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女

折騰了好幾天還是一無所獲,聖帝什麽都有啊,白子畫因為聘禮的事情頭都要炸了。

“師父,還在為聘禮的事情煩惱啊。”此時的花千骨更像一位賢妻良母,端著一碗桃花羹嘴上一抹淡淡的微笑。

“是啊,神界不比其他無界,神有創物的本領,想要什麽直接變就行了,也不用我送啊,神界之前存在那麽多年,肯定收到過不少聘禮。”

“可沒有一件是父王滿意的。他們送的聘禮各式各樣的都有,各種奇珍異寶都送遍了,可父王還是不滿意,好幾次差點沒嫁出去呢。”

“誒,你父王喜歡什麽啊?”

“父王?父王對什麽都沒有特別喜歡,特別討厭,隻是,他幾乎沒有笑過,像你以前一樣。”白子畫一臉黑線。

“為什麽?”

“我父王沒什麽特別愛的東西包括這天下蒼生,但除了我母親。”花千骨一臉惆悵

“你母親?不是該叫母後嗎?”

“不,她不是王後。”

“不是王後?為什麽?”白子畫一臉疑惑,看來小骨在神界也經曆過很多啊。

“我祖父不同意,因為她是妖的孩子。那時的六界不像現在這樣開放,我父王帶著我母親躲到了一個沒有一點點生命得地方,那就是蠻荒,蠻荒也是我父母發現的。後來我祖父找到了他們,強行把我父王帶了回去,我的母後也被留在了蠻荒,祖父在蠻荒施了法術,在裏麵不能用任何法力,這就是蠻荒的形成,我母後自然也困在了哪裏,我想如果我們把母後找出來,估計父王會很開心吧。”

“為什麽之前你在蠻荒就沒有感覺到你母親?”

“那時神界沒有複蘇我的神力也受到限製。我們趕緊去吧,要不時間就來不及了。”

說完花千骨拉著白子畫就飛向了蠻荒,這個地方,擁有她嘴恐怖的回憶。

一柱香的功夫,二人便來到了蠻荒入口。

“小骨,準備好了嗎。”

“我。。”麵對這個充滿恐怖回憶的地方,花千骨還是充滿了恐懼,

“別怕,從前我沒有陪著你,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知道”花千骨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白子畫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走吧。”

二人進到了蠻荒,除了當時不願意走的,裏麵沒有一個人了。

“你母親會在哪裏?

“母親喜歡香,肯定不在這片地方,我記得哪裏有片禁地,竹染以前說那裏不能去,我們去那裏看看吧”花千骨伸手向西方指去。

二人整整飛了三天三夜才趕到那片禁地,途中還見到了花千骨以前住的小木屋,她又想起了竹染,那個在她成為妖神的時候她最信任的人,那個給了她機會能和師父重新在一起的機會的人。

“小骨,這禁地的結界力量太強大了,我根本不能摧毀它。”

“既然是我母親設的結界,我試試吧”

說完,花千骨便伸手準備破結界,可還沒到結界,結界卻自動開了。

“母親?是你嗎?我是小骨啊!”花千骨一頭鑽了進去。

“小骨,你慢點,小心一點”白子畫在後麵趕緊跟上去

“母親,母親,你在哪啊?”花千骨焦急地大叫著,

“母親,小骨好想你啊,你出來看看我好不好。”

“小骨?”一個輕柔的聲音從一個山洞裏發出,聽到這聲音的人身子像被麻醉了似的動彈不得,可白子畫卻沒事,他心裏隻有小骨。

這時一個跟小骨出奇的像的人從山洞裏走了出來。

“你是小骨?”

“母親……”花千骨的聲音都在顫抖,衝上去一把抱住了母親

“母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這麽多年了,小骨一直都是一個人,小骨好想你啊”說著花千骨的眼淚再也收不住了掉了線似的流了下來,

“小骨,母親也想你啊,這麽多年母親最掛念的就是你父王和你啊。”說到“父王”兩個字,這位美得不像話的女人竟然哭了,這麽多年她何嚐不是一個人呢。

“晚輩長留上仙白子畫見過伯母。”白子畫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再讓她們這樣哭下去整個蠻荒都要沒了。

“伯母?你叫我伯母?”

“母親,他是你女婿。”

“我家小骨長大了啊,你們這次來找我幹嘛?”

還沒等花千骨說出口白子畫搶先一步說“神界複蘇,聖帝要我送去聘禮迎娶小骨。”他可要在這位準嶽母麵前好好表現。

“聘禮?你們不會想把我當聘禮吧。”

“母親,父王沒有最愛的東西,隻有最愛的人,自從你被關在蠻荒後他就再也沒有笑過了。這世上恐怕也隻有你才能讓父王笑了。”

“這個老頭子還是那麽固執。”說著她臉上浮起一抹微笑,臉上滿是幸福。

“走吧,我跟你們回去,我也挺喜歡這個白子畫的,那我就跟你們回去當聘禮咯!”白子畫一臉微笑“伯母,走吧。”

三人一起回到了長留山,一月期限轉眼已到,花母被掩蓋了氣息,三人一起去了陽島。

小骨,你慢點”白子畫跟在花千骨後麵,生怕她這磕著,那碰著。

如今的陽島已經跟白子畫花千骨來的時候截然不同了,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

“幾位是?”門口一位年紀不大卻連白子畫都看不出她道行有多深的小姑娘說。

“你叫憐兒吧,我來找我父王。”

“父王?奧!憐兒拜見宮主,宮主陽宮已為您打掃完畢。”

“好的,我知道了,帶我去見父王吧。”

“是!”白子畫,帶著世尊儒尊,當然少不了幽若這個小丫頭跟在花千骨後麵。花千骨笑著給他們介紹著。

“安瀾!” 這聲音跟一月前那蒼老的聲音一樣,可是卻不像之前那樣威武,聲音微微顫抖,正當白子畫一行正在奇怪這安瀾是誰的時候,隻見花千骨的母親徑直從花千骨的身後跑向聖帝。平時威武的聖帝如今伸開雙臂一把抱住了這個看似堅強其實內心無比脆弱的女人。

“安瀾,這些年你還好嗎?這麽多年 沒見,你看看你,都瘦成這樣了。”

“我沒事兒,你知道神界覆滅的時候我有多傷心嗎?這麽大人了還讓我操心。”

“咳咳、、父王,母親。。。”還沒等花千骨說完聖帝搶在前麵說“她是你母後,在你和長留上仙的婚禮後,我要迎娶你母後。”聖帝一眼也沒有看花千骨隻是一直一手攔腰摟住安瀾,一手輕輕撫摸安瀾的臉,搞得花千骨很想上去把他倆拆開,好嘛這父親母親一見麵,連自己女兒都不要了。

“聖帝,我長留山以伯母做聘禮,聖帝可還滿意?”白子畫在旁邊彬彬有禮拱手說道。

“你這小子,還叫伯母,以後跟著小骨一起叫吧!”

“父王~”花千骨雙頰微微泛紅,一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