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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山山勢較低,是以即便是山頂也是草木旺盛,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為了搭建這次大會的場地,辣手摧殘了不少花草。卻見原本的殘枝斷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眾人目視之下紮根、生長、綻放出最美的姿態。

在場無論江湖豪傑還是三教九流,哪個手上沒沾著鮮血,再凶惡殘忍的場麵都見識過卻在百花齊放的盛況中軟了腿。

定力深厚者譬如五大派掌門、絕世山莊莊主顧麟尚且能穩住心神,囑咐門下弟子莫要慌亂。

一些平素虧心事多做卻又膽子小的,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腿往中間空地上爬,離那些見鬼的花草越遠越好。無論前者還是後者,不約而同的將眼前詭異的一幕同剛才的意外聯係起來,以為又是殤離神劍的威力。

見上首的公孫儀麵色平靜,全然不受影響,篤定他心中有了主意,正想開口詢問,一股濃鬱的香氣搶先一步彌漫了他們的感官,腦袋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有毒,立即屏吸凝神,卻已經晚了,一股熱流順著任督二脈沿著身體各大穴位迅速流竄全身。

預想中的痛苦並沒有來到,緊繃的身體放鬆來,竟覺得格外神清氣爽,適才被殤離神劍威力所波及的不適也一掃而空。

“上好的梵香雨露,乃我玉蔻宮獨門療傷聖品,算是本宮主送給各位的見麵禮。”

清脆的聲音夾雜著幾許空靈,似從天邊傳來,恰如玉竹落盤、泉水擊石。眾人卻沒有心思體會其中的美妙,玉蔻宮三個字像是一記鞭炮轟的一聲在心裏炸開。

對於這個武林中最為神秘的組織,無人不感到好奇,除此之外更甚的卻是敬畏,自然也有些眼高於頂的對於那些傳聞表示不屑一顧,這些質疑卻隨著一年前進攻玉蔻宮無功而返而消失無蹤。

除了當時出戰之人沒有人知道那時發生了什麽,有些膽大的問起得到的均是麵色不愉的沉默,卻有另一個消息不脛而走並漸漸成為大家默認的事實:那些當今武林最為頂尖的高手,甚至連玉蔻宮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陣陣微風卷著玲瓏的粉色花瓣翩然而至,在這片唯美的不似人間的花雨中,四名杏衣少女從天而降,麵覆薄紗,身姿妙曼,她們肩膀上抬著一頂白紗雲轎,卻步履輕盈如同在天空漫步,輕功之絕妙令人歎為觀止。

雲轎穩穩落地,不落一絲聲響。諾大的比武場,近千名江湖豪傑,竟無一人發出聲響。

公孫儀瞪著那盯被白紗包裹著的轎子,緊抿的唇角透漏了他此刻的不悅,萬物重生的奇異一幕在眼前發生時他還隻是懷疑,當那股熟悉的響起彌漫開來時他已是完全確定,她向來就不是安分的性子,從未想過她會錯過這場完全由他主導的熱鬧,隻是沒料到,她會為自己的出場如此費盡心機,著實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自從得知她真正的身份,蘇逸舒了一口氣,他知道沒人傷的了她,隻是它此番作為,風頭是出盡了,隻怕今後的麻煩也斷不會少。

半倚著身子,透過紗帳觀察外麵的情況,手指動了動始終沒有勇氣挑開,一入場便感覺到兩道目光似要穿透紗簾將我燒焦,吞了吞口水,小心肝兒好生出息的顫了一下。

一轎四人,再無動作,微風偶爾揚起最外麵那層白紗,映出朦朧綽約的身姿。時間在沉默中流逝,在場漸漸回過神來,看到如此情形,心下生疑卻無人敢輕舉妄動,紛紛將目光轉到公孫儀身上,含義不言而喻。

公孫儀走下座位,腳步頓了頓,徑自向雲轎行去,在距離五步遠之處停下腳步。

“在下武聯公孫儀,敢問轎中可是玉蔻宮主?”

他離我不遠不近,神色晦暗不明,語氣沒有顯露絲毫情緒。看到他這副不溫不火的模樣,膽子頓時縮成了綠豆,搖搖頭,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反正我說什麽都不會下去了。唉聲歎氣,好在把那兩個家夥打發了出去,本宮主這副慫樣兒若是被他們看到了,日子可就真的沒法過了。

帳外的公孫儀似是感覺到她的情緒,一絲笑意浮現眸上,瞬間消失不見。向前行了一步,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一遍。

這邊武聯掌門好聲問詢久久得不到回應,底下的人早就心生不滿,卻又礙於各家掌門之前的訓誡和玉蔻宮“凶殘”之名沒有冒然打抱不平。

可總有一些是不怕死的,他們不受江湖道義的約束,隨心所欲又色膽包天,玉蔻宮主絕代芳華之姿早有傳聞,轎中隱約可見的婀娜身子和之前刻意營造出的夢幻景象將他們腦子裏的**念徹底勾了出來,又見對方隻有五人,且公孫儀靠近之時並未得到阻攔,便起了輕視之意。

“公孫掌門,我看這玉蔻宮不過沽名釣譽之徒,何必跟他們客氣。”

“美人兒,何不出來給哥哥們瞧瞧,這傳說中的花容月貌可否屬實。”

那胸大無腦的漢子還不知道自己惹了怎樣的禍事,說完便和著周圍的烏合之眾嬉笑開來。

對外界的喧鬧充耳不聞,我一直盯著他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見他眼角微眯,雖然隻是迅速的一下,卻已是怒極的征兆。一手抵著下巴,嘴角高高上揚,我喜歡他維護我的模樣。

有了第一波試探,接下來的挑釁便順理成章。不知道是哪個大膽的,竟用內勁彈了一塊石頭試圖將轎子分崩離析。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絕對是莫大的侮辱。

自然不能如願,石頭還未觸及轎身便被攔了下來。

一個紅衣少女,姿色不俗,臉上卻無一絲表情宛若冰凍了千年的寒冰,渾身上下散發使人望而卻步的寒意。她隻輕輕揚了手,掩在人群中的罪魁禍首卻突然慘叫一聲,身子離地騰飛,眼看就要撞上後麵凸起的岩石,性命不保卻像那顆石子般被人半路接了下來,那是一個年輕男子,麵容白皙隱生女相。

被接住的人驚魂未定,看著上方那張清秀的麵孔,立刻咧嘴討笑道了聲謝。

青衣男子麵無表情,眼神仿若在看螻蟻一般。卻突然輕輕勾起了嘴角,未等看清他的動作,伴隨由近及遠的一聲慘叫,那人已被他扔下了山崖。

清俊無害的麵容,冷酷殘忍的舉動,如此反差令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兩個,三個……青紅兩道身影聯手,剛剛出言不遜的幾人一個接一個被丟下山崖。落霞山雖不似華山、衡山高聳入雲,掉下去卻也隻有粉身碎骨,死路一條。

(話說昨天從八點停電停到淩晨一點,我現在每打一個字小心肝兒就顫一下,生怕趕不上今晚的末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