狠狠咬了一口。
原本還沒痊愈的傷口,又出了血。
她身上的馨香混雜著血腥味,讓祁鴆心情大好,拇指攆了攆她的嘴唇,“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態度。”
薑芷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麽,臉色越發難看。
最終,緊捏轉著拳頭,蹲了下去——
祁鴆舒服地仰起頭,露出了性感漂亮的喉結。
敲門聲還在繼續,“薑小姐,你在裏麵嗎?”
被打擾好事,祁鴆眼神微涼,可想到了什麽,邪笑著開口,“是我!”
薑芷一愣,覺得他說話不算話,剛要起身,一隻手按住了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