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陶悅涵一股寒氣立馬從腳底上直竄到頭頂,陶悅涵趕緊轉身抱著宥宥往電動扶梯那邊跑去。梁懷仁這時也發現了陶悅涵,原來這梁懷仁剛好和湯耀宗等人在八樓的酒樓喝完早茶下樓。梁懷仁去了趟洗手間,遲了一步出來而已。梁懷仁立馬打電話給湯耀宗邀功說:“喂,湯少,好消息,上回在龍都大酒店的那個美人,剛才在六樓抱著一個小女孩往電動扶梯那邊跑了。你趕緊找人攔住她。”

這時湯耀宗正摟著一個滿臉脂粉的性感女郎乘了另一部直達電梯剛到了商場一樓。聽到這裏,湯耀宗連忙叫了身邊的四個手下,就是那蒲一貫和賈三強還有那個被陶悅涵捅了一刀的阿丙和踢了一腳褲襠的阿庚。湯耀宗十分興奮的說:“你們四個,快點到自動扶梯那邊去給我攔截上回在龍都酒店撒野的那個臭女人。”

蒲一貫等四人得了命令,趕緊跑到商場的自動扶手電梯處去攔截陶悅涵。湯耀宗繼續摟著那性感女郎的水蛇腰一邊往自動扶梯方向走一邊囂張的說:“哼哼,該死的臭女人,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這回落入我手裏,嘿嘿,我讓你嚐嚐我堂堂湯大少的手段。”

身邊的性感女郎一身大V領低胸無袖紅色半透明長裙,一邊走一邊摸著湯耀宗的屁股一邊媚惑的說:“湯少,哪個不要命的女人竟然連你也敢得罪了?”

湯耀宗往女人臉上親了一口,陰險的笑著說:“美人,你一會就可以見到她了,那該死的女人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湯耀宗看上她是她的造化,她居然還敢用刀子來捅我,今晚我讓她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性感女郎笑著說:“湯少,那你打算怎麽樣對付那臭女人呢?”

湯耀宗*的笑著,把嘴巴湊近女人的耳朵小聲的說:“還能怎麽樣?當然是把她給辦了,要不,我讓你看看我是怎樣辦她的,你說夠刺激了沒有?”

性感女郎也是個無恥的東西,一對*的桃花眼色色的看著湯耀宗小聲的說:“那不太好吧,湯少,要不我們做讓她看行嗎?”

湯耀宗狡猾的笑著說:“要不先辦她再辦你,又或者先辦你再辦她,怎麽樣?美人?”

性感女郎多少有點吃醋了,不過她倒也是個識相之徒,知道這湯耀宗根本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女人專情的,就嗲聲嗲氣說:“唔,湯少,你辦她也不要緊,關鍵你得疼人家多一點就好了嘛,昨天金鋪的那對鐲子你什麽時候給人家買嘛?”

湯耀宗得意的捏了捏女人的臉蛋,說:“沒問題,今晚我給你一張金卡,你愛買什麽就去買什麽吧。”

性感女郎高興的親了親湯耀宗的臉蛋說:“湯少,人家愛死你了。”兩個無恥的家夥一邊調笑一邊走到了一樓的自動扶梯等著看捉陶悅涵。

咱們再說陶悅涵,急急忙忙的抱著宥宥上了自動扶梯,剛下到二樓自動扶梯的一半,這才發現四個上回在龍都大酒店和自己打過架的湯耀宗手下正在一樓的自動扶梯出口處等著她和宥宥。

四個人八隻眼睛發出陰森恐怖的綠光,如同四匹饑腸轆轆的惡狼正在等待著溫順可憐、任狼宰割的羊寶寶出現。

陶悅涵一看勢頭不對,咬一咬牙,左手抱著宥宥,右手猛的一按自動扶梯的扶手,縱身一跳,跳到了相鄰的往上方向的自動扶梯的梯級上,順著那電梯往上就跑,一心想盡快甩掉那幫沒有人性的家夥。宥宥還不知道是究竟怎麽一回事,竟然還高興的說:“哈哈,陶老師,這樣真好玩!”

那四個家夥趕緊先後上了自動扶梯往上追陶悅涵,陶悅涵見他們上了自動扶梯,也來不及多想,又從往下方向的自動扶梯上跑了下去。最後一個上自動扶梯的蒲一貫趕緊掉頭下了正在往上升的電梯,在電梯的盡頭處等著陶悅涵。

陶悅涵見賈三強到了二樓自動扶梯的盡頭又開始乘上了往下降的自動扶梯。還有兩個阿丙阿庚正在往上升的自動扶梯上。陶悅涵心想:一個就好對付一點了,所以直接從自動扶梯跑下來,嬌喝一聲:“好狗不擋道!”先下手為強,剛剛離開電動扶梯,一腳就往蒲一貫的褲襠踹了過去。然後再來一拳就往蒲一貫的鼻子上打了過去,那蒲一貫被打的眼冒金星,讓過了陶悅涵,但卻在陶悅涵走出兩步的時候伸出一腳把陶悅涵給撂倒了。

蒲一貫囂張的笑著說:“該死的臭娘們,我看你還往哪逃?”

說完,搶上一步伸手就去抓倒在地上的陶悅涵。

宥宥跟著陶悅涵掉在了地上,陶悅涵在跌倒在地那一瞬間把宥宥往上托了一下,所以沒摔傷宥宥,小家夥倒挺機靈,一見那男人要捉陶老師,趕緊對著那男人的手臂就是一口,陶悅涵趕緊站起來對著蒲一貫胸口就是一腳,這一腳用盡了陶悅涵全身的力氣,竟然把那蒲一貫踹了個四腳朝天。緊接著陶悅涵趕緊抱起宥宥說:“宥宥,快跑。”

就在這時,陶悅涵突然聽見後邊一陣殺豬似的哀嚎,轉頭一看,竟然發現那自動扶梯突然變了運行方向,電梯上那湯耀宗的三個手下一時反應不過來,全部從電梯上滾了下來,撞上了又硬又光滑的黃色玻化磚地麵,跌了個狗吃屎!陶悅涵忍不住笑了笑說:“哈哈,天助我也!”但一刻也不敢停留,快步往跑商場出口處跑去。卻看見湯耀宗摟著一個二十出頭的性感女郎,身旁還站著一個梁懷仁。

那湯耀宗皮笑肉不笑的奸笑著說:“嗬嗬!美人,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吧?”

陶悅涵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回過頭來看了看地上那四個混蛋,他們已經站了起來,慢慢的往陶悅涵一步一步的逼過去了。

正在這時,從商場出口處走來了一個身挎一個大黑包的男子,那男子一米七五左右、二十五六歲年紀,男子身穿一件半新舊的白色短袖襯衣,一條黑色西褲,一對皮涼鞋。男子無聲無息的走到了湯耀宗背後,突然,從黑包包裏掏出一把寒氣深深鋒利無比的一尺長左右刀刃的水果刀來,拿著刀架在湯耀宗的脖子上,一下子就把毫無戒備的湯耀宗給擄了過去。接著大聲對湯耀宗身邊的女子說:“憐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家?”

那性感女郎嚇了一跳,連忙說:“令狐億,你發什麽神經,趕緊放人。”

令狐億樣子十分激動,大聲罵著說:“西門憐憐,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背著我去勾搭上這個二世祖,你一定會後悔的。”

西門憐憐十分厭惡的看了看令狐億說:“我跟你回家,你能給得了我什麽幸福呢?你有錢嗎?有寶馬汽車嗎?有別墅嗎?你能給我買金銀珠寶,名牌時裝嗎?不能吧,不能你還來纏著我幹嘛?趕快放人!要是得罪了人家湯少爺,我問你有多少個腦袋?”

令狐億帶著哭腔說:“憐憐,你不要那麽絕情好不好嘛,好歹我們已經相愛了五年了,我們都準備要結婚了,你突然跟了別的男人,你叫我怎麽有臉見人呢?我不是正在努力賺錢嗎?你放心,鈔票寶馬別墅我肯定會買給你的,你就跟我回家好好過日子吧!算我求你了。”

西門憐憐一臉鄙夷的看著那令狐億,發囂的說:“令狐億,你別做夢了,就你那點本事還想買寶馬和別墅,等到你買得起的時候,老娘都要變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你還是趕緊給我放人滾蛋吧,別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了。”

湯耀宗被令狐億捉在手裏,還不知死活的說:“沒用的男人,人家都不跟你了,你還在這裏丟人現眼有屁用啊!趕緊放了我,否則叫你好看!”

突然出了這場變故,商場上一下子圍了好些人來看熱鬧,幾個保安也來了。那湯耀宗的幾個手下也顧不上對付陶悅涵了,撥開人群慢慢的靠近那劫持湯耀宗的男子,蒲一貫緊張兮兮的說:“喂,小子,你可千萬別亂來,趕快放人,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令狐億用刀架在湯耀宗的脖子上,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大聲嗬斥說:“你們誰再敢走近一步,我馬上要他血濺五步!”嚇得那湯耀宗的手下不敢再上前一步。隻是賈三強在慌亂的叫喊著說:“你這該死的瘋子,趕快把刀放下來!否則捉你去坐牢!”

有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勸令狐億說:“小夥子,人家不要你了,你就放手吧。年紀輕輕的,何必意氣用事呢?天涯何處無鮮花,何必單戀那一朵罌粟花呢?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誰要了誰倒黴!”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爺爺也說話了:“年輕人,不要太衝動,就算你殺了他們對你又有什麽好處呢?你不是也得搭上一條小命嗎?這麽笨的傻事千萬不能做,搶得去的人就不是愛人,退一步海闊天空,無論如何總得為自己家裏那可憐的父母著想一下吧!你爸媽可不是一兩天就把你養成那麽大的,為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不值得!”

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安也說話了:“小夥子,聽聽人勸吧,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令狐億內心十分矛盾,但還是舍不得那西門憐憐,痛苦的說了聲:“憐憐,你還是跟我回家吧。這男人不是好東西,他不會真心愛你的,最多隻當你是一個情婦而已,等他玩膩了,你就欲哭無淚了!”

湯耀宗見令狐億竟然敢說他不是好東西,一臉囂張的說:“令狐億,你這沒用的男人,憐憐她就算當我情婦也比當你老婆要強上一百倍,哼!就憑你這副窮酸樣也敢跟我搶女人,自不量力!”

令狐億情緒更加激動了,大聲說:“憐憐,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家?”

西門憐憐十分不屑的看著令狐億說:“令狐億,我就算當情婦也不用你管!沒出息的男人,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嚇不了我的,小心一會兒就捉你去坐牢!”

湯耀宗見西門憐憐根本不買令狐億的賬,更加囂張了,陰陽怪氣的說:“殺我啊,你怕了嗎?怕死鬼,諒你也不敢對我怎麽樣!被帶了綠帽還要不肯放手,真他媽的要多窩囊有多窩囊!”

令狐億絕望的看了一眼西門憐憐,突然狠下一條心,用力把刀在湯耀宗的脖子上使勁一拉,隻見一股鮮血噴湧而出,整潔光滑的玻化磚地麵上霎時間流了一地鮮血,嚇得圍觀看熱鬧的人們之中有人昏倒了。那湯耀宗軟軟的落在了地上,再也來不及哼一聲就嗚呼哀哉了。西門憐憐嚇得雙腳根本不聽使喚,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那令狐億眼睛裏噴發出驚天動地的火苗,整個人已經徹底崩潰了,快步上前對著那西門憐憐的胸部就是一刀,那長長的刀刃全部沒入了西門憐憐的胸部,鮮血馬上從西門憐憐的胸口噴射而出,西門憐憐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也一命歸西了!令狐億雙腳一軟,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一個圍觀者搖頭歎氣說:“哎,這男子的情商也實在是太低了!”

又一個圍觀者說:“可不是嗎?大好前程何必為了這對沒用的奸夫**婦給毀了呢?”

幾個商場的保安連忙把那青年給抓住了,緊接著警車呼嘯而至……

哎,果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暗送無常死不知了!陶悅涵看著這驚險的一幕就發生在自己眼前,前後不及十分鍾,自己的雙腿也軟了不少,額頭上滲出了絲絲冷汗。懷裏的小宥宥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怯怯的說:“陶老師,我怕!”

陶悅涵回過神來,連忙安慰宥宥說:“別怕,宥宥,那兩個混蛋根本算不上是人,隻是一條公狼和一條母狼而已,人家是在演戲呢,你看那邊,有人在拍照呢。乖寶寶,咱們這就回家去,陶老師給你買很多蛋卷和巧克力!”

宥宥一聽有得吃,高興得霎時間就忘記了害怕,看著那邊拍照的人不停閃動著照相機,連忙說:“是喔,是在演戲,陶老師,宥宥還要大白兔奶糖和爽歪歪!”

陶悅涵驚魂未定,強自鎮定了一下說:“好的,宥宥,陶老師這就去給你買!”說完,抱著宥宥上了二樓超市買了些糖果餅幹蛋卷等東西,抱著宥宥走出商場,上了秦義瓊的車。

秦義瓊有點奇怪的問:“陶老師,商場裏出什麽事了?竟然來了那麽多警車。”

陶悅涵:“那湯耀宗搶人家的未婚妻被人抹了脖子了,那女人也跟著完蛋了。”

宥宥說:“秦叔叔,那些人在演戲!地上流了很多血,陶老師,那些血是紅墨水來的吧!”

秦義瓊看了看宥宥,陶悅涵連忙說:“是啊,他們是在演戲,宥宥真聰明,那些血是紅墨水來的!”

秦義瓊見宥宥沒有受到驚嚇,心裏稍稍定了一點,踩了油門,把陶悅涵和宥宥送回了景月別墅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