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那名西裝中分男目光躲閃,說著說著噗嗵一聲跪在了地上。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其中有問題。
這些記者並不是聞迅趕來的,而是一窩蜂過來的,顯然事先已經有了計劃。
再加上剛才那些記者在直播中,不斷地帶節奏,偏袒受害者的家族,背後要是沒有人指使,打死蘇萱她也不會相信。
“這件事情本來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又何必將自己給搭進去呢?”
蘇萱說道。
隻不過西裝中分男就好像是啞巴了一樣,一直在搖頭,臉色比吃了死蒼蠅都要難看。
正在蘇萱還想要有其他辦法威逼利誘時。
“說還是不說!”
這時。
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
再看葉嘯天他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
下一秒。
隻聽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傳來,跪在地上的那名西裝中分男極力的想要抽回什麽,臉色煞白如紙。
眼尖的人注意到,原來是他的手掌被葉嘯天給死死地踩在了下麵。
“我……”
隨著葉嘯天不斷地加大力氣,西裝中分男感覺手掌都可要斷掉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徹底撕破了他的心裏防線。
“我說……我說!求求你放過我吧!”
聽到這句話,葉嘯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在才緩緩地抬起了腳。
對付這種人,越是講太多的道理,他越是會覺得好欺負。
有時候就必須要使用這樣的雷霆手段!
“等一下。”
就在西裝中分男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葉嘯天朝蘇萱使了個眼色。
他們現在還在一樓大廳,不少的員工正圍觀著這一切,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對於他們並沒有任何好處。
很快。
在蘇萱的示意下,幾名主管的帶領下,眾人這才散開了。
空曠的大廳就隻剩下葉嘯天跟蘇萱,以及被抓來的那三名記者。
“你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葉嘯天問道。
西裝中分男抱著腫脹的手掌,麵如苦瓜地說道:“我們都是楚雄楚會長派來的。”
“他答應我們將事情鬧地越大越好,還說誰要是能爆料出一條九龍集團的醜料,獎勵十萬……”
西裝中分男將所知道的一切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聽完以後,葉嘯天看了眼蘇萱,兩人臉上都沒有表現出過於意外的神情。
其實他們心裏麵早就有了這樣的猜測。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葉嘯天冷聲道。
坐在地上的那名西裝中分男,還有那名扛攝影師的中年男子,以及那名女導播,就好像獲得釋放的犯人,轉過身就要朝外麵跑去。
隻不過……
“等一下!”
“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來的吧?”
這段時間葉嘯天雖然不在金陵,卻對這邊的情況了如指掌。
上次那些“受害者”家屬以及這些記者就來鬧過一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額……”
那三人楞在原地,心中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為了防止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次必須要給你們留點記號了。”
“要怪就怪你們做的太過分了……”
葉嘯天冷聲說道。
緊接著。
隻聽大廳內傳來了兩道淒厲的慘叫。
再看那三名記者,西裝中分男還有那名負責攝影的中年男,手臂都有些形變,那是被硬生生給扭斷的。
至於那名女導播,則癱坐在地上,全身冷汗直流。
葉嘯天並沒有對她做什麽,隻不過剛才看著同伴被扭斷手臂的畫麵,將會在她心裏麵留下很長一段時間的陰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九龍集團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內。
透過窗戶看著那三名被教訓的記者,拖著狼狽的身影離開這裏。
蘇萱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忍的神色。
“嘯天,你剛才的做法會不會有點……”
“你是想說我做的過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葉嘯天一笑。
蘇萱柳眉緊鎖著,陷入了沉默。
“有句話說得好,一而再,不能再而三。”
“這些人下次若是還敢來,丟的可就不是一隻胳膊了,而是他們的命!”
葉嘯天的聲音冰冷刺骨,聽起來令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看著蘇萱臉上的複雜,葉嘯天不由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那些人可是想要了你的命!”
“今天如果不是我在場,你的下場可絕不會比那三名記者要好,你明白嗎?”
“我這樣做無非是給那些人一個警告罷了,有時候必須要適當地展現一下自己的手段,要不然那些人隻會以為你是軟柿子……”
話音落下。
辦公室內變得安靜起來。
其實蘇萱知道葉嘯天說的是對的,隻不過她一時半會還沒有辦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要知道商人逐利,在企業與企業之間,鬥爭往往都是兵不血刃的,對敵人仁慈往往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農夫與蛇的故事現實生活中還少見嗎?
呼。
蘇萱漸漸接受了這個現實,更準確的說是她已經從家族大小姐,漸漸轉變成了一個能夠適應商戰的女強人。
雖然女人是需要男人嗬護的,但是當男人不在家時,也是要有能夠獨當一麵的能力的。
“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那些鬧事的跟記者雖然被趕走了,但是治標不治本,商會那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蘇萱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臉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當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葉嘯天正透過百葉窗,注視著外麵正在忙碌的員工。
“能夠留到現在的員工,絕大部分都是對九龍集團有感情了,畢竟是投入了半身心血的地方,他們是最不想看到集團倒閉的……”
葉嘯天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落寞。
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穩定住人心。”
“你剛才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就做的很好,隻不過做的還不夠。”
葉嘯天目光落向蘇萱,繼續說道:“等下你就發布一條通告下去,現在還在集團任職的員工,薪水全部上調100%,如果他們其中有哪位想要離職的,集團也會補償……”
漲薪?
離職補償!
蘇萱楞住了,她知道葉嘯天這樣的做法是想到挽留住人心。
隻不過……
“嘯天,九龍集團欠下了高額債務,現在已經到了四麵楚歌的地步。”
“現在集團賬上一分錢也都沒了。”
“別說是漲薪,就連這個月的薪水都發不出去了……”
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