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芬芳人生 行知協會 79 網 /手機

王樂和楊震終於結束了自己的考試,開雲和蘭奇也基本上理清了自己在北京的東西,這十多天對他們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大量的信息需要分析處理,公司的高層需要接見,現在商務酒店的總經理必須和他溝通,讓他能夠了解到自己的意思和意圖,公司的員工需要安撫,突然的停業整頓,並且對不少人的辭退給了所有人當頭一‘棒’,大‘棒’加胡蘿卜的政策之下,開雲和蘭奇也漸漸地讓公司的部分高層人員基本上認同了兩個年輕的大老板,至於其他人,還需要他們繼續努力去安撫加同化。

在中關村開雲也收到了不錯的信息,在樂樂的指引下,開雲順利地了解了中關村不少的內幕,並且也以奧特公司的名義擺放了幾個大的電腦經銷商,還認識了目前在中關村打工的不少‘牛人’,這是樂樂的原話,‘在中關村有很多掌握了計算機技術的牛人,隻要有風險投資,他們一個個都可以輕易地成為大老板。’雖然不是全信,但是林開雲承認這些年齡和他差不多的年輕人都有著非常‘精’湛的計算機技術,可惜的是,缺少發展的機會!

“姐,吳編輯說他有個朋友是電視台,想要邀請你做個節目。”考完試後,楊震自然就窩到了姐姐這邊來了。

“節目?興趣不大,我現在有什麽值得炫耀的啊?”開菲不以為然地說,埋頭寫著自己的小說。

“什麽不值得炫耀,僅憑你是《愛在天邊》的詞曲作者就足夠你揚名了!”楊震‘激’動地站起來,自己的姐姐是如此地優秀怎麽會沒有誇獎的地方呢?在他看來,自己的姐姐所有的才能都值得誇耀。

“哦,誰又知道是我寫的呢?”開菲不以為意地笑了,就連奧斯卡得獎他都不在意,她又不需要什麽名氣,隻要給她足夠的錢就行了,其他的她又怎麽會在意呢?

“這……姐,你的博客很久沒有更新了啊!”

“沒興趣了!剛開始那樣更新博客隻不過是讓你們知道我們在國外的生活情況,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就沒有必要天天去更新了,太‘浪’費時間了。”開菲已經考慮是不是要把博客給關了,當初是為了讓國內的同學知道他們的生活情況,結果後來越來越多其他人的加入,讓開菲開始感覺到時間的緊張,畢竟她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天天泡在自己的網上,她還有很多的事要做,也不是很能接受很多陌生人的那種冷嘲熱諷酸溜溜的語氣。

“啊?哦。”想了一會,楊震也明白了姐姐的想法,不過姐姐不是名人甚似名人,中國很多望子成龍的家長都希望能夠多得到關於姐姐如何成長的更確切的消息,更想要直到她在國外的發展,是一如既往的優秀,還是如同有些人的預測一樣,變得平庸而平凡。

“嗬嗬,讓很多人失望了吧,他們期待的林開菲其實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哈佛大學學生而已,哪有那麽多的傳奇讓他人書寫?哈佛裏有著我以往成就的人比比皆是,這才真的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呢!”開菲合上電腦,看著自己的弟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你呢,這幾天你期末考試,我都沒有問你太多的事,你的社團怎樣了,在學校裏發展如何?現在和同學處得怎樣?現在想通了嗎?……”

楊震心中流過一絲暖意,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前段時間的那種煩躁感覺了,心也開始慢慢地沉澱下來了,微笑著就姐姐的問題一一做出回答。

行知協會在楊震和自己的姐姐‘交’流以後,工作也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楊震憑借自己在高中時的經驗,聯係了在北大讀書的七中同學,除了那種隻會死讀書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應邀加入了行知協會。

同時和學院學生會、學校心理協會聯合主辦,很快就在11月底舉行了一次心理訪談,對新生進行心理輔導,邀請學校心理輔導老師,對新生剛進大學所麵對的問題進行指明,同時說明解決的辦法,並且設計了很多的小遊戲,讓參與者感覺到自己被人需要,被人尊重!活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不但參與者都表示了稱讚,就連參與的老師也讚揚同學的‘激’情非常之高。

行知協會也因為這個活動漸漸走進大家的視野,行知協會的關鍵在於後期的宣傳。

楊震毫不客氣地壓榨著自己的弟弟王樂,‘逼’著他在一個星期之內設計出行知協會的網站,並且楊震邀請自己曾經認識的不少網友在行知協會網頁上發表一些對社會的見聞以及照片。

這一招果然不錯,在學校的網頁上,社團網頁就是行知協會做得最好,當仁不讓地奪得了眾人的眼球。

寒假來臨,楊震製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所有行知協會的成員利用寒假的時間調查所住居民的生活狀況,在北京的同學,調查外來務工人員的生存狀況,下學期返校以後每人‘交’一份調查報告。

“不錯嘛!”聽了弟弟的敘述,開菲開心地鼓勵他,“繼續努力啊!”

“姐,我們缺錢!”楊震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姐姐。

“別看我,我也沒錢!”提到錢,開菲現在的神經超級緊張。

“你幫我想辦法啦,怎樣賺錢啊!”

“你不是自己在寫稿掙稿費嗎?怎麽還缺錢?”

“不是我缺,是我們協會缺錢,你說要去拉讚助,可是怎麽拉啊?”

“這個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學生社團、學生組織的最大的意義在於讓你們有了一個組織,你們可以代表這個組織去和社會上的各‘色’人等平起平坐的‘交’流;社團給了你們一個平台,讓你們可以在這個平台上自由自在地實現你們各種各樣的奇思怪想。

從你們現在所擁有的資源還有媒體的包裝,我建議你再整頓一下自己的社團,重組或者其它什麽的,好好利用所有成員的特長,發展你們社團。

其實假如那些龐大和久負盛名的社團來說,對很多新人是一個鍛煉的過程,不過對於很多曾經有著這些初級經驗的新人來說,或許自己組建社團更加具有挑戰意義。”開菲沒有再告訴自己的弟弟他們該怎麽去做,接下來應該是他們自己去找路子,自己去尋找方法,按照別人指定的路或許更加容易成功,但是缺乏了自己的創造思維,不明白自己哪些地方可以更加創新,被限製了思維可不好呢!

“對了,姐,你看你能不能到我們協會來做一次‘交’流?”楊震突然靈光一閃,想起這麽一個主意,真是一舉兩得啊!

“‘交’流?‘交’流什麽?我的經驗並不一定適用於你們啊!”

“恩,要不對決?”

“什麽,對決?”

“對啊,我邀請北大最優秀的學生來和你進行‘交’流,進行對決,你覺得如何?”

開菲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弟弟,真是一個好主意啊,隻不過他把自己的姐姐就這樣扔到火坑裏,放到那裏去煎熬!

肯定不同意啦!贏了沒有好處,輸了更加丟人。

“你一定要同意啦,到時候我再請哥哥和蘭奇哥一起來參加這個‘交’流,哇,到時候哈佛、耶魯與清華北大的學子巔峰對決,這個肯定非常吸引人!”楊震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了,想象著到時候的轟動效應,實在是太‘棒’了!

“震震,你要明白,你這個提議很好,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怎麽介紹我們呢?我們現在什麽都不是,也並沒有取得什麽讓人側目的成就,你覺得我們這樣出去會有效果嗎?我們能夠給別人炫耀的也不過就是我們曾經在國內所取得的成就而已,你覺得這樣就行了嗎?”開菲試著想要勸解自己的弟弟,趕快打消主意吧,不要把念頭動到自己的身上來啊!

“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請相信我好嗎,這個活動不會以你們所取得的成就作為噱頭,我們會在現場設計各種的項目以及提問,主要想要表現的是你們自身的綜合素質以及反應能力。”

“那你想要展現給眾人的是什麽呢?是想說明我們的優秀,還是中美教育的不同?”

“這……”楊震一時語塞,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他隻想到姐姐他們不會輸,但結論是什麽呢?

“說到優秀,這點我有自信,我們在出國以前就已經是國內的佼佼者了,同齡人不是我們的對手,即使我們勝過他們也不能說明美國的教育比中國的教育更加優秀啊,即使我們失敗了,我們也代表不了哈佛和耶魯,你明白嗎?你的這個‘交’流展現不出來學校之間的差距,隻能看出個人的差距,你要是真的有興趣,以後可以邀請國外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和中國學生來做一個‘交’流對決。”

“可是……”楊震還是覺得有點可惜,難得的機會啊!這樣放過,真的太可惜了!

“如果宣傳不是太大,我不介意和你們行知協會的內部人員進行一次小範圍的‘交’流……”想了想,開菲還是鬆了口,決定幫自己弟弟一把。

“太好了,這可是你說的哦!”楊震開心地說著,腦袋一轉,至於宣傳大不大,姐姐又怎麽知道呢?

想明白了,楊震立刻和家住北京的行知協會的成員取得了聯係。

“你是說林開菲要和我們進行‘交’流?”沒有意外聽到好友羅景‘玉’興奮的聲音。

“沒錯!”

“哈佛的林開菲?”

“是。”

“《初見》和《東京》的作者?”

“對!”

“天啊,太好了,我要把《初見》和《東京》帶上,請她給我簽名。”話筒裏傳來了羅景‘玉’的尖叫。

楊震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通知一下其他人,策劃一下,她的時間很緊,2月23日就要回美國,通知我們行知協會的同學提前到校。”

“哦,好,咦?楊震,你老實‘交’待,你怎麽和她聯係上的。”羅景‘玉’這才後知後覺想起這個問題。

楊震這次是真的暈了,“你到底是不是她的書‘迷’啊,她是我姐,你都不知道?”

“啊?你姐,你就是那個楊震!啊……”高八度的聲音響起,讓楊震不得不將電話拿離自己的耳朵。

“我沒說過嗎?”

“廢話,你當然沒說過,我還以為是同名呢,你這個‘混’蛋……&*&*%¥%%……”接著就是一長串的怒罵!

“開菲,票買好了,明天上午9點的飛機,所有人一起回去,你給霞和紅說一聲,我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我還要去中關村一趟。”哥哥從外麵打來了電話

“好!”放下電話,開菲轉頭衝著廚房喊了聲,“表嫂,我哥中午不回來吃飯了,少做一個人的飯啊!”

“啊?我已經做了,咋辦?”表嫂何芳滿臉緊張地從廚房出來。

“做了就做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晚上吃剩飯好了,東西收拾好了嗎?明天上午9點的飛機。”看著渾身不自在的表嫂,開菲歎口氣,自從表嫂到了這邊來住以後,就整天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真是搞不懂!算了,讓霞去‘操’心吧!

“好了,好了!”何芳的表情是惶恐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開菲開雲麵前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都不敢和他們太多‘交’流,雖然是親戚,但是更多的是他們這邊的親戚來依附開菲家,或許是這樣的現實讓人本身失去了做人的骨氣吧!

這種枷鎖不是別人套上的,是自己往自己身上套的,誰又能幫得了你呢?

看著已經有大概框架的小說,開菲頭痛地離開自己的房間,每天以5萬字的速度寫作,自己到現在還沒有瘋掉,她真的是太佩服自己了!

不行了,一定要出去走走,不能再沉‘迷’在那些魔獸、魔法、冒險的世界裏了。

吃過午飯,開菲一個人在都市裏閑逛著,隨意地坐上一輛公‘交’車,絲毫不感興趣他的目的地,隻是饒有興趣地聽著售票員報著站名,看著窗外的風景。

其實閑來無事,坐在一輛公‘交’車上,一直坐到它的終點站,觀看這沿途的人文,不失為了解一個城市的最佳辦法,因為公‘交’車的站頭設置處都是和居民密切相關的。

看著上來的一群穿著校服的中學生,開菲就在推測,附近應該有一所中學,看著一群活躍的少男少‘女’歡快地衝下車,他們不像是回家,到像是去購物,那車站附近應該有專賣小飾物的店鋪;看著……

公‘交’車一站站地停下,又啟動,聽著售票員報著熟悉又陌生的站名,還有售票員友善的提醒,“上車的人多,請小心保管你的財物,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請你主動給身邊的老弱病殘孕及抱小孩的乘客讓座,多謝合作。”所有的一切都讓閑逛的開菲感到莫大的快樂!

有些時候快樂就是這麽簡單,留意一下日常生活的東西,注意一些小的細節,你就能得到一些不一樣的感受。

今天薛海媚很興奮,聽爸爸說好像表哥回來了,正好今天補課結束,其他同學放學後都約著去逛街,但是她心心念著表哥,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回去,當然不會‘浪’費時間了,不知道這次表哥能教自己幾手絕活呢?

坐在車上心裏也是興奮異常,一雙眼睛閃著靈動的光彩,無意識地四處流轉。

車上的人很多,薛海媚在顧盼間無意被一個人的動作吸引了目光。兩個年輕人緊靠著一位站立的中年‘婦’‘女’,雖然車上人很多,但是薛海媚還是看到了那個年輕人伸向中年‘婦’‘女’皮包的手。

小偷!

薛海媚一怔,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乘客,一位中年男子表情不自然地別開眼,似乎想要裝作沒有看到,旁邊的一個年輕‘女’‘性’眼睛看著窗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其他人的眼光被擋住,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小角落發生的事。

看著那個年輕人已經將皮包拉開,輕易地夾出了裏麵的皮夾,薛海媚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衝上去,一把抓住年輕人的手,“你想幹什麽?”

清亮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這個角落,年輕人的動作很快,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轉頭怒視著破壞自己行動的小姑娘,“吼什麽吼!”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你偷東西!”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偷了?你眼睛瞎了?”年輕男子反倒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還罵罵咧咧地對著薛海媚動手動腳,對著薛海媚推了過來。

“哼!”薛海媚是義高人膽大,抓住對方推來的手,猛地一扭,將對方的右手扭到了對方的身後。

“跟我去派出所!”

開菲完全被眼前‘女’孩‘精’彩的表演吸引住了,驚訝地看著一個嬌小的高中‘女’生抓住一個健壯的男人,剛想表示自己的讚歎,就看到那個小偷用力一掙,居然就這麽掙脫了。

薛海媚剛想衝上去繼續抓那個小偷,驀然間身後兩個人擠了過來,在她身上一撞,沒有想到小偷還有同夥,薛海媚腳步踉蹌的的向前衝去,要不是身邊一個人扶住,自己都差點跌倒。

等她轉過頭來,那個小偷已經衝到了公‘交’車的後‘門’,大叫道“停車,停車,我‘尿’急,要下車。”

“不要開車‘門’,他是小偷!”薛海媚大怒,也跟著吼了一聲。

“別擔心,我剛剛已經報警了。”身旁一個聲音輕輕地說。

“真的,你報警了?”薛海媚興奮地抓著身邊人的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大,已經引起了別人的警覺。

開菲頭疼地看著眼前正義感十足的‘女’孩子,她就不知道這樣大聲嚷嚷是在提醒小偷嗎?

果然小偷更加大聲地嚷嚷,“停車,我要下車!”

小偷的兩個同夥也在旁邊搭腔,“師傅,有人要下車!”

“公‘交’車不到車站不能停車!”司機的回答讓開菲偷偷地樂了,這個司機還真的滿機智的呢!

“讓我下車!”小偷真的著急了,衝著司機大吼。

同車的其他乘客本來想要聲援的,但是看著那個小偷同夥有意無意地‘露’出掛在腰上的匕首,都聰明地閉上了嘴巴,就連那個差點被偷了錢包的中年‘婦’‘女’都一副漠不關心地樣子。

即使猜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開菲還是覺得有點心寒,中國人還真的是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風格發揚到極致呢!

小聲對身邊的‘女’孩說,“他的同夥身上帶了匕首,你要是能夠把他們的刀‘弄’下來,或許抓小偷要容易一點。”

開菲看的很清楚,這個小‘女’孩的身手很不錯,雖然少了點經驗,但是看她利落的身手,開菲也隻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不管如何,看起來她似乎比蘭奇還要強點!

薛海媚很聰明,看到同車的乘客都在下意識地避開那兩個人,估計是被那兩個人身上帶的凶器鎮住了,點頭同意開菲的提議,趁著那兩個人不注意錯身到兩人身邊,猛地一拉扯,將他們別在腰上的匕首給扯了下來。

看她這麽一扯,開菲又開始感慨這小‘女’孩一抓的力道了,不像是一般人的身手呢!

中國人的勇氣或許是需要條件的,看到薛海媚解決了小偷同夥的武器,車上沉默已久的乘客終於爆發了勇氣,大聲吼著,“師傅,不要開‘門’,把車開到派出所!”

或許是民眾的勇氣讓小偷感到懼怕,這又是一出正義戰勝了邪惡的故事!

開菲感覺有點諷刺,又有點擔心身邊的‘女’孩,“我不是北京人,今天坐這趟公‘交’車不過是湊巧,他們就是想要找我報複也找不到我的人,但是你呢?看你的衣服,你是高中學生吧,他們自

然能夠根據你的衣服找到你的學校,你就不怕他們報複嗎?”

“怕?我才不會怕呢?我隻要回去跟我家裏人一說,這幾個小偷絕對不敢出來報複我。”薛海媚自信地說著,她一家人都是軍人,表哥還是特種兵呢,會怕幾個小‘毛’賊。

“今天要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站出來,隻有我一個人孤軍奮戰,好慘的!”今天的局勢薛海媚很清楚,就是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其他人如果不是後來看到沒有危險,才不會管自己呢。

“不要指責其他人,誰家裏沒有老小的,這些小偷又不是犯了大事,最多被關幾天就又放出來,要是被他們惦記上了,誰能過得安穩呢?其實今天要不是你先出手,而我又不是北京人,我今天或許也會當作沒有看到呢!”開菲淡淡地提醒眼前的‘女’孩子,或許這些話讓眼前的‘女’孩很難接受,但是開菲真的不希望這麽一個充滿正義感熱情的‘女’孩以後因為這樣的事受傷。

抓小偷是警察的責任,公民有義務協助警察抓捕,但是沒有義務非要自己出手去抓捕,以開菲的想法,小偷橫行那不是說明了公民的懦弱,而是說明了執法機關執法力度的不夠,公民‘交’了稅之後,警察就應該保證公民的安全,不能一邊無法保證公民的安全,另一邊又來指責公民的懦弱呢!

不過很可惜這樣的觀念是不能讓充滿正義感的‘女’孩所接受,本來對於開菲出手還比較感謝的薛海媚聽了開菲的話以後感覺她似乎就和其他那些隻知道明哲保身的人沒有什麽兩樣,對她的興趣也大減,隨意地聊了幾句,就沒有興趣再聊下去了。

世故嗎?

開菲苦笑著問自己,在那個‘女’孩的眼中很明顯地看到了這幾個字。

或許吧,自己也就是這麽一個很普通的人,沒有別人那麽偉大,做不到為了別人去犧牲自己,即使有正義感,那也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去發揮自己的正義感,更何況,她也沒有興趣為了那些自己不欣賞的陌生人去付出自己的關心,本質上,自己還是自‘私’吧!但是想起那個中年‘婦’‘女’看著自己錢包沒有丟失以後的表現,開菲真的覺得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去出頭不值呢!

所謂近鄉情更怯,坐在飛機上,開菲發現自己居然感覺有點害怕!這是她離家一年半以後首次回來。

害怕什麽呢?不是很想念自己的家人嗎?

是害怕家人的變化,還是害怕曾經屬於自己的溫暖現在不再……

穿越雲層,飛機下降在雙流國際機場,觸地的那一刹那,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讓人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感覺。

“回家了!”

“是啊!終於回來了!”剛離家半年的王樂和楊震也興奮地看著熟悉的機場。

提著行李,開菲催促著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快點啦!”自己率先拉著箱子向出口跑去,媽媽他們應該接到通知了吧!

三步並著兩步跑向了出口。

遠遠地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以及身後的人群,一時間隻覺得眼眶一熱,開菲衝了出去,扔開箱子,一把抱住那個熟悉的身影。

“媽!”

“呃!”回答得非常幹脆,林天秀也一把抱著自己的‘女’兒。

“媽!”

“我在。”

“媽!”

“開菲,我在!”明白‘女’兒內心的恐懼,林天秀拍拍自己‘女’兒的後背,安撫著她。

半響,開菲終於冷靜下來,所有的顧慮都在媽媽的擁抱中煙消雲散了,一切都好,沒有什麽害怕的,抬頭看向媽媽身邊的人,是爸爸!

開菲沒有開口,其他人都有點緊張地看著開菲的表情,王繼業也有點不自在地看著開菲,她,還會認自己這個繼父嗎?

“爸爸!”沉默半響,開菲‘露’出一個笑臉,上前抱住了自己的繼父,就像是曾經做的那樣。

王繼業隻覺得眼眶有點發熱,緊緊地回抱住自己的‘女’兒,低聲在‘女’兒耳邊說,“對不起!”

“一切都過去,和媽媽重新開始吧!”開菲大度地笑笑,隻要媽媽開心,一切都好!

“回家吧!車在外麵呢!”開菲見過了蘭奇的父母之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躲著寧阿姨眼中的笑意,聽了媽媽的話,立刻拉著媽媽就往外麵衝,聽著身後爆發的笑意,更加不好意思。

“姐,你臉紅了呃!”王樂像是發現驚天的新聞一樣,大驚小怪地說。

此話一出,更是引起身後的大笑。

這次回家團聚,難得的團圓啊!外公外婆、河北的大姨一家、二姨一家,成都這邊舅舅一家,小姨一家,爸爸這邊,姑姑和小姑姑兩家人都過來了,熱熱鬧鬧加上小孩子不下30人啊!

這或許算得上是所有人聚集得最齊得一次啦。

親人團聚,爸爸媽媽破鏡重圓,家人身體安康,事業興旺發達,所有人的心裏都是充滿了濃濃的興奮。

這樣的日子充滿了幸福,如果永遠都是這樣該是多好啊!

“開雲、開菲快過來,讓我們好好看看!”兩位老人疼惜地看著孫兒和外孫‘女’,一去就是一年半的時間,讓兩位老人如何舍得。

開菲和哥哥乖乖地坐在外公外婆麵前,看著兩位老人慈祥的臉,開菲想起前世中在半年前應該去世的外婆,一種濃濃的幸福感在心中升起,眼前的幸福就像是偷來的一樣!

吃完年夜飯,家人有的開始看電視,有的開始打麻將,還有人開始玩電玩。

林天秀看著自己的‘女’兒,“走吧!”

“恩!”開菲跟著媽媽站起身,王樂也識趣地跟著站了起來。

“你們去哪裏?”泠泠不解地看著他們似乎要出‘門’的舉動。

“去孤兒院!”

“我也要去!”

“走吧,去穿件厚的外套。”

林天秀、王繼業帶著家中年輕的一輩在除夕之夜,萬家燈火的時候裏離開了房間,驅車開向了二環路以外的孤兒院。

當一群人趕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鍾了。

“林媽媽來了,大家快出來啊!”隨著汽車駛進孤兒院的院子,一個耳朵尖的小‘女’生衝出來看到從車上陸續走下來的熟悉的身影,興奮地大叫。

呼啦啦,在房間來看電視的小孩子全都衝了出來,圍著眾人開心的叫著。

“林媽媽,新年快樂!”

“王爸爸,新年快樂!”

“樂樂哥……”

“泠泠……”

“王哥,林姐,您們來了?”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開菲這才注意到一個瘦弱的身影走了過來,長發披肩,臉頰因為在屋裏烤火,紅彤彤的。

這個應該就是媽媽說的周梅老師吧,也是孤兒出生,綿陽教育學院畢業,一直照顧著這些小孩。

“小周,先進去吧,別讓孩子凍著,我們給孩子帶來了新年的禮物。”林天秀寵溺地看著在自己周圍跑動的孩子,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寵愛,這些孩子都是她的天使啊!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姐姐叫林開菲,是林媽媽的‘女’兒,剛從美國回來,今天特意給大家帶來了禮物哦!”林天秀迫不及待地想要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認識自己收養的天使,急切地想要把所有的小孩介紹給她認識。她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女’兒對孤兒院的關照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但是她不希望她那麽地委屈自己,希望她能真正地愛上這些孩子,真正地從他們身上得到樂趣。

“你們好,我叫林開菲,你們叫我開菲姐姐,好嗎?”說到哄孩子,開菲絕對是個好手,展開溫和的笑容,在巧克力和各種玩具的強大攻勢之下,很快地所有的孩子都‘露’出甜美的笑容,接受了這個林媽媽的‘女’兒。

開菲逗了逗個別比較小的孩子,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帶著微笑看著父母拉著周老師的手在那裏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麽。

雖然是過年,雖然是歡歡樂樂的場景,但是開菲的心中卻有那麽的一絲傷感,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麽一定要堅持開辦孤兒院,終於了解母親看著這些小孩的感受,終於體會母親那種心情。

雖然這些孩子笑著叫自己開菲姐姐,但是開菲敏銳地察覺到幾個小孩眼中的擔憂和害怕,是擔心母親會冷落他們嗎?還是擔心自己的到來會分擔他們的寵愛?

不是他們自‘私’,是他們擁有的太少,所有才會不斷地渴望他人的關愛!

都說孤兒最怕過年,孤兒也永遠不適合過年,在這裏雖然有吃有穿,或許待遇比以前在自己家中還要好,但是畢竟不是他們真正的家,這裏沒有父母,沒有親人,物質上的東西又怎能和家人相比呢?

但是這些孤兒都非常地懂事,失去家人和家園的經曆讓他們懂得更多,明白更多,似乎不想讓林媽媽擔心,所以麵對林媽媽,所有人都‘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如果不是開菲看到他們眼角殘留的淚水,或許真的會被這些孩子糊‘弄’過去。

也就是正在這一刻,孩子晶瑩透亮的淚水滴落到了開菲的心裏,讓開菲為這十幾個小孩敞開自己的心扉。

“開菲,喜歡他們嗎?”回家的路上,母親有點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自己的‘女’兒。

“他們都算是我的弟弟妹妹了,我會照顧他們的,你不要擔心。”看著母親似乎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開菲微笑著看向後座正在打鬧的樂樂、月兒、泠泠他們,都是弟弟妹妹呢!

“開菲姐姐,開菲姐姐,這是什麽?”秦紅梅好奇地看著除夕那天出現的姐姐今天下午又帶了一大堆的東西還有一大幫人出現在孤兒院。

“你們都拿過來吧!”開菲招呼了其他人。

“開菲,在大年初二就開始奴役我們是不對的!”蘭奇苦笑著提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

“姐姐,我覺得這樣壓迫下去,遲早是會有反抗的!”樂樂也無奈地抱著一個箱子走進了大廳。

“開菲,我的老底可都被你搬來了啊!”

“廢話少說了,你們放在家不也沒用嗎?還不如捐出來?”開菲沒好氣地一把推開王達,想

了想,又扯住他綁在腦後的馬尾,“我記得你的家底可殷實了,隻帶了這些來?”

“ 拜托大小姐,匆忙之間根本沒有辦法全部收拾好不好,我下次再整理一些吧!”王達苦笑著拯救自己的馬尾。

“難得回國一次,你就準備忙這些?”寧傑帶著有點壞壞的笑容看著開菲,玩世不恭的笑容掩飾了他眼中的深情。

分開了一年半了,隻是網上傳遞的照片又怎能解得了相思。聽到她回國了,立刻馬不停蹄地結束自己手中的通告,隻為了回來和她相處幾天。是可惜佳人已經羅敷有夫了,是自己遲了嗎?還是自己從來都沒有競爭的機會?

當年年少時相約的誓詞仍然回‘**’在自己的耳邊,所有人承諾,用盡自己的一切辦法去追求開菲,但是不主動表示,開菲選中誰,那其他人無條件地退出。

因為擔心她會受到困擾,擔心她會受到傷害,幾個純純的男生為自己心中的初戀定下了那個不能違背的諾言,一切都是圍著開菲的心意啊!

現在的她已經心懸蘭奇身上,或者說,很久以來,她唯一表現不同的就隻有蘭奇吧,他們都已經退出,可是自己呢,卻怎們也無法放手,如果愛情是能夠說放就放的,那或許也就不叫愛情了。

可是,這一切,比起她的幸福和快樂,又算的了什麽?

如果,自己放手了,她會更加幸福,那自己就隻有放手,去祝福她,然後遠離她,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她。

或許,有一種愛情,叫放手吧!

在開菲的安排下,回到成都過新年的同學都被開菲給動員起來,將自己家裏用不到的東西暫時出借給孤兒院。說是出借,開菲是打定主意不還了,還美其名曰告訴所有的老同學,幫他們寄存他們用不上的東西,不收取他們的管理費。

麵對如此無賴的開菲,所有人好氣又好笑,但還是都按照她的要求將自己家裏自己暫時用不上或許以後都用不上的東西送到了孤兒院,包括初高中的教材,練習題,各種課外書籍,自己玩厭的玩具、遊戲,還有自己現在沒有時間練習的樂器。零零總總一大堆,都送到了孤兒院。

“開菲,這是?”周梅有點驚訝地看著跟著開菲進來的一大群人以及他們手中的東西,其他的小孩子也都驚訝地看著進屋的大哥哥大姐姐們。

“這些是我的初高中同學,給小朋友們送禮物來了,不要客氣,這些都是他們用不上的。”

“這些東西……”周梅有點吃驚地看著被眾人一一搬進活動室的東西,成套的碟片,學習光盤,各種各樣的洋娃娃,芭比娃娃,成套的書籍,看得出有些還‘挺’新的,兩把1/2的小提琴,圍棋、象棋、網球拍,羽‘毛’球拍,籃球,還有不少的衣服,最誇張的是最後幾個搬家工人抬著一台臥式鋼琴走了進來。

“小孩子在這裏呆著不要整天玩,多看點書,多學點東西,正好這段時間我在成都,先帶這些孩子入‘門’。”

“開菲,這些需要不少錢吧!”周梅看得出很多的東西都還有8成新呢,完全可以繼續用呢!

“放心,這些都是家境殷實的同學,這些東西對他們不算什麽,都算是他們需要淘汰的,反正一般都是家裏送給鄉下的親戚,被我全部拿過來了。”

開菲翻出一套幼兒英語光盤,“這是愛麗絲曆險記,全英文的,以後每天給他們放這個碟子,等他們能夠完全模仿裏麵的動作語言的時候,他們的英語也差不多過關了。”這是開菲在哈佛認識的一個中國學生的建議,她當初6歲到美國的時候,就是一個人用一個暑假的時間將一套《愛麗絲曆險記》全背下來了,這樣英語也就學會了。

“周姐,你多鼓勵這裏的小孩多學習英語,過幾天,我會讓人把網絡開通,再拿幾台電腦來 ,鼓勵小孩子學習使用計算機。”

“恩!”

“我和在成都讀大學的幾個同學商量了,在下學期開學的時候他們會在周六組織大學生誌願者到這裏來輔導小孩子,我會和媽媽說一下,周日的時候請幾個老師來教這些孩子們學習鋼琴和小提琴,泠泠是學習鋼琴和舞蹈的,她會盡量在周末到這裏來和這些孩子一起學習的;月兒在學習武術和舞蹈,有空也會過來和這些孩子一起學習;至於書法和計算機,樂樂和震震會請他們在成都讀書的同學來輔導孩子們的,到時候都會和你聯係的,你安排一下……”

周梅的眼睛已經直了,似乎一下子鋪天蓋地的事都堆了過來,看向開菲的眼神也越來越崇拜,如此眾多的事情,她是如何在這短短的兩天之內安排好一起的呢?而自己又能否做到呢?這就是哈佛大學學生的實力?

“嗬嗬,你肯定能做到的,憑你將這27個小孩管的服服帖帖的,應該沒有問題。”看出周梅眼中的畏懼,開菲笑著鼓勵她,“這裏的很多書籍也‘挺’適合你的,特別是那些英語資料,你有空也多看看,不要待在這裏就想著一直待下去,抓住機會爭取也到國外去走走。”

“我,去國外?”這句話嚇到了周梅,從小父母雙亡的她都是依靠著‘奶’‘奶’和舅舅才順利成長起來,‘奶’‘奶’過世以後,舅舅家不願意負擔自己的學費,她還是依靠著同學和老師的資助才讀完高中,在大學裏也是依靠各種各樣的助學金以及自己的家教掙錢,才勉強讀完大學。能夠讀完大學,又能得到林姐的賞識到孤兒院來擔任輔導老師,吃住不用擔心,每個月還有1500元的工資,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已經是幸福的頂點了,可是這個時候,突然間一個讓人可望不可及的人對自己說,鼓勵自己到國外走走。

這樣聽來一切似乎都那麽不可思議,自己去國外,就像是天方夜譚呢!

“為什麽不能去呢?你用兩年的時間好好地學習英語,然後再申請出國,這些都不是什麽問題呢。有興趣的話,輔導老師來教這些孩子學習的時候,你也跟著一起學吧!”拉著周梅的手輕輕捏了一下,開菲皺皺眉,“你平時可以進行一些體育運動,鍛煉一下身體,你太瘦了!”

周梅啞然,突然有人對自己如此親近,對自己如此關懷,真讓她有點不適應呢!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你是我弟弟妹妹們的老師,你又和他們一樣都是孤兒,也就是說這裏就是你們的家,我對你們好,不對嗎?”

對一個人好需要理由嗎?

答案是,需要!

如果你不是在我們這個孤兒院當老師,如果你不是盡心盡力地照顧這些小孩,如果你不是本‘性’善良、淳樸,或許,我對你也僅僅是簡單地對話吧,不會這樣對你指點和幫助。

“開菲,你還在說?我們裏麵都搞定了哦,我看到一個好可愛的‘女’孩子,我認她當我的妹妹好不好,我周末就帶她回家去住,好不好?”欽草收拾完東西,跑出來一把抱住開菲硬要她答應

將夏雨給她當妹妹。

“開菲,不要,把小雨給我好不好,我當她姐姐,我很會照顧人的!”金霖也衝了出來。

暈!

“你們兩人還是快從開菲身上下來吧,沒看到她快被你們壓趴了嗎?”於陽好笑地看著她們,為開菲解圍,不意外得到開菲感謝的一瞥。於陽微笑著點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寧傑,得到寧傑讚賞的頷首,頓時神采飛揚。

“行了,你們都當她姐姐好了。”蘭奇也轉了出來。“輪流照顧她吧!”

“對哦,這樣也好!”欽草和金霖兩人對視一眼,又衝回了房間,“親愛的小雨,叫姐姐!”

“你們也出來了?剛才不是很多孩子圍著要簽名嗎?”開菲好笑地看著王達和寧傑,取下墨鏡的他們將真實麵目展‘露’出來,幾個大點的孩子認出了眼前兩個和藹的大哥哥正是電視上的歌星,一時間群情‘激’動,都衝上來巴著要合影和簽名呢!

“天啊,是天木和阿木!”後知後覺的周梅這會才發現剛剛搬東西進去的居然是當前比較有名的歌星,他們的很多歌曲她都非常喜歡聽,要不要找他們簽名呢?

看出周梅的打算,開菲翻翻白眼,給寧傑一個暗示,你大哥稍微主動點啦!

寧傑瞪了開菲一眼,委屈地上前,自己這個歌星怎麽在開菲眼中就和個小工差不多呢!

調整好表情走到周梅麵前,“周老師,要不我們一起合影?”

“好,好,好……”偶像在麵前,怎麽會不好呢?

將所有東西安置好之後,開菲帶著所有的小孩子玩遍了所有的樂器,並且和蘭奇一起表演了一曲二重奏,大大地震撼了所有的小孩一把;

開雲不甘示弱地拿著籃球在這群小孩麵前表演‘花’式籃球,看著籃球在開雲的肩上,腳上手上不斷地滾動,就是不落地,所有的小孩都興奮地大叫大嚷;

秦淩拿著兩隻網球拍對著牆壁同一個地方進行擊球訓練,根本是指哪打哪,讓一群熱情的小孩鬧翻了天;

月兒和樂樂的對打更是讓所有的孩子熱血沸騰,為此,月兒特地現場傳授了防身三式給所有的小孩;

最後讓所有孩子興奮異常的是寧傑和王達的演唱,蘭奇伴奏,月兒,泠泠伴舞,其他人演唱小和聲,讓孤兒院的小孩興奮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院子。

“姐姐要走了?”一起吃過晚飯後,大家不得不告辭。所有的小孩已經從心底接受了這位姐姐,林媽媽的‘女’兒,林開菲姐姐,她和她的朋友都好厲害,懂得好多東西呢!

所有的小孩都暗下決心,要像他們那樣成為多才多藝的人,就連周梅,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激’動,看著林開菲一群人,就像看著另外一個層次的人,曾經這個層次的人和自己是絕對沒有‘交’集的,但是‘陰’差陽錯之下,兩類人不但有了‘交’集,而且也讓周梅意識到自己的嚴重不足,和他們相比,周梅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生活是這麽的乏味,原來自己的生活是這麽的單調,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多的‘精’彩。

既然林開菲說自己也能出國,那就試試吧,我到想看看自己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緊接著的時間是跟著蘭奇拜訪了他家的親戚,本來開菲抵死不去的,才不過剛和蘭奇確定關係,哪有這麽快見家長的啊?

樂樂也蠻詫異的,“雙方的不是早就認識了彼此的家長們,幹嘛還非要上‘門’再去一次,蘭奇哥我們也很熟了啊!”

看著開菲‘潮’紅的臉‘色’,眾人哄堂大笑。

知道開菲的心思,‘女’孩子麵薄,雙方父母心照不宣地說請開菲去和蘭奇的弟弟妹妹們‘交’流一下,那些還在讀書的小孩是很崇拜開菲的,雖然名目不一樣,但是結局是一樣的,蘭奇家的親戚對開菲是充滿了好奇,雖然蘭奇的父母是很早就知道開菲,開菲也去過蘭奇家好幾次,但是開菲以未來兒媳的身份出現在蘭奇家,還是第一次呢!

開菲的母親也將孤兒院的事和自己的‘女’兒侄侄子‘交’了底,開雲和開菲這才清楚地知道孤兒院目前的運作情況。

孤兒院已經爭取到了一筆大的捐款,是山西的一位煤礦老板,姓吳,四川人,幾個‘女’兒也都在山西經營煤礦,說他家財萬貫是一點都不誇張。

這個吳老也是一個有心人,七十多歲了,現在退下來了,將自己前半輩子所掙的錢都用來做慈善事業。他本身就是孤兒,對孤兒也是特別關注,在山西也開辦了一個孤兒院,專‘門’收養那些父母因為礦難死去的小孩。

開菲的母親也是通過自己老鄉的親戚的朋友,轉折了一通之後聯係上了這位吳老,也爭取到了第一筆捐款,十萬。

“媽媽,這位吳老是什麽樣的人?”雖然知道中國善心人很多,但是就這樣簡單拿出十萬的人應該不簡單。但是,他就怎麽能這麽輕易相信呢?

“開菲,這些是孤兒院的規章製度,這是財務製度,這是人員安排,所有的一切我們都采取完全透明,並且我們承諾會給孤兒提供怎麽樣的生活,每個月的開支都有詳細的記載,完全保證捐款所得能夠用到實處,這些是孤兒的照片和證明……”林天秀擺出一大疊的資料,當初她也是這樣說服那位吳老的,劉備是三顧茅廬請出諸葛亮,她為了爭取吳老的捐款,可是找了吳老不下於5次呢,不過還好終有所獲。

開菲仔細地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條條款款,毫無疑問,這些材料對孤兒院的描述非常清晰,甚至包括了孤兒院以後的發展。

“如何保證所有的孤兒都能得到按照這上麵所描述的生活的照顧?”開菲站在旁觀者的立場提出自己的疑問。

“孤兒院進行半開放管理,隨時歡迎政fǔ以及捐贈者前來實地參觀。”

“如果我是捐贈者我最關心的就是我的錢是不是真的落到了孤兒的身上,我……”

“每年我們除了會在網上公布最新的財務說明,更會請國家審計處對孤兒院的財務進行審核……”

“僅靠捐款是不足以維持孤兒院的生活,媽媽,你準備如何做呢?”

“我已經決定將我所購買的近百畝土地捐贈給孤兒院作為孤兒院的‘私’產,現在由我管理,我會針對這百畝土地進行投資,不論是修建商品房還是其他的,所得的收益全部作為維持孤兒院運行的基金。”

聽了母親詳細的安排和清晰的流程,開菲發現自己真的小看了母親,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了,孤兒院所有的困難媽媽憑借自己的能力似乎完全能夠解決,自己似乎白擔心了。

想通了這個環節,開菲心情也好多了,那現在自己手上的這本小說就不用這麽急著完成了,先緩緩吧!

“姐,你幫我修改一下。”

“這是什麽?”開菲接過弟弟遞上來的文稿,是一篇詩詞賞析。

“紅穌手,黃騰酒,……”一看這熟悉的詞,開菲就知道自己弟弟寫的是陸遊的《釵頭鳳》,這首詞一直被眾人所追捧,千百年來,眾人似乎都在感懷陸遊和她表妹之間的淒美愛情,但是開菲卻有點不屑一顧。

“姐,這文章寫得不好?”一直觀察自己姐姐臉‘色’的楊震有點猶豫地問自己姐姐。

“也不是,文章寫的不錯,隻是我不怎麽喜歡陸遊在感情上的態度,連帶也就不怎麽喜歡這首詞而已。”

“為什麽?《釵頭鳳》可是經典啊!陸遊可是愛國詩人啊!”

“陸遊是愛國詩人不假,但是他的其他一些方麵我卻不是很喜歡呢!特別是這首《釵頭鳳》。”開菲似乎是對這首詞頗有怨言。

看著弟弟不解的眼神,開菲低低地‘吟’出一首名傳千古的《沈園》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複舊池台;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苦苦不能忘懷,又何必重新組建家庭傷害別人,隻顧自己,真是自‘私’!”放下文章,開菲不屑地表示自己的態度,對於世人傳唱的唐琬和陸遊千古絕戀開菲絕對是嗤之以鼻,為那個年代世人的不自由,也為那個年代世人僵固的思想。

“自‘私’,為什麽?”楊震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姐姐,陸遊的沈園情詩千百年來都被人傳唱啊!怎麽到了姐姐這裏來就成了自‘私’。

“詩詞雖美,當事人的做法卻很難讓人認同。”能夠讓她極喜歡的詩人真的太少了,畢竟要讓她佩服一個人,除了這個人的才華更主要是這個人的品‘性’,古人受了太多的限製,有太多時代的局限,很難讓她認同呢。

“姐,那你怎麽評價陸遊和唐琬?”楊震很好奇自己姐姐的觀點,他總覺得姐姐的看法很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他們對愛情的態度,我同情,理解,但是對於他們對待婚姻的態度我卻很不喜歡。陸遊和唐琬如此相愛卻迫於外界壓力分開,我隻能說他們沒有維護自己愛情的勇氣……”

“可是陸遊的母親……”

“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在這上麵指責他們,畢竟在那個年代父母的命令不可違抗,不過既然對於彼此不能忘情,又何必去新組建家庭呢?結果呢?

唐婉改嫁趙士程,陸遊也再娶王氏。在趙的諒解體貼之下,唐琬飽受創傷的心靈漸漸平複,逐漸從上一段婚姻的悲情中走出,開始享受新生活帶來的幸福。這樣下去應該是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可惜的是,正當她與新夫和諧比翼,同遊沈園,要徹底走出過去的‘陰’影之時,卻不幸與前夫陸遊不期而遇。

可歎啊,這一見,雙方沒有為彼此重新組織了家庭而感到安慰解脫,更沒有瀟灑的相互祝願,隻勾起二人對往昔恩愛歲月的無限眷戀,將唐婉塵封的舊情重新點燃,把唐婉好不容易鼓起的重新開始生活的勇氣又徹底打散,使她重回到無盡的回憶和深深的遺憾帶來的‘陰’鬱之中。”

開菲不屑地冷笑幾聲,充滿了對陸遊和唐婉的譏誚

“沈園一別,使唐婉又陷入終日鬱鬱寡歡的境地,任趙士誠千般體貼,萬般撫慰,她卻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放翁不是婿,怎麽也不能從回憶的折磨和歎息中擺脫,最終抑鬱而終,英年早逝。這怪得了誰?”

“舊情難續,相見,莫如不見!”

“他們這一見,唐婉平靜幸福的後半生就化成了千古悲情,又毀了一段婚姻,卻換來了無數‘吟’誦然後讓一個小‘花’園得以傳世留名。

“這一見,毀了誰?又成全了誰?”

“在這個大家認為的悲劇裏,唐琬和陸遊的愛情固然淒婉,但是他們隻顧著哀悼自己失去的愛情,卻不知道婚姻更需要的是一種責任,他們懷念彼此,唐琬更是因為與陸遊的相遇鬱悶而終,那又有誰去同情趙士程和王氏,誰又去想過他們才是被傷害最深的人,我其實真的想說趙士程和陸遊的老婆王氏招誰惹誰了,我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震,你想,趙士程在和唐琬同遊沈園的時候是不是在期待以後與唐琬的幸福生活,可是誰想到中途蹦出個陸遊,然後唐婉就得了相思病,你說趙士程冤不冤?”

“特別是曆史上誰又曾提到過他們呢?世人隻同情陸遊和唐琬被拆散之苦,有誰能夠體會到他們內心的傷痛呢?”

“姐,你要不要喝口水?”看著自家姐姐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楊震乖巧地遞上一杯茶水。

開菲接過茶水一口幹了,繼續侃侃而談。

“在我看來,作為一個妻子,唐琬肯定是不合格的。愛情雖美,但現實生活卻要求更多的是責任。”看著弟弟不以為然的眼神,開菲幹脆地拿他舉例,“簡單說吧,震,你能夠接受你真誠相待的妻子還心心念念想著別的男人嗎?”

“當然不可能呢!”楊震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了這種事呢,這種情況下,楊震發現自己真的很同情那個趙士程呢,本來對陸遊和唐琬的同情已經消散了很多。

“這或許就是主角無敵論吧!陸遊的才華,陸遊對國家的忠誠掩蓋了陸遊這些方麵的不足,讓世人對他充滿了同情,卻沒有人去指責他的懦弱和退縮,僅僅隻是因為趙士程和王氏的無名無姓,曆史幾乎將他們忽略,世人都是偏寵那些寵兒的呢!”開菲感覺不爽地說,這兩天隨意地翻了翻小說,看著裏麵那些男‘女’主角愛的死去活來,完全不顧家庭,不顧自己的妻‘女’,她就恨不得把那種男人PIA飛,都是些什麽東西呢?

“至於以後陸遊又數次重遊沈園,在‘花’間亭下追憶伊人的身影,用舊詞新詩表述自己的情懷,在開菲看來不過是過後的彌補而已,人死燈滅,這些又有什麽意思呢?別人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珍惜對方,不能給對方幸福,何必在別人死後在這樣做呢?”

“姐,話雖這樣說,但是他們的思維都有那個時代的局限‘性’,不能要求世事完美的啊!”

“是啊,都是一群死腦筋,唐琬的結局早已注定,她不能反抗,隻能承受,無法放開過去的戀情,隻能絕望而死,說起來,感覺他們是中了愛情的毒。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唐琬不是富家小姐,如果趙士程很窮,如果唐琬天天要為自己的三餐考慮,他們還會有如此淒婉的愛情嗎?嗬嗬,說不定,唐琬還不會死呢,每天都要‘操’心自己的生活,哪有那麽多的時間想東想西呢!”

“愛情,有時候,實在是太奢侈!”開菲若有所思地說。

楊震的眼睛成了蚊圈,“姐,你說的我咋不懂呢!”

“嗬嗬,我的意思就是說唐琬太笨,太不懂得世間疾苦,錯誤地將愛情當作了自己生命的一切,所以才會死!”開菲笑嗬嗬地**弟弟的頭發。

“啊?”楊震目瞪口呆,不明白明明前麵自己和姐姐還在談論儒雅纏綿的詩詞,怎麽一轉眼,姐姐就扯到了這麽遠,這種跳躍‘性’的思維實在是讓人敬佩啊!

“你去看看林薇茵的故事,你就知道我說的唐琬很笨了!”

“林薇茵?”

“恩,北大才‘女’,她老公是梁啟超的兒子,梁思成,中國近代建築學大師,曾經有很多人瘋狂地追求林薇茵,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徐誌摩和金嶽霖,這兩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恩!”

“徐誌摩當初看見林薇茵的時候就情難自拔,一首為林薇茵寫的《再別康橋》可謂經典。可林知道生活不是寫詩,所以任憑他和原配離了婚,不顧一切的追求林薇茵可稱得上瘋狂,但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金嶽霖呢,恰恰相反,他的脈脈深情卻更會令人動情,隻是因脈脈,而沒徐的瘋狂那樣惹人注目。金嶽霖為了她終生未娶,因為在他心目中,世界上已無人可取代她。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要愛她一輩子,她沒有說過要等她。他隻是沉默地、無言地做這一切。愛她卻不舍得讓她痛苦選擇,因此隻得這樣沉默。因為,能夠說出來,大約都不是真的。這就是當年的愛情。”

開菲說著,想象著那個年代的愛情故事,想象著那位一代才‘女’的風情,淡淡地對自己的弟弟講述那些才子佳人不為人知的往事。

“在林薇茵去世以後很多年,有一天,金嶽霖在一個很平常的日子邀請自己的好友一起聚餐,他的朋友都不明白那天是為什麽,金嶽霖顯得很高興,告訴所有人‘今天是薇茵的生日。’

聞者莫不感懷。

這兩個人可都是言情小說裏的標準男主角人選啊!隻是可惜林薇茵羅敷有夫,明白兩人的深情,更加明白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沒有做出言情小說裏的必備的情節,拋夫棄子地跟著戀人跑了,嗬嗬……”

“好感動!”楊震雖然不是‘迷’戀愛情的小‘女’生,但是還是為金嶽霖那種默默地相守感動。

“比起陸遊來,我更佩服金嶽霖啊,終生不婚,知道自己不可能忘記林薇茵,沒有隨便娶娶另外一個‘女’子,去傷害另外一個‘女’子,這樣的人才真正是曠世癡情者,陸遊如何比得上?”

在姐姐的引導下,楊震也覺得陸遊和唐琬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完美,也不過是為了愛情而自‘私’的普通人而已。

想起金嶽霖為林薇茵一生的相思和愛情,楊震就覺得陸遊真的比不上人家。

“姐,你在寫什麽?”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姐姐攤開書桌上的紙筆,提著‘毛’筆姿態優雅地在宣紙上潑墨。

“曆盡世間事,惟有相思苦。

也想不相思,免得相思苦。

仔細自思量,情願相思苦。”楊震低低地念出聲,想著金嶽霖先生一生的相思,一生的愛戀,最後帶著刻骨銘心的愛情和思念去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子泉下相會,不知怎的,竟然覺得無比羨慕。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長相思——相思與生命一樣長!

有人一輩子對你長相思,有人一輩子令你長相思,你就是世間最幸福的人。

“姐,你期盼哪一種愛情?”

“相濡以沫,平淡一生。”

楊震看著自己的姐姐,覺得自己的姐姐確實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這個年紀的‘女’生誰不期盼轟轟烈烈的愛情,誰不期盼自己夢中的白馬王子為了自己不惜與全世界為敵。

越看自己的姐姐,越是品味出她與眾人的不同。

這樣的‘女’子,自己何其有幸,成為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