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進來的是個美貌女子,一身瘦瘦的黑色衣裙,秀麗的麵頰略顯憔悴,正是大小姐黎雨佳。
好多天不見了,這些天楊斐就是忙著和封老大擂台的事,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有空想一下黎大小姐,但是一想到她扶著沈震吉來打自己耳光的時候就生氣,睡不著時還自言自語叨叨呢,你等著,我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吹牛,我就是要做廣平的單挑之王!
這時猛然見到黎雨佳找上來了楊斐不由有些慌亂,迎了過去:“來啦,吃了麽?”
黎雨佳幽怨的大眼睛盯了一會兒楊斐,不說話,程海洋和毛平都識趣地走開了。
黎雨佳問:“你這些天在忙什麽?”
“沒什麽,把章飛大哥的武館兌過來,整理一下,我想把這裏改作俱樂部,都是為了做生意。你……你這幾天忙麽?”
“……”黎雨佳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楊斐被她盯得心裏發毛,有點口不擇言了:“他對你好麽?”
“誰?”
“那天我打的那個小子。”
“少廢話!”黎雨佳生氣了,“我和沈震吉什麽事都沒有,他怎麽想是他的事,我又沒有答應他,即便是沒有你我也不會喜歡上他的。”
“真的?”楊斐搓著手說,“說真的我還真怕不是他的對手。”
“你不是把人家鼻楊子都打折了麽,還不是他對手?”
“我不說打架,我是說怕爭不過他,他比我有學問,又有本事……”
黎雨佳一笑:“看你那傻樣,什麽時候學的這麽謙虛了。有沒有時間,陪我出去走走,我有話和你說。”
“有有有,我的時間都是留給你的。”楊斐趕緊跟著出門。
程海洋和毛平在後邊看著倆人出門,程海洋搖頭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再生猛的小夥子見到美女就成綿羊了!”毛平說:“沒事兒,到晚上一上了床就又恢複男兒本色變老虎了!”
楊斐跟在黎雨佳身後,倆人專挑沒人的路走,過了兩條胡同,在一個廣告牌子後邊站住了,楊斐伸手在背後把黎雨佳就抱在懷裏了,軟玉入懷,腿都軟了,心都醉了。
黎雨佳小臉通紅,任由他抱了一會兒,在楊斐把嘴伸過來來的時候給他按了回去,掰開他的手,轉過身來問道:“你是不是要和人家打拳賽?”
楊斐奇道:“咦?誰告訴你的,你這消息太靈了?”
“什麽我的消息靈,滿廣平都知道了,連我們公司的職員都知道廣平的一個大混子叫鐵炮子的要挑戰另一個大混子封大虎的,他們還下注賭輸贏呢!”黎雨佳生氣地說。
“我算什麽大混子呀!”楊斐說,接著又問:“那他們都讀誰贏呀?”
“你別說沒用的,我問你,為什麽挑戰人家,還四處發請帖。”
“你要是去看就不用請帖也能進去,我要是開了俱樂部,你就是老板娘……”楊斐伸手又去摟黎雨佳,被黎雨佳一巴掌把手打落了。
“回答我,是不是不打架手就癢癢,還是不挨打肉皮子就發緊?”黎雨佳後退一步,躲開楊斐又伸過來的手。
楊斐見黎雨佳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貧嘴了,說:“你知道我大哥是誰指使打成重傷的麽,你知不知道是誰騷擾小嬋姐,差點把小嬋姐給禍害了,都是老封家哥倆,而且最重要的,這是我最近才知道的,喬五哥的死也和老封家有關,新仇舊恨,我要是不報還是人麽!這些人有錢有勢,經官肯定鬥不過人家,就是來黑的火拚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我就隻有出此下策,這辦法黑不黑,白不白,但是可以解我心頭之恨!”
黎雨佳很認真的聽完了楊斐的話,然後說:“你認為這樣就可以解決事情了麽?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打不過人家呢,你怎麽辦?”
“不可能,當年我打不過封老大我承認,但是現在我絕對不會輸給他,我沒這個把握就不會下這個戰書!”楊斐咬著牙說,當年和小晴兩個人趴在地上被封老大暴踢的場景又出現眼前。
“好,就算你打得過人家,你認為你打完就算了麽,對方什麽人我早有耳聞,不會善罷甘休的,楊斐,住手吧!我不希望你混,即便你弱不禁風我也不會嫌棄你,隻要你有上進心,能夠自食其力就可以了。”黎雨佳幾乎懇求地說。
楊斐笑了,重新又把黎雨佳摟在懷裏,這一次黎雨佳沒有推開他,楊斐說:“佳佳,你不懂,這是男人間的事,如果這次我半途而廢,虎頭蛇尾,那以後就沒人可以看得起我,我還怎麽有臉在社會上混吃混喝。”
黎雨佳抬起頭看著楊斐的眼睛:“要是我求你不要打呢,就算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不想每天都為你提心吊膽,每天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就害怕你是不是在和別人拚命!”
楊斐手撫黎雨佳臉頰,柔聲說:“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現在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黎雨佳一把推開楊斐,怒道:“在你心裏是不是江湖名聲比什麽都重要,生怕對不起你鐵炮子的威名?”
楊斐說:“和我在一起這麽久你為什麽還是不了解我呢,我這麽做不是為了名聲,但是人活一口氣,你讓我忍,好,我能忍,但是別人不知道你在忍,還以為你是縮頭烏龜呢!也就是說……”
黎雨佳打斷他說:“也就是說什麽,還不就是為了虛名,怕別人說你鐵炮子是浪得虛名,你這種人……”
楊斐也急了,怒道:“我這種人怎麽了?如果我不是這種人,林城路上你早就被人家當了壓寨夫人了!如果我不是這種人,齊三少爺早就把你霸王硬上弓了!如果我不是這種人……”
“夠了!”黎雨佳一聲斷喝,楊斐馬上就蔫了,黎雨佳說:“我問你一句話,我讓你推了這場拳賽,然後潛心做自己的生意,不要每天都活在恩恩怨怨中行麽?”
“樹欲靜而風不止!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楊斐沒正麵回答黎雨佳,跩出兩句話來把黎雨佳氣得半死:“那就是說非要打不可了?”
“等這件事過去,我什麽事都聽你的!”楊斐說得很正經。但是黎雨佳搖頭道:“不用了,你打比賽的那一天,我在塔院觀花亭等你,你要是來了證明我在你心中還有位置,要是不來,就永遠不用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