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蕊可不是省油的燈,往前一撲就要還手。有楊斐和大奎在哪能讓黎雨彤吃虧呀,大奎也上去了,從後邊攔胸就把邵蕊抱住了,連同她的兩隻胳膊一起都給夾住了,這一下邵蕊就隻有挨打的份了,腦袋讓黎雨彤刨的“乓乓”的,估計一會兒準得起一腦袋像如來佛祖一樣的大包。
邵蕊疼的倆腿亂蹬,一腳蹬在牆上,借著這股力氣,把大奎弄得後退了一步,一腳踩在嚴赫的腦袋上,大奎站立不穩,直接抱著邵蕊就從**跌了下來,把楊斐也撞得一個趔趄。
嚴赫這小子雖然抱著腦袋在**蜷著呢,但是眼睛一直從胳膊縫裏盯著楊斐呢,一看楊斐被撞開,機不可失,一骨碌爬起來就往外跑。
楊斐罵道:“小兔崽子,還敢跑。”直追出去。
出了門跑兩步楊斐就站住了,嚴赫被走廊口的一幫大漢擋住了,那都是大奎帶來的,始終在這守著呢。
嚴赫看看這幫大漢,再回頭看看一步步走過來的楊斐,一臉的絕望,央求說:“大哥,那天我真的沒伸手,就是跟著湊熱鬧了,當時我就是按著那個小姑娘了,真的誰也沒打!”
楊斐哪聽他這些廢話,過去薅住他的那一圈黃頭發就開打,打得嚴赫爹一聲媽一聲的叫喚。
這時屋裏邵蕊也已經完全被大奎控製住了,大奎把她按趴在地上,掄起蒲扇一樣的大巴掌,照著她肉呼呼的屁股就開抽,隻打得“啪啪”山響。黎雨彤在一邊也不閑著,還拿著邵蕊的高跟鞋敲她的後腦勺,邵蕊一開始還嘴強,對他倆破口大罵,打到後來實在受不了了,不罵了,哭得“哇哇”的。大奎一看把她打哭了,就下不去手了,說:“你老不老實?”
邵蕊隻是哭,黎雨佳也打夠了,說:“今天讓你記住,姑奶奶不是好惹的,以後想要裝B的時候就想想今天!”
大奎放開邵蕊,邵蕊爬起來就往外跑,外邊楊斐還在那按著嚴赫腦袋踢呢,邵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從楊斐身邊擠過去就跑下了樓,走廊口堵著的幾個大漢看她哭哭唧唧往出跑也沒有人攔她。
大奎拉住楊斐:“別打死他,你不是得問問誰是幕後指使的人麽?”
楊斐剛才有些失控,被大奎一提醒這才恢複了鎮定,直起腰問倒在地上的嚴赫:“說吧,誰讓你們去湘味樓打人的?”
嚴赫早就被楊斐打怕了,這大拳頭像錘子一樣,打在身上真疼呀!這腳也有勁,每踢一腳都痛徹心扉。聽楊斐問話,趕緊回答:“大哥,我就是個跟班的,是刀疤讓我跟他去的。”
“刀疤我知道,是誰讓刀疤帶你們去的?”
嚴赫剛一猶豫,被大奎從地上拎了起來,嚇得他趕緊又說:“我也不知道是誰讓他去的,不過聽他叨咕說湘味樓的那小子得罪了封大哥,應該就是那個封大哥讓他去的吧。”
“是不是開巨龍的那個封老大?”
“不知道……”嚴赫搖頭,看大奎一瞪眼,趕緊又說:“應該就是吧,能使喚得了刀疤的估計也就是封家老大和老二了。”
大奎說:“你這話說得有點道理,”回頭問楊斐,“現在咋辦?”
楊斐說:“帶他走,挨著個的把打人的找出來,然後直接找封老大。”
大奎掐著嚴赫的脖子往樓下走,嚴赫一邊走一邊央求:“大哥呀,你們可別說我把刀疤他們交代出來的呀,你們都是大哥,我誰也惹不起,你們就放我一條活路吧,你看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
“閉嘴!”楊斐一聲斷喝,把嚴赫嚇得不敢再嘚嘚了。大奎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嚴赫,路過樓下廚房的時候把他推了進去,指著水池子說:“把臉洗幹淨再走。”
嚴赫慢吞吞的洗臉,希望能磨蹭一會兒就磨蹭一會兒。
這時,一直在門口守著的小辛對楊斐喊道:“楊子,快來看,有幫人過來了,好像勢頭不對。”
楊斐來到門口,往小辛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一夥人連男帶女的有十幾個,氣勢洶洶疾步往這邊趕呢,前邊走的那個就是剛才哭著跑出去的邵蕊還有看門口的那個老婆子。
楊斐輕蔑地一笑:“這是搬來救兵了,大奎,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你帶著這小子和彤彤開郎子萱的車先走,到湘味樓附近的道口等我們,但是別進去湘味樓,我不想讓郎子萱參與這件事。”
黎雨彤說:“對了,郎子萱還說抓到人讓我先通知她呢,我光顧著出氣了,都忘了給她打電話了。”
楊斐一擺手:“別和她說,她那脾氣比我還急呢,別先把這小子給打死嘍。”這話把嚴赫嚇得一激靈。
說話間,邵蕊他們這隊人馬已經到跟前了,邵蕊一指站在門口的楊斐他們,對身後的一個走路稍有些點腳,長得挺高大的娘們兒說:“老舅媽,就是這幫小子打我,還有這個臭丫頭。”
這個高大的娘們就是霸王趙天霸的老婆大野馬,她當年和楊斐在醫院一場大戰,結果被警察開槍打斷了腿,她後來和公安局打了好久的官司,雖然是官司輸了,但是她因此結交上了一個公安口的領導,而且傳言這個領導對大野馬十分青睞,認她做了幹女兒,兩人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關係,甚至以後大野馬開了好幾家的旅店養著一幫的小姐,設店招嫖都是憑借著他的關係。而且這個領導年近六旬,卻是麵色紅潤聲若洪鍾,精神頭比年輕人都足,據說這都是讓大野馬拿著霸王倒賣的東北老山參和靈芝草給喂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幹女兒有沒有以身相許,給霸王戴上一頂綠帽子,要是那樣的話這個霸王可就真的成了王八了!
時隔多年,大野馬已經認不出眼前這個瀟灑的小夥子就是當年躺在醫院裏纏著一腦袋藥布的鐵炮子了,不過楊斐和黎雨彤可還認得她和邵蕊,一看是她們,心裏都想:隻怕是今天又要惡戰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