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抱著必勝的心,一定能贏。
可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根本不是我想的樣子。
凡夢安、他的丈夫,還有王小虎都躺在地上,剩下一口氣。
怎麽會這樣?這完全不在我的計劃之內,長安隻是狡猾,他的戰力有限,根本不可能把王小虎傷成這個樣子。
這不可能,絕對的不可能。
不止是我,大家都一臉的錯愕,怎麽會這樣,我們隻是換了一個備胎的時間,我們的速度很快,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快送醫院!”
我忍不住的咆哮了一聲。
到了醫院,沒有多一會兒。沈竹韻就來了,她抓住我問:“到底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
沈竹韻聽我這麽說,恨恨的推了我一把,咬著嘴唇說:“王小虎是你師兄,但他也是我的男人。”
我沒有說話,我比任何人心裏都難受。在那一刻,我充滿了信心,我覺得我贏了。我在語言上,絲毫不讓長安,我感覺我壓製了他。
可是結局卻是這樣,是我膨脹了嗎?
不應該,我了解了長安,那就不應該發生這種事情。
這個時候,醫生出來了,他找到了我,沈竹韻也不對我狠了,立刻湊了過來,問醫生什麽情況?醫生一臉的苦態!
“醫生,他們怎麽樣了?”
“他們……”
醫生欲言又止。
“你快說,在不說我揍你了!”
沈竹韻都忍不住了,我也很著急。
“無論什麽結果,醫生,你總要告訴我們吧!”
“他們沒有任何的病狀!”
“什麽?什麽意思?”
沒有任何的症狀,這句話一下子就把我給搞蒙了,這是怎麽回事呢?沒有任何病狀,就是說,他們查不出來嗎?
“他們,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們隻是睡著了。”
醫生吭哧了半天,終於還是把這個事實說了出來,這種情況這個醫生從來沒有遇到過,但是他能確定,現在就是這種狀態,這幾個人睡著了,從醫學角度上,他們就是睡著了,可是,醫生用了一些手段,這幾個人還沒有醒過來。
難道就這麽一直睡下去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去病房看了一圈,三個人在一個病房,症狀都一樣,讓沈竹韻有點尷尬的是,王小虎睡覺都打呼嚕了。
徐茂林進來了,看到這個樣子,問我:“這是長安的手段嗎?”
“長安不應該有這種手段啊,而且,當時聊天的時候,他挺生氣的。以長安的狠辣性格,能把他們都弄睡著了,絕對會對他們施展毒手。”
“你和我想的差不多,現在隻能說明我們有了一個新的敵人。”
徐茂林說著,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知道他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會傷害他們。”
“這張紙條是寫給誰的?”
我問徐茂林!
徐茂林很自然的說:“我覺得是你寫給你的。”
這是怎麽回事?在我們準備擊潰長安的時候,怎麽會突然又冒出一個如此神通廣大的人呢?他是從哪裏出來的,他是誰?
我一無所知,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敵人,感覺上完全是一張白紙。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要插入我和長安的戰爭。
是長安的朋友嗎?
似乎也不是,長安和左一凡也消失了,從現在的情況分析,他們很可能被那個突然出現的敵人,給帶走了。
……
這個人是誰?
一直陪著王小虎他們到晚上,他們幾個還睡著,根本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這可真的愁壞了醫生,在網上查資料,問專家,根本就麽有對策。
凡夢安的父母來了,還領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看上去挺大的,徐茂林過去問了一下,說是十歲多了,從年齡上判斷,這個孩子應該是凡夢安和李有才的孩子。
平日裏,凡夢安和她的第二任丈夫上班,孩子就在姥姥家住,也在姥姥家附近上小學。他們的生活很簡單,就是普通的家庭,凡夢安並沒有在軍醫口工作,轉正後,她甚至脫離醫生的行業。
現在的凡夢安是售樓處的一個銷售主管,丈夫李飛是外企的一個管理人才。李飛很愛凡夢安,都四十歲了,一直把李有才的兒子當做自己的兒子,他倆也沒有再要一個額外的小孩子。他們是幸福的家庭。
李有才已經死了,凡夢安有權利追逐自己的幸福。估計他們倆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被卷入這麽奇怪的事情。
凡姥姥和我說,說的時候一句話,就跟著一串眼淚。她隻是覺得,女兒命怎麽這麽苦,為什麽就不能讓善良的女兒,好好的活一輩子呢。
徐茂林歎了一口氣,說今天晚上,他在這裏守著,讓我回到酒吧睡一會兒。我回去之後,確實有些累了。但我還是不想睡,而且這個時候,酒吧還有喝酒的客人。
我就坐在吧台上,往喬斯坦要了一杯酒。
喬斯坦調好一杯酒的遞給我,笑著說:“安神的,喝完去睡覺吧。”
“多少錢?”
“這杯我請你!”
看到喬斯坦的笑容,我忍不住的笑了:“喬哥,你覺得我需要安慰嗎?”
“大誌,這是突發狀況,你不要把責任推到你自己一個人的身上。”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你能考慮多周全,你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神。不過咱們家還有一個跟你的想法差不多,覺得這些都是自己的責任。”
“老萬嗎?”
其實我回來就看到了,老萬一直在那邊弄電腦。我還沒有和老萬說話,不知道老萬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既然喬斯坦說了,那我就幹脆的問喬斯坦吧!
“老萬怎麽了?”
“凡夢安家那邊本來有一個攝像頭的,老萬本來用那個在監事情況。在王小虎還沒有到的時候,突然監控失靈了。”
“失靈了?”
“嗯,失靈大概有五分鍾的時間,什麽也沒有錄到。”
“什麽?”
“對方是不是很厲害,先對監控進行幹擾,然後才出現。走的時候,還把長安和左一凡給帶走了。”
“長安是李鑫嗎?”
“嗯!”
長安是李鑫在我的計劃當中,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太突兀了,根本讓我想不到。他到底是誰啊?
我喝了一口酒,忍不住的想,會不會是金振宇呢?在我認識的人裏,能神不知鬼不覺做一些壞事的人,也隻有金振宇了。
別說金振宇現在的狀態,就算是完好如初的金振宇,他能做到這一點嗎?所以說,往金振宇身上有點牽強。真的,腦袋都想破了,也想不出來是誰,我又喝了一口酒。一直在想,真的覺得有些累了。
眼睛往喬斯坦的酒櫃上看,喬斯坦調酒很不錯,軟綿綿的,喝著平心靜氣的,但是啊,我想更烈一點的酒,那樣也許就能刺激自己了。
突然,我的目光停在那裏。
“我怎麽沒有她?”
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把喬斯坦下了一跳,他看著我問:“誰,大誌,你想到了誰?”我沒有回答喬斯坦的話,硬直的目光,還留在喬斯坦的酒櫃上麵。我看到的是,是附在徐茂林身上的那塊黑皮玉。
喬斯坦為不讓人碰到,把它給放到了高處。那東西靜靜的擺在那裏,可我有一種直覺,有一個目光正透過那個石頭看著我,她一直在看著我。
我怎麽會把這種東西忘記了,果然我思考還不夠周密。當時,我們去祭祀神殿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那個黑棺裏麵,有一個強大的存在。
之後,我們在去,長安清空了哪裏,也就是把黑棺都拿回來了。長安對黑皮玉有一定的研究,但那些研究,並不是所有。長安根本不知道黑皮玉的由來,我也不知道,但我做過一個夢。夢見了一個被三屍蟲附身的女人,殺死了不能稱之為人的家夥。
因為放的高,喬斯坦得站到凳子上夠。他站到凳子上,我看他的姿勢,覺得心驚肉跳,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要出事。
我和喬斯坦說:“喬哥,你小心一點,可千萬別摔碎了。”
“你放心!”
喬斯坦嘴裏說著,可是手滑了,那個裝著黑皮玉的玻璃瓶,順著酒櫃掉了下來。
“啊~”
我的驚叫還沒有說完,喬斯坦的另一隻手,穩穩的接住玻璃瓶。他笑著說:“逗你玩!”看到喬斯坦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喬哥,快被你玩死了!”
“哈哈!”
我看著嘚瑟的喬斯坦,突然愣住了。
“那個黑皮玉呢?”
“它不是在瓶子裏嗎?”
玻璃瓶子的蓋子還好好的,可是裏麵的黑皮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這……”
喬斯坦本來還在內疚,突然之間,他的表情就僵住了。我在這個角度看得清楚,他的脖頸上麵,鑲嵌著那個像**一樣鋪展的黑皮玉。
這個小東西,就把喬斯坦給控製了。喬斯坦對著我,我皺著眉頭,不自覺的就用冰冷的口氣問:“你是誰?”
“你想知道我是誰?過來找我啊!”
“你讓我去我就去,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其實我能做到很多事情!”
被控製的喬斯坦說著,隨手拿起櫃台內的一把水果刀,水果刀在五個指頭指尖,像轉筆一樣靈活的轉動著。
“你在威脅我?”
“不是,隻是測試一下,控體的靈活度而已。我走了,你知道怎麽找到我。”
這句話結束之後,我看到喬斯坦的眼睛,恢複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