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

兩人越靠越近,他們都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溫度,蘇萱的臉頰猶如被烘烤般紅撲撲的,她的心就好像是貓抓般癢癢。

然而就在屋內的氣氛一點點變得燥熱,變得黏膩時,卻被一道突然而來的電話鈴聲給打破了。

咳。

葉嘯天嘴角間露出一抹苦笑,拿出手機後看著屏幕上顯示的熟悉號碼,神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目光看了眼蘇萱。

“你們聊,我去洗碗……”蘇萱似乎像是明白了什麽,起身便去到了廚房。

一方麵是為了躲避剛才的尷尬,另一方麵是為了回避,她知道葉嘯天肯定是不想讓自己聽到電話裏麵的內容。

她也想通了,自己在沒有辦法幫上忙的前提之下,知道的太過並沒有作用,反而隻會幹著急。

葉嘯天走到窗邊,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對麵傳來韓在天的聲音。

“葉家主剛剛我已經派人聯係到李淵了,他同意跟您見麵,不過並沒有告訴我們準確的位置,等到了廣府以後自然會有人帶我們到地方。”韓在天說道。

葉嘯天皺了皺眉:“那事不宜遲,現在就立刻趕往廣府那邊吧。”

“現在?”韓在天一楞,他原本以為會明早才動身:“現在會不會太匆忙了,這次咱們前往廣府,那邊的情況動**不安,必須要做好十足的準備才行啊。”

“準備?”

“完全沒有那個必要。”葉嘯天淡淡地說道。

現在的廣府就好像是一個真空期,李淵雖然已經被奪權,但在名義上還是廣府的掌權者,而歐陽家族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正式的認可。

“廣府那邊的情況瞬息萬變,有可能過了今夜歐陽家族就獲得了真正的掌控權,這些都是不好說的……”

“現在立刻出發吧,不用帶那麽多人,你跟我就足夠了。”葉嘯天沉聲說道。

帶得人太多的話,目標太大很容易被盯上,而且真要是發生了什麽衝突也未必能夠幫得上忙。

“是!”

“半個小時以後機場見吧。”說罷,葉嘯天將電話給掛斷了。

來到廚房看著蘇萱洗碗的背影,葉嘯天的心裏麵竟然浮現出了一抹不舍,不過他也很清楚若是不能將廣府那邊的事情解決,遲早就會是個定時炸彈。

“記住我給你說的那些話,等我回來。”

說著,葉嘯天從後麵摟住了蘇萱那繾細的腰肢,接著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蘇萱默默地洗著碗,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她這才轉過頭去,目光中同樣寫滿了戀戀不舍。

她知道葉嘯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而她所能做的除了在心裏麵祈禱之外,就是將九龍集團給經營好。

“希望嘯天能夠平安的回來……”

……

機場。

兩名身穿黑色衝鋒衣的男子行色匆匆地上了飛機,他們沒有任何的行李,就隻有其中一位背著一個挎包。

他們正是葉嘯天跟韓在天。

淩晨的飛機上,旅客寥寥無幾,就算是有那麽幾個他們的臉上也都寫滿了疲倦,一看便是從早奔波到晚的白領。

“那邊怎麽說?”葉嘯天問道。

“剛剛已經將我們降落的時候告訴他們了,不過那邊依舊不願意告訴我們準確的位置……”韓在天一臉苦澀的說道。

葉嘯天搖了搖頭並沒有再說話。

僅此一點便能夠看得出來,現在廣府那邊的形勢已經脫離了李淵的控製,要不然的話堂堂廣府的掌權者連位置都不願意透露,足以看出他到底有多謹慎了。

一切都隻能等到下了飛機以後再說了……

兩個小時的行程很快過去。

下了飛機以後。

其餘的旅客都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機場,隻有葉嘯天跟韓在天站在機場門口,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又過了幾分鍾。

隻見一輛黑色商務車朝著這邊急速駛來,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停在了葉嘯天的麵前。

“葉先生。”

“上車吧,李大人讓我們在這裏等候您多時了。”隨著車門打開,裏麵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說話的正是李淵身邊的那名老管家。

之前在壽宴上他們是見過麵的,葉嘯天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便坐到了車上。

很快。

黑色商務車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離開市區以後,車子進入到了一段盤山路段,一番兜兜轉轉下終於停在了一棟老式的別墅前。

這棟別墅從外表來看有些年頭,有許多的地方都因為風吹日曬已經掉落下來。

“葉先生裏麵請吧……”

那名老管家將車門打開,那張蒼老且凝重的臉頰上擠出一抹笑容,並朝著別墅內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葉嘯天剛從車上下來便能夠感覺到周圍密林中傳來的道道殺機。

雖然股股殺機都已經極力收斂了,不過卻依舊難逃葉嘯天那敏銳的感知。

這用問都知道,密林之中肯定潛伏著不少的護衛。

在老管家的引導之下,葉嘯天進入別墅之後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雅間內。

剛推開門便看到李淵正坐在裏麵,短短幾天不見,他仿佛蒼老了許多,滿頭銀發,緊鎖的眉頭正中央都出現了懸針紋。

“我就知道你遲早會來!”

“坐吧。”

當李淵看到葉嘯天的那一刻,那雙蒼老的眸子中掠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亮光,接著他將一杯香茗放在了葉嘯天的麵前。

“寒暄的話就先放一放吧。”葉嘯天臉色嚴肅繼續說道:“說說現在廣府這邊的情況。”

“歐陽家族的背後想必有黃閣老那個老狐狸的支持,隻是你這些年來也一直在廣府,他們就算是想要奪權也沒有那麽容易吧?”

若是歐陽家族已經徹底掌握了廣府的主導權,那麽李淵也不會坐在這裏了,那時的他隻有兩個結果,要麽在逃亡的路上,要麽已經變成一具無法說話的屍體了。

“還真是沒有看錯了,和聰明的人講話就是痛快。”李淵點點頭,眼中滿是讚許,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再次變得凝重起來:“現在我手裏麵還有最後一支力量,但這也是最後的底牌。”

“若是這次再失敗,那一切就要徹底結束了。”

雅室內的氣氛漸漸變得壓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