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伸展運動……”
小孩子們跟著張仲苓跳得東倒西歪，勉勉強強能跟上動作。
小學廣播體操結束後，張仲苓挑了幾個跳得比較不錯的小孩子出來，準備課下加練，然後讓他們回去教其他的孩子們。
接著是青少年上陣，張仲苓又馬不停蹄地去領操。
“第二套中學生廣播體操，青春的活力，預備，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熱身運動……”
接著是中年和老年人上陣。
音樂聲響起：“叉腰擺胯，走！平屈擴胸，起！……”
前半場由朝氣蓬勃又具有活力的張仲苓擔任領操員，後半場由略顯沉穩動作標準的墨子軒擔任領操員。
一整天下來，大家的筋骨都活動開了，個個都是神清氣爽。
晚上，各家各戶各自做著拉伸運動。
身心有餘力的人，還可以到空地上跳廣場舞，空地上響起“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隻是廣場舞不能跳到太晚，音樂的聲音不能太大，免得打擾了早睡的老人家休息。
一開始，大家的動作還很是生疏，可練了一段時間之後，不僅能跟的上音樂和節奏了，連動作都愈發的標準了起來。
每個人的精氣神兒都好了很多，原本一些萎靡不振整天病怏怏的人，現在都是神采奕奕的，比從前更有力氣了。
做了一陣子廣播體操之後，開始兩兩一組自由組隊練習對打，李壯彪和廖崧以及二人新收的幾個徒弟會下場一對一地指導動作。
晚上，祁煜將白天畫下來的北海民眾萬人跳操的畫給薑塘棠傳了過去。
薑塘棠收到了張仲苓傳送過來的畫，和祁煜傳過來的畫，知道他們開心，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薑塘棠說：“這畫很好看，不過平板上麵有拍照和錄像功能。按下按鈕後，可以把你看到的畫麵，原封不動地傳給我。”
薑塘棠簡要寫了操作方法。
“當然，我更喜歡你們畫的畫，不過拍照錄視頻會更節省時間，畫麵也會更加的真實。”
祁煜看著字條點點頭：“這樣，塘棠就能看到我眼中的世界了？”
他很想和她分享自己看到的一切，讓她了解到他們這邊的生活。
祁煜站在暗處，打開攝像機，對準了正在跳廣場舞的眾人，按下了紅色的圓形錄像鍵。
剛結束了兩場跳操，鍛煉的渾身是汗的張仲苓湊到了祁煜的身旁，看著平板四四方方的框框裏出現的畫麵，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他抬眼看了看外頭跳操的人，又看了看平板裏麵的人：“這是一麵鏡子嗎？”
祁煜錄了一會兒後，按下了暫停鍵，然後按下播放鍵，方才眾人跳舞的畫麵立刻出現在眼前。
張仲苓驚呼：“天哪，這東西還能讓時光倒流？”
祁煜搖搖頭：“不是倒流，是記錄。”
墨子軒領完操之後也過來看：“裏頭是住著一位畫師嗎，好厲害的畫師！”
“這畫麵不能說是毫無差別，簡直是一模一樣！”
指導完近身搏鬥的廖崧也湊了過來：“好神奇，不過，大人，這東西不會是吸人精魄的吧？會不會是攝魂之術？”
廖崧臉色發白：“人有三魂七魄，拍一次少一次，拍十次之後，是不是我們就變成孤魂野鬼了？”
張仲苓皺著眉頭推了他一把：“廖崧，你是不是誌怪小說看多了，別總神神叨叨的！”
次日，祁煜又錄了早上萬人廣播體操，晌午的時候將晚上萬人齊舞和早上大家跳廣播體操的畫麵傳給就薑塘棠看。
薑塘棠看著一群穿著寬大的古裝的男女老少，在北海寬闊的冰麵上跳舞動青春廣播體操……
感覺這畫麵怎麽看怎麽違和。
穿著這樣的衣裳運動起來著實是不方便，而且，她眼見著視頻裏麵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腳下打滑差點摔倒，還好身旁的人眼疾手快地將人扶住了。
“得給大家買一些適合運動穿的衣服、鞋子，還有防止冰麵滑倒的毯子。”
北海的天氣寒冷，距離回暖冰麵化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若是長時間在上麵運動，還是要做好防滑的工作。
薑塘棠打開網上商城，將運動服、練功服、護膝、護腕、加入購物車、拚接起來能有一個操場那麽大的減震防滑地毯……
選擇商品屬性的時候，薑塘棠猶豫了一下：“可是，我不知道他們的尺碼……”
為了避免浪費，薑塘棠沒有直接買九萬件，而是先買了S碼到XXL碼的運動服和男女同款的35到46碼的運動鞋，傳到了北海。
“祁煜，我準備給大家買做運動穿的衣服和鞋子，為了避免浪費，你們先統計一下尺碼？”
“將尺碼匯總給我之後，我來統一下單。”
……
祁煜那邊收到了薑塘棠的消息後。
張仲苓帶著督察院的幾個學生開始行動。
他原本就是管理戶政的，對於清查人口方麵有簡便高效的方法。
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北海大約九萬人的身高體重都統計好了。
晚上，祁煜將各個尺碼需要的數量整理好之後報給了薑塘棠，同時傳送過去北海民眾們做的一些手工藝品表示感謝，以及慕容耀池賣無煙煤盈利的幾箱金子。
別墅裏，薑塘棠將這些手工藝品用盒子裝好，每一樣都拍照發給南宮秋鶴，他那邊如果有合適的買主，就會聯係他。
至於這幾箱子金子，薑塘棠拿一塊大桌布給遮蓋住了箱子。
許是見的次數多了，有些適應了，現在的薑塘棠看著這幾箱子金燦燦的金子，已經沒有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那麽激動了。
南宮秋鶴也是，他給她發的消息裏麵，感歎號少了許多，語氣也平穩了許多，少了驚訝。
不過二人對於此事都是十分開心喜歡的，畢竟，賬戶很快就又會有幾千萬、幾個億的進賬。
南宮秋鶴發來消息：“明早CHRISTIE'S拍賣行分行，十點，我會拍賣你上次的南胤國的玉雕和陶罐。”
“這次北曜國的手工藝品也可以一並帶來，參加下午Elysian Auctions拍賣行的拍賣。”
薑塘棠換了身金光閃閃看起來很貴的衣服，頭發卷了大波浪，噴上昂貴的香水，戴上鑽石手鏈和墨鏡出了門，準備去參加拍賣會。
她並不作為賣家露麵，而是會和南宮秋鶴打配合，拍賣開始之後舉牌子拍賣，將拍品的最終成交價格不斷拉高。
這種私人拍賣會，去的非富即貴，個個都是有金礦的大佬，而且，在裏麵不準攝影錄像。
拍賣會進展的很順利，南胤國的玉雕和陶器一共賣了一千多萬，北曜國的民間手工藝品一共賣了八千多萬。
完成了資產轉移，薑塘棠確認了收款信息後，打算下單去買運動服和運動鞋，忽而看到自媒體發來的消息彈窗，點進去看到了幾條私信。
是她的一個叫陶禧的粉絲發來私信。
私信中，陶禧跟她告別，說自己很喜歡她，在絕望的時候因為她對於惡勢力的反擊也受到了鼓勵，可她還是太脆弱懦弱了，實在扛不住了。
“薑薑姐姐，我家裏的服裝公司破產了，爸爸媽媽要跳樓，我每天被網暴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