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超和童川一起出了解家大門。兩人遠離了解家大院之後。童川低聲笑著說:“兄弟,還是你有辦法,這樣一來,根本不用動大刑這案子就可以告破了。這事要是辦成了,咱哥倆也好在族長麵前給長長臉。”
安超:“噓,小聲一點,小心走漏了風聲。那張真的證明書你藏好了沒有?”
童川:“放心吧,我把它藏在一個任何人都發現不了的地方了。”
安超:“那就好。”然後兩人各自回家。
解啟俊送走了兩人,趕緊回房和賈黛春商量,賈黛春說:“他們可真夠貪心的,一百兩金子能夠打很多金鐲子呢。真是倒黴,竟然遇上這倆個瘟神。”
解啟俊:“怨,怨,怨,還怨個屁啊,要怨也隻能怨你,如果你沒有栽贓給那牛子孺,咱也沒今天這麽多煩惱。幸虧這兩個家夥愛錢,要是換了別人,把那證明書交給了族長,那我們現在就要受牢獄之災了。還是花點錢消災算了。”
賈黛春:“就這樣一張破證明居然要一百兩黃金,你不心疼嗎?”
解啟俊:“心疼也沒辦法,除非有人能幫我們偷了那張證明書。”
賈黛春:“哎呀,啟俊,差點把你那武術師父付進給忘了,你平常不老是說付師父武功如何如何了得,要不找付師父來幫忙把那證明書給偷回來,咱們送五十兩黃金給付師父做報酬。也省了五十兩金子啊。”
解啟俊:“啊,還是你有辦法。我這就去找付師父去。”說完,就想往屋外走。
賈黛春連忙伸手拉住他,說:“還是等天亮再說吧。半夜三更找付師父,讓他家裏人知道也不好。”
解啟俊:“那行,等天亮再說。”
第二天一早,解啟俊趕緊去鄰家找付進來商量此事。這付進剛好在自己家裏打拳,見解啟俊來找他,就說:“哦?啟俊,這麽早找我有什麽事來著?”
解啟俊笑著說:“師傅,今早我家裏做了些點心,想找你老人家去我家吃點早點而已。”付進:“那行,剛好我還沒吃早餐呢!”兩人一起回到了解家。家裏早就擺好了一桌豐盛的糕點。解啟俊和付進一起在餐桌旁吃早餐,解啟俊把安超和童川來敲竹杠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付進,求付進幫忙偷回那證明書,接著從懷裏掏出五十兩黃金給付進當酬金。這付進是個好利之徒,再說解啟俊又是他徒弟,平常也得過解啟俊不少孝敬。收了五十兩金子,馬上就答應了解啟俊的請求。他是一個四十出頭的漢子,身材適中,武術功底倒是有些手段,平常練功的時候十個八個壯漢和他對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飛簷走壁根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到了半夜時分,付進換了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麵。很快就來到了安超家,藏在屋頂上揭開屋上的瓦片,伏著耳朵聽安超房裏的動靜。剛好安超和他老婆還沒睡。兩人躺在**說話。老婆說:“這應大夫一走,他們家可真夠慘的了,他家上有八旬老娘,下有兩個未成年的兒子還在念書,你叫那應娘子怎麽養活這一家幾口呢?真是造孽啊!”
安超:“是啊,應大夫天天救人,沒想到會遭此大難,不過,有人會給他們生活費的。”
老婆:“誰會有那麽好心會給他們生活費來著?”
安超:“婦道人家,管那麽多閑事幹嘛,趕快睡吧。時候也不早了。明早還要給娃做早飯呢。”
老婆:“別扯遠了,哪天不是我來給娃做早飯的,我說老公啊,你說那這應大夫一走,那包喜翠和牛子孺就算是再清白,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安超:“清也是他們的事,不清也是他們的事。咱們可管不了那麽多。”
老婆:“你和童川一起去接應大夫,應大夫就沒告訴你們那包喜翠是真有病還是真和那牛子孺有奸情來著?老實說,那牛子孺我怎麽看也不像是個貪花好色之徒啊,更別說他會去偷解啟俊家的財物。依我看這裏邊肯定有冤情。”
安超終於忍不住了:“老婆,我老實告訴你吧,不過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才行!”
老婆:“那當然,你快說吧。”
安超:“應大夫臨走之前給包喜翠留下了一張證明書,證明那包喜翠的確是有病而不是懷孕,不過這張證明書我們沒交給族長而已。”
老婆:“你們幹嘛不把它交給族長,那不是要害死人家包喜翠和牛子孺嗎?孩子他爹,這麽缺德的事咱可不能幹喔!”
安超:“我們哪能幹那種天誅地滅的缺德事呢?隻是想用那張證明書做一次好事而已。我和童川商量好了,拿那證明書去敲詐解啟俊一下,好給應大夫家裏要點安家費。然後再把所有事情連同贓物一起告訴給族長,也好讓你老公我和童川在眾人麵前給長長臉。”
老婆:“那解啟俊又不是傻子,你們不把證明書給他,他能給你們行賄嗎?”
安超:“這你就不懂了吧,山人自有妙計。”
老婆:“超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吧。到底有什麽妙計,趕緊告訴我一下嘛。”
安超嘻嘻一笑說:“等那王八蛋解啟俊給了我們賄銀,咱們就把一張假的證明書給解啟俊那混蛋,真的我們早就藏好了。”
老婆:“藏在哪裏了?”
安超:“這我也不知道,童川說藏在一個任何人都不會發現的地方了。”
付進聽到這裏,心想:這解啟俊幸虧找了我,否則這回他們兩口子可就要大禍臨頭了。趕緊輕手輕腳的把瓦片給蓋上了,無聲無息的又跑到童川家裏找那張證明書。
來到童川家,躲在童川房間外邊的窗底下,伸手給窗花弄了個窟窿。悄悄的往裏邊偷看了一下。隻見裏邊黑著燈。童川兩口子已經睡著了。付進躡手躡腳撬開了童川的房門,溜進童川房間裏,四處亂找,但是根本沒有任何收獲。找了好一陣子,隻好又回到童川的房間外的窗底下想等童川開口把秘密透露出來。付進打著火折子,偷偷往房裏看了看,正好瞧見童川夫妻倆的床頭邊有一張嬰兒床,他悄悄的推開窗戶瞧那嬰兒床扔了一塊小銅錢過去。然後趕緊關好窗戶,滅了火折子,蹲在窗戶下邊等動靜。果然,那小嬰兒一下子就哭了起來。童川兩口子朦朧間聽到嬰兒的哭聲,趕緊起床點亮了油燈。童川推推他老婆說:“春兒,孩子醒了,是不是餓了,你看看吧。”
他老婆說:“半個時辰之前才給他吃了一碗米糊,應該不是餓了,可能是尿濕褲子了,你來幫他換吧。”
童川隻好抱起小孩來看看,摸摸褲子沒濕啊。低聲的罵了句:“小兔崽子,真難侍候,也沒尿尿,半夜三更的,你哭個啥?”重新把小孩放回小**。吹滅油燈,剛想睡下,孩子又哭了。這回童川老婆自己起來了,低聲的罵著說:“瞧你這當爹的,我都說不生這小孩了,你偏要,這回給他換條尿布也嫌麻煩。真是的,幸好珍兒和珠兒在你媽房裏,否則要是晚上三個一起鬧,我看你還怎麽睡。”
童川:“咱不是想要個兒子嗎?這回生了個小子,我娘那裏也好交代了。忍著點吧,也快一歲了,再熬一年半載的就沒那麽辛苦的了。”
春兒:“你說得倒輕巧,我一天到晚要侍候他和他兩個姐,還得喂豬喂鴨,織布種地,累死我了。”春兒一邊說一邊抱起孩子用手摸了摸,說:“這不是尿尿是什麽,換條尿布也不肯幹。從今往後,別指望我再給你生。”
童川笑著說:“你不給我生,我去娶個二妻回來,你可別後悔!”
春兒:“得了吧,還娶二妻,要是我不幹活,你連三個孩子也養不飽。就你那點工錢,還指望娶二妻,真是做夢!”
童川:“好了,老婆,你有功勞。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春兒:“這還差不多。”一邊說著,一邊給孩子換了尿布。把他放回小**。然後吹滅了燈,又睡下了。春兒:“我說孩子他爹,你說那包喜翠和牛子孺這案子族長究竟會怎麽發落呢?”
童川:“睡吧,三更半夜的,別管人家的閑事。”
春兒:“這會也睡不著了。要不你陪我說會話,依我說包喜翠也真是的,怎麽明明有未婚夫了還要去和那牛子孺勾勾搭搭的?該不會是她肚子裏的那個種是解啟俊的,解啟俊始亂終棄,包喜翠才跟著牛子孺私奔的?要真是這樣,這牛子孺未免也太笨了吧。”
童川:“哎,這包喜翠也真夠倒黴的了,得了這種病,那解啟俊退婚也就罷了,偏偏解啟俊他那害人精老婆還有陷害包喜翠和牛子孺有奸情,賈黛春這臭娘們,還真夠毒辣的了。”
春兒:“你怎麽知道那包喜翠是含冤的,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女人要不是有了小孩,怎麽會大肚子呢?這我可比你清楚。”
童川:“得了吧,你懂個屁,那應大夫臨走之前還親自給包喜翠寫了證明書證明她的確有病的事實呢,那張證明書還藏在我們家裏了。”
春兒:“啊,這張證明書可關係到包喜翠和牛子孺兩條人命呢。你幹嘛把它藏在家裏,還不趕快交給族長他老人家。”
童川:“都是安超那小子說要敲詐那解啟俊一下,好給應大夫的家眷留點安家費,然後才把它交給族長囉。”
春兒:“哎,這麽危險的事你也要幹,可真是的,不過呢,要是包喜翠和牛子孺真是清白的,那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那解啟俊和賈黛春那對狗男女!”
童川:“可不是嗎?所以安超才和我合夥去敲詐一下那解啟俊,這樣一來,髒證和物證全有了,那這案子就容易辦多了。說不定安超和我還能在族長麵前立功呢。”
春兒:“那你可要把那證明書給藏好了才行。”
童川:“放心吧,我們家的那張證明書是假的,真的那張我把它藏在族長家藏書庫的一本書裏了,你想那族長家守備那麽深嚴,外人有那麽容易進得去嗎?再說,就算進得了藏書庫裏,那書庫起碼不下十萬策書,除了我任誰也不可能找得到的。”
春兒:“這就好,想你也沒那麽笨把真的藏在自己家裏,那可不是個好東西,弄不好會出大禍的,還是別藏在咱們家的好。”
童川:“放心吧,等那解啟俊上了我們的當以後,我們馬上把那證明書和解啟俊的行賄賄銀一起交給族長,一切由族長處置。”
春兒:“真沒想到,這回你和安超竟然成了破案的關鍵人物。”
童川:“所以你可不要小瞧了你的丈夫。”
聽到這裏,付進心裏發毛了,怎麽辦才能把那證明書給偷到手呢?想了想,有了主意,趕緊離開了童川家。
很快付進就來到族長家大院,誰知剛爬上牆頭,想往牆內跳的時候,族長家裏的那幾條大狼狗拚命的叫了起來。值班巡邏的辦差馬上出來查看,付進隻好溜回自己家裏。
到了第二天半夜,付進穿上夜行衣又往族長家裏跑,這回他隨身帶來了一罐油和一包有毒的肉包子,站在族長家的牆外瞧栓狗的地方把包子扔了過去。緊接著自己又躲了起來,過了一會,再探頭看看那些大狼狗,全部都倒在地上了。付進借著微弱的月光,悄悄的跳進了族長家的後院,摸到藏書閣門口,撬開大門,進了藏書閣,看見滿屋子裏都是書,就往書架上潑了些油,放了一把火,然後轉身出來。縱身上了牆頭,回頭看看,那藏書閣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冷笑了一聲,逃回家裏。
等到族長家裏的人出來救火,那藏書閣早已經烈焰騰空,濃煙滾滾了。天又冷,水都成冰了,火也不好救,好不容易把火救滅了,但那藏書閣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
這時天也蒙蒙亮了,族長家的人個個都人心惶惶,所有的辦差都集合回族長家的大堂上。族長康運來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黑沉著臉,有人來報:“報告族長,家裏六條狼狗全被人毒死了。”
族長一拍桌子,大聲喝道:“豈有此理,連我家的狗也敢毒死,抓著了這個賊人,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報告的人剛退下,又來了另一個人,說:“報告族長,藏書閣的火是有人故意放的,現場還殘留有倒油的痕跡。”
族長一臉狐疑的說道:“怪事,這藏書閣招誰惹誰了,竟然有人要火燒藏書閣?”
所有的辦差都疑惑不解,其中有一個人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人就是童川。族長往自己的手下掃視了一圈,發現童川神色有點不對,就問:“童川,你對這縱火案有什麽看法?”
童川心想:難道是有人偷聽了我們兩口子的談話,知道我把應大夫那張證明書藏在了藏書閣?他越想越怕,正想得出神,連族長的問話也沒聽見。身邊的安超連忙推了他一把,小聲說:“童川,族長問你對這縱火案有什麽看法呢?你還愣著幹嘛?”童川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抬頭回答:“小的也不太清楚。”
族長:“不清楚就算了吧,你那麽緊張幹嘛?”
童川:“我也沒緊張啊,隻是在想哪個膽大包天的惡賊敢來族長家裏縱火?”
族長也理不清頭緒,看著手下的這夥人救了一整晚的火,這個黑了臉,那個燒焦了眉毛,有的燒傷了手,有的燒焦了衣服,個個都狼狽不堪。說:“救了一夜的火,大家都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
大夥都散了。安超和童川一起往大堂外邊走去,見眾人是都走遠人,童川連忙對安超說:“安老弟,這回我們可惹火燒身了。我把那應大夫的證明書藏在了藏書閣,我隻把它告訴了我老婆,肯定是有人偷聽了我們兩口子的談話了。哎唷,我的媽啊,幸虧我沒把那證明書藏在我家,否則我家可就遭殃了。這事肯定和解啟俊脫不了幹係。你說,沒有了證明書,咱們這回可如何是好?”
安超一聽也懵了,“怪不得剛才族長問話你都沒發現?真沒想到解啟俊那王八羔子竟然給我們來這一手。看來想敲詐他一筆是不成的了,弄不好我倆都成了失職之罪,連飯碗都要保不住了。”
童川:“按理說解啟俊那家夥沒這個膽量和能耐去燒族長的藏書閣的喔,會不會有人在給他撐腰呢?”
安超:“這也有可能,看來我們今晚還是別去他家的好,等過幾天我們再來夜探一下他家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童川有點害怕的說道:“安老弟,要不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我們大概鬥不過那解啟俊的,就此收手吧。”
安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說我們還能收手嗎?要是真讓那解啟俊陷害成了包喜翠和牛子孺,他們肯定會殺我們倆來滅口的。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解啟俊害成了包喜翠和牛子孺兩人。這裏說話不方便,家裏說話也不安全了,等明天中午我和你到我娘舅家的小飯館在再說吧。”
童川:“那好吧,我聽你的。”
到了第二天中午,安超和童川在安超娘舅家的小飯館裏,一個十分僻靜的包間裏商量了半天,還是拿不定主意。
又過了兩天,解啟俊和賈黛春以為安超和童川也奈何不了他們了,又跑到族長家來要治牛子孺和包喜翠的罪。
族長隻好把包喜翠和牛子孺又帶上了公堂上來審訊。包喜翠和牛子孺都被反綁了雙手跪在了大堂之上。族長:“包喜翠,應大夫給人治病,在回來的路上被毒蛇給咬了一口,來不及吃解藥就升天了,你還有什麽話要給自己辯解的嗎?”
包喜翠一聽,簡直就是五雷轟頂,悲憤不已。她絕望的對著身邊的牛子孺說:“對不起,牛大哥,是我連累你了。”說完,猛地站了起來,用頭對著大堂上的一根紅柱子拚命的撞了過去。幸虧牛子孺行動迅速,趕緊也站了起來。用整個身體擋在了包喜翠的麵前。兩個人都貼在了大紅柱子上。
包喜翠見撞不了柱子,傷心的哭了起來。牛子孺也十分難過,說:“包家妹子,要是人都死了,清白還有什麽意義呢?錯不在我們,說什麽我們也不能自絕生路啊。”包喜翠失聲痛哭起來。
牛子孺對族長說:“族長,就算應大夫升天了,那也不能證明包家妹子和我私通啊。要不再等幾個月,要是包家妹子真的生了小孩,用小孩來滴血認親也行。要是那小孩真的和我有血緣關係,那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要是冤枉了我們,我說你這族長還是別當的好,趕緊換個有能力一點的人來當吧。”
族長一聽馬上發火,他當了幾十年的族長,從來也沒人敢這樣在大堂之上當著眾人之麵這樣頂撞他的。加上被一場大火燒了他家世代相傳的藏書,心中的一口惡氣正無處發泄。隻見他漲紅了臉,咬牙切齒的說:“我可沒那麽多大米來侍候兩個傷風敗德的狗男女,明天中午拉去遊街,後天中午火刑侍候。退堂!”說完,康運來氣呼呼的走回了後堂。
包喜翠也跟著罵開了:“你這不長眼睛的族長,誰是誰非,誰忠誰奸都不知道,你還當著族長幹嘛,趕緊退位讓賢吧!”
辦差們趕緊用布條塞住了包喜翠和牛子孺的嘴,把他們推回了牢裏。
安超見族長發火了,心想:糟了,這回好心辦壞事了。要是真的讓包喜翠和牛子孺含冤而死,自己這輩子的良心又怎能安穩呢。趕緊拉著童川,到了後堂,兩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康運來的跟前。把應大夫的證明書藏在了藏書閣和去解啟俊家索要他行賄一百兩金子好給應大夫的家眷做安家費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康運來。
康運來生氣的說:“如果我不說要把包喜翠和牛子孺兩人拉去遊街,我看你們倆還要把這事瞞我多久。就算包喜翠和牛子孺兩人確無奸情,但是那賈黛春失竊的財物還沒有任何頭緒,這案子也辦不明白,照你們這樣說來,那毒死狼狗和火燒藏書閣這事肯定與解啟俊有關。這樣吧,包喜翠和牛子孺明天照樣遊街,也好讓解啟俊他們放鬆警惕也好,本來要治你們倆的失職之罪的,見你們倆也是出於好意,我暫且饒了你們這回。現在給你們倆一個任務,必須密切監視解啟俊一家的一舉一動,有什麽消息,馬上匯報,也好將功折罪,千萬記住,不要走漏任何消息。”
安超和童川:“小人明白。”
到了第二天中午,辦差敲著鑼,拉著一身罪袍的包喜翠和牛子孺從村頭走到村尾,到處遊街。六個辦差手持佩刀在路旁一邊走一邊警戒。一個矮冬瓜的辦差凶神惡煞的一邊敲鑼,一邊在前邊領路,另一個又高又瘦的高竹竿辦差一邊拿著手裏的告示一邊高聲吆喝說:“各位村民聽好了,現有犯人包喜翠和牛子孺,私通懷孕,偷盜私奔,罪名昭著,人神共忿,傷風敗德,違反村規,特罰兩人遊街示眾,明天中午午時三刻在村集市口進行火刑,警告所有想效仿他們之徒,火刑就是他們的最好下場。”辦差走一段路又吆喝一遍告示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