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敗類本打算拐上五個孩子,湊上一車就走,不想被宦子健把老巢給搗了。竇花在財源小區也是新買的房子,和鄰居沒有來往,對門都不認識,也沒人知道他們家是幹什麽的,就是聽見孩子哭鬧也以為是他們自己的,又或者是替人家看孩子的托兒所,沒人懷疑到失蹤兒童竟然都藏在市區繁華的小區裏。

大概又過了有一個小時左右,還是沒人敲門,宦子健心急如焚,這個屠姐偷了孩子不會在街上瞎轉悠的,難道竇枝是說謊騙自己,看她那慫樣又不像是,會不會自己的孩子暢暢沒有被他們偷走,偷暢暢的另一夥人,監控裏的女人不是屠姐?想到這兒他又仔細問了屠姐的相貌,戴眼鏡,身材高挑,三十來歲,這些都符合,不會錯的。

宦子健正在這兒胡思亂想呢,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宦子健一下子跳起來,對裏屋開門看究竟的郎子萱一揮手,示意她領著孩子躲起來,然後掏出手槍躲到門後,衝著竇枝一比劃,讓她去開門,又衝她舉了舉手裏的槍,意思是不要耍花樣。竇枝點點頭,忐忑著去開房門,她對屠姐兩口子很害怕,出賣了他們不知有什麽後果,但是她更怕眼前的野獸一般的警官宦子健。

房門打開,一個大漢急匆匆走進來,隨手“咣”的一聲把門關上了,他並沒有發現身後站的宦子健,操著南方口音對竇枝說:“帶上孩子快走,小屠偷了警察的孩子,事兒惹大了,他讓我回來接你,咱們馬上就走……你怎麽了,怎麽傻乎乎的?”

大漢問完,順著竇枝的眼神一回頭,就在他發現宦子健的同時,腮幫子上挨了宦子健重重一拳,大漢一個趔趄跌到沙發上,剛要站起來,一隻冰冷的手槍頂到了腦門子上。

這大漢就是屠姐的丈夫老沙,這時候看見槍頂在腦袋上就知道咋回事了,看著竇枝罵道:“死胖子你敢出賣我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宦子健一槍把子打在他頭上,腦袋打開了一條口子,血順著臉淌下來,宦子健也罵道:“你他媽才活得不耐煩了,說,把我女兒抱哪去了?”

老沙這時才仔細看看宦子健,說:“哦,你就是醫院裏丟孩子的那個警官呀!”

“你認識我?”宦子健也覺得這個大漢有些眼熟,忽然想起在社區醫院時好像在走廊看見過他,現在想起來他一定當時是在探風,老婆抱人家孩子走了他沒走,怪不得會知道偷的是警察的孩子呢!

宦子健不敢耽擱時間,手薅著大漢的頭發,槍頂著他的太陽穴,惡狠狠地說:“我最後問你一句,把我女兒抱哪去了?”

老沙是個滾刀肉,嘴角帶著笑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有種你就開槍打死我。”

宦子健火冒三丈,“呯”的一槍就在老沙耳邊響起,老沙知道他是警察,警察就得守紀律,可是沒想到宦子健就是個不守紀律的警察,一槍就打掉了他一隻耳朵,老沙嚇的魂飛天外,耳鼓都震聾了,捂著耳朵直叫喚。

竇枝心說:活該,你以為你遇上的是助人為樂的警察叔叔呀,這個警察你可惹不起。

老沙不敢再強嘴,說了實話:“我老婆帶著孩子先出市區了,她開的是一輛豐田麵包,說好了在五裏鋪等著我們的。”

宦子健二話不說,一把薅起來老沙,往門外就推,郎子萱開門問道:“宦子健,這裏怎麽處理?”

“你守在這兒,我會打電話給局裏,一會兒就有人來收拾殘局了。”說完揮手一槍把子打在竇枝的腦袋上,竇枝“嘎”地一聲就暈過去了,“你把她也綁起來,免得麻煩。”宦子健吩咐一聲就帶著老沙出去。

宦子健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往五裏鋪方向去了,他把衣服脫下來搭在手臂上,遮住了手裏的槍。押老沙走可不像帶著竇枝,這小子身強力壯的,要是不注意給他跑了可就壞了,所以宦子健時刻沒有放鬆警惕,槍口始終對著他的要害,並告誡他,說你要是耍花樣我豁出去警察不當進監獄,也一槍廢了你。

在車上,宦子健打了個電話,直接撥的是刑警大隊長的電話,報告了這件案子已經破了,派人過來抓人就行了,他沒有告訴峰哥,心裏打的是自己的算盤。

車到了五裏鋪,宦子健命令出租車緩步前進,在路旁搜尋著豐田麵包的蹤跡。沒多大一會兒,路邊玉米地旁輔路上的一輛麵包車進入視線,宦子健告訴司機停在路邊等著,自己帶著老沙往前走,告訴老沙說你要是敢耍花樣我就一槍打碎你的膝蓋骨。老沙趕緊點頭,不敢多言,帶著宦子健直奔麵包車。

在離車十幾米的地方,宦子健拉住了老沙,讓他召喚屠姐出來,可是老沙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動靜,宦子健覺得事情不對頭,一槍托打在老沙後頸上,先把他撂倒了,然後以最快速度衝向麵包車,拉開車門,裏邊空無一人。

宦子健傻了,想一想趕緊又回來扶起老沙,這小子被他打得昏昏沉沉的直迷糊,宦子健拍著他的臉問:“快說,你老婆可能去哪裏?”

老沙迷迷糊糊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她就說在車裏等著。”

宦子健扔下他,站起身子舉目四望,玉米苗還沒有長多高,地裏應該是藏不住人,四外就幾棵大樹。忽然,他看見一棵樹後露出了一角衣裙,他心中不由大喜,舉著槍就奔過去,在離樹不到十米的時候,樹後的人也發現他奔自己來了,從樹後站了出來,果然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就是監控裏拍到的那一個。

這個元凶找到了,可是宦子健的心一下子收縮起來,緊張到了極點,因為這個女人一隻手抱著他的女兒暢暢,另一隻手拿了一把開箱刀,刀刃就放在了孩子的脖子上,暢暢那個表情有些混混沌沌,也不知是困的還是被下了迷藥。

宦子健舉著槍的手有些顫抖,厲聲說:“放下刀,不然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