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上路吧!”
汪炎朝著那八名早就準備好了的守衛使了個眼色,那些人便齊齊朝著葉嘯天而去。
寒光閃爍。
這些守衛並不準備留活口,手裏麵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匕首,朝著葉嘯天的致命部位便狠狠地刺了上去。
噗嗤。
緊接著。
伴隨著一聲慘叫傳來,就在汪炎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的時候。
抬眼看去,整個人卻楞在了原地,他的臉上的冷笑更是僵住了。
“你……”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汪炎看著麵前站著的葉嘯天,哪裏有半點像是中了迷藥的樣子,不僅如此剛才率先衝上去的那名守衛,此時胸口正插著一柄匕首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名守衛眼睛瞪得猶如銅鈴,鮮血猶如湧泉般從匕首刺入的位置噴湧而出。
濃鬱的血腥味逼入了在場每一個人鼻孔中。
葉嘯天那雙深邃的眼中閃爍著道道凜冽的寒光。
從踏入汪家老宅的那一刻起他就隱隱察覺到不對,之於宴會汪友華跟女兒不斷敬酒的行為,也早早就引起了他的懷疑。
“很好奇我為什麽喝了那些酒,還能站在這裏吧?”
看著一眼懵圈的汪炎,葉嘯天意味深長地說道:“別以為就隻有你們有解藥,我也同樣有。”
自從得到了
極道醫經的傳承以後,解掉迷藥這種事情還是輕而易舉的。
“你們都還在這裏傻楞著幹什麽!”
“趕快把那小子給解決了!”
汪炎有些慌了,目光看向剩下那些守衛,怒聲吼道。
那六名守衛看著同伴的屍體,內心也開始翻騰了起來。
站在他們麵前的這名年輕人,實在是太邪門了,不僅僅解掉了迷藥,最關鍵的是出手淩厲。
“汪家花那麽錢養你們是幹什麽的!他媽的快給我上,誰要是不上老子第一個先弄死他!”
汪炎神情變得有些癲狂起來。
下一秒。
那六名守衛緊咬著牙關,瘋狂地揮舞著手中匕首朝葉嘯天襲了上去。
隻不過……
僅僅是幾個呼吸間,這些人全部都靜靜地躺在了地上,若是仔細看便能夠發現,他們全部都是被一擊斃命,不是被活生生掐斷脖子,就是被洞穿了胸膛。
嘶。
原本還以為那些守衛還能拖延些時間,至少能夠讓自己有時間逃離這裏,汪炎怎麽也沒想到,戰鬥結束的竟然會這麽快。
“你想到幹什麽……”
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葉嘯天,汪炎皖若看到了從地獄爬上來的死神一般。
現在他的臉上哪裏還有半點紈絝子弟的囂張,緊繃的神情中寫滿了恐懼。
下一刻。
不斷往後退的汪炎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神態狼狽到了極點。
“說!”
“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麽做的?”葉嘯天質問道。
他那深邃眼神中的寒光,仿佛化為實質的利刃,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夠直視的。
汪炎能夠很清楚得感受到那股籠罩而來的殺氣,他甚至能能感覺到要是自己什麽也不說的話,今天真的會死在這裏。
“我……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什麽人。”
“那老不死的前些天接到了一通電話,我剛好路過也就陸陸續續地聽到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裏麵倒是提及過一個地方……好像是什麽西涼!”汪炎回憶道。
“你確定?”
葉嘯天臉色凝重地問道。
“我當時就在旁邊不遠的地方,沒有可能會聽錯的,裏麵提到過一個地方,就是西涼。”汪炎斬釘截鐵地說道。
現在他滿腦子想著的就是如何保住自己這條命。
“西涼!”
“趙刃!”
葉嘯天喃喃自語間,深邃雙眸中瞬間被點燃了一股怒火。
最近發生在金陵的這些事情,大部分都跟西涼能夠扯上關係。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哪怕是泥人也有三分的土性,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隻不過現在並不是算總賬的時候,葉嘯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收回了思緒。
“柳文呢?”
“他現在在哪裏,立刻帶我找到他!”
說到這裏,葉嘯天的語調突然沉了下去,繼續說道:“警告你!要是膽敢玩什麽花樣的話,我保證你的下場比剛才那些人還要慘。”
“要是不信的話,你倒可是試試看!”
汪炎連連點頭,就好像是小雞啄米般:“在後院,他現在就在後院……”
此時他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今晚汪友華要對付的可不僅僅是葉嘯天,最主要的是柳文。
汪炎現在想哭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趟這趟渾水,要不然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沒多多久。
在汪炎的帶領之下,葉嘯天來到了後院,隨即出現在了原本替柳文準備的房間前。
借著燈光能夠看到,屋裏麵人影綽綽。
“不好!”
葉嘯天連忙衝進了屋內。
嘭!
隨著木門被硬生生的踹開,揚起了一陣灰塵之後,裏麵的人全部都楞在了原地。
目光相對間,一股說不出的壓抑籠罩在空氣中。
“汪老爺子,你帶著這麽多人,來到柳少爺的房間裏麵是想要幹什麽?”
葉嘯天的目光落在了汪友華身上,接著又看了看他旁邊那些手裏麵緊攥著匕首的下人。
此時,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看出是怎麽回事了。
汪友華也看了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大概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麽。
隻見他那張猶如樹皮般幹枯褶皺的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陰冷,都快要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中更是閃爍著算計。
與之前剛開始那副熱情和藹的模樣,判若兩人。
“小雜種!”
“老夫早就看出你不好對付,沒想到迷藥竟然也會你沒有用。”
“隻不過你該不會以為今日真的能從這裏逃出去嗎?”
“真是可笑!”
說話間,汪友華彈了個響指,
嘩啦。
屋外頓時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便見幾十名守衛將這裏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汪友華那張老臉上,得意的笑容又多了幾分,眯著眼睛繼續說道。
“反正你們都快要成死人了,有些事情就算告訴你們也無妨!”
“其實什麽婚約,隻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為的就是引你們到這裏來。”
“是不是趙刃讓你們這麽做的!”葉嘯天質問道。
那兩個字一出來,仿佛自帶著威懾般,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