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4章 都不是省油的燈
假如是要刺殺泰王、並且嫁禍給大公主,那麽也未必需要等大公主回到首都曼古城。因為單純指使一個人刺殺泰王的話,主使者(如大公主)完全可以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隻要派個殺手就行了。反倒越是在外地,就越是有些擺脫嫌疑的味道,更容易嫁禍給他。
那麽非要大公主在首府曼古城現身,究竟有什麽用意呢?
“總之,詩琳姐你讓大公主留心一些,別被誰給禍害了。”易軍說,“明天開始我去找狄虎,看看這小子躲在什麽地方,希望能夠找到。”
找狄虎的話,應該還得從瑪妮公主的府邸入手。但假如狄虎一直不出現的話,那麽事情也就不好辦了,因為現在的公主府肯定戒備森嚴了——莫名失蹤了兩個暗哨!能當暗哨的人,肯定知道公主府裏麵一些機密,公主府不會輕易放過的。
總之,隻能走一步說一步。
“還有一點,”易軍凝重的說,“詩頌先生暗中潛藏在你們家族總部的事情,三公主竟然也知道了。這說明連你們西瓦家族的核心內部,怕是也有三公主的奸細。”
詩琳早就注意了這一點,錄音之中三公主親口對狄虎說了一句——“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詩頌已經回來了,就藏在他們家族的總部。”
對此,詩琳也很煩悶。知道大哥住在家裏的人並不是很多,有資格接觸這個秘密的,肯定都是家族核心成員,或者極個別的“s級”可靠度的朋友。無論任何一個出現了問題,都是大麻煩。隻有易軍當初以“a級”可靠度知道了這件事,但前提也是他先被詩琳劃為了“s級”,見到詩頌之後才被詩頌改為了“a級”。
要麽是家族核心,要麽是最信得過的朋友,掰開手指數一遍也用不了兩隻手,哎。
……
當夜,帶著一點點的遺憾,易軍匆匆離開了美女總理的府邸。唇有餘味,手有餘香,但隻能將這份小小的美好埋葬在心底了。這是易軍和詩琳兩個人的秘密,外人不知道,而兩人這輩子也肯定不會再提及,隻有寂靜無人的時候或許能回味一下。
“讓那指針慢慢走,停在花開的時候”,易軍莫名想到了這句歌詞。情到濃時情轉薄,而在這將濃卻未濃之時,兩人的關係似乎永久定格在了這段最柔和愜意的時間點上,很微妙。
所以,詩琳悄悄給自己的大哥詩頌撥通了電話,將易軍的可靠度再次從“a級”提升為屈指可數的“s級”。詩頌稍覺奇怪,問究竟是什麽事讓詩琳突然變得這麽堅持。詩琳能怎麽說?隻能笑著說是自己的直覺。
是啊,女人的直覺,需要理由嗎?
……
而當天明的時候,瑪妮公主府這邊就出現了一點不對勁的苗頭。大門口的警衛多了一倍,而內部也在緊鑼密鼓的盤查什麽。
當然,華夏代表團入住的地方也是如此,警力倍增。
一些嗅覺靈敏的家夥,已經從中感覺到了一些微妙的緊迫感。
而就在這時候,華夏駐金三角公安局忽然傳出消息,稱接到了湄公河上一個華夏船主的報案,淩晨時分遇到了兩個河盜的偷襲。不過萬幸船上有兩把土槍,成功而驚現的擊退了兩個河盜。
那船主向金三角公安局報了案,並且描述了兩個河盜的大體長相、體貌特征。隻不過船主被河盜給嚇怕了,錄完口供之後趁著天明就趕緊返回國內。這是正常反應,任誰遭遇了強盜都會覺得後怕。
而實際上,這是一家隸屬於滇雲船幫的船!本來船幫已經不怎麽出境了,這一隻隻是偶爾給金三角附近輸送蔬菜糧食的普通船,從不營運貴重物品,所以危險一般很小。
對此,金三角公安局也對這兩個河盜發布了通緝令,並且根據口供製作了兩個河盜的畫像,懸賞一定的金額。不過倒也沒有大張旗鼓,隻是簡單的把布告公開了出去。因為這一帶出現強盜劫匪的事情雖然少了,但依舊不算太新鮮。
可是,三公主瑪妮在泰邦的能量有多大?普素圖家族總部更是就在金三角不遠的地方。這兩個大勢力,在金三角這個敏感地帶都有自己的勢力。結果,他們都發現了金三角公安局的這條消息。
特別是三公主的人發現之後,頓時就驚訝了——這兩個流竄河盜的體貌特征,和公主要求留心的兩個暗哨,幾乎長相一致啊!而且恰恰是兩個人,此外從案發的時間來看,剛好足夠他們從公主府流竄到金三角的!
這下子好了,整個公主府都加強了對那一帶的盤查。三公主瑪妮大發雷霆,她搞不懂兩個骨幹手下為什麽會逃,究竟要逃向哪裏。金三角,那個地方太混亂了,勢力山頭兒多的要死,一旦潛逃到那地方,鬼知道兩個暗哨會投靠哪一方?
但是,易軍至少把瑪妮公主的目光吸引到了金三角一帶,而沒有懷疑自己府邸內出了什麽事情。所以,瑪妮公主還是會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無人知曉。
……
另外一方麵,泰王的大警衛長乍蘭沒有去王宮做護衛,而是請了兩天的假。這是瑪妮公主幫他請的假,瑪妮公主說要沿著湄南河逆流之上,補拍幾張婚紗照,因為以前的婚紗照似乎不怎麽盡善盡美。
這也是說得過去的借口,畢竟兩人一個月後就要大婚了。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要是連婚紗照都弄不好的話,也太說不過去了。
但是這麽一來,乍蘭就暫時離開了曼古城。警方哪怕調查華夏代表團遇刺的案件,哪怕受害者湘竹淚說凶手被她打了一槍、甚至猜出了是誰,警方也不至於去打擾公主和未來駙馬的事情吧?誰要是不長眼,恐怕會被“莽撞公主”一腳踢回來。
而為了安全起見,乍蘭到了拍婚紗照的地方,還故意摔了一下,肩部頓時流血了——實際上是他趁人不注意,自己拿著刀子故意劃了一下。就像牡丹說的那樣,微型手槍的傷口本來就小得很,他這麽一弄,槍傷頓時成了刺傷,而且是被地麵上的尖銳石塊給劃傷的。當地醫生緊急處理了之後,這傷口更看不出什麽槍傷痕跡了。
總之,易軍為昨晚的事放了一個煙霧彈,而瑪妮公主為乍蘭昨晚的事搞了一張護身符,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