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保誌願者(一)
“震震?”開菲看著好久沒有見麵的表弟,相視無言,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好久沒有和我聯係了。”震震平淡地說著,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家裏還好吧?”
“你想問的是誰?我二舅舅還是樂樂?”
震震這個小孩一點都不可愛,說話居然這麽不冷不熱的。
“都一樣,你呢?”
“我不好,一點都不好!”震震突然在電腦的那頭衝著攝像頭發著脾氣。
“你一出去了,電話都不打一個過來,上網也不和我聯係,你……”震震在那一頭聲淚俱下地指控,開菲黯然,這些都是事實,怎麽說呢?看到他們,就會想到爸爸對這段婚姻的背叛,這個是自己絕對無法原諒的。
“姐,二舅舅和二舅媽離婚是大人的事,大伯和奶奶騙二舅媽的錢是他們的錯,可是我做錯了什麽,樂樂做錯了什麽,泠泠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們,你和月兒聯係,和霞她們聯係,就是不和我們聯係,姐,你還在怨我們嗎?我們都已經搬了出來了,我們都不原諒二舅舅的,我們都不理大伯一家的,你為何還要這樣對我們?你……嗚嗚嗚……”
震震在那頭哭得不能自已。
“對不起,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們。”
“我的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原諒爸爸,但是共同生活了8年,我的感情又在隨時提醒我,我想念他,我能怎麽做,我又可以做什麽?”開菲無力地看著攝像頭,有點無奈地說。
“姐,二舅舅不想離婚的。”震震小心翼翼地說,似乎生怕觸怒了對方。
“我知道,我媽媽堅持要離的,我媽媽受不了感情上的背叛。我也堅持他們分開的……”
“其實二舅舅也不是真的要和樂樂的媽媽和好,隻是二舅舅在可憐她,她生病了……”
“你什麽時候變成了他的說客?這些話跟我說沒用,要和我媽媽說才行,我很愛爸爸,但是爸爸不應該那樣傷害媽媽,這樣說,你明白嗎?”
“可我感覺二舅舅現在很傷心的……”
“在《東京》裏,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惜取眼前人,不要等失去以後,才知道失去的有多麽珍貴。”
“媽媽在的時候,爸爸卻不珍惜,給那女人買房子,偷偷去看那女人,用公司裏的錢偷偷拿去給他的兄弟,每一項都犯了媽媽的忌諱,可爸爸把所有忌諱都犯了,你要怎麽說?”
“姐,一次失去就是永久,你不覺得這樣的感情太烈了嗎?而且二舅舅已經後悔了,為什麽不能給他一個改錯的機會?”
“這是現實不,有些事做錯了,不是道歉就可以挽回的。”
“可一切都取決於自己的心,隻要心願意,還有什麽不能更改的?”
姐弟兩人在互聯網上對著電腦屏幕吵了起來。
“跟我說這一些有用嗎?關鍵在於爸爸能不能打動媽媽,不是我?”開菲說完這句,取下耳機,下了線。
人就是這樣,得到的時候,覺得很平常,失去了,才後悔莫及……
不知道媽媽到底是怎麽想的,曾經那樣地愛著爸爸,爸爸做的很多事她都忍著,沒有再說,但是分開也是這樣的決絕,媽媽心裏真的不後悔嗎?
兩人很久沒見之後的第一次見麵不歡而散。
“唉,怎麽和小孩子計較呢?”下了線,開菲才開始有點後悔,不是想好了要好好對他們嗎,怎麽看著他就發脾氣,還有,那些事自己明明都想通了,可是震震一說,馬上有堅持自己以前的立場了。
鬱悶啊!
不過還是當姐姐的大度得多,過幾天又主動和震震聯係,多次小心翼翼的接觸下,兩人之間的隔閡終於消散,小孩子還是比較好哄的!
“姐?姐!”楊震興奮地看著QQ上出現的頭像,看來姐姐還是疼自己的,前幾次衝她發了脾氣,她還是來找自己了,壞姐姐,以前那麽久都不回自己的郵件。
“我看到你在博客上留言了!”開菲坐在電腦前吃著零食,這段時間有點忙,都沒時間和他們聯係了,還不說,還真有點想他們呢!
雖然有點對付蕭錦的意思,不過另外一方麵也確實給自己一個借口讓自己重新對他們好。想通了,放心地對他們好!
“聽月兒說,你現在在組織七中學生進行母親河的保護?”
“恩,我們現在正在策劃組織學生到沿途居民進行宣傳,現在居民的環保意識普遍不強,我們想要采取發傳單的方式,倡導居民節約用水,請工廠不要將未經處理的水排放到河裏……”楊震興奮地將自己的計劃告訴自己的姐姐,也希望能夠得到姐姐的一些支持,畢竟姐姐在學生活動上麵是非常有經驗的。
“震,關注一下現在國際上對環保方麵的政策,樂樂的計算機技術如何?”
“恩,很不錯!”
“你們隻是單純的發傳單,號召書,效果並不大,對於工廠來說,他們追求的是利潤,治理汙染對他們的利益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單純地依靠眾人心中的那些道德標準是不行的,考慮和利益相聯接!”
“恩。”楊震認真地記著,然後邊提出自己的看法。
“讓樂樂專門做一個門戶網站,根據網民自己投票評選成都的綠色工廠,爭取取得政府的支持,你選擇幾家汙染治理得比較好的工廠進行聯係,將他們綁到你們的宣傳中來,學生作為第一波發動者,這個環保活動一定要是長期性的,不要成為簡單的一次性活動……”
“這個似乎活動鋪得太大!”
“你們作為發起者,將環保的意識深入人心,如果能夠將一顆小小的火種植入公民的心中,以後這樣的活動開展起來會更加順利,而且中國現在要求和國際接軌,在這方麵的政策是比較寬鬆的,而且政府也會大力支持,如果不抓住這樣的機會,很可惜哦!”
“哦!”
“我在這邊和哈佛的環境保護協會聯係一下,看能不能幫你們牽個線,如果能夠和國際上扯上關係,得到七中和成都市政府的支持應該很容易吧!隻要得到他們的支持,他們的宣傳,這樣出來的效果遠遠比你們部分學生去發傳單容易得多。”
“是啊!”楊震現在對自己的姐姐是真的心服口服了,一個小小的活動,可以牽扯到國際形勢,國內政策,國外高校,借勢而行,姐姐在這方麵運用得是爐火純青!
“成都府南河改造結束了嗎?”
“恩,剛剛改造結束。”
“正好,好好策劃你們的活動吧,如果能夠借此機會將環保的理念傳達給成都的市民,還有什麽不值得呢?”
“恩,我回去會立刻修改自己的計劃!”
“樂樂,有事找你,出來一下,‘梵天’見!”打通了舅舅家的電話,楊震將王樂拉到了‘梵天’。
雖然哥哥姐姐走了,但是‘梵天’還是自己最喜歡來的地方。
“哦!”王樂戀戀不舍地掛關。
王樂現在每天的生活非常簡單,早上5點半起床,練習一個小時的武術以後讀背半個小時英語,然後到學校翻出姐姐寄給自己的編程書籍,雖然都是英文,不過這半年也啃了很多。
放學後每天再練習三個小時的武術,雖然很迷計算機,但是武術也是自己的最愛,都不能丟下,唯一減少的就是自己的睡眠,不過練了武術以後,好像精神更加好了,每天隻要保持5個小時的睡眠就夠了。
剛剛參加了一個全國計算機編程大賽,已經進入了決賽,隻要能夠在決賽中得到名次,進入清華大學計算係就有保證了,那到時候天天就可以自己抱著電腦玩,也不會有人說自己了。王樂想得非常美好。
和哥哥一起在瀛海威時空上做了一個斑竹,自己負責的是程序論壇的,最興奮的就是和論壇的高手交流編程的心得。
“哥,什麽事?”
“幫我一個忙!”楊震將自己和姐姐商量的活動詳細地告訴了王樂。
“太棒了,沒有問題,包在我的身上,我在論壇上找些高手,其他一些不怎麽麻煩的交給學校的計算機協會吧,他們也可以解決。”想了一會,王樂很快就安排妥當了,他雖然還是那麽癡迷計算機,但是現在同時是學校體育部部長和計算機協會會長,有些時候要對別人負責,也就沒有以前那麽隨心所欲了。
“對了,哥,姐姐建議我去考微軟和思科的計算機認證,你覺得呢?”
“想考就去考吧!怎麽了?”
“現在國內好像考這兩個證的人很少呢,有用嗎?”
“姐姐的安排會錯嗎?姐姐宿舍不是一個女孩是全美計算機大賽銀獎得主,大概姐姐從她那裏得到很多的消息吧,現在國內的軟件開發大多是跟著國外在走,你要先把別人的學會了才能自己開發軟件呢!”
“恩!那些書那麻煩,全英文啊!”王樂想起姐姐以前給他買的那些全英,整個人差點崩潰。
“多學點吧,鬧什麽呢?別人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呢,至少你現在英語水平不差吧!”
“恩,也是,對了,我師父讓我報名參加全國青少年武術錦標賽,你覺得呢?”
“怎麽不去和二舅舅商量?”
“我的事當然是我自己做主呢!”
“自己想不想去嘛?”
“其實我覺得無所謂,我練武一個是因為以前的事,還有就是因為自己喜歡,沒說閱讀,盡在
有想過要去和別人去爭個高低。”王樂不以為意。
“哇,現在變得虛懷若穀啦,都不計較名利了,你都快成大師了!”楊震調笑著自己的弟弟。
“也不是啦,在我就很有興趣和別人爭個高低,特別是那些編程的高手在網上遇到,那真是……”談起電腦,王樂就是滔滔不絕,興奮得有點手舞足蹈。
“打住,打住!我們在說你去參加武術錦標賽的事,不。”
“恩,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去,當然要去,要是能夠拿個冠軍回來,哈哈,我就是全國武術冠軍——的哥哥啦,哈哈哈……”楊震笑得猖狂。
“去死啦!”王樂一伸手將自己的哥哥固定在桌子上,阻止了他的大笑。
“停,停,我認輸!”楊震急忙求饒。
“其實我真的覺得你去參加武術比賽挺好的,你不覺得我們國家的武術現在在世界上的影響力越來越小嗎?而且我們一向對練武的人的印象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王樂,如果你要是能夠在武術比賽上得獎,然後再在全國計算機大賽上再得獎,當然,計算機的獎肯定是你的啦,哇,你就是文武全才啦!”楊震一臉嚴肅的表情,將王樂唬得一愣一愣的。
“王樂同誌,以後振興中華武學的重擔就交給你了,啊……”楊震發出震天的慘叫,他被自己的弟弟一手掐著脖子反著手按在桌子上。
“王樂,你太狠了啊!”雖然不痛,但是楊震還是叫得像鬼一樣,這個練過武的就是不一樣,勁還真大,要不自己也去練武。
“你們在幹什麽?”
“啊?月兒?”王樂急忙鬆開手,拉著楊震站起來。
“嗬嗬,月兒妹妹,你樂樂哥哥要去參加全國武術錦標賽,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
“武術錦標賽?”月兒的眼睛立刻一亮。
“我……”王樂剛想說自己還沒有決定,就被自己的哥給踢了一腳,“笨蛋,沒有看到月兒很開心嗎?這正是你們和好的最好時機,知道嗎?”趁著月兒沒有注意,楊震悄悄地對王樂說。
“哦!”
楊震打開自己的論壇看了一下,納蘭尋的名氣仍然非常之大,這個論壇的點擊率居高不下。
楊震自己也按照自己姐姐的路子向《中國青年報》,《都市文化報》,《社論》等很多報刊雜誌寄自己寫的稿子,現在已經刊登3篇文章了,同時楊震還以明愚的名字開辦自己的博客,寫一些自己對目前國家政策、中國教育、醫改等各個方麵的文章……
由於博客是和論壇直接聯接,也增大了不少的點擊率。
“看來以後,要是姐姐有空請他們那邊再寫點文章!”
楊震邊寫自己的文章邊做這個打算。
“楊震吃飯了!”
“呃,等一下。”
“震震,媽給你說件事。”
“媽,什麽事?”
“你二伯母跟我說了幾次了,他兒子楊科,你表弟讀初中了,想要送到成都來學習,你有空幫忙輔導一下他楊科的成績。”王蓉蓉給自己的兒子夾了一筷子菜,看兒子的反應。
“楊科?他要來成都?住我們家嗎?”
“恩。”
“隨便。輔導功課嘛,應該沒有問題,隻要我有時間,媽,沒事我去學校了!”吃完飯,楊震擦了擦嘴,現在自己家算是在成都站穩了腳了,親戚們也都過來依靠了,爸爸這邊的親戚還行,至少不是想著在親戚身上拔層皮下來,媽這邊的親戚就不怎麽樣了,這個大舅舅怎麽看怎麽不順眼,都不像是個長輩的樣子。還有,王樂的媽蕭錦,不是還有一個家庭嗎,你死賴在成都是啥意思呢?
二舅舅也是,你就真的把那個女人給接到家裏了?
哼,等把那個女人的老公兒子接到了成都來,就有好戲看了!
楊震已經了解一些姐姐的布置,不過他準備當看戲人,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呢!
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可征,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地把她踢出去呢?真可惜,七中沒有末位淘汰製,要不然,可征肯定過了這學期就走人。
“勞拉,周六晚上有沒有空?”
“恩,有事嗎,傑西?”
“周末我打工的飯店有一個宴會,我臨時有事,能不能幫我去頂一下?”四個女孩子中,傑西和勞拉的關係最好,羅娜和卡琳都有太多的朋友了。
羅娜和卡琳的家境不錯,兩人主要是利用課餘時間參加各種社團組織,開菲是忙著學習英語,盡快提高自己的口語水平,傑西呢,是四個女孩子中唯一需要去打工的女孩子,也因為打工,她推掉了和開菲一起加入的花劍協會。
她現在要找人幫忙,就隻有找勞拉了。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什麽時候開始?”
“大概5點開始準備,一般的宴會大概是2到3個小時,如果還包括舞會的話,大概會持續4個小時。”
“好吧,我去,大概的工資是多少?”每個人的勞動都是有價值的,中國的那種幫人不求會回報的思想在這裏是不適合的。
“每個小時18美元。”
“嗬嗬,報酬不低啊!行,我接了。”
到了美國兩個多月了,開菲還沒有打過工呢,蘭奇和還有哥哥現在學習壓力一降低,都去找工作了。
想起前幾天和蘭奇的見麵,蘭奇就說過準備去打工。
“選擇留學,是因為想要體會一個不一樣的生活,感受其他國家的文化傳統,進入其他國家的社交圈子,但是真正到了這裏,卻發現和自己想象的相差很遠。”
“外國人的社交圈子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進入的,真正深入他們的生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所以我準備去打工。”
“為了近距離感受當地文化。”開菲笑著補充。
“開菲啊,和你說話就是輕鬆,我說前一句,你就知道後一句。”蘭奇笑著喝了一口可樂,毫不客氣地給了一句讚賞,“你呢?你準備幹什麽?你既然知道我想要做什麽,那你是不是也有這個打算?”
“暫時還沒有,我準備在社團裏好好地練習,而且,紅十字之友的活動很多,很多時候都有義工,我做那個挺好的,和社會各階層的人都有接觸。”
“哦,那到是個挺好的社團。”
“恩,中國留學生聯合會好像最近有活動,我看到他們發的郵件了,過段時間去聚一下吧,怎麽說也都是同胞。”
“恩,應該去的,隻是之前實在是太忙了,現在才終於有了一點的時間呢!”蘭奇發現自己的時間似乎又沒了,全被安排滿了。
“嗬嗬,哥哥還真是個鐵人,課程那麽緊張,居然一直都在關注股市。”
“是嗎?看來開雲比我更適合創業,單他那個精神我就不能比擬啊!”
“還行,對了,知道嗎,餘哥給我發了消息,現在北京的土地已經基本上賺了70%,你自己算算我們賺了多少錢。”
“真的,哇,太好了,有錢了,可以做好多的事呢!”
“還需要時間呢!”
頂著傑西的位置站在宴會廳,帶著一點新奇,開菲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布置得美輪美奐的宴會廳:雪白的桌布,閃亮的餐具,燈光亦是迷離夢幻,仿佛置身於電影的布景之中。
和國內自己參加的宴會相差不會太遠,唯一不同的是風格大大的不一樣。
穿著白色的工作製服,開菲微笑著保持自己的儀態站在一邊,想起領班的告知:工作時不能戴首飾,長發不能披肩,不能穿高跟鞋,不能……末了,她還滿臉笑了句“祝賀你”,態度隆重而又發自肺腑,以至於讓人有所錯覺,好像自己的職位不itree,而是某家公司的CEO。
不過,不管如何,那位領班對自己工作的尊重和熱愛都是值得人學習的,帶著一絲雀躍,仔細地模仿著他人的動作。和其他的服務生一樣分著麵包,擺著酒杯,將黃油雕刻成精致的小花擺放在小碟子裏,然後將牛奶裝在一個小巧的迷你茶壺裏。將餐具、禮品、酒桶、冰塊都分配完畢後,所有服務員被叫到一個大的會議室集合。
一個高高的看著大家,語氣非常地嚴肅“今天參加在我們飯店舉行的宴會是哈佛商學院的一大盛事,參與者都是聞名美國的知名企業家,你們要在宴會上好好地表現……”
拉拉雜雜一大堆,聽得開菲有點雲裏霧裏,奇怪地看著旁邊的女孩,“她說今晚是什麽宴會呢?”
“哈佛商學院的校友回校來舉辦同學會……”
“哦,那可真是精英雲集啊!”
宴會將有個客人,10個領班,60個waitress,所有人每10個人分成一組。
一切就緒後,所有waitre成排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客人。看著穿晚禮服的客人踏著紅地毯笑盈盈地走進,在閃光燈下揮手或擺起各種e的時候,開菲總覺得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以前都是自己穿著禮服笑盈盈地走來,被等候已久的服務員服務,今天這種情況反了過來,對於自己還真是一個新鮮的體驗啊!
晚上7點鍾,宴會開始了。
對於這樣一個高規格的宴會,用餐的程序非常嚴格,遵照頭盤,湯,主菜,甜點,咖啡……
對於參加過這種宴會的開菲來說,大概對國外最不滿的就是國外的飲食吧!單調的食物,簡單的菜式,和中國的飲食根本無法相比,唉,想要吃一點地道的中國菜都非常地難。
不過,宴會中的甜點倒是值得一提,尤其從廚房間推出來的景象很是壯觀:一個近兩米高的架子,每層是兩根交叉的十字型,都掛有四個甜品的盤子,雪白的瓷盤,襯托著紅白相間的甜點,遠遠望去,就像一隻漂亮的果樹,怎麽看怎麽歡喜,都舍不得去吃了,害怕破壞這樣美麗的畫麵。
甜點撤下去,上咖啡,咖啡撤下去後,就是酒會和舞會了。
開菲稍微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舞會時間不需要那麽多waitress,看了西方人的宴會,也在進來的賓客中看到了不少的知名人士,但是很奇怪的,開菲沒有絲毫想要去認識或者自我介紹的衝動,或許因為現在的自己身份隻是一個waitress。
作為一個waitress就應該做waitress應該做的事!
在合適的場合扮演合適的角色,這是來哈佛後,哈佛人給自己上的課。
你可以張揚,你也可以驕傲,但是請不要忘了你自己的本職工作,隨時隨地!
有點失落,有點遺憾,如果不作為waitress,自己是沒有資格踏進這裏的吧,也就是說,現在這裏還不屬於自己,至少不屬於還不成熟的自己。
不過,總有一天,自己也能以嘉賓的身份踏進這裏的!
收起自己的失落,開菲平靜地離開,接受自己現在在美國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的現實!
出國是一種心境的鍛煉,想起在美國中央公園遇到的那個畫畫的中國人,居然是中國中央美術學院畢業的,到了美國居然依靠賣畫維生。
“到了大學,就要學會擺正心態,大學裏都是全國的尖子生,你以前在高中時拔尖,並不表示你在大學裏也同樣拔尖,靜下心來學習,不要去羨慕別人所取得鮮花和掌聲,等你有一天取得了成就,你自然就擁有了鮮花和掌聲……”
前世進入大學時,輔導員說的話突然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其實這些道理都是相通的吧!
在美國也是一樣,在美國沒有人會知道你是林開菲,沒有人會崇拜你,沒有人會佩服你,你想要得到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爭取……
幸好,自己的適應能力很強!
開菲笑著給自己鼓勵,大聲背誦著自己剛讀的詩詞
“不勇敢的/在鬥爭中學會勇敢;
怕困難的/去頑強地熟悉困難;
困難/這是一種愚蠢而又懦怯的東西;
困難減一分/幸福就要長幾寸……”
正文 環保誌願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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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芬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