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吊著打
在燈紅酒綠的都市之中消磨了一段歲月,易軍那種人性的棱角才逐漸的消磨掉了不少。?以至於龍天閑遇到易軍的時候,總覺得易軍似乎變了。
但是現在一旦回到了軍營,易軍的那股子狂勁兒就再度迸發了出來,淋漓盡致。而所有的戰士卻習以為常,因為他們的印象中,虎王就是這個樣子——強大、狂傲、粗魯、蠻橫,同時還具有甘於為戰友兩肋插刀的熱血。這些,就是易軍在軍營之中的關鍵詞。
此時的易軍,正拿著教鞭向身後指指點點,把封雨霖當成了一個大大的反麵典型。封雨霖欲哭無淚,但高手的孤傲和領導的自尊,讓他依舊不甘於低下頭顱。於是,哪怕雙手被吊在了單杠上,封雨霖還是忍不住大罵:“謝破軍,你小子別得意,有你哭……啊……我草你……啊……”
罵人?易軍不屑。封雨霖每罵一句,易軍的教鞭就會毫不猶豫的揮打過去。現在,易軍已經轉過身來,平視封雨霖。說是平視,是因為易軍的身高本來就比中等身材的封雨霖高了十公分。現在封雨霖雖然被吊起來、腳尖離地一點,但是高度卻依舊隻是和易軍持平。
已經抽打了五鞭的易軍冷笑著:“現在老子是官,你是兵。所以,你——要——乖!”
五鞭下去,已經把封雨霖的軍裝都抽爛了五道口子,鞭鞭觸肉。但是,封雨霖還要逞強,繼續怒罵。可是這次,易軍已經不隻是抽打他的身體了。在眾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之中,易軍一鞭子抽在了封雨霖的嘴上!
啪!清澈的鞭響,徹底打碎了封雨霖的自傲和自尊。在他的嘴邊,一道火辣辣的鞭痕疼得要死。嘴角被抽裂了,血都流了出來。
易軍則滿不在乎的冷笑說:“嘴臭?那就打爛你的嘴。別想著向上級申訴什麽的,單憑你不服從命令、甚至辱罵長官這一條,就該抽你的嘴。好,再問一句——服了嗎?”
“呸!我服你姐!服你媽!”封雨霖啐了一口怒罵。不得不說,這貨也真是個倔種。而要是沒有這點子硬朗氣,還真難在匪氣四溢的虎窟裏牢牢站穩腳跟。虎窟裏的家夥,哪有什麽老實貨。
當然,封雨霖繼續的咒罵,隻能繼續換來教鞭的抽嘴。啪啪啪打得歡快,封雨霖的嘴已經傷口密布。到最後,實在都沒地方下鞭子了。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封雨霖才終於低下了倔強的頭顱,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服了”。
“很好,”易軍冷笑,把二尺長的教鞭輕輕扛在自己肩膀上,“那麽,知道錯了嗎?”
“知……知道……”封雨霖幾乎神誌不清了。
“嗯,這不就得了。”易軍嘴裏咬著根草梗兒,笑著一揮大手,“來啊,把瘋子抬下來,送到醫務室處理一下。不就是低頭認個錯兒嘛,你說你非要跟老子上倔勁。剛才都明說了,老子是驢托生的……”
而封雨霖走了之後,所有人也更加的老實了。本有些僥幸的家夥,還以為能仗著封雨霖的威勢,能夠抵製一下易軍的威風。現在看來,在真正動怒的虎王麵前,封雨霖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緊接著,易軍反倒要求大家解散了。已經十二點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其實他這次集合隻是一個見麵會,同時也要趁機立一下威風,便於以後的協調指揮。當然,殺一殺對方的威風,也是此次集合的一個重要目的。還好,所需要的效果都達到了。
所以,易軍的心情也不錯。當大部隊陸續散去奔向食堂的時候,易軍也對著室外訓練場吼了一嗓子,說:“停停,都停下,別跑了!戳的,都給老子到這裏集合!”
一聽要集合了,拚命跑圈兒的十五個家夥頓來了點精神——難道事情有變化?帶頭的是四大業務科室的負責人,薑立、古啟來、杜雷士、季世邦,呼啦超都跑了過來。
“處長,您有吩咐?”薑立還算有眼色,當即帶著點笑意問。上次在嬌蓮東陽店裏,他和易軍的對立情緒基本上消弭了。不但送錢給他老媽治病,同時還得知易軍是批準提拔薑立的人物。
易軍嗯了一聲,說:“其實剛才老子就是有點在氣頭兒上,別介意。”
“沒有/不敢/處長您這是怎麽說的……”四個人同時說,至於其餘的十一個戰士倒是沒機會插嘴。
“是啊,你們也該瞧見了,瞧瘋子那是什麽態度?”易軍不屑的笑了笑,“三番五次請不來,他當自己是個爺了。今天本來沒想著跟你們過不去,無非是被瘋子搞出了點火氣。都滾去吃飯,十二點了都。”
說著,易軍揮揮手轉身就走。背後,古啟來還悶霍霍的問一句:“那就……不跑圈兒了?”
頓時,這貨被其餘三個狠狠的鄙視了。哪壺不開提哪壺,處長擺明了這是要稀裏糊塗敷衍過去,你小子自己還提這個做什麽!萬一處長說要接著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還好,易軍假裝沒聽見,也沒說什麽。十幾個人同時鬆了口氣,麵麵相覷的看了看,而後歎息一聲奔向了食堂。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以前雖然封雨霖貌似強悍,但真心不是虎王的對手。或許以前表麵上有些針鋒相對,那都是虎王在刻意讓了讓封雨霖,保持著一團和氣的大局。而虎王真要是發飆了的話,封雨霖不是對手。
……
這一次,封雨霖是真的沒脾氣了,也沒力氣了。被人抬著送到了虎窟醫務室,連醫務室的醫生護士都嚇得不行。因為他們看到封雨霖那張嘴都爛成那樣的時候,當即就暈乎了。
做了下治療處理,封雨霖就被人開車送到了外頭的軍醫院,因為虎窟的衛生室難以好好處理。隻不過,打得雖然嚇人,但易軍手裏頭很有分寸,全都是皮肉傷,沒有觸及筋骨。
當傷勢處理好了,也已經到了傍晚。在外麵的酒店裏簡單吃了點飯,咽一口都覺得嘴疼。旁邊的食客看到這家夥吃一口就咧一下嘴,一個個還都笑成了悶葫蘆,封雨霖就別提多鬱悶了。
終於帶著一身的疼痛和屈辱,封雨霖蹣跚著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門鎖倒是修好了,但裏麵卻依舊一片狼藉。畢竟沒有他的允許,一般的戰士不敢隨意動他的東西。而一眼看到宿舍裏的混亂,更是悲從中來。
傻傻的在沙發上發怔,這時候門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閃了進來,是鳳尾竹。輕輕的坐在了封雨霖的身邊,貌似嬌妻一樣拂拭著他的傷口。
戳了,這才幾天,這個勢利的娘們兒竟然已經跟封雨霖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