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府。
位於市中心不遠的一處辦公樓外,此時正鋪著紅毯拜訪著不少的花籃。
時不時還能聽到鞭炮的聲音。
這邊的動靜吸引來了不少過路人圍觀。
“好像是新公司開業。”
“那上麵不是都寫著呢嗎,九龍集團分公司。”
“嘶……九龍集團,這個名字怎麽聽起來有些耳熟,好像是在網上見到過。”
“可不是嗎,最近網上有不少的事情都跟九龍集團有關,以前人家在金陵可是這個……”說話間,那人挑起了大拇指。
但凡是經常上網衝浪的人都知道九龍集團,一方麵是因為當年確實名震四方,令一方麵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都跟它脫不開幹係。
“臥槽,當年九龍集團確實是牛逼,不是這些年不太行了嗎,怎麽還敢到廣府來開分公司。”
“是啊,廣府可不像金陵,這裏可不好混啊。”
“誰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反正跟我們也沒什麽關係。”
隨著人越聚越多,現場也熱鬧了起來。
這棟辦公樓是九龍集團花了不少錢租下來的,今天正好是開業的日子,不少的高管都從金陵趕到了這裏,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蘇萱。
“來來來,在這裏提前預祝咱們九龍集團在廣府發展地順風順水!”
其中一名高管舉起酒杯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落下卻冷了場。
隻見在場的那些高管臉色都顯得很不好看,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支持入駐廣府,甚至都覺得這次的策劃斷然會以失敗告終。
“唉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有什麽好慶祝的,你心裏麵難道一點逼數都沒有嗎?”
“光是租下這棟辦公樓就花了不少錢,這些錢用在什麽地方不少,非要拿到這裏來打水漂。”
“說得一點都沒錯,反正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趕出廣府,我看連開業剪彩這個環節都可以省略過去了。”
“……”
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名高管的心態還算是比較樂觀,其餘的都沉著一張臉,比死了親媽還要難看。
這些都被旁邊的蘇萱看在眼中,她的臉色也顯得很不好看,即使她的心裏麵是相信葉嘯天的,奈何這些高管可就不這麽看了……
“好了,開業的儀式就到這裏結束吧。”
蘇萱無奈地說道。
這邊分公司的員工都是從金陵那邊臨時抽調而來的,並且還有幾名高管被留在這裏。
金陵那邊,也就是九龍集團的總部,現在有港島那邊的支持,業務都在慢慢恢複,已經進入正軌。
而廣府這邊,蘇萱也選擇將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這裏,進而拓寬業務。
就在開業儀式即將結束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就是這裏!”
“他.媽的敢到我們的地盤上來開公司,有沒有提前報備?連規矩都不懂,老子看你們是想要找死吧!”
伴隨著一陣怒罵聲傳來,隻見不遠處一大群人烏泱泱地朝這邊走過來。
足足有三十多人,一個個凶神惡煞,手裏麵都還拿著棍棒,不用問都知道是本地的地痞。
嘶!
看到這一幕,九龍集團的那些高管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們的心中更是猶如砸入了一塊巨石,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就連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也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那三十多名地痞中,走在最前麵的是名留著劉海的中年男子,三十多歲的年紀,一臉凶光,手裏麵還拿著一杯易拉罐的啤酒。
“你們……”蘇萱神情一怔,作為集團的董事長她的心裏麵雖然隱隱間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不過還是第一時間走了上去。
她控製住內心的慌張,臉上擠出了一抹略顯生硬的笑容。
“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們九龍集團今天才剛剛開業,之前我們好像並沒有什麽交集吧?”蘇萱問道。
呦。
隻見那些地痞的目光落在蘇萱的身上時,眼中頓時閃爍出道道猶如豺狼般的目光,尤其是為首劉海中年男,眼神更加的肆無忌憚上下打量起來。
“這小妞可真夠漂亮的!”
“你就是九龍集團的負責人?”劉海中年男喝了口啤酒接著說道:“我們來的就是這裏,絕不可能有錯。”
“你們九龍集團真是好大的膽子,也不實事先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想要在這裏開業必須要交保護費!”
九龍集團那些高層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光是租下這棟辦公樓就已經花了不少的錢,哪裏還有多餘的來交保護費。
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麽,劉海中年男臉色一沉:“他.媽的,你們要是不交保護費那就休想要再這裏營業,別說是你們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要知道這可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這得是有多囂張才能夠做到。
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部都朝後退了很遠,生怕會被牽連到其中,他們看向蘇萱以及那些高管的眼神中有的充斥著同情,有的則是幸災樂禍。
“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這些人可真是夠倒黴的,竟然被這些地痞給盯上,還是開業當天,以後的生意還怎麽做得下去啊。”
“是啊,這些地痞一看就知道背後有靠山,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囂張。”
“唉,現在這個世道啊,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
議論紛紛間,那些看熱鬧的人說什麽的都有。
一時間,九龍集團那些高管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蘇萱的身上。
蘇萱心中無奈,她沒想到開業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情,廣府跟金陵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在金陵或許還有韓在天以及林蘭他們的幫忙,而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你們想要多少保護費?”
猶豫片刻之後,蘇萱長長地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劉海中年男聽到這話後,臉色才漸漸緩和了下來,接著張開了五根手指。
“五五?”
這時,一名集團高管疑惑地問道。
然而這話一出,下一刻迎接他地便是陣陣的怒罵聲。
“你他.媽的腦子該不會是進水了吧,五萬?你真當我們是要飯的了?”
嘶。
“不是五萬那就是五十萬了……”其他高管相互間開始低聲細語起來,他們的臉上紛紛了,留露出肉疼的表情。
現在九龍集團剛剛走上正軌,還有高額的欠款需要償還,各種地方都緊巴巴的來花,突然又多出五十萬的支出,更何況是這樣勒索性質的,換成是誰的心裏麵都不舒服。
“唉還能有什麽辦法呢,我早就說廣府這邊沒那麽好來的,你們偏偏不信。”
“趕快給錢打發他們走吧,開業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情真是夠晦氣的。”
“趕快喊財務過來,支五十萬,破財消災!”
“……”
正當眾人準備妥協的時候,一道高亢的聲音傳來。
“你們還真是不懂規矩!”
“我說的這是五百萬!”隻見劉海中年男揚了揚那隻首手掌,臉上充滿了戲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