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病房也是惹人煩,薑芷和祁長風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祁鴆看著薑芷被祁長風摟著出去的畫麵,眼神陰鶩可怕。
到了住院部樓下,祁長風讓薑芷先走。
兩人隻是合作關係,薑芷從來不問祁長風要去幹什麽?
祁長風站在公園的涼亭裏抽煙,大冬天天氣冷,沒什麽人出來。
沒過一會兒,雲半夏來了。
“找我來有什麽——”
話未說完,她被祁長風按在了柱子上。
後背生疼,雲半夏憤怒,“你抽什麽風?”
祁長風臉色發青,怒目圓睜,剛剛的一幕讓他心中怒火翻湧,“你那麽愛祁鴆,那你知不知道昨晚祁鴆出事的時候,他的車上還有一個女人。”
“你說什麽?”雲半夏猙獰地瞪著祁長風,雙手揪住了她的衣領。
“哼,你以為祁鴆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是他為了救那個女人被打的!”
其實祁長風並沒有看到這一幕,隻是他心太痛了,他也不想讓雲半夏好過。
“而且他很保護那個女人,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跑了。”
“誰?那個賤人是誰?”
雲半夏目眥欲裂,她在外人麵前向來溫柔和善,如今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讓祁長風更是憤怒不已。
因為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雲半夏以前在他麵前的那些行為和表情都是裝出來的。
現在才是她真實的樣子!
而隻有祁鴆才會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祁長風靠近她,兩人的距離差得很近,隻差一點就能親上,“心痛嗎?憤怒嗎?是不是想殺了那個女人?”
“告訴我那個賤人是誰?”
“哈哈——”祁長風狂笑一聲,鬆開了雲半夏,“想知道啊,那就吻我。”
雲半夏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麽?”
“怎麽?以前又不是沒接過吻,你不是很喜歡我咬你舌頭嗎?”
“你——”
“既然不想吻,那我走了。”
祁長風轉身離開,雲半夏情急之下拉住了他。
她找了那個女人那麽久都沒有任何消息,既然祁長風知道,她就不能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思及此,她摟著祁長風的脖子吻了上去。
祁長風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反而很生氣,他又將人按在柱子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帶著目的的吻,沒有任何溫馨可言。
等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雲半夏想推開祁長風,卻被祁長風咬破了舌頭,雲半夏惱怒,也咬了祁長風一口。
兩人鬆開彼此,雲半夏瞪著祁長風說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
祁長風擦著嘴上的鮮血,哼笑一聲,“你對祁鴆果然是真愛,連我騙你都沒發現。”
“什麽?”
“的確有個女人,但我沒看清她是誰?”
“王八蛋!”
雲半夏憤怒不已,想打祁長風。
被祁長風抓住胳膊,祁長風嘴角帶著嘲諷的弧度,“親過你之後才發現,還是我家小芷的嘴軟,好親。”
祁長風甩開雲半夏,心情大好地離開。
雲半夏氣得直跺腳,怒火快要將她自己燃燒了。
回到家。
雲半夏看著薑芷送的手套,憤怒地拿起剪刀將手套剪了個稀巴爛。
“賤人,都是賤人!”
“為什麽不去死!為什麽要跟我作對!”
一個薑芷是這樣,一個不知道姓名和長相的賤人也是這樣。
何美婷跟幾個豪門貴婦去喝下午茶,回家看到雲半夏發狂發癲,焦急地走了過去,“夏夏,你這又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雲半夏一看到何美婷,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她將手裏剪得稀碎的手套朝何美婷砸了過去。
“你不是說你會搞定薑芷嗎?為什麽她還在祁長風身邊?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麵前?”
何美婷心裏咯噔一下,怎麽又是薑芷。
她又對雲半夏做了什麽?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讓薑芷滾出帝都,我不想再看見她。”
“好好好,你先冷靜點。”何美婷拍著雲半夏的後背安慰,“薑芷能從你手裏搶走長風,可見手段不一般,對付她還要從長計議。”
雲半夏憤怒起身,瞪著何美婷,“那是你的事!辦不好,你給我從我家裏滾出去!”
看著雲半夏離開的背影,何美婷眉心緊皺。
雲半夏這麽討厭薑芷,兩人糾纏的時間越長,雲半夏遲早會知道她和薑芷之間的關係。
那會對她非常不利。
他費盡心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能被薑芷破壞了。
之之,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
—
“給你二十分鍾時間,馬上來醫院。”
“抱歉二少,我很忙沒時間。”
祁鴆看著短信界麵的回複,憤怒地將手機摔了出去。
很好,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看他出院以後怎麽收拾她。
房門剛好打開,一身黑色大衣的宋襲野和穿著白大褂的陶少成走了進來。
宋襲野撿起手機調侃,“喲,這是誰惹我們祁二爺生氣了,發這麽大的火。”
陶少成給祁鴆做了一個檢查,“住院少生氣,你每天心情這麽差,是想一直住在醫院嗎?”
祁鴆心情很煩躁,看向宋襲野,“帶煙了嗎?”
“沒帶!”
“拿出來!”
宋襲野看著陶少成聳肩,“不是我舍不得一根煙,是咱們陶醫生還在,病人不能抽煙。”
“少特麽廢話!”
陶少成很是無語,“行行行,給他一根吧,再不讓祁二爺發泄一下,恐怕整個醫院的人都要遭殃了。”
祁鴆剛掛完藥水,待在病房裏快瘋了,三人一起下了樓。
祁鴆站在院子裏吞雲吐霧,那模樣讓住院的病人和家屬看到,都快著迷了。
不知道還以為他不是來住院的,而是來度假的。
宋襲野:“你之前拿到了清水灣那塊地,又拿到了從帝都到漠北的鐵路線項目,現在又想搞萬向城,動作這麽大,招惹嫉妒,知道是誰找的打手了嗎?”
祁鴆冷哼,“哼,一群跳梁小醜,正麵幹不過就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既然他們這麽想死,我就成全他們。”
下雪了,薑月月喜歡觸摸雪花,她拿著盲杖走出病房,敲著地麵來到了花園處。
猛地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她急切地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陶少成很是無語,“你別以為自己一個人,就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想想羨羨和霍爺爺奶奶。”
宋襲野吐了一口煙,“我覺得是時候讓你找個女人成個家了,不然就你這賺錢不要命的架勢,哪天掛了都沒有人給你披麻戴孝。”
“滾!”
祁鴆給了宋襲野一腳,卻被宋襲野躲開了。
“你們好——”
一道糯嘰嘰怯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三人回頭,看到了一個戴著針織帽,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小女孩,拿著盲杖局促地站在亭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