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管蒂娜也沒心思懶床了。八點多就從**爬起來,洗漱完畢,衝了杯牛奶,坐在臥房裏把電視給開了,一邊看電視一邊喝牛奶。吃完了,看見床頭櫃上擺著那瓶從沈嫂手裏搶來的糖果。開了蓋子吃了一顆。這時,看到電視裏有個農夫在給果樹打蟲藥。管蒂娜看了一眼那茶幾上的糖果,心裏湧出了一個惡毒的念頭。連忙穿戴整齊開車去買了瓶慢性發作的農藥回來。一個人關好門躲在房間裏偷偷的給那瓶糖果加了些農藥。心想:這回隻要你柳時曦吃了這瓶含毒的糖果,我看你還怎麽和我爭郝哲彬。

吃過了午飯,看看時間,就快到中午一點了,又等了一會,自己開車直接去了郝哲彬的家門口。家門口的值班保安知道她和郝哲彬有點來路,也不敢得罪她,老老實實的放了她進了郝家大院。管蒂娜停好了車子,進了大廳,隻見隻有郝哲彬和柳時曦兩人正坐在大廳的紅色真皮沙發上看新聞。郝哲彬右手摟著柳時曦的肩膀,翹著二郎腿在看新聞。工人們大概都去午休了。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糖果、瓜子、零食之類的東西。柳時曦從沙發上拿了自己的黃色真皮小挎包,開了拉鏈,拿出一瓶也是和管蒂娜從沈嫂手裏搶來的那瓶糖果同樣牌子的糖果,開了瓶蓋子,倒出了一顆,放進了嘴裏,接著問:“哲彬,你吃糖果嗎?”

郝哲彬:“你吃吧,我都不大喜歡吃甜食的。”

管蒂娜心想:哼哼,這回你這該死的柳時曦可真是要死定了。緩步走進了大廳,笑著說:“表哥,時曦姐,你們倆還真夠恩愛的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時曦姐,聽我表哥說,你已經答應他求婚了,怎麽樣?什麽時候準備舉辦婚禮呢?要不要我來當伴娘呢?”

郝哲彬有點愕然,又有些惱怒,心虛的看了一眼柳時曦,急忙說:“蒂娜,你怎麽來了?”

管蒂娜邁著優雅的步子,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真皮手提包,走到了一張單座沙發旁邊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說:“表哥,聽說你家裏準備從中國洛陽空運來一批牡丹花,我也想看看這花中之王到底漂亮到什麽程度而已嘛。時曦姐,你不會介意我來幹擾你和表哥親熱的吧。”

柳時曦:“哪的話,這家是你表哥的,你愛什麽時候來都是可以的。”

管蒂娜為了不讓郝哲彬抓她的把柄,故意討好說:“表哥,你和時曦姐想好去哪裏渡蜜月了沒有?依我看呢,最好就是去巴黎,法國人最浪漫了,去那裏肯定不錯。時曦姐,你看怎樣?”

郝哲彬見著管蒂娜的表現還不錯,心裏暫時鬆了一口氣,笑著說:“蒂娜,這我可做不了主,得聽你未來表嫂的。”

柳時曦見管蒂娜表現得那麽大度,心裏也放鬆了警覺,就說:“蒂娜,你說巴黎真的有那麽好嗎?”

管蒂娜:“那裏當然好了,我和我的前任男朋友在那裏玩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呢。”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郝哲彬一眼。原來郝哲彬和管蒂娜就是在巴黎的凱旋門前認識的。

郝哲彬連忙說:“巴黎是挺浪漫的,但是吃的東西不怎麽樣而已。”

柳時曦:“那樣啊,那我們還是去奧地利吧,哲彬。”

郝哲彬看了一眼管蒂娜:“要不我們先去巴黎,再去奧地利也行的。”

管蒂娜一邊從茶幾上拿起了瓜子,一邊嗑一邊說:“奧地利我也沒去過,等以後我也要和我的老公一起去。”

柳時曦:“蒂娜,像你這麽漂亮的美人,這麽好的條件,追求你的男子肯定不少於一個排,等哪天有空了把你男朋友帶來讓我和你表哥認識一下,你看怎樣?”

管蒂娜一邊嗑瓜子一邊想:這倒沒說錯,其實這郝哲彬也不是最英俊、心腸最好的,隻不過是他錢多了一點罷了。要是我一早和我那初戀情人結了婚,不招惹上這個郝哲彬或許會好一點,起碼人家什麽事都遷就我,而不是什麽事都要我來遷就郝哲彬。本來隻想風風光光的嫁給郝哲彬就算了,但是他那該死的老媽戴鈺漣竟然為了一個無關痛癢的流浪漢也要我跟哲彬分手,害得我要耍手段來對付這個該死的情敵,真討厭,好吧,先對付完了這個柳時曦,看你郝哲彬不娶我還能娶誰,等我做了哲彬老婆之後,我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戴鈺漣你這死老太婆。

管蒂娜表麵上卻笑著說:“時曦姐,你真會說笑,要是我真有了男朋友,我也不會這麽無聊要跑來這裏看牡丹花了,我不會讓我男朋友陪我去渡假嗎?”

柳時曦心想:這管蒂娜除了愛耍小姐脾氣和罵一下工人之外,應該還不算品德太壞的。雖然是喜歡哲彬沒錯,但哲彬已經向我求婚了,你就算再喜歡哲彬也不過是白白浪費心思而已。

“這倒也是。哲彬,你們公司有哪個又英俊又沒有女朋友的高層領導,趕緊給蒂娜介紹一個也好啊。”

郝哲彬心想:這時曦也真是的,這女人是我情人耶,誰會把自己的情人讓給自己手下的,但嘴上還是說:“啊,時曦,你這個提議還蠻好的,等我回公司認真調查一番再給蒂娜挑個好的。”

管蒂娜心想:這該死的柳時曦,竟然讓哲彬給我找男朋友,這麽歹毒的話她也說得出口,死了也是活該。走著瞧,等你吃掉我這瓶毒糖果,看你還怎樣跟我爭。

“還是不麻煩表哥了,其實我早有男朋友了,隻是他現在人還在英國留學罷了,這人表哥也認識的,就是萬泰服裝有限公司董事長的二兒子龍淼勇而已嘛。”

郝哲彬也知道那龍淼勇喜歡管蒂娜,連忙說:“啊?好你個管蒂娜……”突然發現場合不對,連忙改口說:“好你個管蒂娜,連有了男朋友也把表哥瞞在鼓裏。”

管蒂娜知道郝哲彬在吃醋了,這才得意的笑了笑說:“我和淼勇談戀愛時間不算很長,就上次他放暑假回來的時候我才答應做他女朋友而已,瞧,我這鑽石戒指還是他送的呢,表哥,你看好看嗎?”說完,晃了晃手裏那隻起碼有十克拉重的紅寶石戒指,其實這戒指是她自己買的而已,當然還是用郝哲彬的錢買的。郝哲彬信以為真,心想:好啊,你這臭女人,竟然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睡我的,還有辦法紅杏出牆,走著瞧,回到別墅裏看我怎樣收拾你。想到這裏,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管蒂娜。

柳時曦哪裏知道這麽多的內幕,以為管蒂娜真有了男朋友,心裏那警惕性也基本上消失了。就說:“蒂娜,你真好運,有個老爸每個月給你一百萬零花錢,還有個這麽出色的男朋友送戒指,真讓人羨慕死了!”

管蒂娜得意極了,自己從茶幾上拿了隻茶杯,用茶水洗了洗杯子,就往地上一潑,把地上弄得髒髒的,根本不管地上會濕滑容易摔倒人。柳時曦看了她一眼,也不好說她。管蒂娜明白柳時曦的意思,就說:“時曦姐,表哥家裏有的是工人,不弄髒一點,讓他們幹點活,難道要白白養活他們嗎?”接著毫不介意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接著說:“哎,我說表哥,你那牡丹花到底什麽時候來的,現在也快兩點半了,難道是運輸的家夥在偷懶不成,這點小事也辦不好,要是我,不炒他魷魚才怪。就算不炒他魷魚,也要扣他薪水才行。”

柳時曦一聽到這裏,馬上對這管蒂娜又有了看法,心想:這女人除了漂亮一點之外,也真是太尖酸刻薄了吧。路程那麽遙遠,遲到一點點又有什麽要緊的呢。

就在這時,一個滿頭大汗的青年男子急匆匆的走進了大廳,原來是家裏的花匠詹士遠,隻見他身穿一件粉紅色的襯衣,下身一條深藍色西褲,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個子高高,眉清目秀,是一個十分帥氣的英俊小夥子。詹士遠說:“對不起啊,郝董,中途遇上塞車,所以遲了一點送牡丹花來,現在花已經在花園裏擺好了,大家可以去觀賞了。哎呀,我說這牡丹花就是漂亮,剛在花園裏擺了沒多久,就引來了好多漂亮的蝴蝶和蜜蜂呢。”

郝哲彬暫時忘了吃醋這事,高興起來,伸手去牽柳時曦的手說:“走,時曦,咱們看牡丹去。士遠,把一家子的人全都叫出來,咱們一起去賞花。”

詹士遠:“好的,郝董。”於是家裏的廚師、打雜、男工人、女工人、管家崔忠德都出來了,大夥一起到了花園去看花。管蒂娜見那麽多人都走了,故意去了趟廁所,才慢騰騰的出來,看見整個大廳四下無人,剛想走近紅色的真皮沙發旁把自己那瓶有毒的糖果和柳時曦小挎包裏的那瓶糖果進行掉包。誰知剛準備要下手,柳時曦在背後叫她說:“蒂娜,你還不去看牡丹,在這裏磨蹭什麽?”

管蒂娜連忙伸手去茶幾上拿餐巾紙,假惺惺的說:“哦,時曦姐,我突然覺得肚子痛,我要方便一下,來拿餐巾紙而已。”

柳時曦:“洗手間那裏不是有紙嗎?”

管蒂娜:“哦,我給忘了,時曦姐,你要知道,我也不是經常來表哥家的,這裏的東西我還不大熟悉呢。對了,時曦姐,你幹嘛也回來了。”

柳時曦:“你表哥讓我回來拿包煙而已。”說完,在茶幾上拿了包煙走出了大廳,往花園那邊的方向走遠了。

管蒂娜看了看四周無人,坐在沙發上迅速從自己手提包裏拿出那瓶有毒的糖果,把柳時曦小挎包裏的那瓶糖果進行掉包,剛放好自己的手提包,把柳時曦的小挎包拉了大半拉鏈,卻聽到後邊有腳步的聲音,嚇得她連忙放好柳時曦的小挎包,假裝在茶幾上拿瓜子,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裏,然後回過頭來,看見沈嫂從後院裏走了出來。

管蒂娜從紅色的真皮沙發上站了起來,瞪了一眼沈嫂,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往大廳外邊走去,心想:這回柳時曦肯定得完蛋。心裏高興得不得了,開開心心的往花園那邊走去了。

原來沈嫂這天有點感冒,吃了些藥,有些發困,躺在後院自己房間裏的大**休息。她老公崔忠德走到床邊叫她說:“老婆,牡丹花運來了,起來去看牡丹囉!”

沈碧嬌:“你先去吧,我想多睡一會。反正花已經運回來了,什麽時候看不也是一樣。”

崔忠德:“老婆,你的感冒好些了吧。”

沈碧嬌:“沒多大的事了,你去看花吧,不用管我了。”

崔忠德:“那好,我這就走了。”

沈碧嬌躺在**有些不耐煩的說:“走吧走吧,別囉囉嗦嗦的。”

過了一會,沈嫂自己從**爬了起來,有些尿意,出了房間往洗手間走去。遠遠看見管蒂娜的背影,心想:啊,這不要臉的女人,竟然三番五次的來我們這裏,到底在搞什麽名堂?走近了想瞧瞧。發現管蒂娜在拿瓜子。心想:這小家種,怎麽人都走光了她還在拿瓜子,真是個貪吃鬼。

沈嫂轉身去了趟廁所,方便完畢。走出大廳,看到地上滿是瓜子殼,心想:這不用說肯定又是那管蒂娜做的好事。明明有垃圾籃子,還是要往地上亂撒垃圾,真是個沒教養的女人。

沈嫂從角落裏拿起了掃帚,掃起地來。誰知剛才那管蒂娜聽到背後有人來,慌亂間竟然把柳時曦小挎包的帶子掉到了地上,沈嫂一時不注意,腳碰中了柳時曦小挎包的帶子,那帶子一帶,整個小挎包掉在了地上。剛好那管蒂娜把柳時曦小挎包的拉鏈還沒有完全拉好。那瓶有毒的糖果從小挎包裏滾了出來。偏偏那瓶有毒的糖果的瓶蓋子也沒蓋好,結果那些有毒的糖果一下子就撒了一地。地上又有茶水,很多糖果都弄濕了。

沈嫂一看,自言自語的說:“糟了,柳小姐的糖果,哎!全髒了!”想了想,上回柳時曦給她的那瓶糖果也沒舍得吃多少,就和老公一人吃了一顆而已。她走回房間把柳時曦給的那瓶糖果拿出來放回了柳時曦的小挎包裏,重新拉好拉鏈。接著把地上的有毒的糖果撿了起來,裝回那瓶子裏。心想:扔了也太可惜啊,要不拿來喂金魚也好。就把那瓶有毒的糖果放回自己房間門背的角落裏。然後洗了洗手,出來重新把大廳打掃得幹幹淨淨。還用地拖把地也拖了一遍。這才走出花園看牡丹。

沈嫂走到花園裏,看見眾人圍著那幾十盤牡丹花在那裏賞花。隻見枝頭上的牡丹有淡紅的、鮮紅的,深紅的,盛開的,含苞待放的,美豔極了,果真是千嬌百媚的國色天香。由於澳大利亞和中國的季節剛好相反,這時的澳大利亞天氣暖和,所以那些牡丹開得更加豔麗。引來無數蜜蜂和蝴蝶在花間翩翩起舞,微風吹來,陣陣清香讓人心醉。沈嫂心想:花確實很漂亮,但再漂亮的花也有凋謝的時候的,等到花期一過,也沒什麽好看的了,到時候誰還會來看凋謝了的花呢。想當初認識老公的時候自己才十七八歲,不知不覺的就到了這般年紀,哎,真是歲月無情啊,幸好還有個可靠的老伴在陪著自己。正是:牡丹怨千嬌百媚碟紛紛,香風微吹醉遊人;可憐一朝花期過,有誰還來做知音?

其他人哪裏會知道沈嫂竟然在這牡丹盛開的時節想一些傷春悲秋的事情呢。大夥的臉上都是笑意滿滿的,連那管蒂娜也以為自己的詭計已經得逞了,笑得要多嫵媚有多嫵媚,要多動人有多動人。郝哲彬不時偷看幾眼那管蒂娜,心想:這個小妖精,竟然敢告訴我背著我去勾引男人,還要笑得這麽嬌媚,難道連我家裏的工人也想勾引?想到這裏,往四周的十幾個工人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在家裏幹了一年多的花匠詹士遠竟然比起自己還要英俊年輕了許多。隻見詹士遠也是笑容滿麵,拿著自己的相機對著最漂亮的花拍照。那管蒂娜不知死活,竟然嬌媚的對著詹士遠笑,還嬌滴滴的說:“喂,那個拍照的帥哥,給我也照幾張照片行嗎?”

詹士遠是個年輕不懂事的男子,哪裏會想到老板已經有了個如此美貌準備結婚的老婆還會吃自己的醋的。那管蒂娜的確是個媚惑眾生的禍害,詹士遠看著這樣楚楚動人的美人想讓自己代勞一點小事,心想:哎,這美人還真是誘人,如果她看上我就好了,可惜我沒老板這麽家財雄厚,這樣的美人肯定不會看上我的,瞧她手上的鑽戒,說不定已經去哪裏釣中了金龜婿了,聽說這女人還差點成了老板娘,隻是不討老板母親喜歡而已,也許老板想要她繼續做情人也說不準,我得拍拍她馬屁才好,或許能討老板歡心呢?於是高高興興笑容滿麵的給管蒂娜照了幾張照片。

詹士遠這一笑,郝哲彬的疑心病卻更重了,心想:這管蒂娜我不許她來我家裏她偏要來,難道和這個詹士遠有什麽苟且之事?看看那管蒂娜,對著詹士遠笑得如此嬌媚,又看看詹士遠看那管蒂娜的眼神,越想越懷疑他們兩人肯定有什麽不軌的行為。否則那管蒂娜也沒理由天天都花那麽多錢的啊,難道是用我的錢去養小白臉?

恰巧這時他的電話響了,原來是他媽媽戴鈺漣來的電話。郝哲彬走遠幾步接了電話。

戴鈺漣:“兒子,我今晚和春湘一起回來,九點鍾到達機場,你來接我們吧。”

郝哲彬:“好的,知道了。”郝哲彬掛了電話,走回原處。站在那裏看見詹士遠和管蒂娜兩人還在沒完沒了的對視著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拍照,簡直跟戀愛中的情侶沒什麽兩樣。郝哲彬越想越覺得像這麽一回事,突然沉下了臉,說了一句讓大夥莫名其妙的話,隻聽得他惡聲惡氣的說:“哼!真是豈有此理!”說完,伸手摘了一朵最嬌豔的紅牡丹,扔在了地上,狠狠的用力踩了一腳,然後氣呼呼的走回大廳去。

眾人覺得奇怪,好端端的老板怎麽就突然發起火來了?眾人也不敢再賞花了,紛紛散去各忙各的活。柳時曦也莫名其妙的不知道郝哲彬為什麽發火,趕緊跟著郝哲彬回到了大廳。管蒂娜也不知道郝哲彬為什麽要生氣,也跟著走回大廳。管蒂娜在將近進入大廳時,偏偏詹士遠在後邊追了上來,對管蒂娜說:“管小姐,那些照片曬出來以後,我怎樣送給你呢?”

管蒂娜看見詹士遠上衣的衣兜裏有一支簽字筆,伸手去拿了那支筆說:“你有紙嗎?”

詹士遠:“沒有。”

管蒂娜:“嗯,把你的手伸出來吧!”詹士遠乖乖的把手伸了出來,管蒂娜在詹士遠的手裏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但這一切卻被進了大廳裏的郝哲彬看見了,更加懷疑詹士遠和管蒂娜有不尋常的關係。心想:管蒂娜啊管蒂娜,我隻不過比詹士遠大了幾年而已,你這麽快就和他勾搭上了?順手從茶幾上拿起一個很漂亮的玉器茶杯,狠狠的往地上摔了下去。隻聽得“砰”的一聲,可憐那無辜得不能再無辜的玉器茶杯被摔了個粉身碎骨。管蒂娜在外邊遠遠的看見郝哲彬在摔茶杯,心慌慌的走進了大廳。詹士遠看見自己的老板在發脾氣,趕緊走回後園寫下管蒂娜的手機號碼。

柳時曦嚇得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說:“哲彬,你幹嘛?好端端的發什麽火?”

郝哲彬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趕緊說:“沒事,我媽今晚要回來了。”

柳時曦:“回來就回來了,這有必要發火嗎?”

郝哲彬趕緊敷衍說:“但是我媽被人偷了錢包,你說氣人不氣人。”

柳時曦:“切,一點小事,有必要發那麽大的火嗎?出門在外,誰會多帶錢的,偷了就算了唄。”

管蒂娜一聽到戴鈺漣被人偷錢包,忍不住偷笑,但是馬上發覺不妥,趕緊把臉往過道那邊轉去。偏偏詹士遠就是往那邊走進了後院。郝哲彬心想:啊,竟然還敢望著他偷笑,你當老子是傻瓜嗎?但是礙著柳時曦還在身邊,暫時不好發作。正想說話,管蒂娜開口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表哥,你也真是的,偷了一個錢包也要發那麽大的火,屁大的小事而已,也犯得著那樣生氣嗎?好端端的一場賞花活動就這樣搞砸了,真是掃興,哎,我還是回家算了。”

郝哲彬心裏想罵管蒂娜,但是又怕柳時曦發現什麽蛛絲馬跡,隻好揮揮手說:“好吧,走吧,走吧。”

管蒂娜看了一眼柳時曦,心想:哼,哼,等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吃完了那瓶糖果,你就知道味道。假惺惺的對柳時曦說:“時曦姐,那我走了,拜拜!”

柳時曦也不想和這種人相處,敷衍著說:“表妹,有空常來啊!”

管蒂娜心裏又來氣了,心想:豈有此理,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了,哼,不知死活。但臉上卻笑著說:“好的,沒問題。”

說完,管蒂娜從沙發上拿回自己的白色真皮提包,緩步走出了大廳,徑直往停車場走去。

管蒂娜開車路過大廳前邊的空地上時,看見柳時曦和郝哲彬走出來站在大廳門口看她,柳時曦手裏拿著一瓶糖果,倒出了一顆往自己嘴裏一放,揮手向她告別。但郝哲彬看她的眼神倒是有點像發怒的樣子。管蒂娜以為柳時曦已經開始吃她掉了包的毒糖果,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踩了油門,絕塵而去。

等管蒂娜走遠了,柳時曦才說:“哲彬,我在你這裏也玩了大半天了,我也想回家了。”

郝哲彬連忙說:“時曦,要不吃了晚飯才回你家吧,行不?”

柳時曦:“不了,哲彬,今晚我姨媽一家子來我家做客,我還是早點回去才好。”

郝哲彬:“要不拿幾盤牡丹花回你家吧,你看怎樣?今天晚上我要去機場接我媽,晚上我就不陪你了,明天晚上你來我家吃飯,讓我媽也見見你,好嗎?”

柳時曦:“好的。”

郝哲彬讓詹士遠挑了幾盤漂亮的牡丹花放在了車尾箱,親自把柳時曦送回了柳家莊園。

郝哲彬開車回到自己家裏。停了車子,看見詹士遠一個人正在花園裏給牡丹花澆水,就徑直走了過去。郝哲彬:“士遠啊,你今天有什麽特別值得高興的事嗎?”

詹士遠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郝哲彬,心想:真奇怪,這郝董為什麽會這樣問的?就說:“沒什麽特別的事啊,就隻是看牡丹花而已。”

郝哲彬陰陽怪調的說:“不會吧,沒事你幹嘛和管小姐笑得那麽燦爛的?你認識她很久了嗎?”

詹士遠一聽嚇了一大跳,心想:糟了,該不會這郝董真的又愛管小姐又要娶柳小姐吧。這可難說,像他那樣有財有勢的富商,情人老婆兩不誤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而已,隻要他老婆不知道內情,又或者明知也不敢發難,那有個別情人根本不值得奇怪的。難道這郝董懷疑我和管小姐有關係?那可真要命,得小心應付了,弄不好連飯碗也會要保不住的了。連忙解釋說:“郝董,那管小姐是你的貴賓,討好她也就是等於討好你嘛。郝董,我們這些小人物一天到晚除了認真幹活就是要千方百計想法子讓自己的老板高興了,隻有這樣對自己的工作才會有好處的,你說是嗎?”

郝哲彬心想:看來這詹士遠應該不敢對管蒂娜有什麽企圖的,但就算詹士遠對管蒂娜不敢有企圖,也難保管蒂娜會愛上這個小白臉了。

“那管小姐在你手裏到底寫了些什麽呢?”

詹士遠:“哦,那是管小姐的電話號碼,我想等照片曬出來了,給管小姐送去而已。”

郝哲彬:“原來是這麽回事,等你把管小姐的照片曬出來了,直接給我就行,讓我來給她,你不用打電話給管小姐的,士遠啊,你舅舅德叔在我們家已經做了幾十年的管家了,一向都沒有什麽差錯,希望你也好好幹活,可千萬別出什麽事才好。你是個聰明人,以後少和管小姐說話就是了,這事你不要到處和別人亂傳才好,知道沒有?”

詹士遠:“多謝郝董指點,我會小心記住的了。”

郝哲彬拍了拍詹士遠的肩膀,說:“好了,沒事了,你忙你的吧。”說完,轉身踱步往大廳裏走了回去。

詹士遠連忙說:“郝董,你慢走。”詹士遠看著郝哲彬遠去的背影,心有餘悸的伸手擦了一下那一額頭的冷汗!

到了晚上,郝哲彬帶著司機辛豪一起去機場把母親戴鈺漣和春湘接了回家。

這天夜裏,郝哲彬也沒去管蒂娜別墅那邊,躺在自家**胡思亂想,心想:這蒂娜是不是真和那龍淼勇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呢?還是她故意想氣氣我而已?雖然我天天晚上都去她哪裏,但是畢竟每天都要去上班,根本不知道她白天究竟都幹了些什麽的,再說那蒂娜天天什麽事都不幹,她有的是時間去紅杏出牆的喔,如果她真是和那龍淼勇有了關係,那我豈不是被帶綠帽子了?那我天天在她身上花那麽多錢豈不是成了冤大頭,不行,看來得找個人來跟蹤她一下才好。這些天暫時不管她,要是她真的去勾三搭四,那我可不能當傻瓜替別人養情人,哼!她真敢做了對不住我的事,我也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