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惠州,祁煜和張仲苓的臉色都不大好看:“惠州完了之後是昌州、潁州、淼州……”
張仲苓長歎了一口氣:“我們被貶到北海之前,正在查這幾個州的州牧貪墨銀兩的事情。”
“督察院督察百官,這惠州的州牧文向垚,還有其餘的州牧們可都是貪墨了不少銀錢,想來是很希望我們死在回京的路上的。”
惠州州牧文向垚,掌管惠州的軍政和財政大權,他不能親自出麵找祁煜的不痛快,但一定會暗中派殺手來殺他。
祁煜快速吃完自熱火鍋之後,拿出薑塘棠之前傳給他們的畫冊:“惠州幹燥少雨,沙土多,時常有沙塵暴席卷。”
“李壯彪,你吃完之後去把我們提前準備好的,塘棠給我們傳過來的口罩、麵罩、手套、紗巾、防塵服和靴子找出來。”
李壯彪三兩口將盒子裏的粉絲吃幹淨又往嘴裏塞了一個大餅子,就去準備東西。
祁煜知道,他們一出北海,各處的探子都會稟報各家主子他們已經離開,這些人會算他們的腳程來暗殺。
所有,隻要打好時間差,就能避開這些守在北海和惠州交界處的刺客。
祁煜說:“我們開著房車,速度很快,會比他們預估的提早到惠州,我們隻要行動夠快,就能躲開第一波刺客。”
幾人都是點點頭,很是讚同祁煜的說法。
祁煜繼續說:“今天我來開,晚上換李壯彪來開,明日一早換張仲苓來開,全速前進,等到了惠州,我們就要下車步行了。”
北海到惠州的官道人煙稀少,道路開闊足夠車輛通過,而且兩旁都有樹木掩映。
開房車迅速穿過,等出了北海到了惠州,各處的人都多了起來,而且緊接著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到那時就不能開車了,太容易被人發現。
……
文府。
惠州州牧文向垚難以置信地瞪著跪在他麵前的男人:“你說什麽,什麽叫方圓十裏都搜尋不到祁煜幾人的行蹤?!”
“不是讓你們在北海和惠州的交界處等著人,等人一出現你們就無差別射殺嗎?我的話有這麽難理解嗎?”
下屬有苦難言,他們是算是時辰,覺得祁煜幾人快要到了就過去埋伏,可是一直等,等到了天黑都沒有看到人啊?!
文向垚繼續罵:“你們有戰馬,他們幾個柔弱不能自理的文官,兩條腿還跑不過你們騎著戰馬?!”
“再說了,就算是人跑了,你們循著車轍印、馬蹄印總能追上找到將人殺了,一群不中用的廢物!”
下屬被文向垚踹了一腳,跪在地上說:“大人息怒,我們細細盤查過了,土路上是有車軲轆的印記,可那車軲轆的間距過寬,我們推測不是祁煜他們,可能是尼布楚的商隊。”
“而其餘的地方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文向垚雖然生氣,但此刻也是無可奈何,他沉吟片刻:“既然在交界處沒能將人殺了,你們就到各個客棧去搜!去找!他們進了惠州,總要找地方住下!”
下屬肯定地說:“大人放心,就算是我們沒能在交界處抓到人,他們想要進入惠州城裏,肯定要先穿過沙漠,而這沙漠裏的風沙極大,溫差極大,他們也未必能適應,每年都有在沙漠裏渴死累死的!”
“沒有向導,他們根本就走不出去!”
“屬下這就帶人去沙漠裏甕中捉鱉!”
……
另一邊,薑塘棠在病房裏睡得不是很安穩。
她擔心著祁煜那邊的情況,她很想立刻就回別墅,可看著身旁困倦地睡著了的林悅然和蘇櫻婷,她按捺住心緒,等著天亮。
次日一早,薑塘棠早早地就換好了衣裳,拄著拐杖洗漱好了。
蘇櫻婷去買飯,林悅然去幫她辦理出院手續,在等待著的時候,言樂滿和齊澤楷捧著一大束鮮花來看她。
言樂滿眼眶通紅:“薑薑,這種事情怎麽就發生在你身上了呢?”
“你快點好起來啊,都沒人和我一起吃炸雞了!”
齊澤楷也是一臉的後怕:“還好你沒事。”
令薑塘棠感到意外的時候,黎深也來了,還是和吳編輯一起來的。
幾人對薑塘棠噓寒問暖,見她沒有什麽大礙,已經能出院了,這才放下心來。
黎深問她:“問你這話可能有些交淺言深了,但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也為了我那個古文明複興的項目。”
何特助從沒有見過自己的總裁,雷厲風行,幹脆利落的總裁,說話有這麽吞吞吐吐,瞻前顧後的時候。
而且,還費勁巴拉地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才說出下麵的話。
黎深問她:“我手裏有幾個別墅,都是安保措施極好的,你那個別墅安全嗎?”
“不安全的話,可以先搬到我那個別墅去住,你想住多久都沒關係。”
薑塘棠笑著搖搖頭:“多謝黎總,暫時不用。如果有需要,到時候就要請黎總幫忙了。”
不管她的別墅安不安全她都要回去,畫筒還在別墅裏,她還要和祁煜他們通信。
黎深擺擺手:“這都是小事,你困難你隻管開口,不麻煩的。”
正說著,南宮秋鶴打來了電話,確保薑塘棠的身體沒有大礙之後,他說:“警察排查到了安放炸藥的人,對方全都交待了,是鄔倩倩指使的。”
鄔倩倩?
薑塘棠皺起了眉頭,是那個和她隻有一麵之緣的鄔倩倩?
薑塘棠覺得十分難以置信,就因為她沒有把嫁妝三寶賣給她,她就破防到要安放炸藥炸死她?!
南宮秋鶴說:“鄔倩倩已經被抓被提起訴訟了,此事我會一直跟著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掛了電話,薑塘棠給律師朋友宋訣發消息,請他幫忙協助南宮秋鶴,務必要將鄔倩倩送進監獄。
黎深說:“鄔倩倩的事情我也可以幫你出麵處理……我的意思是,讓她一輩子過暗無天日的生活。”
薑塘棠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