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對準你們的眼睛!你們的脖子!你們的手筋腳筋!”

“所以,今後的對戰訓練,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保護住自己身上最薄弱的地方!”

將士們齊齊喊道:“是!”

白策看著這些軍用物資,心中五味雜陳,還有這防刀防劍的衣裳,上了戰場簡直就是無敵!

能減少多少死傷!

祁煜一直在為國為民的著想,盡可能地讓將士們保住性命。

可是龍椅上的那位呢?

從不顧百姓的死活,他需要的是無數忠心的將士們,用他們的白骨換來他的榮華富貴,安逸享樂。

白策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就出發了,準備去搗毀了李德旺的軍隊,臨走前,留下一隊人馬保護祁煜幾人的安全。

……

外頭,下起了小雨。

前陣子,張仲苓迷上了就讓這大雨全都落下,最近迷上了舞娘,整天起床就開始轉圈圈,旋轉跳躍在一瞬間……

可這一片祥和的情形並沒有維持多久,早上幾人剛吃過早飯,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

“不好了,有軍隊打進來了!”

“典璽官宦官李德旺造反了!曜明帝被殺了!”

督察院裏的人都是一驚,驚訝之餘,按照早就安排好的拿了兵器到各處去守著。

祁煜和張仲苓幾人在李壯彪和廖崧的保護下退到了地下室。

忽而,祁煜想到畫筒還在上麵!

若是畫筒被損毀了,他以後就再也聯係不上薑塘棠了!

祁煜就要衝出密室,張仲苓幾人無論如何攔都攔不住,祁煜堅持:“我上去拿了畫筒就回來,你們在底下好好待著,不要出去!”

在祁煜的命令下,李壯彪和廖崧留下來保護張仲苓幾人的安全,祁煜從暗道去了臥房拿畫筒。

外頭的士兵怎麽找都沒有找到祁煜已經殺紅了眼,忽而聽到臥房裏麵有動靜,都衝了進去。

混亂之中,祁煜受了重傷,血肉模糊之中,他終於看到了畫筒,將畫筒一把抱在懷裏。

……

別墅裏。

薑塘棠從研究院回到家就覺得不對勁。

第六感告訴她,屋子裏麵有人,而且,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

薑塘棠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給保鏢發消息讓他們守在門口隨時待命,自己去廚房拿了菜刀循著血腥味兒進了臥室。

看到臥室地上躺著的人,薑塘棠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祁煜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是北曜國內部出現了戰亂了嗎?

薑塘棠的身上泛起一股惡寒,她丟下手裏的菜刀快步走到床邊。

**的祁煜費力地說:“塘棠,初次見麵,我是祁煜,嚇到你了吧……”

說完,祁煜就暈了過去。

她費力將人從地上抱到了**,動作很是小心,生怕會扯到他身上的傷口。

她打開手機快速找到林悅然的手機號,手有些顫抖地撥通了電話:“悅然,你哥哥是不是外科醫生,能不能幫我來救個人?”

林悅然從沒有聽過薑塘棠的聲音會抖成這個樣子,她說:“你別著急,我現在給我哥打電話,你把病人的情況發我。”

掛了電話,薑塘棠將祁煜身上的傷口拍了照片發給了林悅然。

林悅然的哥哥剛從醫院出來,就被妹妹林悅然拽上了車,林悅然快速說著情況,抓住一個袋子遞給林躍成。

她說:“我把家裏你藥箱裏的藥都拿了出來,酒精、消炎藥、拉鏈式縫合貼、醫用手套都有……還有你上學時候練手用的手術刀……”

“哥,我們要趕過去救一個人,還需要什麽你告訴我,我現在就買!”

別墅裏,薑塘棠從家用藥箱裏麵找到碘伏,一點一點地清理他身上的血跡和傷口。

門口的保鏢見許久都沒有薑塘棠的下一步指示,保鏢頭子問:“薑小姐,您還好嗎?”

薑塘棠朝著外麵喊道:“我沒事,你們去外麵守著吧!”

林悅然和林躍成進來的時候,見祁煜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初步清理了,不由地多看了薑塘棠幾眼。

她和那種遇到事情隻會哭的女子不一樣,無論發生了什麽,不管心裏有多害怕多慌張,她都會盡力去做正確的,能讓事情變好的事情。

林躍成說:“把燈都打開,我需要照明。”

這別墅裏的燈光不比手術室,但好在祁煜身上的傷口,用普通的照明燈也能處理。

林悅然準備好一切,扶著薑塘棠走了出去:“薑薑,這裏就交給我哥吧。”

林悅然拉著薑塘棠走了出去。

兄妹二人都沒有問祁煜的身份,受了這麽重的傷卻不往醫院送,要麽是黑戶沒有身份證,要麽是通緝犯,要麽是混黑道的正在被人追殺……

過了許久,林躍成終於出來了。

將祁煜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之後,林躍成出去洗手。

薑塘棠見祁煜的情況已經平穩了,他說:“今天,謝謝你們,躍成哥,這樣不會對於你當醫生有影響吧?”

林躍成將手舉到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沒人會知道的,還好啦,我救的又不是挨了槍子兒的人。”

這**的人身上的傷口很嚴重,但都是刀傷皮外傷,若是挨了槍子兒,可真就要報警了,就算他妹妹攔著他都沒用。

氣氛有些壓抑,林躍成笑道:“我妹失戀鬧自殺,都是你救下來的……你救了我最在乎的人,你在乎的人,我自然也是要救的。”

他本想緩和氣氛,可這話說的氣氛更壓抑了。

林悅然抬腳用力踩在林躍成的腳上:“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林躍成囑咐道:“今晚,他身邊要有人守著,這是消炎藥和止痛片,定時服用。”

林躍成說祁煜的身體沒有生命危險,好好靜養即可。

聽了林躍成的話,一直渾身緊繃著的薑塘棠,才終於放鬆了下來,送走了二人,薑塘棠回了臥室,癱坐在地毯上,大口喘著氣。

她看著**的人,眼眶發紅:“祁煜,還好你沒事。”

“早點醒過來。”

薑塘棠剛換下滿是血的床單,張嬸兒走了進來。

張嬸兒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問,一言不發地將髒床單拿出去洗,換上了幹淨的床單被罩後就離開了別墅,臨走的時候發消息讓她注意安全,有需要的時候就叫她。

薑塘棠給祁煜掖好了被子,從櫃子裏掏出毯子鋪在了床旁邊的地上,又掏出一床厚厚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

次日一早,薑塘棠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祁煜的呼吸。

她昨晚一直守在祁煜的身邊,擔心他出事自己不知道,薑塘棠就每個半個小時定了一個鬧鍾,迷迷糊糊地熬到了早上。

她的手放在他的鼻尖處:“還好,有呼吸,沒有發燒,應該是沒什麽事了。”

她花了大價錢用了特效藥,等身上的傷口愈合就能好了。

這麽近距離地看著祁煜,她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祁煜的上身看起來健壯有力,寬肩窄腰,腹肌線條分明,似乎蘊含著磅礴的力量。

人魚線從腹肌下端延伸……

薑塘棠看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不由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腹部,雙頰通紅。

薑塘棠:怎麽一個文官的身材會這麽好?這腹部是被雕刻過的嗎,過於棱角分明了,而且……摸上去很有彈性。

薑塘棠一拍腦袋:現在可不是澀澀的時候。

薑塘棠放鬆下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的目光無意中瞥到了某一處……

那裏……直挺挺的……好大。

薑塘棠知道這對於男人來說,早晨這樣是正常的,可她是頭一次見,還是受到了衝擊,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