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半夏很享受祁鴆維護她的樣子,可他嘴上的疤讓她很在意。
自己真是魔怔了。
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到薑芷頭上啊!
阿鴆這麽厭惡薑芷,怎麽可能吻她,和她發生關係呢?
“好了阿鴆,也是我多管閑事,引起人家反感了。”
祁長風看著兩人,眼睛裏都快冒火了,想到了什麽,他笑了一聲,“夏夏,我現在已經有了深愛的女人,你總一副對我餘情未了的樣子,我確實很為難,也怕小芷誤會。”
自從兩人退婚後,祁長風每次見了雲半夏都很疏離冷漠地叫她雲小姐,今天這一聲“夏夏”出口,雲半夏愣了半秒鍾。
“感情的事不能強求,身為你的前任,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你愛他,他也愛你的好男人。”
祁長風這話一語雙關,雲半夏聽出了其中的含義,氣得身體都在發抖,一副傷心欲絕,快要站不穩的樣子。
祁鴆眼神冰冷可怕,“與其擔心夏夏,倒不如好好關心關心你的小芷。”
薑芷已經盡量讓自己邊緣化了,沒想到還是被拉到了漩渦中。
好在這時,宋襲野那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家原本還等著看她那位貌美如花的宋夫人。
哪知道宋夫人沒來,宋襲野接到一個電話後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後來薑芷無意間聽旁邊的人討論說,宋襲野的妻子好像跟自己的前任跑了,宋襲野是去追妻的。
走出琉璃山莊,祁長風看著薑芷質問道:“祁鴆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又不是祁二爺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哼,是不是你跟你情郎約會的時候被他看見了?”
哪有什麽情郎,充其量就是一隻有毒的大鳥。
“沒有。”
“你確定?”
“嗯。”
看薑芷如此確定,祁長風難免會想到她那個神秘又牛逼的情郎,對他越發好奇。
—
“涼——”
半夜,薑芷睡得迷迷糊糊間,被一雙微涼的大手弄醒。
那手揉捏著她的身體,睡衣什麽時候被脫下來的都不知道。
薑芷猛地睜開眼睛,由於沒有開燈,隻能勉強看到一個黑影。
“祁鴆?”
話一出口,嘴唇便被封住,霸道又凶狠地撕扯著她的唇舌,像是在發泄怒火。
他身上很涼,周身的氣息更是讓人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薑芷掙紮著想推開,雙手被舉到頭頂死死地按著,他微涼的唇在她脖頸間遊走。
薑芷癢得縮了一下脖子,卻被他狠咬了一口。
“你幹什麽?”
“看不出來嗎?幹你!”
薑芷奮力掙紮,“不行!”
“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不滿意,你就得用身體讓我滿足。”
一提到生日禮物,薑芷一肚子火,“外麵那麽多女人等著祁二爺臨幸,你去找個聽你話,讓你滿意的人。”
祁鴆輕咬著她的下巴,“你的身體,我就挺滿意的,我想怎麽折騰就能怎麽折騰。”
說完也不給薑芷說話的機會,探索了她。
薑芷喘著粗氣承受著他狂風驟雨般的突進,猛地想起他對雲半夏的寵溺和體貼,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已經咬了上去。
“嘶——”
祁鴆捏著薑芷的下巴,黑眸死死地盯著她,“咬上癮了是吧?就這麽想在我身上留下你的痕跡?”
薑芷抖得厲害,大腦一點點清醒,“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少給我咬文嚼字,二爺的規矩,隻能我咬你,不能你咬我!”
薑芷:“……”
一直折騰到天微微亮,祁鴆才離開。
薑芷迷迷糊糊睡著,再次醒來時,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祁長風也不知道抽什麽風,竟然一大早過來。
祁長風銳利的目光落在裹得嚴嚴實實的薑芷身上,猛地看到了她耳朵上的耳釘。
他沒看錯,那確實是黑翡翠。
這款黑翡翠耳釘全球隻有三副,他當時想買下來送給雲半夏,卻被告知被一位神秘買家買走了。
“你這耳釘挺漂亮的,昨天好像沒見你戴。”
耳釘?
什麽耳釘?
薑芷伸手摸了一下,耳朵上確實有一副耳釘,她昨晚睡覺的時候,什麽都沒戴。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祁鴆戴上去的。
“嗯,買了一個裝逼用的便宜貨。”
十幾萬的東西叫便宜貨?
嗬……看來她那位情郎還挺大方的。
走出公寓,祁長風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下,上次是哪位神秘買家買走了名為‘繁星’的黑翡翠耳釘。”
薑芷看著取下來的黑翡翠耳釘,多少有些懵。
祁鴆莫名其妙給她戴個耳釘幹什麽?
何況還是一隻。
而且這耳釘,看著就不便宜的樣子。
算了,還是收起來吧。
樂團演出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大家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薑芷雖然是個替補,也想做好萬全的準備,萬一真有上台的機會,她也能把握住。
不知道這段時間心事太多,還是沒休息好,薑芷被空調吹得昏昏欲睡,便去外麵的走廊透透氣。
“薑小姐,我想跟你聊聊。”
雲半夏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薑芷抬眸看了她一眼,“雲小姐想跟我聊什麽?”
雲半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實話,我挺想跟你成為朋友的,但你對我好像有很深的成見,一直都不待見我。”
又是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薑芷看著都心煩,“雲小姐多慮了,我對你沒意見。”
話不投機半句多,薑芷並不想和雲半夏虛與委蛇。
她剛要轉身離開,雲半夏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朝薑芷笑了笑,“那你能離開長風嗎?”
她臉上的笑很詭異,薑芷心裏沒由來的一陣不舒服。
薑芷想抽出自己的手,被雲半夏死死地拽著,沒抽出來。
“雲小姐請放手。”
“為什麽不離開長風,你真的愛他嗎?”
“與你無關!”
“嗬——薑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長風在一起的目的是什麽,你父親是個殺人犯,妹妹是個得了重病的瞎子,你不就是為了錢出賣色相嗎?”
雲半夏依舊在笑,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除了長風以外,你還伺候別的男人,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有什麽資格嫁給長風,有什麽資格做我的替補?
知道你妹妹為什麽好不了嗎?就是被你克的,因為你是個賤人,老天爺都不想讓你好好過,想收了你身邊所有在乎的人。”
薑芷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可雲半夏的話激怒了她,怒火上頭,她腦子裏已經考慮不了那麽多了。
“放手!”
她狠狠地甩開雲半夏,雲半夏嘴角的笑容更甚,下一秒,直勾勾朝樓梯滾了下去。
薑芷想要抓住她,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卻被她笑著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