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子和尹菲這賭注下的可是不小,男人在外邊混最注重的就是麵子,當著大夥給一個黃毛丫頭下跪磕頭,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而尹菲要是當晚和長毛子走了,就算是長毛子對項陽有幾分忌憚不敢對她用強,但是這事兒說不清道不明的,以後誰都得說小魔女讓長毛子給睡了,對於女人來說也是件丟人到家的事。

尹菲堵著氣接受了長毛子的挑戰,隻好厚著臉皮去找楊斐幫忙,好在楊斐答應了,要是不答應尹菲以後都不敢照長毛子的麵了。

長毛子一到,先是狂傲地在停車處轉了一圈,這裏幾乎都是他的粉絲,所到之處彩聲一片,都給他帥得不知道北了,也不知是不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轉了一圈最後來到尹菲和楊斐跟前,問尹菲:“這位就是你請來的救兵呀?”

尹菲仰著頭,歪著脖兒:“咋地,是不是比你帥多了?”

長毛子“哼”了一聲,剛要說點刺兒話,但是打量一下楊斐又憋回去了,因為楊斐確實比他帥多了,雖沒有尹菲形容的那麽誇張,但是在人家麵前,長毛子的確是自慚形穢。論個頭,楊斐比他還要高一點,論長相,自己缺點一臉,人家是無可挑剔,論氣度,在沒見到楊斐之前,長毛子總以為自己氣度不凡,但是在人家跟前一站,總覺得自己少點什麽。

楊斐微笑著衝他點了一下頭:“亮子哥是吧,我叫楊斐,多指教。”

別看楊斐沒什麽文化,但是上進心強,跟著啥人學啥人,知道取長補短,絕對有大將風度,初見麵說他是研究生都有人信,不但長相好,氣質也好,談吐自如,彬彬有禮,一般不細接觸三天兩天的還真看不出他沒啥文化來。

長毛子震於鐵炮子的威名,也沒顯得太狂傲,還和楊斐握了一下手,然後交代比賽規則:“兄弟,你就開著尹菲的那輛車,咱們從東往西走,圍著市區轉一圈,從東邊回來,誰最先進入這個加油站誰就是贏家,你看咋樣?”

楊斐說:“沒問題,你說了算。”

倆人上車,尹菲也跟過來上了越野。長毛子一看說:“你載著一個人,我也不占你便宜,”回頭衝人堆喊:“哪位妹妹上我的車?”

好幾個小太妹歡呼著往前擁,長毛子隨手指了一個,然後縮回車裏。

雖然是尹菲和長毛子兩個人打賭,但是跟著起哄的還是不少,有不少有車的跟在後邊,準備也一起賽上一把。

兩輛車都是奔馳牌子,一大一小,車頭對齊了,隨著一個辣妹在前邊一聲令下,兩輛車“嗖”一下就竄出去了,順著南二環由東向西開始疾馳。

九十年代這十年可不是一般的十年,在改革開放的大潮衝擊下,城市麵貌和國民生活水準那可是日新月異一日千裏,有人說最近三十年的變化比以前三百年的變化都大,這話是一點也不假。九十年代初期廣平市街裏還很少見到高檔轎車呢,到了九十年代末期豪車跑車已經隨處可見了。汽車雖然沒有後來加入世貿以後便宜,但是對做些生意的小老板們來說,買車已經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了。

今天跟在楊斐和長毛子車後的這些車中不乏高檔車,都是一些富二代的小混混兒,都想在速度中找到**。車一上公路,立馬就各顯其能,十分鍾不到就拉開了距離了,車質量不行的和司機膽子小技術差的,漸漸就落了後了。也有兩輛膽子大但是技術差的,上路不久就肇事了,後車追尾的,彎路翻車的,鑽進綠化帶的,總之十分鍾以後,真正還在路上呼嘯的,也就四五輛車了。

長毛子的跑車始終是跑在第一位的,楊斐被他落後二十幾米遠,中間還兩輛轎車夾在他倆中間,時前時後的。

一開始尹菲顛著屁股喊加油,眼睛盯著長毛子的車。但是後來掃過楊斐一眼之後她就不怎麽盯著前邊的車了,時不時的往楊斐臉上看去。

楊斐車開的雖然很快,但是臉上很鎮定,一雙清澈星目看著前方,嘴角微帶著笑容,時不時地吹動一下額前落下來的一綹頭發,這個動作帥呆了,把尹菲看得心裏直癢癢,恨不得在他臉上狠狠的“吧唧”一口!

楊斐用餘光感覺到一雙眼睛火辣辣看著自己,可能是有些燙臉了,側了一下頭問尹菲:“怎麽不喊了,別失望,他雖然暫時領先,但是路還長著呢!”

“怎麽會,我知道你很厲害,我就喜歡你這個穩當勁兒,記得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咱倆打台球時你就是這個勁兒,穩穩當當的就把我給贏了。”尹菲眯著眼睛,盡量想使自己顯得迷人一些。

跑車就是跑車,車體輕,速度快,就是用來跑的,要不咋叫跑車呢。眼看著把楊斐的車越拉越遠,一開始隻有二十幾米的距離,又過一會兒就是五十米,八十米了。看著長毛子的車越來越小,尹菲有些急了:“楊斐,你給我個準話,到底能不能贏了這小子呀?我咋心裏有點沒底了。”

楊斐還是微笑:“輸就輸唄,又沒贏房子贏地的。”

“那能行麽!”尹菲可不幹了,“你要是輸了我可就慘了,我先前沒和你說,我們有賭注的!”

“是麽,賭多少?”

“不是錢。”

“那是什麽?”

“……”尹菲不說了,她一時氣憤當中和長毛子下的賭注,這時候卻不好意思在楊斐麵前提起,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楊斐樂了:“小魔女也有臉紅的時候?不會是我輸了你就嫁給他吧?”

“差不多,”尹菲說,臉比剛才還要紅,“總之你不能輸,我就是信任你所以才下那麽大賭注的。”

“還真是那麽回事兒?你這人也太膽大了,隨便把自己當賭注了?”楊斐知道小魔女膽子大,但是沒想到這麽胡作非為。

“我這不是信任你麽!”

“你呀,那你要是贏了呢,他是不是也以身相許呀?”楊斐問。

“去,那還賭什麽勁兒呀,我倆直接找個賓館不就得了。我賭的是他輸了就磕頭管我叫媽!”一想到長毛子跪倒在自己麵前尹菲樂不可支,好像馬上就贏了似的。