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力耕在門外問:“曾大哥,你吃飽了沒有?曾大哥,曾大哥。”叫了兩聲,沒有反應。康力耕笑了笑說:“嘿嘿,曾大哥,過了今晚,明天就得給我當妹夫了。”開了鎖,也沒亮燈,扛起**的紀良德就往自己妹子的房間跑去,(康力清的房間也沒亮燈,康力清早被蒙汗藥蒙倒了,正躺在自己的**,)康力耕把紀良德往自己妹子的**一放,幫兩人蓋好了被子,出了房間,順手也把房門給鎖上了。自己跑回房裏心安理得的睡起覺來。
等到天亮的時候,康力耕趕緊起床,走去自己妹子的房間,開了鎖。走進房間,笑著說:“曾大哥,該起床了,要穿新郎袍子囉。”
這時康力清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把手放下,手臂上剛好壓著了一個人,定眼一看,原來那人竟然是紀良德,嚇得她趕緊跳了起來,大聲叫了起來:“我的媽啊,你這混蛋,幹嘛睡我**。”順手就給了紀良德一個耳光,這時紀良德蒙汗藥的藥力還沒有消失,根本毫不知覺,一點反應也沒有。
康力清趕緊下床,見紀良德沒有反應,又罵了起來:“你這混蛋,你在裝死啊?還不給我起來?”接著用手推了推紀良德,這時紀良德才稍稍睜開了眼睛,又閉上了。
康力耕還以為康力清在打曾俊然,連忙說:“清清,你可千萬別打壞自己老公喔。今天還要拜堂的,嘿嘿,這可多虧了你哥我,要不是我給他吃了點蒙汗藥,他能乖乖的躺到你**去嗎?老實說,也不是他乖乖的躺到你**去的,是你哥我昨天夜裏把他扛過來的。”一邊說,一邊慢騰騰的走到床邊,定眼一看,這才大驚失色,說:“這這這……這究竟是什麽回事?”
康力清一把抓住自己哥哥的耳朵,惡狠狠的說:“哥,你真要把我給害死了。你說現在該怎麽辦?他……他……他賴在**不肯起來。”
康力耕連忙說:“清清,趕快去找點蒙汗藥的解藥來,可能是我昨天晚上下藥下多了一點。”
康力清一跺腳,趕緊從床邊拿起自己的外衣胡亂穿上。找了解藥,康力耕灌給紀良德喝。紀良德這才慢慢回過神來,但這紀良德是何等的聰明,馬上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心裏暗自慶幸:真沒想到被下了蒙汗藥反而睡在了清清的**了,這回清清除了我她還能嫁給誰?於是假裝有氣無力的說:“哎,哎,我頭痛死了。”
康力耕也沒辦法,隻好說:“紀家兄弟,你沒事幹嘛跑來我們家?”
紀良德:“康大哥,曾大哥說要把力清讓給我當老婆的,我還以為他在耍我,所以昨天夜裏就跑到他房裏找他算賬了。誰知道喝了一點酒,吃了塊烙餅就成這個樣子了。”
這時傅貴秀剛好拿著新娘的衣服來找康力清。原來一大早裁縫梁師傅就親自給傅貴秀送新衣服來了。傅貴秀讓梁師傅在大廳裏稍等一會,拿著衣服給康力清試穿。傅貴秀走進了康力清的房間,說:“清清啊,來,快點試試新娘裙子。”誰知一眼看見紀良德躺在康力清的**,康力耕正給他喝解藥。傅貴秀又驚又怒,氣急敗壞的說:“清清、力耕,這……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康力耕連忙說:“媽,這……這都是誤會,哎,全亂套了。糟了,不知道曾大哥成什麽樣子了。”說完,趕緊把藥碗放在床頭櫃上,連紀良德也不管了,抬腳就要往外走。紀良德一下子坐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康力耕也顧不上紀良德了,說:“對不起啊,紀家兄弟,這都怨我。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等好一點再說。”說完,自己就往曾俊然的房間跑去。
傅貴秀:“哎,天啊,這這……清清,趕快把紀良德送回他家。噢,不行,裁縫師傅還在大廳呢。趕快把他送到你曾大哥哪裏,還愣著幹嘛,趕緊動手。”
這時康力清才回過神來說:“媽,要不等裁縫師傅走了再說吧。你趕緊去把裁縫師傅送走。”
傅貴秀想想也對。迅速走出康力清的房間,順手把門給關上。康力清趕緊走到床邊來扶紀良德。十分惱怒的說:“你幹嘛,像個娘們,一點點蒙汗藥而已,有那麽要緊嗎?怎麽難道你還想一直賴在我**不成?”
紀良德也生氣了,說:“豈有此理,你以為我願意睡你**的啊?這還不都是因為你哥。”
康力清忍不住哭了起來,珠淚滿臉的說:“你還說,一整晚睡在人家**,你你你……”
紀良德看到康力清哭了,心馬上軟了下來,說:“你就別哭了,我也沒幹什麽壞事,隻不過就和你睡了一晚而已嘛。”
康力清哭得更厲害了,說:“你還要說。”
這時剛好聽到外邊有人走過的聲音。紀良德連忙用手捂著康力清的嘴。隻聽得外邊裁縫師傅在說話:“傅大嫂子,你請留步,我要回鋪子了。”
傅貴秀:“好的,謝謝你了,梁師傅。過兩天我給你送銀子去。”
梁師傅:“那行,傅嫂子,我走了。”說完,梁師傅轉身出門回鋪子了。傅貴秀順手想把大門給關上,就在這時,紀良德的老爸紀福全來到康家大門門口,伸手把門給推開,緊接著進了大門,神情慌亂的對傅貴秀說:“傅嫂子,你看見我們家良德沒有,他昨夜一整晚都沒回家。”
傅貴秀定了定神,隻好撒謊說:“紀大哥,你可真會說笑,你們家良德又不是三歲小孩,他不回家你來我們家找幹嘛?”
這時房間裏的康力清正扶著紀良德要往外走。也沒在意外邊的動靜,兩人走到房間門口,開了大門。康力清一腳剛往門外邁的時候,突然看見紀福全和傅貴秀站在大門裏邊。紀福全一眼瞧見自己的兒子由康力清扶著,整個人還站在康力清的房間裏。看得他吹鼻子瞪眼睛,氣呼呼的說:“小畜生,你幹的好事!”說完,猛然轉身甩袖走出了康家大門。
這時傅貴秀也顧不得去跟紀福全解釋,趕緊重新關上大門,自己跑回房裏找康泰來商量對策。到了自己房間,隻見康泰來剛剛起床穿好衣服,正在穿鞋子。傅貴秀失魂落魄的說:“老頭子,哎!出……出事啦。”說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康泰來:“呸呸呸……亂說胡話。今天是咱們招女婿的大好日子,你趕緊重新說點好聽的。”
傅貴秀:“哎,還招個屁女婿,沒法招了,昨天晚上力清和那紀良德都睡在了同一張**去了。你說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們一輩子的聲譽就會毀於一旦的了。”
康泰來大吃一驚,連忙說:“怎……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傅貴秀:“到底是什麽回事我也不大清楚,隻是我們兒子力耕說這都怨他。”
康泰來心裏明白了七八分,說:“咱們趕緊去看看姓曾的那小子去。”於是老兩口趕緊出門往曾俊然的房間走去。康力清扶著紀良德一起到了曾俊然的房間,讓紀良德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康力耕先一步走到曾俊然的房裏,看見曾俊然還躺著地上,一動也沒動。康力耕迅速拿開**的小桌子,把昨夜下了蒙汗藥的酒菜拿開,馬上去扶曾俊然,把他放回**,用被子把他蓋好。隻見曾俊然臉色蒼白,嘴唇發紅,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十分燙手,顯然是凍了一夜給凍壞了。接著趕緊喂他吃了解藥。過了好一會,曾俊然才漸漸的睜開了眼睛,渾身直打哆嗦,有氣無力的說:“冷啊冷……”
紀良德看了看曾俊然,十分懊惱的說:“哎,曾大哥,咱們昨天夜裏都吃了蒙汗藥了。”
康力耕抬頭看看屋頂開了個洞,橫梁上還吊著根繩子,連忙說:“對不起啊,曾大哥。其實我隻是想幹點好事而已。這都怨紀良德,好你個紀良德,沒事跑來我們家幹嘛,一場好事都給你攪亂了。還要揭我們房子上的瓦。你可真夠有本事的了。”
這時康泰來和傅貴秀剛好走到了曾俊然房間門口。聽了自己兒子的話,康泰來這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十分生氣的瞪了一眼紀良德。走進房間。紀良德怯怯的看了康泰來一眼,低頭叫了聲:“康伯父、康伯母。”
康力耕:“爸,曾大哥睡在地上凍了一個晚上,看來是真病了,你來幫號號脈吧。”
康泰來走到曾俊然床邊,紀良德趕緊站起來給他端椅子,康泰來又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坐了下來,接著給曾俊然號了脈。過了一會才說:“哎,發熱了,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給他喝薑湯和柴胡退燒湯啊。”
康力耕:“爸,我剛給曾大哥吃了蒙汗藥的解藥。好歹也要等藥力過了一些時候才能給他和薑湯啊。”
康泰來雖然心裏喜歡曾俊然當自己女婿,但是自己女兒昨天夜裏已經和紀良德睡在一起了,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麽能再厚著臉皮讓曾俊然和自己女兒拜堂成親呢。正在煩惱的時候,這時康力耕老婆高玉冰走進房間來說:“爸、媽,酒館裏的夥計都來了,我已經讓他們進來了。族長大伯娘送禮物來了,她正在大廳候著呢。”
紀良德想想自己畢竟是個外人,清清今天都要和曾俊然成親了,自己還有什麽意思再呆在這裏呢。隻好說:“康伯父、康伯母,你們去見親戚吧,我要回家了,你們放心,昨晚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對外人說出去的。我祝曾大哥和力清白頭偕老,百年好合!”說完,就想走人。
康泰來想了想,說:“你小子想走,沒那麽便宜,今天你來拜堂!”
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傻傻的看著他。康泰來:“還要我重複一次嗎?今天新郎換人。哼!”說完,自己抬起腳步就往門外走。走了兩步,見自己老婆沒有反應。就轉過頭來,說:“貴秀,你還愣著幹嘛,跟我去見嫂子。”傅貴秀趕緊說:“好的,我這不是來了嘛。”
紀良德高興死了,連忙說:“曾大哥,多謝你了。大舅子,我得回家告訴我爸媽。”
康力耕:“便宜你小子了。你別出去,讓人家看見你一大早從我們家出去,像話嗎?清清,還愣著幹嘛?去給曾大哥熬藥吧。玉冰,你去一趟紀家把紀大伯和大娘一起叫來我們家。哎,玉冰,你回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紀大伯那邊吧,你來幫忙張羅今晚的宴席。”
整個康府一派熱鬧的景象。大夥們都陸陸續續的到康家送賀禮。吃晚宴的時候,所有賓客都到齊了,偏偏沒見新郎官的影子。大家都坐在餐桌旁竊竊私語。一個說:“咦?這大喜的日子怎麽新郎沒來接見賓客的?”
另一個說:“哎,聽說新姑爺得了傷寒,不方便見客。”
又一個說:“這新郎也真夠倒黴的了,怎麽大喜的日子偏偏得了傷寒病了。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也沒法子親熱了。”
這個說:“你小子積點口德不行嗎?誰能保證誰沒個小災小難的。”
那個說:“不管怎麽樣,大喜的日子不見新郎官總是有點奇怪的。”
康泰來一家和紀福全兩口子坐在了同一張首席台上。康泰來隻好咳了一下,站起來說:“大家請靜一靜,有件事要和各位澄清一下,上回是我一時糊塗,還沒問過曾俊然曾賢侄是否有家室,就自作主張把他招做女婿,這都是我的過錯,和眾人無關。事後,我才知道曾賢侄家裏已經有未婚妻了。那我的酒席也不能白白浪費啊,隻好重新招了個稱心如意的女婿,他就是紀福全紀大哥的兒子,紀良德。現在,我宣布,新郎新娘拜堂。”
隻見紀良德一套大紅新郎袍子,頭戴簪纓新郎帽子,身戴綢緞做成的大紅花,春風得意,笑容滿麵的拉著一根紅繩子牽著頭蓋大紅鴛鴦錦帕,一身紅色裙子的新娘康力清從後堂裏走了出來。接著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說:“康老弟,恭喜你招了紀良德賢侄做女婿,但他究竟是不是你的上門女婿呢?那紀福全老哥就隻有良德一個兒子的喔,這事總得讓大夥弄清楚一下才好。”
康泰來:“我哪敢讓良德做我的上門女婿呢?這不是很對不住紀老哥嗎?隻是今天在我們娘家擺酒席而已,明天咱們在紀家重新再擺酒宴宴請各位賓客,來,大家幹杯!”
一場臨陣換新郎的喜劇就這樣熱熱鬧鬧的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