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別墅外邊車子裏看熱鬧的管蒂娜看到這裏,心想:原來這個該死的龍淼勇無論對誰都要騙人家說要和人家結婚的,哼哼,這個該死的男人,大概一定也得了性病了。我還是先別管他,回家看看他給我的那條鑽石項鏈究竟是真的還是贗品更重要一些。趕緊開車回家拿那條龍淼勇給她的鑽石項鏈去珠寶店做鑒定。那鑒定師是一個三十左右、中等個子的華裔男子,穿著一身珠寶店的員工服飾,說:“小姐,你這項鏈價值不菲喔,今天真奇怪,一大早就有個很漂亮的美女拿著一條假項鏈和假戒指來這裏做鑒定,說是她未婚夫給的,不知道她說的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她的這個未婚夫一定是個騙子,至少也是個感情的騙子。”

管蒂娜心想:這該死的龍淼勇竟然有人給真鑽石,有人給假鑽石,難道是他不小心忘記了,把真的混進了假的裏邊,錯把真的拿給我了?哎呀,以後我才懶得理他,免得他要我把這真鑽石還給他那就糟了,“騙子不騙子誰管得了那麽多,先生,你說說這項鏈究竟值多少錢?”

鑒定師:“這可值不少錢的喔,應該大概在五百萬上下。”

管蒂娜心想:這個該死的龍淼勇,我看著這項鏈就比哲彬給我的那條小一些,還要說是八百萬美元,兩者之間整整相差了三百萬,澳元和美元的價錢基本上是對等的,連這點差價也要騙我,真是騙子中的騙子,於是說:“先生,要是這鑽石項鏈在南非那邊買,會不會便宜一些呢?”

鑒定師:“那當然是南非那邊要便宜一些,畢竟人家那裏是產地嘛。小姐,你是想把它賣了嗎?”

管蒂娜心想:我得趕緊把它兌現了,免得那哲彬問我這條項鏈的來曆,點了點頭說:“是的,先生。”

鑒定師:“那我得向我們老板匯報一下,讓他親自來給你定價。小姐,你請稍等!”

管蒂娜:“好的,先生。”鑒定師把他的老板請了出來,珠寶店老板當場以四百六十八萬澳元的價錢購買了管蒂娜的那條項鏈。管蒂娜心想:肯定會被這老板賺一筆的,賺就讓他賺了吧,變成現金更保險一點。管蒂娜拿了支票,開車回到了別墅裏。左思右想,心想:這肚子裏的寶寶既然醫生說要不得的,那還是趕緊去醫院處理掉吧,休息一些日子再找那該死的郝哲彬算賬。反正就算他和柳時曦結了婚,那柳時曦也活不了幾天的,到了最後,哲彬肯定還會是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管蒂娜獨自打車去了聖瑪麗醫院做人流手術。等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艱難的靠在了醫院走廊旁邊的一張綠色椅子上休息。這時一個大約有七八個月身孕的白人孕婦和自己的先生正手拉著手幸福的在管蒂娜身邊走過,那婦人的老公說:“親愛的,咱們的寶寶就快要出生了,你說叫他是大衛還是皮特好呢?”

白人孕婦笑著說:“親愛的,你怎麽知道一定是兒子呢?”

先生柔情滿滿的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小男孩撲進我的懷裏叫爹地囉。”

婦人說:“要不叫艾特,你看好嗎?”

先生:“好吧,親愛的,就叫艾特。”兩夫妻一邊說一邊笑著走遠了。

管蒂娜傷心透了,心想:哎,自己如此美貌,竟然連普普通通尋常百姓應有的幸福都享受不了,又心疼那價值一億澳元的寶寶才剛剛失去,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這該死的好哲彬,一定是還藏著個不幹不淨的女人,拿出手機又給郝哲彬打了過去。

郝哲彬這幾天正為了自己得病的事日夜煩惱,一見管蒂娜的電話就想起管蒂娜和那龍淼勇肯定有了曖昧關係,根本不肯接她電話,馬上關機。管蒂娜哭著艱難的上了一輛的士,那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白人女人,見她剛從醫院出來,趕緊扶她上車,問了地址,就往管蒂娜的住處開去。女司機問:“女士,你為什麽這麽傷心,你家人幹嘛不陪你上醫院的?”

管蒂娜哭著說:“我先生外邊有女人了,嗚嗚嗚……”

女司機十分同情的說:“哎,那你想怎麽辦呢?”

管蒂娜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還是愛他的,但他根本不接我的電話。”

女司機:“這簡單,你不會另找一個你先生不知道的電話號碼打給他嗎?”

管蒂娜說:“對啊,我也真是太笨了,謝謝你了,女士,這一百澳元全給你了,餘下的做小費吧。”這時車子已經到了別墅門口。管蒂娜下了汽車,進了別墅,趕緊叫李嬸,“李嬸,李嬸,你死去哪裏了?快來扶我一把。”

李嬸趕緊急匆匆的從廚房跑了出來,說:“小姐,你怎麽回事?為什麽臉色那麽蒼白的?”

管蒂娜惡氣騰騰的說:“好端端的我會讓你扶我嗎?哎,我這會沒心思罵人,你待會讓廚師給我做點牛肉粥端回我臥房裏。”

李嬸一邊扶著管蒂娜小心翼翼的走回了二樓的臥室,一邊說:“好的,小姐。”

回到臥室,李嬸把她扶上床,管蒂娜:“李嬸,給我來杯牛奶。”

李嬸:“知道了,小姐。”說完,趕緊衝了杯牛奶端給了管蒂娜。

管蒂娜接過牛奶杯子,小心的吹了吹,喝了一口,然後把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說:“李嬸,把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

李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隻好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管蒂娜一手搶過李嬸手裏的手機,看了看她,又惡聲惡氣的罵:“豈有此理,看什麽看,不認得我是嗎?放心,要不了你很多話費的。快給我滾出去,把門關上,過一會我叫你你才上來。”然後也不管李嬸,就給郝哲彬打電話。

李嬸平常都被她罵慣了,隻好退出了房間,關門走了。

郝哲彬也沒記得李嬸的電話號碼,就接了電話:“喂?誰啊?”

管蒂娜一聽是郝哲彬,馬上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你這該死的郝哲彬,你害死我們的孩子了,你又和哪個不幹不淨的女人上床了?我不管,你得賠我一億澳元。”

郝哲彬莫名其妙的說:“管蒂娜,什麽孩子?”

管蒂娜哭著說:“嗚嗚……醫生說我們的孩子不能生下來,否則肯定會有嚴重疾病的,我這性病肯定是你傳染的。”

郝哲彬:“那……那孩子呢?”

管蒂娜:“嗚嗚……我去醫院打掉了。”

郝哲彬心裏正為自己的病煩著呢,哪有心思再去管別是事。一按手機,就掛斷了。

管蒂娜:“喂?喂?喂……”

管蒂娜發現郝哲彬掛斷電話,一下子就把手機扔在了**,趴在**悲悲切切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