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有理的分析,無非就是靠著口才來說的各種推測。

這個事情,驍勇不說擅長,但也有幾分的水平。

比方對那記憶缺失的真正原因的推測,就有幾分的道理的。

可是擔憂幾分的道理是顯然不夠的,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真正的定下基調。

然而確鑿的證據可不少找。

“但推測什麽的還是可以繼續的。”

驍勇沒再說他們與天道一係背後的那位和亂流空間背後的那位存在之間的關係的推測,是說它們兩位之間的關係的推測。

“天道一係和亂流空間,表麵上看是彼此對立的,是一方毀滅一方就能大盛的,但是事情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天道一係和亂流空間一方是存有相互轉化的關係的,就比如修士的畫演天地就可以將亂流空間的部分地方演化成真正的天地,且這份天地是會變化成為一個完整的世界的。

而若天道一係的一方世界出了問題,甭管是崩散還是毀滅,都會有相應的部分重歸亂流空間。

“你們看這份關係想不想是生與死的轉化?”

世間萬物,有生就有死,天道一係和亂流空間一方的關係就很像是生與死的關係。

“不是吧,我怎麽覺得不是這樣的關係,因為正常情況下,天道一方是不會出了問題的。”

是正常的情況之下,天道什麽的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死掉,相應的世界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崩壞,就不會有相應的部分被亂流空間所得。

“話雖如此,但是你怎麽確定不會有那樣的變化?”

天道的數量可不是恒定的,也就是天道一係這邊的世界的數量絕非恒定的。

非是恒定,是單方麵的數量的增加。

因為修士一個畫演天地,就會有新的世界的漸漸形成,那就是世界的數量的增加,也是天道的數量的增加。

自然也就是亂流空間一方的“地盤”的減少。

給出這樣的說法的人是木生霄,而後木生霄就卡住了。

理由很簡單,木生霄也發現了問題。

那就是真若隻有天道的數量的增加,也就是相應的世界的數量的增加的話,亂流空間遲早會在某一天徹底的消失。

到時候,豈不是再沒有新的修士可以畫演天地了?

這顯然就是很不合理的。

那麽驍勇所說的勞什子的有生即有死的說法,就顯得比較合理的。

“隻是沒有外力的幹預的話,這天道怎麽會崩壞或者死掉呢?”

沒有天道的崩壞或者死掉,就不會有相應的世界的出了問題,而若不出問題的,自然就不會有亂流空間背後的那位存在從天道一係這邊獲得地盤。

“這個……的確很奇怪。”

驍勇他們是殺死了天道的,還是接連出手的殺死了三個天道。

這就使得有三處本是屬於天道一係這邊的地盤被亂流空間背後的那位存在得去了不少,好吧,之所以是不少而非全部,別忘了其他的天道的參與瓜分。

但是驍勇他們是外力啊!如若沒有他們,天道一係這邊的那三個天道是不可能死掉的。

“或許我們有什麽沒能發現的。”

就是沒有發現天道的自我消亡之類。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了?”

以“我”自稱的是那個活過來的世界的器靈,它一出聲,驍勇他們就有了恍然大悟。

那就是忘卻了亂流空間背後的那位存在的各種手段。

單單的令一個完整的世界活過來的脫離天道體係,就是能夠使得自身掌控的亂流空間的範圍擴大的手段。

因為活過來了的世界,且脫離了天道體係的世界,基本上不再歸屬完整的世界的範疇了,有得必有失的,當中的失,隻怕就是所占的地盤。

而失去的那些地盤,當然是被亂流空間背後的那位存在獲得了。

更何況,拋卻將一個完整的世界給變得活過來這個很是費時費力的方式方法,將畫演天地的修士引得變成了勞什子的天地之間的絕對主宰,那也是對付天道體係的一大方法。

因為勞什子的主宰那是可以對付天道的,而且若非驍勇他們的同伴的與之為敵,就那些主宰,為了自身的實力的提升,是有可能已經殺死了好些個的天道了。

然後勞什子的主宰什麽的,是隻要有修士畫演天地就能有機會的構成的,換言之,主宰這種存在也是可以持續的製造的。

“於是就有了生死的輪轉?”

木生霄其實沒有被說服,但是他也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說法來做反駁。

木生霄是變換著思路的來說。

“你們說,會不會它們兩個一開始其實是同伴?”

就是天道一係背後的那位和亂流空間背後的那位存在,是它們兩個一開始有沒有是同伴的可能。

生與死是對立的,但是那也是相輔相成的,是缺一不可的。

同樣的道理,天道一係和亂流空間一方,就目前的推測來看,那也是相輔相成的兩方。

而這樣的兩方是為同伴的可能性,倒不是說絕對沒有,隻是幾率很小而已。

很小的幾率卻還是說有的可能。

“就是……真若是同伴,它們彼此之間如何相處?”

總不能天道一係背後的那位想盡辦法弄死自己這邊的天道,而亂流空間一方背後的那位存在又想盡辦法的引得修士畫演天地?

那等相處之法,怎麽想怎麽覺得可笑。

“那有沒有可能,它們兩個最初其實是一體呢?”

這種說法就誇張了。

但是誇張不代表沒有道理。

“就像一個完整的天道之中是有生必有死的,如若它們兩個最初本身就是一體的,天道的生或死的輪轉,對那樣的存在而言也是合理的。”

反正是推測,是隻要有想法就可以說。

而說出的想法是否合理,這是事後找證據證明才能做那判斷的。

“隻是我想這些推測是無法說服它們兩個的。”

因為缺失了記憶,即便曾經是同伴,也不會有彼此之間的情義的存有,這個時候就算知道彼此之間曾經是同伴,也不見得就能用那關係來抹除貪婪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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