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風都帶著薑芷去道歉了,雲正飛就算不給他麵子,也得看祁鬆年的麵子。

公司有事,雲正飛不得不先離開。

祁長風給了薑芷一個眼神,薑芷很識相地離開了病房。

何美婷見狀,將空間留給兩人後,追了出去。

“之之——”

何美婷攔住了薑芷的去路,“聽說你被滿天星辭退了?”

薑芷麵無表情地看著何美婷,“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

何美婷皺眉,“我不知道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次是夏夏命大,才沒讓你釀成大禍,但你也算是為了這次的事付出了代價。

經過這一次的教訓,你應該知道帝都不是你能待的,你已經拿了我給你的一百萬,你要是嫌少,我還可以給你湊個五十萬。”

麵對滿身傷痕的女兒,何美婷沒有一句問候和關心,隻有想方設法地讓她離開。

“一百五十萬,足夠你和月月過上好日子,你又何必執著留在帝都,真就那麽肯定祁長風會娶你嗎?”

薑芷冷笑一聲,“那你既然那麽肯定祁長風不會娶我,又為什麽急著趕我走呢?”

“我——”

“何女士,我對你拋夫棄女嫁進豪門沒有任何怨言,也沒打算讓任何人知道你是生我的人,你不用如履薄冰,日日擔心我會將我們的關係告訴別人。”

心思被拆穿,何美婷沒有絲毫的尷尬,卻因為薑芷的一句‘拋夫棄女’怒了。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拋夫棄女?當初不是因為你得罪了謝家的少爺,你爸爸會殺人嗎?造成你爸爸坐牢,造成我離開你們,造成月月沒有爸爸媽媽的罪魁禍首是你,不是我!”

何美婷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淩遲著薑芷的心。

那些不堪又絕望的回憶一下子湧上來,她臉色慘白如紙,差點沒站穩。

指甲掐著掌心,手指被掐破流了血,她才一點點冷靜下來。

看向何美婷的眸子裏,滿是寒意,“爸爸經常跟我說你單純無害,很容易被人騙,當我知道你是雲夫人的時候,我還在想你是怎麽搞定雲正飛的,現在我算是領教了。”

“什麽?”

“不用PUA我,我不吃這套,我爸爸坐牢是我欠他的,但你離開我們不是我欠你的。”

薑芷轉身離開,不再理會何美婷。

何美婷咬了咬牙,知道薑芷是個倔種,沒想到到了這種境地,她竟然還要死皮賴臉地留在帝都。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這個母親,讓她一無所有了。

病房裏。

祁長風淡淡地看著雲半夏,“人都走了,別裝了。”

雲半夏靠在枕頭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是自己摔下去的,還是薑芷推下去的,隻有你自己清楚。”

雲半夏怒了,“怎麽?你相信薑芷的話了?那你幹嘛還帶她來給我道歉?”

祁長風坐在病**,捏住了雲半夏的下巴,整張臉突然靠近,“你這麽針對小芷,是怕她的琴技比你好,遲早有人會發現她才是蒙了塵的珍珠,怕她取代你的位置,還是因為我?”

雲半夏猛地推開祁長風,惱羞成怒,“我沒針對她,是她針對我!長風,該不會是你給她的愛太少,她才容不下我的吧?”

祁長風笑著起身,“你說的對,祁長風女朋友這個頭銜,確實體現不出我對小芷的愛,但祁長風妻子可以。”

雲半夏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瞪著祁長風,“你真要娶薑芷?”

祁長風沒有回答雲半夏的問題,隻是神秘一笑,“我娶了小芷,小芷就是祁鴆的嫂子,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雲半夏:“……”

王朝裏。

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兩個,露出性感漂亮的鎖骨和喉結,尤其是仰頭喝酒的時候,真想讓人上去舔一舔喉結。

一個穿著白色的襯衫,袖口卷到胳膊上,肌肉線條漂亮又緊實,舉杯的時候,很是迷人。

兩人一個慵懶邪性,一個滿身戾氣。

不少人蠢蠢欲動,可因為兩人身上散發的寒氣,不敢靠近。

陶少成看著兩個酗酒的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說二位,你們找我來,不會是想把自己喝厥過去後,讓我搶救你們吧?”

祁鴆和宋襲野又碰了一杯,無言地又喝了起來。

陶少成一會兒看看宋襲野一會兒看看祁鴆,很是心累。

“我說阿鴆,這阿野鬱悶我能理解,誰讓他家那位趁著你生日那天,跟自己的前任私奔了。可你一不缺錢,二不缺女人,你煩躁個什麽勁兒啊?”

宋襲野銳利的目光殺了過來,陶醫生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宋襲野恨不得弄死他。

祁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很少有這種鬱悶又不得解的時候,好像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見兩人都不理自己,陶少成硬生生擠到兩人中間,一手摟著一人的肩膀,“好了好了,別喝了,我給你們說個有趣的事兒。”

兩人嫌棄地推開了他。

“嘿——你倆不理我是吧,行,那我就不告訴你們,那天抱著阿鴆大腿讓他當姐夫的小女孩,是薑芷的妹妹。”

宋襲野不關心薑芷,麵無表情地繼續喝酒。

祁鴆拿著杯子的手一頓,不太清醒的腦海裏浮現起了薑月月的身影,“你說那個盲人小女孩是薑芷的妹妹?”

見祁鴆終於關注到自己,陶少成得意道:“可不是嘛,我很好奇,薑芷既然和祁長風在一起了,為什麽不把自己的男朋友介紹給妹妹,還讓妹妹自己找姐夫呢?”

祁鴆沒有說話。

“你們說她看都看不見,卻因為聲音要讓阿鴆做他姐夫,也是挺神奇的。”

陶少成曖昧地看著祁鴆,用胳膊肘輕輕地碰了碰他,“我聽說盲人的嗅覺和聽覺很靈敏,你說是不是你睡了薑芷,薑芷身上有你的味道,被薑月月小妹妹聞出來了?”

“睡?”

宋襲野不可置信地看向祁鴆,“你睡了誰?薑芷?”

陶少成:“你不知道?”

“靠!我特麽是哪兒知道去?我就說你和那個薑芷之間怪怪的,敢情你們已經‘負距離’過了。”

宋襲野朝祁鴆豎了一個大拇指,“牛還是你牛,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從今以後,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