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子健說:“人家也沒犯啥多大的罪,為啥蹲監獄呀?流氓的名號是以前闖出來的。”
楊斐不解:“那他們的錢是怎麽賺的呢,按說名聲臭了連單位都不願意要,就像我有個鄰居叫喬五,他就是因為打架連工作都丟了。”
宦子健對楊斐侃侃而談,說起了這混社會的哲學:“為什麽厲害的混子都有錢,道理簡單,一是他們有膽,敢做常人所不敢做的事。二是他們有名,沒人敢糊弄他們。三是他們有社交圈子,能夠借助朋友的力量。再就是社會經驗足,善用手段,所以有眼光,有頭腦的混子要賺錢自然要比常人容易得多。”
郝公平說:“也不盡然,你是隻見賊吃肉,沒見賊挨打。混起來有錢的隻是一部分,大多數現在都在監獄呆著呢,就算是現在暫時風光的,誰也保不準哪天他就犯了事兒進去。”
宦子健微笑著和郝公平辯駁:“人的一生就這麽幾十年,要敢於拚搏才有進步,我不讚成觸犯法律,例如去偷去搶,但是像封家義這樣的能利用好自己的優勢來賺錢,有時候他雖然踩在法律的邊緣,但畢竟沒有算得上犯罪,能在這上拿捏得好的人,還是令人佩服的。現在連社會學家都承認有一種大學,叫做社會大學!能在社會上玩得轉的,並不一定有學曆,但絕對有閱曆,就算是成績優異的大學生到了社會上也未必比得上這些人。”
郝公平說:“有句老話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上得山多終遇虎,人有大路不走,偏要去走險路,萬一有個閃失,那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宦子健見郝公平較了真,就說:“郝所長,我隻是說現在社會上的一種現象,不帶主觀意見,現在的社會就是一切向錢看,不是現在,是永遠都是這樣,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隻要你賺到了錢,不管你是君子還是小人,到哪都拿你當大爺看,沒錢?就是自己老婆都未必瞧得起你。”
“啪”郝公平突然一拍桌子,把宦子健和楊斐都嚇了一跳,郝公平站起來說:“小宦,這話要是從封家哥幾個嘴裏說出來一點也不奇怪,你作為一個警察居然說出這種話來,枉費黨對你的教育!”
宦子健尷尬地一笑,看著楊斐說:“你看,他就這牛脾氣,我都說了不帶主觀意見,說的就是社會現象,他還和我急了。”
楊斐也勸郝公平:“郝叔,其實宦哥説的事現在也不是不存在,我看這社會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郝公平眼睛一瞪:“就你膽大,那你就和封二虎混社會去,你要是有犯法那天我頭一個就抓你!”
楊斐聽了心裏也不得勁兒,沒說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郝公平也拿起酒杯幹了,說了一句:“我這是忠言逆耳,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要給你提個醒,你年紀小,以後人生的路還長著呢,寧走十步遠,不涉一步險,千萬別誤入歧途!”
楊斐說:“放心吧郝叔,我會記得你的話的。”
“記得最好,算賬!”郝公平一臉的不痛快。
“算過了,這小兄弟一進門就先結了。”老板那娘過來說。
“把錢給他,收我的!”郝公平說著掏出了錢,又對楊斐說:“以後等你賺了錢再請我,今天一定我請。”說著硬是要老板娘把錢還了楊斐。
結完賬往出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過頭對楊斐說:“不過請我吃飯一定要用幹幹淨淨的錢!”
看郝公平出去了,宦子健對楊斐笑道:“看見沒,就這牛脾氣能做到所長也就是極限了,閑說話都能翻臉。”
楊斐說:“平時看郝叔挺隨和的呀,今天怎麽了?”
“這就叫他的原則,直心眼兒一個,不會變通,雖然是個好人,但在社會上決對吃不開的!有些事心裏清楚未必要講出來。”宦子健有些蔑視地說。
楊斐見郝公平走了,他也喝不進去了,起來和宦子健告辭,宦子健說那就一起走吧,倆人都往出走,剛出門,對麵馬路上走過來一個妖嬈美女,穿著性感暴露,低胸裝低的不能再低了,超短裙短的不能再短了,高跟鞋高的不能再高了,走路那屁股扭的幅度也不能再大了。
宦子健看見這個美女,轉身就回飯店屋裏了,楊斐不知什麽情況,趕緊也跟了進來,問道:“你怎麽回來了,還要再喝點呀?”
“遇見克星了!”宦子健說了一句,就趴著窗戶往外瞅,直到這美女從窗下走過去,他才長出一口氣。
楊斐也一直盯著窗外看,美女走過時他看清了,瓜子臉高鼻梁,深眼窩大眼睛,美得挺野性的,這不是巨龍的萌萌姐嘛!
楊斐前幾年沒啥幹的曾經在滕老大開的巨龍歌舞餐當過傳菜服務生,前女友小晴就是那時候在巨龍認識的,就是那時候楊斐的童貞奉獻給了當歌手的小晴。小晴還因為當小姐的萌萌對楊斐好和萌萌打過架呢。後來還被老板滕老大給禍害了,楊斐對不知道詳情,但是後來也因為滕老大想在欺負小晴和他打了一仗,也可以說是被他打了一頓,那時候楊斐還是個大孩子,自然打不過人高馬大的滕大虎了。
這美女還真是萌萌,宦子健為啥這樣怕她呢,就是因為在一次朋友酒宴上認了萌萌,倆人都喝多了,萌萌上廁所宦子健跟著去的,相互攙扶著一起進的女廁所,一邊聊天一邊撒尿,一個站著尿,一個蹲著尿,就感覺遇到知音一樣。宦子健事後就忘了這碼事兒了,但是萌萌對他可是一尿鍾情,第二天就找到刑警隊了,天都挺涼了她就穿一短袖小衫,還是半透明的,牛仔短褲,連絲襪都沒穿,露著兩條大白腿,大夥不得不佩服這美女的耐寒能力,穿這麽少,一點哆嗦都不打。她當著宦子健同事的麵,就約宦子健晚上一起吃飯,把宦子健都造愣了,趕緊把她拉出來:“妹子,你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