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嘴巴被捂住,她被人從後麵拽進了一個房間。
薑芷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被邢曼麗和那個峰哥發現,他們要殺人滅口了。
直到看到祁鴆那張陰沉恐怖的臉,她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他!
祁鴆將人按在牆壁上,探究的目光盯著汗蹭蹭的女人,“你跟蹤我?”
薑芷下意識搖頭,“沒有。”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我是來健身的。”
“健身?”
薑芷身上穿的的確是健身服,何況,他是因為之前那家健身房裝修,不得已才來這裏健身,她不可能提前知道這個。
“為什麽突然健身?是因為我上次說討厭女人體力太差,你……不會是為了我吧?”
“當然不是!”
薑芷說得如此斬釘截鐵,祁二爺頓時不爽。
“哼,這裏離你住的公寓不近,消費也不低,你這麽摳的人舍得花錢來這裏健身?”
薑芷頭腦風暴,突然,靈光一閃,“我最近身體有點虛,長風說給我辦個卡,我今天是來體驗的。”
每次一提到祁長風,祁鴆就會生氣,他因為雲半夏,不想看到她和祁長風恩愛。
隻要他生氣,就會讓她滾。
然而這次,祁二爺雖然憤怒,但並沒有按照她預想的讓她滾。
他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眼神冰冷可怕,“你覺得我會信嗎?你來體驗健身,為什麽會來VIP休息間?這裏持有年卡的人才有消費資格。”
果然,祁鴆沒那麽好糊弄。
“還是說你故意溜進這裏,是想釣個有錢的凱子?”
祁鴆欺身而上,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你剛剛想進的那個房間裏的人是誰?如果我沒叫你,你是不是已經爬上人家的床了?”
“不是不是!”
薑芷怕祁鴆腦子一抽,衝去那個房間,事情剛有一點眉目,她不想打草驚蛇。
何況,她不知道祁鴆有沒有參與——
情急之下,薑芷踮起腳尖摟住了他的脖子,“你說得對,我就是為了你來的!”
祁鴆黑眸一沉。
“我……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我不是還欠你六次嗎?你不來找我,我隻能來找你。”
祁鴆明知道薑芷在撒謊,可聽到這樣的話,他要再忍就是孫子!
他三下五除二脫掉薑芷的衣服,將人抱起來放進了浴缸。
水龍頭裏的水朝薑芷的頭澆下,薑芷抱著自己的腿坐在浴缸裏,大腦和心一樣亂。
該死的,事情怎麽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呢?
頭發被輕輕一拽,她仰頭,祁鴆急切凶狠的吻落了下來。
不愧是一晚上兩千的房間。
浴缸在落地窗前,一眼就能看到外麵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以及耀眼的萬家燈火。
祁鴆對於送上門的薑芷,不客氣地享用著她。
浴缸裏的水隨著兩人的動作濺到了地麵,薑芷的手死死地抓著浴缸兩旁,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祁二爺並不滿足於一兩次,又把薑芷按在落地窗前,從後麵抱著她——
“你主動送上門,不怕你的柏拉圖傷心?”
“我……”薑芷被撞得搖搖欲墜,“隻是來還債的。”
“哼——我果然小看了你。”
牙齒咬上了她的肩膀,祁二爺就跟個吸血鬼一樣,吸著薑芷的血。
徹底結束的時候,薑芷已經精疲力盡,站都站不起來。
饜足了的祁二爺心情大好,抱著薑芷出了門。
薑芷看著最裏麵的那間房,咬了咬牙。
差一點就看到了!
祁鴆這家夥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
薑芷太累了,一上車就睡著了。
祁鴆涼涼地看著她恬靜的小臉,幽瞳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麽,“去查一下那個房間的人是誰?”
“是!”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圖南敏銳地察覺到有車跟著他。
“二爺——”
祁鴆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哼笑一聲,“看來有些人坐不住了,甩開他們。”
圖南加快了速度,但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幾輛車從其他路口竄出,將布加迪團團圍住。
“嘎吱——”
車子猛地刹車,薑芷往前一衝,腦袋差點撞上前麵的座椅,祁鴆將人撈了回來。
薑芷迷迷糊糊醒來,“怎麽了?”
每個車上下來五六個拿著棒球棍的男人,他們臉上帶著猙獰的笑,來者不善。
薑芷瞬間清醒,抓住了祁鴆的胳膊,“出什麽事了?”
“嘭——”
車子被他們砸得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祁鴆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薑芷冷冷道:“待在車裏,別出去。”
見祁鴆要出去,薑芷心急如焚,“他們那麽多人,你也別出去。”
“不出去一起等死嗎?”
祁鴆掰開薑芷的手,打開車門下車,有人衝上來,被他狠狠一腳踹開。
那人猝不及防,被踹得彎下了腰,祁鴆趁機奪過棒球棍,環顧四周,臉上掛著嗜血殘忍的笑,“一群垃圾,也敢攔你二爺的車!”
圖南也下去加入了戰鬥。
薑芷還是第一次看到祁鴆打架,他的動作凶猛而有力,每一棍都準確地擊在對方的要害部位。
但他們人多勢眾,一個倒下去一個接上,薑芷看著心驚肉跳。
猛地看到有人想偷襲祁鴆,而被其他人糾纏的祁鴆根本就沒察覺到危險的到來。
薑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一瞬間,薑芷來不及思考,打開車門下了車。
在棒球棍隻差幾毫米落到祁鴆的腦袋上時,她用電擊棒狠狠地戳到男人的腰上。
男人跟被雷擊中了似的抖個不停,薑芷又用防狼噴霧劑噴了過去。
“啊——”
男人哀嚎著倒在地上,其他人也看到了薑芷,憤怒地朝她衝了過來。
薑芷拔腿就跑,被倒在地上的男人絆了一下,重重地摔了下去。
手掌被擦破,鮮血直流,薑芷顧不上疼,快速爬了起來。
“去死吧!”
男人怒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薑芷來不及躲,一個棒球棍朝她的腦袋砸了下來。
薑芷當時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一棍砸下來,不死也殘了。
千鈞一發之際,她猛地被人抱進懷裏,對方硬生生替她承受了那一記重錘。
薑芷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雪鬆味,看到從他額頭流下來的鮮血,她雙眸泛紅,“祁鴆——”
“誰特麽讓你下車的?”
祁鴆怒吼,恨不得吃了薑芷。
“我……”
“他們在那邊。”幾輛車突然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幾個黑衣人,幾下就製服了那些拿著棒球棍的人。
“阿鴆——”
薑芷猛地聽到了祁長風的聲音,慌亂地看過去。
果然是他。
祁鴆死死地盯著她,看到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勾唇冷嘲熱諷,“還不走,不怕你的柏拉圖看到你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