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的大漢,此刻虛弱的像隻哈巴狗,臉色慘白,似乎下一秒就可能撒手人寰。
“先生...救我!”
隨即暈死過去。
緊接著,身後傳來“滴——”的長長儀器聲音。
“不好,白老大心跳沒了。”
“趕快進行心髒起搏!”
“電壓快跟上!”
...
對於這些聲音,陳凡權當沒有聽見,並未理會。
反倒是蘇啟蘭,推著陳凡小聲道:“陳先生,白老大勢力很廣。”
“不僅在龍城,整個南省地下,都有他的人。”
“您之前不是提過要找弟弟和妹妹麽,他手段通天,或許可以幫忙。”
蘇啟蘭不是意氣用事之人。
商場上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
陳凡微微皺眉,思索片刻。
此次他一人回來,並沒有調動任何軍隊力量。
單憑自己,的確很難盡快找到小弟與小妹。
蘇啟蘭一番話,其實也是蘇啟蘭要給他鋪路,結一份善緣。
“嗯,好。”陳凡淡淡回應。
蘇啟蘭心中一喜。
看來,這小子也沒有那麽笨嘛。
臭男人。
隨即會心一笑,推著陳凡來到白老大麵前。
“讓開。”陳凡掃了幾位所謂的專家,漠然道。
“這...不合規矩。”
“徐老...這要是出了事,我們可擔不起。”
“對對對,他可是什麽資質都沒有,以後白家追究起來,可不關我們的事。”
幾位醫學專家,連連擺手,不敢擔這個責。
“出了事,我們蘇家擔著!”蘇啟蘭鄙夷的看了眼這些所謂的專家。
比起這些專家,還是陳凡更加靠譜。
“聽小蘭的話,你們讓開吧。”徐達緩緩點頭。
此刻的徐老,已經對陳凡充滿好奇。
一人可敵百人的戰力,當真非凡人可比。
蘇家如此力挺,這小子必有依仗。
“搭把手。”陳凡從容道。
蘇啟蘭收起強勢,乖巧的待在陳凡一旁協助。
畢竟陳凡有傷在身,還不宜動用全部力量。
隻見陳凡從袖中拿出幾根銀針,眨眼間紮入白老大幾處大穴。
在場幾位大佬,看著這一幕,小聲議論。
“喂,你們說,行不行啊。”
“要是這白老大出了什麽意外,我們真的要在這賠罪了。”
“白家一群人,都是瘋子,我可不想招惹他們。”
“蘇家這麽力挺他,肯定有所依仗,等著吧,希望蘇家沒有看錯人。”
“這要是救活了,那蘇家以後豈不是真的要在龍城橫著走了?”
“你現在還有心思管這個?”
幾人麵麵相覷,望著陳凡施針,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蘇啟蘭仿佛又回到前天,陳凡醫治爺爺的時候。
沒想到,同樣的場景,盡然這麽快出現。
蘇啟蘭,此時與陳凡靠的異常親近。
陳凡專注的側臉,帶著堅毅與隱忍。
硬朗的臉龐下,是捉摸不透的神情。
似乎沒有事,能夠讓眼前這個男人感到焦慮。
永遠都是那麽從容淡定。
這個臭男人,長的還真好看。
忽然,“噗嗤”一口,白老大從口中吐出一大灘黑血,裏麵還裹著一個暗紅色圓球形狀物體。
“是血珍珠!”
“還真是血珍珠!”
“難道真是血珍珠出了問題?”
幾人立馬認出了那個暗紅色物體。
同一時刻,旁邊的檢測儀器,漸漸跳動起來。
“嘀—嘀—嘀”悅耳聲音響起,幾位醫生同時舒了一口氣。
這就救活了?
所有身體指數,全都在逐步恢複。
“好了。”陳凡雲淡風輕道。
救人這麽大的事情,卻在他口中猶如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老大緩緩睜開眼,第一眼便是陳凡。
一旁的刀疤臉踉踉蹌蹌走到白老大麵前,握著白老大的手,哭啼啼道:“老大,老大。”
“老大你沒事了啊。”
“剛剛可把俺嚇死了。”
眾人:“......”
這刀疤臉,居然還有這副麵孔?
嘖嘖嘖,還真是看不出來。
白老大凝望著陳凡,疑惑道:“是陳先生,救了我?”
“嗯。”一旁的刀疤臉連連點頭。
白老大聞言,強撐著略顯虛弱的身體,麵帶愧色道:“多謝陳先生搭救。”
“陳先生,是我白某人有眼不識泰山。”
“您才是真大神!”
“嗬,我若救人,十殿閻羅不能搶,我若殺人,天王老子不敢攔!”陳凡輕飄飄說出,似乎在講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可此話一出,立即在眾人心中**起波瀾。
何等的氣魄,何等的實力!
可惜是個殘廢。
不對,此人不能等同於普通人。
這等神鬼莫測的手段,勢必在龍城掀起一陣風暴!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我白某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諸位在此,做個見證,以後隻要陳先生有需求,定當有求必應,責無旁貸。”
白老大一番話,盡顯江湖兒女快意恩仇。
刀疤臉男,帶著一百多位保鏢躬身對著陳凡齊齊說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呼聲震動整個屋子。
蘇啟蘭對陳凡,再次堅定信心。
心中暗暗佩服。
當真是好手段。
爺爺說的沒錯,此人隻能與之為友,不可與之為敵。
半天功夫,就已經將龍城地下老大,治的服服帖帖。
一旁的徐老,卻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敢問陳先生,真的是血珍珠出了問題麽?”
“白老大,一開始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會突然如此?”
徐達想問的問題,也是在場眾人想要知道的。
“嗬,這血珍珠的確有些功效,對於你們來說,或許藥用很大,但其實垃圾的很。”
“那枚血珍珠氣色暗紅,成色中帶有黑氣。”
“白老大自身有隱疾,虛有其表,但本質已被酒色掏空,元氣不足。”
“一旦服用,便會因一時氣血充沛,而導致靜脈過於興奮,氣血膨脹致死。”
“另外,那血珍珠的黑氣,非常人可承受。”
陳凡漫不經心解釋。
這些人根本不懂血珍珠的用法,再說下去,也不一定能懂。
陳凡第一眼看到白老大,便注意到眉心中隱約有一條黑線,這是典型縱欲過度的征兆。
一開始,便覺得有些可惜。
白老大恍惚,再次躬身拜倒:“陳先生,多謝您救命之恩。”
“以後陳先生的事情,就是我白老大的事情。”
“嗬,我手上的確有事情,需要你去做。”陳凡恩威並施,該利用的時候,定然要好好利用。
不然,要跟他們說他們多廢話幹嘛。
...
數十分鍾後,蘇啟蘭推著陳凡出了會所。
與來時不一樣,走時,一百多保鏢排成兩排。
在場的幾位大佬,紛紛陪護左右。
白老大被人攙扶著,恭敬望著背影,目送陳凡離開。
“老大,剛剛您單獨跟陳先生,聊了幾十分鍾,聊了啥啊?”刀疤臉好奇道。
就在剛剛,陳凡主動散開眾人,與白老大在一間密室,聊了幾十分鍾,才出來。
“嗬,你想知道?”白老大白了眼刀疤臉。
“嗯嗯。”刀疤臉乖巧的點頭。
“那你把臉湊過來,我告訴你。”白老大平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