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掌門路

雲城界內,烈日當空,南門落與牧雲不緊不慢的走著。因為不知道路途,兩人一路打探,終於尋到了慧劍門僅存的一隻靈戰部堅守的東寧城,看到前方那處高聳入雲的城牆,走在前麵的南門落重重跺了一下腳,口中罵著說了。

“你奶奶的東寧城,老子終於到了!牧老三,我們到了,走去看看那破城裏還有活人沒有。”

牧雲不緊不慢的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東寧城,伸手比劃了一下,暗暗測量了一下距離,最後光潔的胖臉重新回複了古井無波,努力學了掌門師兄說話時的語氣,用著平靜的語調說著。

“老四,怕是不成,這個距離上,還有十萬八千裏呢!”

南門落聞言醜臉一皺,看了看遠處的城牆,又看看天空的烈日,原地跳起數丈來高,看到遠處的一處茶寮,立時用著驚喜的語氣說著。

“三師兄,三師兄,那邊有個茶寮,凡人開的茶寮,我們哥倆去歇歇腳,喝點茶水啊?”

牡雲聞言一喜,胖手在額前搭了一個涼棚,仔細看了許久,確定了那茶寮的位置,想到消暑解渴的茶水,不僅喉頭大動,屁顛屁顛的向前跑了幾步,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對著站在茶寮外麵站著的夥計喊了。

“嗨,夥計,給我來一壺好茶,爺們多給賞錢。”

牡雲和南門落相跟著走進了茶寮,走在前麵的牡雲一邊走。一邊用著自己的長衣下擺閃著風,對著茶寮內給自己端上茶水的夥計說著。

”夥計,你們這茶寮做的不好啊,按照我家掌門師兄的話來說,酒深也怕巷子深,你們家茶寮雖然是在官道上,可是沒有旗子。那個知道你們這裏是茶寮,沒有旗子,那裏有了收入。沒有收入,那裏能給你發了靈……,額。銀子。”

牡雲絮絮叨叨,對著正在為自己斟茶的夥計說著。

“你……”

斟茶的夥計臉色一變,想著要發怒,不過身後傳來一聲冷哼,那夥計急忙又忙不失迭的低頭倒了茶水,屁也不敢放了一個。

“瞪什麽瞪!”

牡雲氣呼呼的對著那正給自己倒茶的夥計說著。

“我說你兩句你還不服了,你這個夥計,這個態度可是要不得。要知道,我家掌門師兄可是說過,三人行。則必有我師焉!老子我修……,經商十幾年,教訓你兩句還是沒什麽問題!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幹嗎,你那裏懂了這個”

“別說了。別說了,三師兄,喝茶了,喝茶了,喝了茶好趕路,掌門師兄交代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等完成了任務,再說什麽必有吾師焉的。”

正埋頭喝茶的南門落看那夥計臉色漲得通紅,戲謔的笑了一下,不耐煩的打斷了正與那夥計絮絮叨叨,指著遠處的大城說著。

“那裏離這裏還有幾百裏,若是我們倆今晚趕不到那裏,怕是要露宿荒野了,三師兄,趕緊坐下休息,我們還要趕路,跟人一個夥計計較什麽。師兄說與人為善,和氣生財,積德行善,宰相肚裏能撐船,你都忘了?”

牡雲聞言胖臉一苦,緊接著胖臉幾乎笑成了一朵花,一邊喝茶一邊對著身旁的夥計問著。

“小哥,這裏距離那座東寧城還有多遠?”

那夥計聞言一愕,渾然想不通著胖子是如何實現變臉這麽快的,不過想到身後的哼聲,那夥計無奈的想了一會,終是不知道有多遠,怒氣衝衝的將茶壺摜在桌子上,氣衝衝的說著。

“我那知道,我就一個小人物,那裏知道什麽東寧城。”

牡雲聞言也不再發怒,反是笑眯眯的向周圍看了,想要尋了知道這東寧城的人,一個老者的說話聲突然在臨窗的一個桌子上響了起來。

“老朽倒是知道東寧城,那東寧城看似離這裏不遠,不過若是僅靠步行的話,兩位小哥怕是要走上十幾天才成。那東寧城看似就在眼前,實則距離千裏之外,除了那些修士,少有人能一日即達東寧城。不知兩位小哥要去東寧城幹嗎?”

牡雲與南門落同時眯起眼睛,向著那臨窗的桌子望去,竟然有人問去東寧城的目的,兩人不由得同時警惕起來,往日江琰教育的種種浮上心中,頗是小心的打量著那說話的老者。

老者衣著華麗,一身素色錦袍罩在身上,腰間懸掛這一枚白色玉玦,手中正把玩著一個白色的茶杯,老者對麵,坐著一個與老者同樣裝束的青年,不過青年背後卻是背著一個長條形的包裹,淡淡的靈力從那包裹內發散出來。兩人的身後,立著幾個身著素色衣衫的少年,如同那青年的裝束一樣,這些少年身後也都背著散發了靈氣的長條形包裹。

南門落與牡雲的雙眼同時眯了起來,這一行人都是修士啊!

“送個東西,鄙師兄有命,我們要送了一樣東西到東寧城,不知道老者如何稱呼?”

牡雲胖臉上眉頭一皺,頗是有些忌憚的說著。自從吸收了江琰賜下的界石以後,牡雲一舉突破結丹境界,跨入金丹四境中的蜃影天,在修為上壓過了南門落,這一路上南門落才肯如此聽了他說話。一路行來,兩人也見過不少修士,不過甫一照麵,牡雲就能看穿那些修士的修為,可是麵對著老者,牡雲卻是無法看穿著老者的修為了。

“修為不弱於師兄,縱觀整個雲城界,也沒有這樣的人物,隻能是西城門人。”

南門落忽然開口對著牡雲說著。

“敢問老者與戚貝承如何稱呼?”

牡雲聽了南門落的說話,笑嘻嘻的對著那老者說著。

“大膽”

“混賬”

“竟敢直呼門主大名”

老者與俊秀青年背後站著的幾個少年手指戟指,直指說話的牡雲。

“老夫正是戚貝承。”

錦袍老者喝退了幾個發怒的少年,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對著牡雲說著。

“看來令師兄在兩位小哥心目中的分量頗重,不知兩位小哥出身何門何派?”

戚貝承饒有興趣的看著神色警惕的牡雲與南門落說著,臉龐上滿是好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