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指了指白大褂人員手裏的藥水，說道：“Z-9號藥品。國際情報界反諜專用審訊藥品，你應該很熟悉。”
“隻要注射進入血液，迅速作用於全身神經，痛苦程度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承受的。”
宋詞淡淡說道：“雅典娜要是扛不住這麽點手段，還怎麽主政東半球的情報工作。”
顧小曼看向了兩名白大褂人員。
其中一個人將各式監測數據線固定在宋詞的手腕上、頭部和腳上。
另一名醫護人員拿出一瓶藥水，將藥水吸到了針管裏。
“報告顧長官，Z-9號藥品準備完畢！”
顧小曼說道：“先注射4毫升。”
“是！”
白大褂人員給宋詞的手臂酒精消毒之後，將4毫升的Z-9藥水注射了進去。
頓時，宋詞痛的臉色慘白，整個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另一名負責檢測的白大褂人員看著電腦上的心電數據，有條不紊地報告：“KPG數值明顯上升。”
“**現象嚴重。”
“瞳孔明顯放大。”
顧小曼看著極度痛苦的宋詞，說道：“告訴我！”
“為什麽不逃跑！為什麽主動留在秦州被我們抓！”
“你在大夏到底潛伏了多少特勤！”
宋詞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出血了，清冷的美目淡淡看了看顧小曼，輕聲說道：“你……你覺得，你們這麽點手段，能讓我說真話嗎？”
顧小曼說道：“再注射6毫升Z-9！”
白大褂人員看向了顧小曼，輕聲說道：“長官，Z-9的藥性很強，一般注射5毫升就是極限了。”
“再注射6毫升的話，那總共就是10毫升了。”
“可能會造成極致痛苦下的心髒驟停，很危險！”
顧小曼看著宋詞，說道：“立刻給我注射！我倒要看看阿格列的頂級特勤到底能扛多久！”
“是！”
……
西門頭鐵的關押房間裏。
一名特勤主管對西門頭鐵做完了筆錄。
“西門頭鐵，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西門頭鐵想了想，說道：“那個……宋詞，到底對陳西北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啊？”
特勤主管說道：“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如何？你現在考慮的不是自己會不會被處死的問題嗎？”
西門頭鐵撓了撓頭：“這倒無所謂的嘛。”
“如果閣君大人放過陳西北，那肯定也會放過我。”
“如果閣君大人要處死陳西北，那就把我也一起處死。”
“我跟他永遠是好兄弟，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西門頭鐵說完，居然趴在那睡覺了！
……
秦小凡的房間裏，一名特勤主管在也對秦小凡做筆錄。
秦小凡淡淡說道：“陳西北追求宋詞這件事，責任主要在我。”
“我作為陳西北和西門頭鐵的老大，識人不準，沒對宋詞進行詳細的背景調查。”
“而且，整個追求的過程都是我在主導的。”
“在雄獅京都，也是我主導的偷梁換柱策略讓張旭登上C333次國際航班的！”
“總而言之，都是我的錯！”
“請上報閣君大人，如果上麵要殺人，殺我秦小凡一個就行！”
“對於陳西北和西門頭鐵，希望你們從輕處理！”
特勤主管：“我會如實記錄你的請求並向上匯報的。”
……
兩天後，顧小曼來到了閣君大人的辦公室。
閣君大人問道：“事情查證的怎麽樣了？”
顧小曼說道：“雅典娜對於刺殺南宮穎和貼靠陳西北的事情供認不諱！”
閣君大人問道：“我要的是打掉她在大夏安插的特勤網絡！交代了沒？”
顧小曼歎了口氣：“她死活不肯交代！”
閣君大人在房間裏慢慢踱著步。
閣君大人沉聲說道：“這個特洛伊滲透計劃實在太可怕了！”
“18年啊！整整18年啊！他們到底安插了多少人進來？攫取了我們多少信息？”
“我們居然一無所知，毫無察覺！”
“顧小曼，我想想都後背發涼啊！”
顧小曼慚愧地說道：“大人，這都是我的錯。”
“雅典娜是一個情報天才，她擁有著無與倫比的縝密思維，我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閣君大人說道：“現在不是認錯的時候！現在是止損的時候！”
“我不查出特洛伊計劃的全部內容，我寢食難安！”
顧小曼說道：“已經連續動刑兩天兩夜了！”
“我從業28年來，任何類型的特勤都審過。”
“但是她是我見過的外表最文靜內心卻最強大的人！”
“整整48個小時下來，她隻說了一句話。”
閣君大人立刻問道：“什麽話？”
顧小曼：“她說，等我們做出了對秦小凡三個人的處置決定後，讓我告知她一聲。”
閣君大人納悶道：“她是什麽意思？”
顧小曼痛苦地搖頭：“我也不知道！整整48小時，她的情緒一直平靜的嚇人！”
“哪怕她經受著Z-9藥品的巨大生理痛苦，她都能完美的控製自己麵部肌肉，保持平靜如水！”
“整整48小時，我帶著心理專家一致檢測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可是我們根本看不出她一絲絲的破綻，根本判斷不出她到底喜歡什麽，畏懼什麽，關注什麽！”
“大人，這個人的冷血程度簡直超乎想象！”
閣君大人暴怒：“那就繼續動刑！”
顧小曼搖頭：“她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果再動刑的話，肯定撐不住！”
“所以隻能暫時讓她休息！”
閣君大人不禁惻然：“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主動等在孤兒院被我們抓，難道不是為了投誠？”
“難道就是為了來送死？”
“或者說，她主動被我們抓，是在用自己的命執行另一次特洛伊滲透？”
顧小曼從來沒有這麽沮喪過，痛苦地說道：“大人，顧小曼無能，顧小曼無力回答您的任何問題。”
閣君大人不禁絕望了，說道：“連你顧小曼都審不開的人，哪怕是永遠都開不了口了！”
顧小曼說道：“那……要秘密處決嗎？”
閣君大人搖頭：“暫時不能處決。”
“她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帝國的東半球情報總管！”
“身份太過顯赫。不能輕易殺！”
“對了，陳西北幾個人怎麽樣了？”
顧小曼說道：“陳西北對她愛的很深，現在萬念俱灰，已經絕食兩天兩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