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已經召集了北海的郎中們,去了後山采藥,找到了藥草並且製成了藥膏,已經給大家夥兒分發下去了。

隻不過這藥膏有限,他自己就沒有留。

張仲苓打開藥膏給他塗:“院長,仙女說了,我們是朋友,不要太客氣。”

“我們找仙女幫忙,仙女才好找我們幫忙,朋友嘛,就是相互麻煩相互幫忙。”

祁煜看著手上凍瘡上的藥膏:“就你臉皮厚。”

上完藥之後,張仲苓將畫筒旁掉落的其他東西拿了過來,他驚喜道:“院長,這是防水的手套?!好像是用豬皮還是牛皮做的,搞不清楚……反正是防水的!”

張仲苓十分驚喜:“有了手套,我的手以後肯定還是又白又嫩的!”

張仲苓嘟囔著抱怨:“自從來了北海,我都感覺我變粗糙了好多,還好有護手霜,不然等我回去,爹娘都不認得我了。”

祁煜笑了笑,以後給塘棠洗碗,可以戴著手套洗了。

……

三日後,薑塘棠將這些大白菜全都運送過去之後,又運送了不少鹽、白麵、蘿卜、青菜。

大白菜是滯銷的,這邊的人都不需要,而白麵和其他的糧食薑塘棠都是看著運,她運的這些數量有限,並不會影響她們這邊的人的衣食住行。

她還詳細寫了如何做拌蘿卜幹、如何做醃酸菜,還能用蘿卜做大蒸餃,做素餡兒的大包子。

“祁煜,蘿卜餡兒的大蒸餃可好吃了,我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最盼望的就是過年的時候能吃上蘿卜餡兒的大蒸餃!”

“除此之外,蘿卜、白菜還可以放在地窖儲存,也可以曬成幹蘿卜幹,幹白菜幹。”

祁煜收到薑塘棠的書信後,認真地回複了。

他看著薑塘棠寫到她是一個孤兒的時候,心裏泛酸。

她無父無母,還能如此善良地幫助別人,著實是不容易,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把她小時候沒有得到過的關愛,全都給補回來。

張仲苓等人看著這堆積如山的大白菜,震驚地都要瘋魔了:“院長,以後就叫仙女為白菜仙女吧!”

祁煜的幾個學生搬白菜搬的滿頭大汗,雙頰泛紅,卻沒有一個喊苦喊累的。

“太好了,北海有救了,算上之前運送過來的糧油米麵,能撐上一陣子了!”

祁煜叫來了幾個壯士,讓人把這些大白菜挨家挨戶地分了。

他還做了一張用糧計劃表,分發給各家各戶,告訴百姓們每日應當吃的糧食的數量和可以堅持的時間。

隻要嚴格按照計劃表來吃飯,一定能捱過這個冬天。

中午,各家各戶的房屋上方都飄起了炊煙。

用祁煜之前派人給他們送的米麵、肉蛋開始生火做飯。還有幾個嬸婆自發地過來要給他們做飯,他們就跟著幾個嬸婆學習和麵做餡兒。

嬸婆說:“麵和餡兒都差不多了,不如烙餡餅?這個最快。”

祁煜笑著說:“嬸婆,不如做大蒸餃和包子吧,我們也許久沒吃餃子了。”

祁煜在嬸婆的幫助下,和張仲苓等人一起學著做了大蒸餃、大包子之後,往薑塘棠專用的碗裏放了五個大蒸餃和兩個白胖胖的包子。

做完這些後,祁煜和張仲苓幾人坐在一起吃飯。

張仲苓吃的兩個腮幫子鼓鼓的:“這大餃子和包子可真好吃,院長,我感覺再在北海待下去,我一定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廚子!”

祁煜點點頭,短短幾天,他覺得自己的廚藝也精進了不少。

幾人正說著,李壯彪從外麵回來了,張仲苓拿著筷子朝他喊了幾句:“壯彪,快洗手過來吃飯!”

李壯彪嘿嘿應了一聲,洗過手之後抓起一個大包子說:“院長,那薛三,這幾日我都有暗中跟著。”

“他攛掇著北海的民眾搶奪我們放在庫倉裏麵的糧食,還慫恿他們要殺了我們,說這樣所有的糧食和好東西他們都可以分了。”

“不必再這麽吃了這頓沒了下頓,緊巴巴地過日子。”

李壯彪用力咽下嘴裏的一大口包子:“不過,這些民眾都沒有答應,他們說是院長救了他們的命,那些藥物還治好了很多人的命,他們不做那喪良心的事情,大家對院長都很是感激。”

祁煜放下筷子:“繼續派人盯著,不要放鬆警惕,薛三此招不管用,肯定還會想別的法子。”

吃過飯後,祁煜帶著幾個人和北海的幾個老者,還有上次捕魚的漁把頭餘福梁也一起過來了,幾人上了後山,留下幾個壯士守著羊圈和糧倉。

祁煜站在山頭,看著滿山的枯敗樹枝,他問:“這裏,從前就是這樣的嗎?”

餘福梁感傷地搖搖頭:“我小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漫山遍野的野兔子野雞,地上全是掉落的拐棗,我小的時候這地方人也少,可前幾年難民湧入,這山就漸漸地禿了。”

祁煜和幾人查看了周邊的環境之後,回到了羊圈思考著對策。

這個冬天可以靠著薑塘棠運送過來的糧食過活,可到了春天,他們總要自己想辦法種糧食種果子飽腹。

……

別墅裏,薑塘棠聞到了香味兒,走到畫筒旁一看,就看到了那冒著熱氣的吃食。

她去廚房找了幾瓣蒜,就著蒜吃了五個大餡兒蒸餃,吃的十分的過癮。

“好好吃啊!”

吃完五個有手掌那麽大的蒸餃之後,她就已經飽了,但看著那兩個大包子她又舔了舔嘴唇,將包子也一起吃了,撐的癱坐在椅子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

“祁煜做的東西,可真好吃。”

若是可以,她真想將他揪過來和她一起生活,這麽大的三層別墅裏隻有她和張嬸兒在。

張嬸兒有自己的子孫,並不會每天都在別墅陪著她,若不是每日有這麽多事情要忙,薑塘棠獨自一人在別墅,感覺空落落的。

“叮鈴鈴……”

正癱坐在椅子上想象著祁煜的樣子,她手機響了,她按照以往的習慣,順手將髒碗放在了廚房的洗手池裏。

薑塘棠接起電話,是南宮秋鶴打過來的。

聽筒裏傳來南宮秋鶴的聲音,他開門見山地說道:“你那裏既然有北曜國的書畫,有沒有北曜四大名臣的貼身之物,比如銅錢、白玉扳指,之類的東西?”

“季主席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